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去森林裏麵找了,可是依然沒有找到戰雲溟和洛芸煙,也不知道他們都去哪裏了,現在有點人心惶惶的。


    而北寒澈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冷冷的盯著皇家森林的入口處,臉上一片的陰霾,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攥起。


    北寒澈微微眯眼,胸腔隱隱的忍著一股怒火,眾人也都感受到了北寒澈那股殺氣和那股王者威嚴,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何況是說話了。


    他們都怕一個不小心北寒澈發怒,他們的性命不保,別看北寒澈平時裏瀟灑自在、吊兒郎當,可是關鍵時刻,他卻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景嫣蝶也是擔心的不得了,心中隱隱的害怕了起來,緊緊的咬著嘴唇,拉著北寒澈的袖子,顫抖的出聲:“怎麽辦?為什麽他們還不回來…”


    景嫣蝶的聲音連帶著哭腔。


    北寒澈的眼睛一直都盯著那森林的入口,期待著他們下一刻就從裏麵出來。


    他沒有回答景嫣蝶的話,而是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裏,無聲的安慰她。


    在寂靜的四周,忽然響起了一陣一陣的馬叫聲和馬蹄聲,所有人都緊張的不得了,既希望是戰雲溟,他們又害怕不是,不過大家的心裏都希望他們沒有事。


    馬蹄聲越來越大,幾乎接近森林的入口,直到戰雲溟滿臉是血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懷裏的洛芸煙更是虛弱的不得了,閉著眼睛,了無生氣。


    從遠到近,戰雲溟的臉色都是陰沉的厲害,沒有一絲絲的溫度,隻有無盡的寒冷,如一把尖銳的冰錐一樣狠狠的刺著大家。


    看到戰雲溟他們出現後,北寒澈猛的都張大了眼睛。


    他們趕緊的衝了上去,北寒澈看著戰雲溟一臉的血和他懷裏受傷的洛芸煙,聲音都不知不覺的顫抖著,“天哪!皇叔,你們…”


    景嫣蝶也是皺眉的看著他懷裏的洛芸煙,“芸煙?這是怎麽回事啊?”


    景嫣蝶看的眼睛發紅,這樣虛弱無力的洛芸煙她真的不忍心看,在她的印象中,洛芸煙都是健康、高冷!


    從來都不會以這樣的形象出來,這樣的洛芸煙…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


    戰雲溟深知自己的毒性並不是自己誘發,而是有人刻意而為之,所以…他真的非常的憤怒。


    戰雲溟緊繃著一張臉,惡狠狠的警告道:“不管是誰,待本王查出,定讓她萬劫不複,要生不生,要死不死!”


    戰雲溟陰騭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那股威嚴的氣勢震懾全場,胸腔的憤怒更是暴躁如雷的迸發出,那帶著鮮血的臉上,把他襯托的像一個完美又邪氣的吸血鬼一樣。


    他的眼裏再也沒有什麽溫柔,有的也隻是恨意和冷意,讓不是主謀的眾人,也都嚇得軟了腳。


    景嫣蝶的注意力都在洛芸煙的身上,她看著她那虛弱的像隨時都會碎的瓷娃娃,再也忍不住的掉起了眼淚,“王爺…別說了,趕緊把芸煙帶回去治傷啊,你看她傷的那麽重。”


    北寒澈也趕緊的點頭,“是啊皇叔,有什麽事情,等皇嬸沒有生命危險了再說,如果真的有人意圖不軌,定將她碎屍萬段!”


    戰雲溟緊了緊懷裏的人,淡淡的說,“她現在沒事了,澈兒,這裏先交給你了,我先帶煙兒回王府。”


    戰雲溟轉身騎上馬背,駕著馬離開了場地。


    戰雲溟簡單的交代了北寒澈幾句,離開後,這裏依然是寒冰一片。


    戰雲溟說沒事那就是沒事,北寒澈也就放心了許多,剛剛皇叔的那句話,是說有人故意要害他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便是在場的某個人。


    一想到這裏,北寒澈的眸色加深,冷冷的瞥向大家,“皇叔剛才的話,朕相信大家也都聽到了,這裏一定有一個人是主謀,待朕查出來,定不輕饒!還有…膽敢謀害攝政王以及攝政王妃,這罪不輕!”


    北寒澈這話一出,眾人咽了咽口水,剛剛本來就被戰雲溟的氣勢嚇個半死,現在北寒澈又說這樣的話,他們就算是心裏沒鬼,也會擔心自己的性命。


    北寒澈撂下話後,撈著景嫣蝶便上了馬,朝著攝政王府的方向快速的奔去。


    他現在顧不到這裏,隻想去攝政王府看看皇叔和皇嬸的情況,剛剛看皇嬸的樣子貌似傷的很重。


    沒辦法,這裏的事情也隻有讓赤邪他們處理了,赤邪和牧羽舜騎著馬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他們根本就跟不上戰雲溟的速度,因為實在是太快了。


    就算他還受著傷,他們也不是戰雲溟的對手,聽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赤邪愁眉苦臉的歎歎氣,沒辦法,這裏的事情也隻有他來收尾了。


    剛剛踏進攝政王府的戰雲溟,一見到清雪就迫不及待的吩咐著:“清雪,趕緊去給煙兒拿件幹淨的衣服過來。”


    她身上的白色衣裙全都染成了紅色的血花,清雪一見到剛剛進門的戰雲溟和洛芸煙嚇得臉色都慘白不已。


    她不敢問什麽,隻能呐呐的點頭:“是!王爺,我這就去。”


    清雪腳下不停的轉身跑去煙惜殿。


    此時的廖宸凡和北寒清茉,正在攝政王府裏麵等著戰雲溟他們回來,卻沒想到等到的是洛芸煙渾身是血的被他帶回來。


    廖宸凡當下就黑了臉,皺眉的看著她脖子上麵的紅痕,他知道那是被人掐的,而且能夠接近洛芸煙的人除了戰雲溟…沒有別人!


    廖宸凡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看著戰雲溟,“怎麽回事!這是你幹的?你居然…傷了芸煙?戰雲溟——”


    廖宸凡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戰雲溟緊緊抿唇,痛苦的閉了閉眼睛不否認,“抱歉!這件事情等會兒再說,先等煙兒蘇醒再問,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廖宸凡冷哼:“好!你最好有理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敢傷害她的人我一個人都不會放過,即使你是戰雲溟!”


    廖宸凡隱忍著怒意的後退一步,給他讓出了道路,他那是第一次看到洛芸煙傷的如此厲害,並且傷她的人居然是戰雲溟!


    他真的無法原諒他,即使洛芸煙很喜歡他,那也不行!


    北寒清茉都看的呆了,呐呐的問著:“怎麽會這樣…宸凡,這不可能的,皇叔他…那麽喜歡芸煙,怎麽可能會傷害她呢?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北寒清茉難以想到,戰雲溟會傷害洛芸煙?這完全不會的。


    廖宸凡依舊緊緊的皺著眉頭,他不知道也不明白,看到她那個樣子,心裏痛的要死。


    廖宸凡幽幽的歎了歎氣,痛苦的捏了捏鼻梁骨,“走吧,出去走走,好好的想想…”


    廖宸凡是怕自己忍不住的想揍人。


    北寒清茉的心裏也知道,這時候的廖宸凡肯定不好受,他跟洛芸煙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她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心裏怎麽可能不擔心。


    他們情同兄妹,他肯定非常的憂心,不僅僅是廖宸凡,她的心裏也非常的擔心。如果皇嬸有個什麽事情的話…皇叔會瘋的,她太了解皇叔的性子了。


    煙惜殿裏麵有個密室,下麵的密室裏麵有一處藥浴溫泉,對身體也很大的好處。


    洛芸煙受傷了,戰雲溟將她抱到藥池子,將她的衣服脫了,兩人光溜溜的進入藥池。


    戰雲溟輕輕的給她清洗著身上的血液,看到她久久的閉著眼睛沒有蘇醒的跡象…


    戰雲溟越想心裏越泛酸,哽咽著聲音:“煙兒,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真是該死,對不起煙兒…”


    沒多久,戰雲溟就把身上的血跡洗掉了,再給她套上衣服抱出藥池,放在了床上。


    她剛剛因為救自己所以消耗了太多的真氣,現在如果強行給她灌輸真氣的話…對她的身體很不好,說不定還會因此喪命。


    從密室裏麵出來,戰雲溟小心的把她放在了床上,剛剛走進來的清雪動了動嘴巴,還是想問:“王爺…小姐她沒事吧?她到底怎麽了?怎麽會…”


    “清雪!”戰雲溟冷冷的打斷了清雪的話:“你拿著這個東西去找廖宸凡,讓他去藥房抓藥。”


    戰雲溟麵無表情的將玉石哨子和剛剛他寫出來的藥方子交給了清雪。


    廖宸凡懂醫,他是孟辰楓的朋友,雖然他真的特別的討厭孟辰楓,但這個時候不得不說,孟辰楓的用處很大,隻是…算了…


    清雪接過戰雲溟遞給她的東西,抿抿唇的點頭:“我馬上就去!”


    廖宸凡用玉石哨子將藥房打開,打開藥單子,看到上麵寫著的都是一些補真氣的藥,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怎麽會是補真氣?


    北寒清茉就在廖宸凡的身後,看他愣在原地都快要急死了,“喂!你幹嘛呢?還不快去給芸煙抓藥啊,快點兒啊…”


    廖宸凡冷靜的收起了單子,默默的點頭:“我知道了!”


    抓好藥後就讓清雪給洛芸煙熬了藥,不多時,一碗黑糊糊的藥就端到了煙惜殿。


    “王爺,小姐她怎麽樣了?”清雪將那碗藥放在了桌子上,一臉擔心的看著昏迷不醒的洛芸煙。


    戰雲溟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藥,淡淡的說:“沒事,你出去!”


    “王爺,我…”清雪還是不想離開,她想看著洛芸煙醒過來。


    “出去!你不出去本王怎麽救煙兒?”戰雲溟冷硬的出聲,嚇的清雪渾身都顫了一下。


    清雪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洛芸煙還是出去了,在門外的清雪對著裏麵喊著:“王爺,你趕緊救小姐吧。”


    戰雲溟看著那碗藥汁苦苦的一笑,空手將藥汁吸了過來,凝聚成一股紫色的霧氣,那碗藥汁瞬間變成了一顆藥丸。


    戰雲溟神情冷漠的捏著那顆藥丸,愛憐的摸著洛芸煙的腦袋說道:“煙兒,你看看你,還要睡嗎?不可以睡了,乖!我喂你藥,你就要醒過來,聽到沒有?嗯?你看清雪很擔心你,你也不忍心讓她們傷心的,對嗎?”


    戰雲溟將那顆藥丸輕輕的放在洛芸煙的唇邊,他再俯身過去輕輕的貼上她的唇,一層白色的霧氣從裏麵傳出來,不一會兒藥丸消失在洛芸煙的唇邊。


    也在不久之後,洛芸煙的眼睫毛終於顫了一下,手輕輕的也動了一下,眼睛緩緩的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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