“先生真是好手段。”


    江柔依才一倒地,江如鳶就立刻從秋月齋走了出來。


    她身後跟著榕生,榕生則是死死的抓著那個侍女,那侍女已經昏過去了。


    “太子妃聰慧,否則小人這一計策,也沒那麽快成功。”林蝶文微微拱手。


    隻見他蹲下身,微微一撈,就把江柔依抱了起來,扛在肩膀之上。江如鳶指了指碧榆園的位置,他便扛著人快步去了。


    不想那人看起來弱不禁風,不料竟有這麽大的力氣。


    江如鳶有些奇怪,她回頭問榕生:“你說,那個名角,是不是會武功?”


    榕生沒係統練過功夫,單這麽看,看不出來,他隻能窘迫的搖頭說自己的不知道。


    江如鳶也沒為難他,隻是讓他把那侍女綁了,接著她們就把秋月齋的門關上,等著看好戲。


    而另一邊,碧榆園中。


    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江柔依,林蝶文眼中不再有先前的文雅。


    他已經受夠了,自從跟著戲班子來到這裏之後,他每一日都被這女人打罵欺壓。


    她口中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還妄圖用他做棋子嫁害他人。


    若非他一早就看出那江如鳶非池中之物,讓柳青引了江如鳶在一旁聽到他與江柔依的“密談”,隻怕這一日過後,他就已經是亂葬崗邊上的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體了。


    “江家四小姐,你畢竟太笨。你算不到你姐姐比你聰明,你也算不到我也比你聰明。”林蝶文冷笑一聲。


    他將江柔依就這麽平放在屋內的圓桌之上,他伸出手,緩緩解開她的衣扣。


    看著那雪白細膩的肌膚,和隨著呼吸不斷起伏的胸脯,他冷笑一聲,嫌惡掐上那嫩肉,不一會便弄出了一道道曖昧的紅印。


    江柔依仍是不知,她安靜的睡著。


    看著那睡顏,他更是厭惡到了極點。


    他伸出手描摹著女性特有的曲線,別人看來是玲瓏有致,而他隻覺得那十分令人作嘔。


    “要不是為了那位大人……要不是為了他的夢……”


    林蝶文不敢說得太多,他隻是坐在一旁死死咬著嘴唇,眼角眉梢之間,竟比女子還多了一絲勾魂的媚意。


    他遙遙望著天邊閃爍的繁星,喃喃道:“大人,那太子妃答允我能娶了這個女人,若是與她成親,我定能通過她,通過江國候打探到更多……大人,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話音才落,他聽見旁邊秋月齋中,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都進去,好好給我搜!”張玉秀帶著人,毫不留情的衝進了秋月齋。


    她方才得到玉兒的報道,說江柔依已經為江如鳶設下了這個局。


    於是她也顧不上陪著幾位夫人喝茶,便匆匆待人趕了過來。她們這是一路人,另外一路,在江如鳶從前的居所。


    她進了秋月齋,見裏麵沒有旁人,她心中就是一喜。


    綠銀擋在門外,攔著幾個要進屋子的人:“大膽,我們正妃在屋內休息,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私闖進去!”


    張玉秀一聽這個更是得意,她緩緩上前,看著綠銀,語出諷刺:“姑娘這麽攔著我們,莫非是太子妃娘娘不在屋內!”


    “哼,正妃若是不在,我們又何必攔張姨娘。”柳珠將姨娘兩個字咬得極重。


    張玉秀臉色大變,她揚手就要朝柳珠打去。


    不想柳珠根本不吃她這套,她一把抓住了張玉秀的手腕,死死捏著,冷笑道:“張姨娘,莫要失了分寸,我們是太子妃的侍女,可不是你一個姨娘能打的。”


    “放肆!”


    一個冰冷嚴肅的聲音從人群之後傳來。


    所有人皆是一愣,張玉秀聽見那聲音,連忙甩開柳珠的手,臉上浮現得意之色:“老爺,您總算是來了!老爺您快去看看吧,有下人說……”


    她最後那一句是附在江國候耳邊說的,隻見江國候臉色一黑。


    他一把推開張玉秀,抬手就要推門進去。


    綠銀和柳珠對視一眼,趕緊上前攔住:“國候爺,正妃在屋內休息,請國候爺三思。”


    “休息!哼,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麽休息的!”江國候冷哼一聲,將兩個侍女一掌擊開,踹了門就進了屋內。


    這就是一般小姐的屋子,中間是前廳,左邊是寢室與前廳用紗簾隔了,右邊則是暖閣,冬日裏才會燒炭取暖的,如今還用不著故而空著。


    江國候一進屋,果然沒看見人。


    他臉色已是鐵青,一掌狠狠拍在方桌之上:“那個不要臉的孽障去哪了!”


    “老爺,您不要生氣。”張玉秀趕緊上前,“其實,老爺,這事情原本就不該讓外人知道,其實如鳶畢竟是太子妃,就算與戲子玩一玩也……”


    江國候眼神一狠,朝她瞪了一眼,張玉秀背後一涼,她趕緊閉上嘴。


    可那幾個誥命夫人可不害怕江國候,一個個七嘴八舌就說開了。


    “還是太子妃,這太子才走了幾日呀,她竟這般按耐不住!”


    “方才還裝病,什麽病,我看啊,不就是相思病。真是不要臉,居然在國候府就這麽淫/亂,在王府,還不知怎麽著呢。”


    “不知廉恥的女人,就該拉出去浸豬籠!”


    可那邊話音還未落,江如鳶便嗬嗬笑著,一把揭開紗簾。


    她冷冷看著前廳一群傻了眼的人,又轉頭看著臉色鐵青的江國候:“這還真是好大的陣仗,怎麽都到這兒來了,難不成這兒有什麽寶貝?”


    張玉秀見江如鳶真的從屋裏出來了,也是一愣。她回頭看向玉兒,玉兒也呆了,不知這是怎麽回事。


    見江國候回頭看她,她心中一虛,可她在這方麵畢竟有經驗,被他這麽一看,立刻就反應過來,軟下聲音,說道:“如鳶,你,你還是快把自己衣裳理好吧。”


    江如鳶先前一直在屋裏躺著,此時衣衫便有些皺。


    平日裏這也不算什麽,但在這時候,不免就會讓人想到不好的事情。


    果然,江國候一聽這話,才緩和表情,又結了冰,他冷冷看著江如鳶,突然將一旁的凳子踢翻:“孽女,還不跪下!”


    “本妃無錯,為何要跪。”江如鳶挺直身子,根本沒有絲毫懼意。


    “如鳶,事情都已經敗露了,你就不要再惹你爹生氣了。”張玉秀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立即上前煽風點火:“已經有丫頭看見了,再說你看看你自己,哎,瞞不過去的。”


    江國候心中人丁江如鳶一定是與人苟且,語氣也十分不善:“你狡辯,我江家的臉麵都要被你這個賤婦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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