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考慮的很清楚,才會這麽說。”


    “放屁!”


    知道佩亦城不喜歡聽他講粗話,可是蕭文還是忍不住說出口,“你想的什麽,我清楚得很。


    不管來多少人,他們從來入不得我蕭公子的眼,我在乎的,你知道是什麽。


    你也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今天當著玖兒的麵,我把話放這裏,如果你想甩開我,可以。


    你再說一遍,說讓我離開,我蕭子墨從此絕對不在你眼前出現,但是,我的能耐,你也清楚。


    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如果你佩斯辰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我能做出什麽事,你也更應該明白。


    現在,你說,說你佩斯辰想讓我蕭子墨離開,除了死別,從此不再見麵,說!”


    “文哥哥,你別激動,”眼見蕭文是生氣了,佩玖蘭立即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我現在不想知道他什麽意思,”蕭文直接抬手,扯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站起身走到門口,對著佩亦城說道,


    “現在,門就在這裏,我隻要你一句話。”


    “子墨,你何苦要逼我?”


    “我逼你?”


    蕭文氣的又走了回來,一把扯掉佩亦城的人皮麵具,拽著他的領子,“到底是誰逼誰?”


    “......”


    佩亦城就這麽被蕭文拎著領子,半句話也不說。


    “你這不說話,又是怎樣?一直趕我走,真讓你說了,卻又開不了口了嗎?”


    “子墨......”


    “罷了。”


    蕭文歎了口氣,鬆開了佩亦城的衣領,看著一旁的佩玖蘭,“玖兒,以後好好照顧他。”


    “文哥哥......”


    看著忽然消失在原地的蕭文,佩玖蘭大喊,而轉眼間,佩亦城也消失在她的眼前。


    “公子,出了什麽事?”


    佩玖蘭的聲音並不小,守在門口不遠處的春朝趕緊推開門,就隻看到她一人站在屋內。


    “唉,沒事,吵架罷了。”


    “吵架?誰啊?”


    “少爺與蕭少爺嗎?”春朝與秋寒一起問道。


    “算了,不提了,給。”


    佩玖蘭遞給春朝一張紙,“這上頭是此次做法事要用的東西,你去交給孫掌櫃,讓他們在今天給置辦妥當。”


    “是。”


    “公子,少爺們真的要去給他們捉鬼?”看著春朝離去的背影,秋寒小聲問道。


    “自然,答應人家鎮長的事情,怎麽能言而無信。”


    “不是,我是說......”


    “你是說哥哥們根本不會捉鬼嗎?”佩玖蘭看著她道,“在我心中,哥哥們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


    “公子,您在奴婢心中,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


    佩玖蘭笑了笑,“你這丫頭,可真是會現學現賣。”


    “奴婢說的是實話。”秋寒倒了杯茶遞給她,“昨晚公子是因為遇到了少爺們,才沒有回來的嗎?”


    早上出門,在街上碰見法師,公子也隻來得及告訴她法師就是蕭少爺,讓她與春朝配合,其它的說的不多,也沒有時間。


    所以趁現在有時間,秋寒才想把自己的疑問解答清楚,也方便之後的繼續配合。


    “嗯,昨晚在鎮長家,聽到他們要請法師,之後,正準備離開,發現一道身影,我就跟了過去。


    是文哥哥,他與哥哥早我們兩日來到這裏,隻不過住的是這鎮子中的另一家客棧。


    我們剛進鎮子的時候,就發現我了,昨晚也是跟著我去的鎮長家,後來我們就在他們住的客棧說了一晚上的話。”


    “少爺們趕路的速度應該很快,怎麽會在萊蕪鎮停留,然後與公子碰到麵呢?”


    “與我們一樣。”


    “因為萊蕪鎮的鬼事件?”秋寒有些訝異。


    “沒錯,哥哥們到來的那一日,應該正是福來客棧不接待外客留宿的第一日。


    而且整個鎮子的氛圍,實在是過於古怪,於是他們便暗中調查,聽說了這件月圓事件。


    是準備等到月圓,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然後再離開,沒曾想我們會出現。


    於是那晚,文哥哥跟著我,然後我又跟著他回了客棧,說起這件事之後,才讓他們假扮法師。”


    “原來竟是這樣。”秋寒佩服道,“少爺們果真厲害。”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哥哥,還以為怎麽著也要到江南。”


    “那少爺們現在......”因為在屋中,秋寒隻能抬頭看了眼房頂。


    “他們既然是為了這件事留下,自然是會回來的,不用擔心。”


    雖然剛才吵成那樣,但是看哥哥追出去的速度,應該是沒問題的。


    “蕭子墨,你給我站住!”


    佩亦城這麽一路追,竟然跟著蕭文跑到了郊外,眼看著他還要往前跑,隻能出聲製止。


    而蕭文就像沒聽到他說的話一般,施展輕功,越過他們麵前的一條小溪,落在溪水中的一塊大石之上。


    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溪水旁的佩亦城,冷言道,“不知少將軍跟著草民做什麽?”


    “子墨......”


    “請叫我蕭文,蕭公子也行。”蕭文糾正道。


    佩亦城抬頭看著他,“你非要跟我這麽說話嗎?”


    “少將軍,子墨是在下的字,隻有親人與朋友能稱呼,您高高在上,草民賤名怎配入您之口。”


    “我不準你這麽說!”蕭文這麽說話,聽的佩亦城十分難受。


    “那草民應該怎麽說?一直以來,草民都隻是草民,不配與少將軍站在一起,是我逾越了。”


    蕭文的聲音,有些蒼白,就這麽飄蕩在空中,擊打著佩亦城的心。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除了父親與玖兒,你就是我最親的人,我怎麽想的,你比誰都清楚。


    現在,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來傷我......”


    “傷?少將軍知道什麽是傷?”


    蕭文忽然勾起了唇,明明看著像笑,卻是苦澀的令人心疼,


    “如果你知道什麽是傷,為何一次又一次的趕我走?難道我的心裏不傷嗎?”


    “我是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什麽,死嗎?在你眼中,我就是紙做的?如此懦弱不堪?


    還是少將軍認為,這天下之大,就隻有你一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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