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漠國公拐過一個走廊之時他們又刻意的避開了應景大人,看到應景大人不在此處之後這才興致勃勃的湊了過去,眼睛一直都瞄在了那封奏折上麵。


    穆國公笑眯眯的,“哦~國公大人今日又有奏折呀~”


    漠國公現在是一副特別哀傷的模樣,每天如此拿到奏折總是都會被穆國公他們給取笑,一副我真的很傷心的模樣,悶悶不樂的點了點頭,“嗯,是呀…”


    旁邊的穆郡公興致勃勃的湊了過來,裝作沒怎麽注意的模樣,也是將目光往漠國公手裏的那個奏折上麵看了看,“哦,你這奏折怎麽如此厚呀?”


    漠國公顯然也沒有興致回答他們,隻是拿著手裏厚厚的奏折點了點頭,“嗯,是呀,就這麽厚!”


    穆郡公挑了挑眉頭,顯然是有一些的含蓄,不至於像穆國公那般的明目張膽,隻是就這麽嘖嘖了幾聲,隨後便自己離開了承乾宮昭陽殿外麵。


    隻是這不要臉的穆國公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妥當的,笑眯眯的看了看他手裏的奏折念念有詞的說著,“嘖嘖~看來我們陛下是真心疼愛皇後娘娘呀,哎喲,不得了不得了。”


    穆國公還是非常想看一看裏麵寫的有什麽內容,但是一想到上一次的教訓便還是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眼神,隨後又活蹦亂跳的走了。


    隻有漠國公一個人留在此處默默的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再看了一眼捏在手裏麵的奏折,真心說不出來是失落還是不高興還是尷尬,隻是搖頭笑了笑。


    隻要女兒受寵那倒沒什麽大不了的,一想到女兒快要嫁出去了這心中甚是舍不得,最後隻能出宮回漠國公府了。


    但回到漠國公府之後也沒有換朝服,直接拿著奏折裏麵的那封信去找他寶貝女兒去了,來到寶貝女兒的院子裏又將那封信遞給了她,最後又深深的看了看麵若桃花的女兒,卻是沉默不語一句話都沒有說便走了。


    鬱惜璃則是興高采烈的拿著那封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爹爹出去了,又捏了捏手裏的那封信,臉蛋又俏生生的紅了起來。


    這一個月每天都如此,就陛下用起爹爹來還真是沒有什麽舍不得的,簡直是把爹爹當成信鴿用了,用的還真是一點點都不心虛。


    這個人…怎麽能夠當著自己嶽父的麵將自己親手學的信遞給爹爹呢,真是不害臊,不過也是,像他這麽厚麵皮的帝王鬱惜璃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封信比以前寫的長許多,寫的字也沒有第一次寫的那麽好看,可能是因為時間不夠,所以這是專門擠出來一點點時間寫的,自然不會比第一次寫的那麽專心致誌了,不過自己卻也是好看的。


    在這一長段話的最末尾連殤煜還特意問鬱惜璃有沒有想念他,還說了自己有多麽多麽的想念自己。


    鬱惜臉蛋紅紅的將這封信給看完了,至於連殤煜的那個問題她是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的


    這一個月來,連殤煜在宮中處理事務又因為南涼那邊戰事嚴峻,所以才一個月他都沒有出宮。


    鬱惜璃跟他又沒有大婚所以就不曾入宮,至於想不想鬱惜璃肯定是很想念他的,怎麽會不想呢。


    宋夫人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鬱惜璃靜靜地坐在窗戶邊,看著窗戶外麵那盛開的花默默的出神。


    宋夫人肯定知道鬱惜璃並不是因為看花看得入神了,而是因為她放在窗戶靈柩上麵的那封信,信上麵有很醒目的四個字:‘糖糖芳鑒’


    不用想就知道又是陛下給鬱惜璃寫信來了,宋夫人手裏拿著一把宮扇微微一笑走了過去,看著鬱惜璃出神的小模樣掩麵搖了搖腦袋,“喲,我們芊芊今天這是在幹什麽呢?在想什麽,想的這般入神?”


    鬱惜璃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尤其是看到那封信之後心情好的不不得了,這會兒聽到娘親跟她說話也笑眯眯的開了一個玩笑,“當然在思念心上人呀~”


    “你這孩子!”宋夫人無奈的拿著宮扇輕輕的敲了敲鬱惜璃的腦袋,“你這小丫頭定是想念陛下了吧,這樣算起來,芊芊與陛下病下也有一個月沒有見麵了,是嗎?”


    鬱惜璃收斂的微笑點了點腦袋,一副很想連殤煜的模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宋夫人直接就承認了,“對呀,我就是有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有一點點想了呢。”


    其實不是一點點宋夫人也知道,隻是覺得女兒還沒嫁出去心就飛出去了,不免有一些心酸,“你們上個月才見麵,現在也不過是6月中旬,這還不到多久呢?以前沒認識的時候有是怎麽過來的?”


    “哎呀娘親~”鬱惜璃被宋夫人說的格外的不好意思,趕緊抱著宋夫人的腰肢,撒嬌的蹭了蹭,“以前那是沒有認識他也沒有對他動心嘛,現在僅僅一個月我就覺得過了好久好久呢。”


    之前還說這不急著大婚,可是現下卻恨不得自己嫁進皇宮裏去,宋夫人也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麽性子。


    怎麽說呢,就是很無奈,當然也要順著她了,“好好好,你說想就想吧,不過芊芊,你可是有什麽主意呢?陛下日理萬機哪有你這麽閑呀。”


    鬱惜璃當然明白了,漂亮的眼珠子胡亂的轉了轉,“娘親你看,我跟陛下都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我可不可以去見見他呀,我…我就是想他了。”


    “你這小丫頭,怎麽如此的不矜持,好歹也是未出閣的姑娘,哪有像你這樣的。”雖然宋夫人嘴上說鬱惜璃怎麽怎麽樣,可到底也是寵愛女兒的,何況與陛下多多相處也沒有壞事。


    宋夫人直接轉了一個話頭,“那芊芊你的意思是想進宮去見陛下嗎?”


    鬱惜璃羞答答的點了點腦袋,又湊到宋夫人的耳邊輕輕的說著,“娘親,我們上次已經說好了,他說如果我想見他的話隨時都可以入宮去,所以就算是現在我也可以進宮啊。”


    宋夫人也是從鬱惜璃這個年紀過來的,也有過像鬱惜璃這麽思念青少年的情懷,看見女兒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心上人這般歡歡喜喜的心情,她也不能夠直接打斷了女兒這般的心情。


    看著她天天開開心心的模樣宋夫人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放心,她這個女兒從小到大都是開開心心的,這樣一來,倒也不會像兩個兒子那般心係國家。


    兩個兒子都是莽夫也都是驍勇善戰之人,隻有女兒嬌嬌軟軟的特別可愛,最後也舍不得拒絕鬱惜璃,隻是挪揄的笑了笑,“好好好,我們芊芊長大了也有了心上人,就這顆心恐怕早就不在漠國公府了吧,恐怕早已就落在了皇宮中,是不是?”


    鬱惜璃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並沒有反過娘親的話,的確在茉莉穀回來之後,兩個人分別這麽長時間,也的確是有一個多月了。


    既然連殤煜說他想要見自己,如果不是因為朝中事情繁多,南涼那邊戰事嚴峻的話恐怕是真的會抽出時間來見自己的,也不會整日讓爹爹拿著書信過來找自己了。


    隻是苦了爹爹這個信鴿了,那天在茉莉穀回來的路上連殤煜就已經說過,如果他真的沒有辦法出來見自己的話,那就隻有寫信了,再讓漠國公把書信交到自己的手裏。


    在提出寫書信的時候連殤煜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鬱惜璃說道,“芊芊,如果到時候我沒有辦法出來見你的話,你可以直接到皇宮裏來,到時候也是一樣的。”


    連殤煜說那句話的時候是有一些私心的,他是想要讓鬱惜璃提前了解一下皇宮的局勢,也想讓她了解一下皇宮的構造,免得到時候進宮之後還會迷路。


    其實當時聽見連殤煜說這樣的話鬱惜璃隻是裝作沒有聽見,何況前一天晚上還被連殤煜給欺負了個徹底,那個時候怎肯聽他的話,隻是將自己的耳朵捂起來,完全沒有聽到的模樣。


    連殤煜看見她這麽抗拒的模樣之時不再說什麽,說多錯多,再惹到小姑娘生氣那就不好了。


    後來回到皇宮之後因為南涼那邊的戰事,又因為朝中之事繁多便漸漸的忙了起來,就算有空閑的時間也不足夠出宮這一段路,所以就直接寫了一封信。


    將書信夾在奏折裏麵由漠國公把這封書信交給鬱惜璃,連殤煜使用起自己的嶽父那也是毫不客氣的,這件事情隻有連殤煜、鬱惜璃還有漠國公身邊最為親近的人知道。


    這件事情算起來也是特別的私密,因為奏折又不是平常人或者是什麽人都可以看的,漠國公更是鬱惜璃的父親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他這個人別的就不說什麽了,就是嘴巴特別的嚴,所以別人更加不知道連殤煜做了什麽。


    但是這其中知道的還是好奇的穆國公,以及時不時揶揄一下漠國公的穆郡公知道之外,其他的人的確是一無所知。


    中是在某一天,穆國公是真的好奇得不得了,想著自己八卦的小心思從前到現在都沒有得到一點點緩解,再者就是漠國公的嘴巴實在是太嚴實了,所以當天就直接把目光轉向了陛下和知情的漠國公。


    穆國公當時就嚷嚷了出來,“哎喲,我就說嘛,現在除了南涼的戰事之外又有什麽事情值得咱們國公爺天天呈奏折給陛下呀,不僅僅如此,咱們陛下也是天天的批閱,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哦~”


    穆國公這一句無心的牢騷說出來之後,眾臣的目光自然是‘咻’的一下子直接投給了知情的漠國公。


    大家聽穆國公的語氣可都知道這裏麵並不是什麽奏折之內的事情,那是什麽他們心知肚明,所以眾臣就把所有的目光投給了。漠國公,也想在他那裏得知一些什麽。


    這也不算是什麽很私密的事情,幾乎大不了就算是連殤煜跟鬱惜璃的一些後宮之事罷了,即使讓別人知道了也沒有什麽。


    反正連殤煜的臉皮夠厚,就算讓眾臣知道了又如何,再說了,也沒有人有如此大的膽子敢明目張膽的去調侃連殤煜。


    也許是有幾人去調侃此事的,也隻是因為朝中的人一大部分都是跟隨在連殤煜身邊多年的,當時連殤煜在金炎沙的那時候,很多的大臣就已經跟隨在連殤煜的身邊了。


    是以,很大一部分都是連殤煜的舊臣,關係也極為的親近,連殤煜也就不說什麽了,其實此事傳到外麵連殤煜也不覺得有什麽,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未來皇後深受寵愛,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隻不過卻害苦了漠國公每天都要頂著八卦的目光在這裏麵遊走,真的是有苦難言,有苦又說不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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