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像個說書的人


    用充滿鄉音的口吻


    跳過水坑繞過小村


    等相遇的緣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說將來要娶我進門


    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


    ……


    稚嫩的唇在說離分


    我的心裏從此住了一個人


    ……


    -


    靳司年輕輕地跟著哼唱:“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


    他記得這是靳初七最喜歡的一首歌,在莊圓的時候,靳初七就特別喜歡哼唱,特別是靳司年唱的這句,特別是喜歡對著靳司年唱。


    那時候的靳司年總是寵溺地摸著靳初七的頭,輕輕地嘲笑她:“你這麽想嫁人呀?你才幾歲呢?還是個黃毛丫頭。”


    這時候靳初七就會板起臉,恨恨地跺一下腳,對靳司年“哼”一聲,留下一句“不解風情的男人。”然後哐當哐當就跑上樓了。


    那個時候的靳司年總是被靳初七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


    一直到後來,靳司年才知道,原來這就是靳初七想對他說的話,原來她很早之前就已經明裏暗裏地暗示他她想嫁給他了。


    或許他還是遲鈍了。


    靳司年稍微改動了歌詞:“我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你進門,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


    靳司年一臉深情地看著靳初七,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輕聲說:“七七,我一定會娶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靳司年仿佛看到了靳初七放在被子上的手動了動,靳司年地眼睛警覺地轉移到靳初七的手上,趕緊揉了揉眼睛,看一下,靳初七又不動了。


    靳司年歎了口氣,看來自己在這病房裏待太久了,都產生幻覺了,靳司年對著靳初七自嘲說:“你說你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呢?我感覺我現在的眼睛和耳朵都不太好用了。”


    等等!這次是真的,靳司年確切地看到了靳初七的手動了,就在剛剛看著的時候,靳初七的中指和食指還是重疊在一塊的,現在食指抬到後麵去了!!!


    靳司年的心都快要從心髒裏蹦出來了!他一下子跳起來,捂著胸口,站都沒站穩就踉踉蹌蹌地衝出病房,一邊大喊:“醫……醫生,醫生……動了,動了!!!”


    “等等等等,好好說話。”老醫生攔住激動地口齒不清的靳司年,一路上幾次差點摔倒,的護士都是以一種奇怪地眼神看著靳司年,靳司年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可是他管不了了,他喘著氣斷斷續續地還是要把話講完。


    “靳初七,靳初七,她……她動了!”


    “真的?”老醫生的眼裏閃過驚喜和難以置信,立刻跟著靳司年回到了病房。


    “你真的看到她動了?”老醫生邊檢查靳初七的身體,邊問道。


    他是這個醫院最有資曆的醫生,他是知道靳初七的情況的,他都已經放棄希望了,除非是有奇跡,那時候對靳司年模淩兩可的話也隻是為了不讓他徹底失去信念,也為了不讓靳司年一生氣掀了這個醫院斷了他的職業生涯這種危險的事情發生。


    “真的,你看,我之前離開的時候,看到她的手食指和中指是重疊的,後來我看到她的食指往前了,現在她的食指又往後了,你看。她剛剛又動了!”靳司年七手八腳地比劃著,生怕老醫生說他是幻覺。


    這絕對不是幻覺,他看得一清二楚,說第一次是幻覺還可以接受,但是如果兩次都是幻覺的話,靳司年會覺得自己的眼睛是廢了的。


    “那你當時在做什麽?”老醫生捏著下巴,一副思考的樣子。


    “就是,我在放那個歌星唱的歌,她最喜歡的歌星唱的。”靳司年說完還打開了手機重新播放了一次朋友的現場錄音視頻。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熟悉的旋律再度響起。靳司年和醫生屛著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靳初七。


    在靳初七的手微微顫了兩下的時候,靳司年差點就叫出了聲。


    “你看,你看到沒,她動了,她剛剛就是這麽動了的,她動了!七七,你是要醒了嗎?你要醒了嗎?你睜睜眼睛好不好?”


    “這是要醒過來的征兆啊。”老醫生喃喃自語,這真是一個奇跡。


    靳司年撲到床邊,想搖晃靳初七卻又停住動作,隻是幹巴巴地看著靳初七緊閉的眼睛幹著急。


    “醫生,你看,她為什麽還沒有睜開眼睛?她明明已經動了,她動了的。”


    “好了,你先起來吧。”老醫生扶起激動的靳司年:“這個聲音可能一直在她的腦袋深處,可能是刺激到了她的某個神經,所以她會做出一些動作來回應,但是她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你先不要著急。”


    “那我該怎麽辦?”靳司年懊惱地說。


    原來你還是不肯這麽醒過來,是覺得對我的懲罰還不夠嗎?


    “既然這東西有刺激作用,你就經常在她耳邊放,再找一些她熟悉的聲音放給她聽,多刺激刺激她的神經,現在這個是狀況有所好轉的現象,一般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但是你不能太著急。”


    “不要放棄,希望很大,多做點努力,說不定很快就會醒了。”醫生鼓勵靳司年。


    聽到老醫生的一番話,靳司年覺得欣喜不已。


    他迫不及待地一次性把喬安安,席城和季深給一次性召集了。


    聽到靳司年的話時,喬安安差點大驚小怪地蹦起來。


    席城的眉頭也舒緩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久違的笑意。果然,靳初七是不會就這麽丟下她們的。


    “這樣是不是說明初七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喬安安探著腦袋看著靳初七問。


    “醫生是這麽說的,說是病情好轉的現象,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靳司年的眉眼處也掩蓋不住喜悅。


    “那我要留在初七的身邊守著她,我要看著她醒過來。”喬安安一屁股坐在床旁的凳子上,一副“靳初七不醒過來我就不走了”的樣子。


    席城失笑:“安安,要醒過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在醫學裏,這需要一個過程,既然醫生說初七有所好轉,就說明她是會醒過來的,你就別瞎操心了。”


    “那就準你操心,不準我操心呀?”喬安安鼓著氣嗔怪。


    “好啦,你們都別瞎操心了,今天家叫你們過來一個是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你們就放心把,七七有我照顧,你們就安心忙你們的事情吧,七七醒過來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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