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皇上都這麽說,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敢再講什麽,可以白看美人跳舞,何樂而不為。


    況且這是皇上的女人,平日裏就算是想看也沒有這種福氣,這麽一想,眾官員又喜笑顏開了。


    “如此,臣妾就獻醜了。”


    劉善舞從地上起身,亭子中已經空了出來,那個副將也被拉了下去,跪在一旁的地上。


    迅速的上來一波奴才婢女,甚至都不等劉善舞反應,就已經把她所要表演水袖舞的東西給準備妥當。


    連亭子旁那個彈琴的青年,都已經在琴旁坐好,這男子有些妃嬪見過,是宮中樂署的人,名喚古樂。


    古樂不僅人長得儒雅,更彈得一手好琴,隻是脾氣有些怪,給人配樂全靠心情。


    雖說留在宮中,卻很少受宮中規矩所束縛管教,自在隨意,能請動他的人,寥寥無幾,宮中許多小婢女都偷偷喜歡他。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給一個連榮寵也沒有,甚至慘遭非禮的答應彈琴。


    看到古樂的時候,劉答應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善於才藝的人,對於古樂,都會有所了解。


    “劉答應,可以開始了嗎?”佩玖蘭並不給她過多驚喜的機會,見東西已經準備妥當,便出聲詢問。


    “回娘娘的話,臣妾能否換一套衣裳。”


    “不必,就你身上這套足矣。”


    “什麽?”


    劉答應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襦裙,雖然也還算華麗,但是跳水袖舞都是禦衣署特別裁製的衣裳,普通的衣裳是不可以跳的。


    “怎麽?不能跳嗎?”


    佩玖蘭露出疑惑的神情,這與她剛才的言語相反,明明是懂水袖舞的,可不讓換衣裳的這話,又實在是……


    “娘娘,臣妾這套衣服不適合跳水袖。”劉善舞解釋道。


    這麽好的排場,如此難得的機會跳給皇上,平日裏別說跳舞給皇上,連見他一麵都不可能。


    甚至連古樂這個自己根本請不到的琴師,都親自給自己伴奏,劉善舞沒理由不好好表現。


    “不適合?”


    “是。”劉善舞點點頭,“跳水袖舞的衣裳是特製的,袖子起碼都要幾丈長,方能體現其奧妙。”


    “可是方才劉答應不是說,今晚是特意來這荷花池旁練舞的,既然是特意練,為何不曾穿這特製的衣裳?”


    “因為之前臣妾是私下裏練習,所以隻穿普通服飾即可,如果需要這樣給皇上和娘娘表演,則需要穿特製的衣裳。”


    “劉答應意思是平日裏練習都穿的這般?”佩玖蘭上下打量著劉善舞的衣服。


    “是。”


    “平日不穿,隻在表演時候穿,卻能在表演時穿著從未穿過的衣裳,掌握住那幾丈長的袖子?”


    “這……”


    “劉答應的舞姿果然非同一般,”佩玖蘭感慨道。


    “既如此,劉答應也不要耽誤時間了,就這樣給皇上和諸位大人表演一番,也好讓大家開開眼。”


    佩玖蘭無意說出口的話,卻堵得劉善舞無法開口反駁,隻能硬著頭皮穿著身上的這套衣服,站在亭子中間,準備跳舞。


    美妙的琴聲在古樂的手中緩緩響起,劉善舞隨著琴聲也開始慢慢的轉動。


    剛開始的舞姿轉的也算不錯,可是因為沒有水袖,隨著她雙手一出一收的動作,看起來倒是有些滑稽。


    大家正看的熱鬧,忽然一個人影直接朝著‘抽搐’的劉善舞撲過去。


    在場的人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影已經把劉善舞撲倒,開始扒她的衣裳。


    而一旁彈琴的古樂則慢條斯理的起身,站在一旁,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就這麽等著侍衛上前分開兩人。


    侍衛們見狀也不含糊,有兩個立即上前,試圖把人影拉下去,奈何用了半天勁,也沒能完全拉開他。


    剛拉下去,他就毫不顧忌的再次撲上去,最後又一起上去了四個侍衛,足足六個人才把趴在劉善舞身上的人給扯下去。


    等侍衛把他重新捆綁好,眾人才發現,他就是剛才一直低著頭,跪在一旁的那個副將。


    而地上被扒的劉善舞,外袍大敞,透過周圍亮堂的燭火,可以清晰看到她裏麵繡著荷花的紅色肚兜。


    一旁的婢女不知從哪兒找了件衣服趕緊給劉善舞披在身上,並且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隻是此時的她好像嚇傻了,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立刻便抽泣出聲,抽抽搭搭的,聽著惹人心煩。


    “給朕閉嘴。”


    淩舜華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嚇得劉善舞猛的收回了抽搭的聲音,不敢再哭。


    “這就是佩將軍的副將?”


    淩舜華睥睨著地上的人影,可是他卻一點兒也不害怕,就這麽靜靜的跪在地上。


    倘若不是看到剛才他那瘋狂的模樣,很難讓人相信地上的這個人,就是企圖非禮劉善舞的人。


    佩宏峰從人群中站出來,仔細盯著地上的人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


    “回皇上的話,這人的樣子跟微臣的副將卓凱倒是有些相似,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這性子差的實在是遠,若不是這相貌,微臣絕對不認為這會是他。”


    “跪著的人可是卓凱?”佩亦城在一旁問道。


    男子依舊跪在地上,不發一言。


    “莫不是這副將自知自己罪無可恕,幹脆就不開口,害怕牽連佩將軍,真是忠心。”


    白齊鳴也不知什麽時候擠到了前排,掃了一眼卓凱,話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嘲諷。


    “白大人,你這語氣可就不對了。”


    朝中的文思遠文丞相也開了口,像是替佩宏峰說話,“這副將對自己的將軍忠心,本就理應如此。”


    白齊鳴朝著淩舜華的位置拱拱手,恭敬的說道,“他們應該忠心的隻有皇上才對。”


    “尚且沒有證實地上跪著的是何人,白大人和文丞相怎地就認為是我父軍中的副將卓凱?”


    佩亦城最討厭這些假文人的嘴臉,表麵上道貌岸然,內心則一肚子壞水,他剛才問詢,那人也並沒有答應。


    “這還用證明?佩將軍不是也說這長相除了他也不會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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