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恭敬但是也不苛刻,畢竟身份還擺在那裏,即使得不到連殤煜的關照但是多多少少他們也不會過分,隻能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個溫寧公主在先帝還在世的時候就囂張跋扈,一直都不把他們這些小官員放在眼裏,如此一來,到了那邊他們便能狠狠的折磨她,誰讓這囂張跋扈的公主落到了他們的手裏呢,又說一句,那就是她自己作死!


    所以在溫寧那邊熬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回到了暮幽城,見到這幕幽城一路的繁華似錦就像是回到了故鄉一樣。


    再想想他們在溫寧那邊極寒如苦的日子,溫寧公主就覺得一股怨氣埋藏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


    當然了,溫寧公主是不敢對連殤煜你有什麽不滿的,如果有什麽不滿那麽今日她便不可能在暮幽城中了,不過眼底的恨意倒是多多少少也是能夠表達出來的。


    隻要不在連殤煜的麵前表達,那麽什麽事都沒有,如果能夠讓連殤煜看出來的話,她相信自己可能真的沒救了。


    不僅僅是對連殤煜的仇恨,而且到了這暮幽城之中,她恰好遇到了這個未來的皇後漠國公府的馬車,正是因為如此,她將自己心中的仇恨移植到了對方,也算是激發了自己發泄仇恨的一個方式。


    誰讓她遇到的是漠國公主的馬車呢,溫寧公主涼涼的笑著撫了撫頭上的發髻,麵上又露出了一抹刻薄的恨意。


    這漠國公府呢跟她也不是有多大的仇恨,隻是因為在回京的路途中,聽說漠國公的閨女鬱惜璃被封了皇後。


    嗬~那個冷血的人居然還會封皇後?他不是終身不娶嗎?怎麽會看上一個小姑娘?


    溫寧公主是覺得一點都不公平,因為當年就算是漠國公見了自己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禮,可是想到了今日卻要讓她一個公主給他們讓路,這是什麽世道,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


    一個公主居然還要給一個官員讓路?真是太諷刺了!溫寧公主一想到這裏,拳頭緊緊的握了握,嗬嗬!


    當年的一個小小的官員如今卻比她這個公主的待遇都要好,這憑什麽!踩在她頭上的人她從來都不放過。


    而淮安侯世子也是伴隨在溫陽公主身邊這麽多年,當然知道她是什麽脾氣什麽性子,所以看到她憤恨的神情時心中也猜到了幾分。


    不過他還是要勸說一番,“不如我們就讓讓她吧,你沒看見那馬車上的人多麽的尊貴嗎?而且那姑娘現在已經是瀾殤國未來的皇後,聖旨已下,不可收回,咱們還是不要跟她硬碰硬的好。”


    在往年裏,淮安侯的世子絕對不是這麽軟弱無能的,曾經的淮安侯世子可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好少年,不過人當總是要變的,何況他們在溫寧那邊待了這麽多年,吃了這麽多的苦,就算再硬漢的性子也會被磨滅的軟下來。


    這些年他也是吃夠了苦,就算不服軟也不得不服啊,再者,連殤煜的手段可不是他們能夠去挑釁的,他的手段曾經他們見識過一回,可是血腥無比。


    再說了,連殤煜沒有一個兒子,可是卻有幾個皇弟,他的皇弟都有幾個兒子,如果真的按照外麵的傳言來說,如果以後的帝位是那幾位皇弟的兒子的話…他們也不可得罪。


    再說了,淮安侯的世子是這樣想的,如果放在尋常人家的話,自然是可以納妾生子的,隻不過他娶的不是別人而是心高氣傲的溫寧公主,她的眼睛裏從來不容一點沙子,更別提他納妾了,就連碰一下別的女人那都是不可以的。


    自然是不會容忍別的女人生孩子,可是他卻沒有一個兒子,溫寧公主常年就生不出孩子來,所以這兩個人也隻能慢慢的慢慢的熬下去。


    在這些年以來,淮安侯府得罪的人也不少,而且他也不是幼稚的人,他們家本來就不是這暮幽城中最顯赫的家世,更別提他們得罪的人不少,現在已經大勢已去翻不了身。


    再說了,連殤煜那麽狠毒的人,早就已經深入他們的骨髓,如果他們得罪了未來皇後,這個好果子可不是那麽好吃的,這萬萬是不能得罪的。


    何況,如果他們想在這裏多待久一點的話鐵定不能得罪不能得罪的人,溫寧公主長得特別像她的母妃,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得到先帝那麽多的寵愛。


    先帝從來都沒有交付過真心,對於他所有的姬妾也都隻是寵愛,他是沒有心的,所以他這一輩子隻有寵愛沒有愛意。


    正因為溫寧公主長得像她的母妃又深得皇上寵愛,以至於養成了她如此心高氣傲,隻不過溫寧公主的母妃可沒有她那麽的尖酸刻薄,溫寧公主的母妃很溫柔,可是她的麵上卻多一份皇家的傲然和貴氣。


    溫寧公主眉頭經經的一挑,淡泊的看了一眼駙馬嗤笑著,“怎麽了?駙馬,你這是害怕了?”


    淮安侯世子張了張嘴還沒能說出什麽,就見溫寧公主淡淡的說道,“是!她現在是未來的皇後,可以隻是冊封的皇後,到底是沒有跟陛下大婚,就算她如今是未來的皇後,那麽本宮讓她做什麽?讓她過來行禮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叫她讓路已經是非常的客氣了!本宮說話她憑什麽不聽?”


    溫寧公主真是越想越生氣,“你自己不敢、害怕,憑什麽連本宮也要害怕她?嗬!”


    溫寧公主他們所乘坐的馬車很寬敞,所以車上除了溫寧公主和駙馬爺之外,還有溫寧公主隨身的侍女也在旁邊,聽到溫寧公主此話兩個侍女也偷偷的笑了笑。


    淮安侯世子聽了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顯然是對溫寧公主的話不滿,而且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這般說,心中自然是更加的不滿。


    這個溫寧公主畢竟非常的傲慢,他也不想跟她計較什麽,既然她自己找死,他也不想再勸阻她了,“好吧,既然公主都這樣決定了,那隨便你吧。”


    溫寧公主傲慢的揚了揚頭,也不再跟淮安侯世子多說什麽,而是吩咐身側的人說道:“做人本來就要拎的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是皇後就可以高人一等。”


    溫寧公主冰冷的笑了,“現在即刻傳本公主的命令,讓他們退讓,否則…”


    說來也巧了,還沒有等溫寧公主的話吩咐完,外麵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應該是外麵的護衛吧。


    外麵依然在下雨,加上護衛急促的腳步聲而讓溫寧公主有了一絲的緊張。


    就在溫寧公主心情不悅的時候,一個低沉卻有帶著冷硬的聲音在他們的馬車外麵響了起來,那個聲音對於溫寧公主來說是有毒的,而且就像一種毒進入她的全身一樣。


    一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她就好像喚醒了記憶中最想要遺忘的記憶,還有她心中那膽怯的害怕以及憤恨。


    說起膽怯的害怕,還不如說是因為那段記憶給她的打擊和害怕的心理以及畏懼。就在溫寧公主陷入恐懼之時。


    外麵那含笑的聲音便傳到了溫寧公主的耳朵裏,“溫寧公主今日回京倒不想卻遇到了陛下和皇後娘娘,倒也是巧了。”


    不知那個人想到了什麽淬了毒的聲音,依舊傳入溫寧公主的耳尖,如同侵入她的五髒六腑,“隻不過溫寧公主來的倒也不是很巧,陛下和皇後娘娘就在馬車裏,這自是要讓公主你後退了。”


    原來說話的人就是應景,對於應景溫寧公主倒是有幾分畏懼的,畢竟以往的那段事情依然存在她的心頭。


    再聽到連殤煜在馬車裏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可還是硬生生的頓了頓,就連剛才那尖酸刻薄的模樣都收斂了好幾分,咽了咽口水慢悠悠的點頭說道,“原來是陛下在此,既然陛下和娘娘都在,那自是我們讓路了。”


    溫寧公主雖然說的是軟話可是她語氣中可是怨恨無比,然而又將這此事掩蓋了過去,“都怪這群狗奴才不知道看看對麵到底是誰,可能在溫寧太久眼光都低下了,居然都認不出漠國公府的馬車,真是無知!”


    溫寧公主這句無知不僅僅是說那些奴才,更是將她自己也自嘲了一番,她的確是無知,原來陛下就在馬車裏,她卻還自尋死路。


    溫寧公主的話音一落,外麵便傳來了一陣輕笑聲,不知應景是同意她的話,還是諷刺她,總之溫寧公主居然猜不到他是什麽意思。


    坐在馬車裏麵的兩個侍女也懂得主子的心情,便緩緩的將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溫寧公主看著眼前的人,微微的笑著說道:“既然遇到了皇兄和皇嫂,那麽本宮自然是要跟他們打一聲招呼的。”


    “不必了公主!”應景淡淡的回答溫寧公主說道,“這雨下的挺大的,外麵大馬路都是濕漉漉的,陛下自然是舍不得皇後娘娘下來,也不想在這裏耽誤,所以請公主你們後退便是。”


    應景這些話說得非常的客氣,可是聽在溫寧公主的耳朵裏卻是異常的刺耳,溫寧公主覺得應景本來就沒有那麽的客氣。


    皇後娘娘那也隻是未來皇後,到底是沒有大婚,怎麽身子就如此的貴重了,陛下心疼她不願意她下地,那麽本宮過去打一聲招呼豈不是還是要下地,而她也是嬌生慣養的,憑什麽就比不上對麵那個未來的皇後!


    溫寧公主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眼底也有無限的恨意,握在袖子中的拳頭緊緊的攥起,隻不過在麵對應景的時候,她那抹恨意硬生生的給壓製住了。


    如若不然,指不定以後連殤煜會對她做什麽,到底是忍辱負重這麽多年,就算是對方給了她多麽難聽的話,溫寧公主也能微微的對著應景微笑。


    隨後又示意身邊的護衛將他們的馬車後退,以至於他們的車輛可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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