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那麽的柔軟,一陣陣的從我眼前拂過,我可以感受到席鈞焱呼吸的頻率。


    “席鈞焱,我……怕。”


    我怕突然有一天,我永遠都睜不開眼睛,死亡的恐懼,將我整個人籠罩起來。


    “不管去哪裏,我都會陪著你,傻女人。”


    席鈞焱低柔的對著我說道。


    我抿了抿唇,眼淚不受控製的滾落下來。


    是啊……不管在什麽地方,席鈞焱都會在我的身邊陪著我的……不管我去哪裏,席鈞焱都會陪著我,所以我不會害怕,絕對……不會。


    一個星期之後,結果出來了,腦子裏的腫瘤,每天都在長大,因為長得太大,所以壓迫住我的眼部神經,視網膜受損,導致失明。


    蕭冷問醫生,可不可以將腫瘤切除。


    在國內是沒有這個把握做切除手術,因為風險很高,存活的幾率卻非常低。


    “可以切除。”


    醫生沉吟半晌之後,對著我們說道。


    可以切除腫瘤?蕭冷曾經說過,要是可以將腫瘤切除掉,我就可能會沒事。


    “但是,風險比較高,因為我們也不確定……切除腫瘤之後,會不會導致癌細胞擴散到其他的部位,我們曾經有過這麽一個例子,一個病人的情況和你的差不多,他切除腫瘤之後,心髒壞死,最終死亡,這是我們沒有辦法預計的後遺症,但是也有成功的例子,切除腫瘤之後,眼睛恢複,身體也恢複正常,所以我不確定,你想要怎麽選擇?至於這些活後遺症有風險,我希望你們可以自己做決定。”


    “慕秋瓷,別怕。”


    席鈞焱將我抱在懷裏,靠近我的耳邊道。


    男性濃烈的氣息,特別的溫柔。


    我怕知道,席鈞焱是在安慰我,甚至……在告訴我……什麽都不要害怕,他在我身邊,所以我不需要害怕。


    “我想要賭一把。”


    我摸到席鈞焱的手,對著席鈞焱和蕭冷說道。


    “我想要活下去。”


    我還有那麽多事情沒有做,怎麽可以……就這個樣子死掉。


    我想要活下去……真的很想要活下去。


    “好,我陪著你,就算是後麵眼睛看不到,我會當你一輩子的眼睛。”


    ……


    我決定做手術,將腫瘤切除,而風險醫生也和我們都說了一遍。


    雖然聽起來風險的卻很大,但是我想要活,不管這一次的風險有多大……都阻擋不了,我想要活下去的心。


    做手術的前一天,席鈞焱抱著我,讓我不要害怕,他就在手術室的門口等著我。


    我說,我不害怕,我想要活下去,我還想要陪著玥玥和小咖長大,陪著席鈞焱變老,我不想要這麽快踏入死亡。


    第二天,十點我要做手術,在準備手術的期間,我給雷冽打了一個電話,告訴雷冽,我馬上就要做手術了。


    雷冽的聲音有些暗沉,他的音色帶著淡淡的沉鬱道:“手術成功的機會,有多大?”


    “醫生說……大約也就是兩層的機會可以完全恢複,當然還有後遺症,可是……我相信奇跡。”


    我的話,讓雷冽沉默下來。


    我想了想,就想要讓雷冽讓玥玥和小咖聽電話的時候,雷冽用異常沉沉又無奈的口氣,朝著我淺淺道:“慕秋瓷……你要活下去,知道嗎?”


    “嗯,我會活下去……我一定會……活下去的。”


    “雷冽,我想也和玥玥還有小咖說說話。”


    我垂下眼皮,對著雷冽懇求道。


    雷冽最終將電話交給了小咖和玥玥。


    我叫了小咖和玥玥一聲,玥玥很乖巧,他說,媽媽,玥玥很會照顧妹妹,媽媽不要擔心,和爸爸去旅遊吧。


    玥玥真的變得懂事很多。


    我溫柔的微笑道:“好,我知道,玥玥要好好的照顧妹妹,你是哥哥,一定要保護妹妹,知道嗎?”


    “我知道啦……媽媽也要照顧自己,玥玥和妹妹在家裏等著媽媽回家。”


    玥玥說完,便將電話掛斷了。


    我聽著電話那端的嘟嘟聲,苦澀的垂下眼皮,忍不住澀然的笑了起來。


    玥玥,小咖,媽媽一定會堅強的,媽媽會活著……回去見你們。


    “慕秋瓷,要開始進入手術室了。”蕭冷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狼狽的將臉上的淚水擦掉,聲音嘶啞的點頭。


    我剛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因為看不見,整個人都差一點摔倒,好在有蕭冷扶著我。


    “小心一點。”


    蕭冷淡淡的對著我說道。


    “謝謝。”我垂下眼皮,對著蕭冷哽咽道。


    蕭冷什麽都沒有說,扶著我,往手術室。


    我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 慢慢的躺在床上,隨後便聽到醫生的指揮,閉上眼睛之後,手臂傳來一股輕微的刺痛,應該是正在給我打麻醉吧。


    漸漸的,我的眼皮很重,後麵我什麽……都聽不到了……


    醒來,不知道是多久,我聽到席鈞焱嘶啞又激動的聲音。


    “慕秋瓷,你醒了。”


    “席鈞焱……手術結果……如何?”


    “很成功,腫瘤已經被切掉了,沒事了。”


    席鈞焱緊緊的抱住我,他因為激動,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是嗎?手術很成功,真的……太好了。


    我靠在席鈞焱的懷裏,又再次閉上眼睛睡著了。


    ……


    這一次的手術,非常成功,我在醫院呆了一個多月,才被允許出院。


    我的眼睛重見光明,又可以看到席鈞焱的臉了。


    席鈞焱說,讓我在德國好好玩一下,我也同意,反正現在玥玥有雷冽照顧,我根本就不擔心。


    雷冽是一個很負責人的男人,他一定會好好照顧玥玥和小咖的。


    我們三個人,將德國所有好玩的項目都給玩遍了。


    可能是因為手術成功,我太高興的緣故,我的精神好的不行。


    我們在德國玩了兩個月,德國進入冬天,特別的冷,又開始下雪,我漸漸的,喜歡上了德國這個城市,想要在德國住一段時間。


    “如果喜歡這裏,我讓人將玥玥和小咖接過來,我們一家三口,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席鈞焱抬起手,摸著我的眼皮,對著我意味深長道。


    我眨了眨眼睛,瞅了瞅席鈞焱,扁著嘴巴道:“可以嗎?”


    “當然,你喜歡哪裏,我就喜歡哪裏,你想要住在什麽地方,我就跟著你住在哪裏,隻要是你喜歡的地方,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席鈞焱吻著我的唇,將我壓在床上道。


    “席鈞焱,你這個樣子,會將我寵壞。”


    我皺了皺鼻子,對著席鈞焱哼笑一聲說道。


    席鈞焱眯起眼睛,意味深長道:“我喜歡將你寵壞,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寵壞你,我要寵壞誰?嗯?”


    席鈞焱的話,讓我有些麵紅耳赤。


    我抱住席鈞焱的脖子,用臉蛋蹭了蹭席鈞焱的脖子,啞著嗓子道:“席鈞焱……我想你了。”


    因為我之前生病的關係,我和席鈞焱兩個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現在我無比的渴望席鈞焱的身體,我想,他也是吧?


    席鈞焱咬住我的鼻尖,將我的衣服脫掉,聲音嘶啞道:“傻瓜,我也想你想的要發瘋了。”


    窗外的風,異常溫柔的拂過一邊的窗簾,我和席鈞焱雙手交握,享受著劫後餘生的樂趣。


    翌日,醒來的時候,床上隻有我一個人,我坐在床上,腰部的酸澀和疼痛,像是昭示著我昨晚上和席鈞焱的不知節製一樣。


    我揉了揉難受的腰,臉紅的不行。


    昨晚上席鈞焱……真像是一頭野獸,活像是幾輩子沒有碰女人?


    混蛋……疼死我了。


    我按了按酸澀的腰,換上衣服,洗漱完之後,便下樓吃早餐。


    我下去的時候,席鈞焱沒有在樓下,隻有蕭冷一個人,正在慢條斯理的喝著英國紅茶。


    見我下樓,蕭冷輕佻眉梢,對著我露出一抹玩味道:“昨晚你和席鈞焱倒是過的很幸福?”


    “你……胡說八道……什麽。”蕭冷的話,讓我的眼皮不由得一抖,我幹巴巴的對著蕭冷嘟囔了一聲,故作冷靜的拿起桌上的三明治開始吃。


    蕭冷撐著下巴,掃了我一眼,哼笑道:“別以為我是聾子,昨晚你和席鈞焱兩個人的動靜弄得這麽大,真以為我什麽都沒有聽到?嗯?”


    “你……別胡說八道……我們……什麽都沒有。”


    我臉刷的一紅,整個人都像是要爆炸的氣球,忍不住對著蕭冷嘟囔道。


    “真的嗎?什麽都……沒有?”


    蕭冷故意將整個身體都靠近我,朝著我的臉上噴了一口氣,對著我玩味嗤笑道:“慕秋瓷,你說這些話,不覺得很可笑嗎?什麽都沒有?昨晚也不知道是誰,叫的那麽大聲,你們兩個人,也不要太過分了一點。”


    “我說了……”


    “唔。”血氣上湧,不知道是不是被蕭冷這個樣子調笑弄得我生氣的關係,我的腦子,突然發出一陣的轟鳴聲,我難受的抱住頭,近乎狼狽的甩甩頭。


    看到我這個樣子,蕭冷的臉色微微暗沉下來。


    “慕秋瓷,你怎麽了?”


    “有些……難受。”


    我抱著自己的頭,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之後,平複好心情之後,對著蕭冷說道。


    “哪裏難受?”


    蕭冷聽我說難受,臉上的調笑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異常嚴肅的氣息。


    我看著蕭冷臉上的嚴肅,對著蕭冷調皮道:“被你氣的,誰讓你氣我。”


    “要不要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蕭冷沒有理會我的調笑,目光幽暗的問道。


    去醫院……做檢查?


    “這些天,我將一輩子的檢查都做完了……我想,還是不需要吧。”


    我黑著臉,抽了抽眼皮,對著蕭冷無語道。


    蕭冷的眼眸微微暗沉下來,他的眼睛透著一股淡淡的冷硬道:“既然這個樣子……隨你,如果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聽清楚沒有。”


    “好啦,我又不是小學生,話說,席鈞焱去什麽地方了?”


    “他要將席氏集團搬到德國,自然要做一些準備,對了,我已經聯係雷冽了,讓他最近將玥玥和小咖送過來。”


    “真的決定在德國定居?”


    我眨了眨眼睛,瞅著蕭冷說道。


    我也隻是說說,沒想到席鈞焱的動作這麽快。


    “你說呢?”


    蕭冷放下手中的杯子,撇唇掃了我一眼道。


    “蕭冷, 我已經沒事了,你不需要回國 工作嗎?”


    這些日子,多虧了有蕭冷在一邊幫忙,我的手術才能夠這麽成功,既然我的手術都結束了……蕭冷也應該要回國去工作了吧?


    “怎麽?你這麽擔心我的工作、”


    蕭冷掃了我一眼,輕蔑道。


    “醫院這麽忙,你又是精英,你要是不回去,怎麽行?”


    我討好的看著蕭冷,拍馬屁道。


    “我已經辭職了,接受德國這邊醫院的應聘,成為他們的副院長。”


    蕭冷抬起下巴,一臉得意的對著我說道。


    “所以,你也要待在德國?”我看著蕭冷,眼角猛抽的說道。


    “怎麽?我不可以待在德國?”似乎看出我的不樂意,蕭冷整張臉都黑了,陰森森的盯著我說道。


    我見蕭冷又生氣了,立刻拍馬屁道:“我沒有啊,你要是也在德國,多好啊……這樣就會變得很熱鬧了。”


    蕭冷聽了之後,麵上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不少。


    “我等下要去一趟醫院,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休息吧,晚一點席鈞焱應該i就會回來了。”


    “哦,好。”


    正好,我也不想要出門,就想要在花園曬曬太陽,弄弄花草什麽的。


    這一次病了之後,我似乎……都變懶了。


    連我最喜歡的設計,我都不想要弄了……真是悲傷……


    蕭冷離開之後,我就一個人在別墅,我去花園散步,又在秋千上麵曬太陽,累了之後,我便拿著噴壺去澆花,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到了十一點的時候,我才停息下來,讓傭人給我切了一盤的水果,剛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吃西瓜的時候,卻不想,我的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到,整個人便倒在花園裏的石子路上。


    我是被席鈞焱叫醒的,聽到席鈞焱的聲音,我睜開眼睛,叫著席鈞焱的名字。


    “席鈞焱……我……怎麽了?”我有些難受的看著席鈞焱,啞著嗓子呢喃道。


    席鈞焱皺眉,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昏倒在花園的石子路上了,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


    哪裏……覺得不舒服?


    我想起之前我是因為想要往別墅裏麵走,然後沒有走兩步,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到,才會昏過去的。


    難不成?我的眼睛,還是沒有恢複?不可能啊?腫瘤明明已經切除掉了,醫生也說我的手術很成功。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做一個檢查。”


    席鈞焱沉下臉,目光暗沉的對著我說道。


    我見席鈞焱就要帶著我去醫院,我覺得這個樣子,有些小題大做了,便抓住席鈞焱的手臂,朝著席鈞焱搖頭。


    “沒事,就是曬了太久的太陽,有些暈,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真的沒事?慕秋瓷,你給我聽清楚,你要是身體哪裏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聽清楚沒有?”席鈞焱沉著臉,掐住我的下巴,盯著我的眼睛,讓我看清楚他眼底的情緒。


    我知道席鈞焱在擔心我,我眨了眨眼睛,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席鈞焱的脖子說道:“我……知道啦,你別這麽擔心,我……會沒事的。”


    我怎麽可能讓自己有事情,我好不容易才恢複過來,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


    玥玥和小咖在第三天的時候,被雷冽帶過來了。


    看到許久沒有看到的玥玥和小咖,我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麽的激動。


    我抱緊玥玥和小咖,用臉蹭著他們的身體,激動道:“玥玥……小咖,媽媽好想你們。”


    “我們也很想媽媽,雷叔叔說媽媽生病了,媽媽好了嗎?”玥玥像個小大人一樣,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


    我看著玥玥的動作,抓住玥玥的手,對著玥玥搖頭。


    “傻瓜,媽媽沒事。”


    “媽媽要是生病,一定要告訴玥玥。”玥玥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我被玥玥這幅樣子逗笑了,笑嘻嘻道:“知道啦,媽媽一定會告訴玥玥的。”


    雷冽坐在一邊,單手撐著下巴,懶洋洋道:“慕秋瓷,看你的精神,似乎不錯的樣子。”


    “那是當然,看到玥玥他們,我的精神,就已經好的差不多。”


    我笑嘻嘻的抱住小咖,心情激動的不行。


    我還活著,還可以陪著我的孩子……我怎麽可能……會不高興?


    “沒事就好。”雷冽看著我,淡笑道。


    我低頭,看著一直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瞅著我的小咖,用手輕柔的摸著小咖的頭發,淺淺道:“玥玥沒有來過德國吧?今晚媽媽帶你去逛一逛,好不好?”


    “好。”玥玥點頭,便拉著我的手,興奮的不行。


    我就知道,要說去外麵逛,玥玥保準會很高興。


    晚上的時候,我們一行人便在德國的一家餐廳用餐,吃晚餐之後,便帶著玥玥他們去遊樂園。


    小咖的 年紀還小,我抱著她坐旋轉木馬,小咖似乎很驚喜的樣子,一直在四周轉來轉去。


    我看著小咖的樣子,微笑道:“小咖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


    這裏是德國最大的遊樂園,很多小孩子都喜歡來這個地方玩。


    小咖揮舞著胖乎乎的手臂,像是在回應我一樣。


    看著小咖白嫩的臉蛋,我用手輕輕的揉了揉,將小咖的臉頰弄成麵團一樣,笑嘻嘻道:“這麽高興?以後我們就住在這個地方,媽媽經常帶你過來這邊玩,好不好?”


    小咖似懂非懂的點頭,露出一顆虎牙。


    我看著小咖這麽開心的樣子,自己也跟著開心起來。


    時間到了之後,我帶著小咖從旋轉木馬下來,誰知道,眼前一陣漆黑,天旋地轉,我抱著小咖的手一抖,差一點將小咖扔到地上。


    我甩甩頭,那股眩暈才消失。


    我吃痛的按了按太陽穴,有些迷茫的看向前麵。


    怎麽回事?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總是會有這種惡心又眩暈的感覺?究竟是怎麽回事?


    “媽媽……媽媽。”玥玥興奮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


    我平複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回頭就看到騎在席鈞焱脖子上的玥玥。


    他揮舞著手臂,因為興奮的關係,整張臉都變得通紅一片,看起來異常的漂亮。


    “玥玥玩的開心嗎?”我微笑的看著玥玥,嘶啞道。


    玥玥重重的點頭,然後整個人都朝著我撲過去。


    “好開心……玥玥玩的好開心。”


    “臉色這麽難看?哪裏不舒服?”


    席鈞焱繃著臉,用手觸碰了一下我的臉頰,聲音有些硬邦邦道。


    “沒,大概是累了,席鈞焱,我是不是老了?”


    我哭哈著臉,看著席鈞焱,委屈道。


    “瞎說什麽?”席鈞焱莞爾一笑,用手揉著我的頭發,搖頭道。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席鈞焱,這個時候,我聽到一聲微弱的呼叫,是叫席鈞焱名字的聲音。


    而這個聲音,我……很熟悉……


    阿葵?


    “阿筠。”


    阿葵怎麽也在德國?她不是應該在京城,席鈞焱給她買的那套房子好好待著的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席鈞焱眯起眼睛,看向身後,在看到阿葵之後,席鈞焱的臉上也帶著驚訝和暗沉。


    看來,阿葵的出現,席鈞焱也是不知道的。


    席鈞焱沉著臉,麵色冷漠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阿葵垂下眼皮,走到席鈞焱的麵前,小聲道:“我……知道你們都要搬到德國,就一個人……過來了,阿筠……我可以和你們……住在一起嗎?”


    “不可以。”我將小咖交給身後的蕭冷之後,直接站在阿葵的麵前。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插足我和席鈞焱的生活,這種錯誤,我不允許發生、。


    “慕總,我不會搶走阿筠的。”


    “阿葵,上一次我們應該說的很清楚,我不會……”


    “慕秋瓷。”我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席鈞焱打斷了,席鈞焱突然打斷我的話,讓我的心情變得很不好,我以為,席鈞焱是想要幫阿葵說話,心情變得異常壓抑和難受。


    可是,席鈞焱卻對著阿葵說道:“阿葵,該給你的東西,我都給你了,你要記住,我隻是答應你爺爺照顧你,而我……和你沒有一點關係,現在沒有關係,以後更加不會有……所以,不要在我的麵前出現了,聽懂沒有?”


    “救了我的人,是你爺爺,並不是你,我照顧你到現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我不管你心裏大的是什麽主意,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清楚明白,我愛的人,除了慕秋瓷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你最好給我清楚的知道。”


    席鈞焱冷酷的盯著阿葵,眼眸不帶著絲毫的感情。


    阿葵被席鈞焱異常冷酷甚至無情的話刺激了,她的臉,變得越發的白,就像是從漂白水中撈起來的一樣。


    她紅著眼睛,看著席鈞焱,委屈的哭了起來。


    “我隻是想要和你們住在一起,我什麽都不要,隻想要享受大家庭的歡樂,這個樣子都不可以嗎?為什麽……要這個樣子對我?阿筠……你為什麽要這個樣子對我?”


    阿葵的哭泣,讓席鈞焱的眉眼更是湧動著一層濃濃的冷酷。


    “因為你會讓慕秋瓷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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