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溟:“不管是臣子還是百姓都會對他忠誠,那樣的話我也算是對得起皇兄了,我更不能自私的不管不顧,他還小,作為一個皇帝我更希望他有威嚴,獨當一麵!”


    洛芸煙歎了歎氣的搖搖頭,“你幫他那是本分也是責任,可是你打算一直這樣嗎?你幫他處理了有野心的人,難道你都不相信他能把北寒國治理好嗎?你要對你的侄兒有信心才是!”


    戰雲溟無奈的歎了歎氣,不相信北寒澈的能力嗎?他哪是不相信啊,“煙兒,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的秉性,他當然能把一個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但是他少了一分對江山的執著,他需要的就是野心——”


    北寒澈跟他的父皇一樣能力很突出,如果真的要治理國家的話他根本就不用操心,可是北寒澈有多麽厭惡皇位他也知道,所以才憂心忡忡啊。


    洛芸煙不以為然的笑道,“那倒不一定,如果他愛上了一個人那麽他就有軟肋,有了軟肋他就有了野心,因為那份野心足以讓他好好的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戰雲溟會心的一笑:“煙兒說的可是景嫣蝶,的確,那小子對景嫣蝶很不一樣,可惜他自己倒是沒發覺,這小子開竅太晚了。”


    戰雲溟輕輕的把洛芸煙擁在了懷裏,笑眯眯的說:“原來我的煙兒早就看出來了啊,真是聰明。”


    洛芸煙抿抿唇的橫了一眼幼稚的戰雲溟,肩膀不自在的扭了扭說道:“你真是…行了,我問你,之前我們在易侯府找到的那封密信是不是已經拿出去了。”


    戰雲溟點點頭,“當然了。”不給出去留著做什麽。


    “那行,現在我們去地牢看看。”洛芸煙覺得收拾完蘇慕然之後很無聊,要算的還是要算的,所以現在可以去算賬了。


    “怎麽了煙兒,你這就想要去找他們算賬了嗎?真是一刻鍾都等不了了啊。”戰雲溟嗬嗬的笑著,知道他把易柒婉也給抓進了地牢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收拾她了。


    當然,洛芸煙跟易柒婉之間的事情他略知一二,得罪她的人都別想好過。


    戰雲溟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說道:“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去地牢看看,你要做什麽都可以,不過我事先讓人把易柒婉和蘇慕瑤關在一間牢房了,你要做什麽都很方便。”


    洛芸煙挑挑眉頭,明顯的十分滿意:“嗯,這倒是不錯,省得麻煩了。”


    洛芸煙想了想突然記起來一個人,又說道:“這樣吧,你找人把易柒婉那堂兄找過來,我想送給他一份大禮——”


    戰雲溟瞬間就明白她想做什麽,笑眯眯的湊到她的耳邊說了一句:“煙兒,我沒想到你那麽汙,居然想…”


    “嗬嗬~哪有你汙,少廢話!趕緊的!”洛芸煙自認可比不上戰雲溟那思想,她估計他那腦子裏麵全都是黃色廢料。


    前不久她跟戰雲溟討論易柒婉她們的事情,戰雲溟還義憤填膺的說要把易柒婉送到妓-院裏去,誰汙誰不汙,一看就知道!


    而且她覺得自己很善良,比戰雲溟善良多了。


    戰雲溟高冷的哼了一聲,摟著她飛了下去,接著去了地牢。


    這地牢不僅僅陰暗潮濕,而且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這裏麵什麽都有,蟑螂、老鼠、螞蟻、都有…就要看看她們兩個千金大小姐受不受得了。


    洛芸煙一身藍色的漂亮衣服與這地牢行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身著華麗的衣裙的確跟地牢格格不入。


    戰雲溟一走進地牢就嫌棄的皺起了眉頭,戰雲溟算是應該有潔癖但不是很嚴重,就連洛芸煙走進來的時候都忍不住的捂住了鼻子,裏麵的味道真的挺不好聞的。


    戰雲溟歎了口氣,手掌一伸麵前就有了一團紫色的氣牆,他們就聞不到外麵的氣味了。


    戰雲溟擔心的看了一眼洛芸煙問道:“現在怎麽樣?還可以進去嗎?”


    洛芸煙眉頭鬆開,淡淡的點點頭,“沒事,我們走吧。”


    雖然裏麵真的很不好聞,但是也在接受的範圍裏。


    “你也別皺眉頭了,走吧走吧——”洛芸煙看著他這糾結的模樣不由得失笑了一下。


    戰雲溟的嘴角翹了翹,趁著現在拉著洛芸煙的小手就不放開了,“好了,我也沒事,我們趕緊進去吧,易柒婉的堂兄已經被帶過來了。”


    洛芸煙靜默了一下才點點頭,跟著他往前走。


    這時候易柒婉的堂兄易暉陽,正被黑衣人用黑色的麻袋把腦袋套住正往這裏過來。


    易暉陽不停的掙紮著,嘴裏還大咧咧的吼著:“混蛋!你們到底是誰?居然敢綁我,你就知道我爹是誰嗎!趕緊放開我,混蛋——”


    易暉陽被黑衣人按在椅子上,雙腿和雙手都被綁住了,他還在大大咧咧的罵著。


    要說這易暉陽跟洛芸煙有什麽恩怨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之前的那件事情,易柒婉帶人到緋煙宮那事兒,易暉陽隔日就帶圍住了她。


    這事兒洛芸煙到現在都記得,那時候她忙著給師父找藥草,哪知道半路上出來一群人圍了她。


    當時她又著急又煩躁,更多的是想要把他們全殺了然後安安心心的找藥草,所以說易暉陽給她的印象還挺深刻的,尤然記得那日雨林裏血腥漫天。


    現在看到這樣子的易暉陽洛芸煙的眼裏就隻有惡心和皺眉,目光觸及到易暉陽身後的那兩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嘲諷的一笑。


    回過身走到戰雲溟的身邊,狐疑的看了又看他,最後在他的懷裏掏啊掏,卻發現什麽東西都沒有。


    洛芸煙不高興的皺眉,再掏啊掏,這才忽然停住了手,抿唇的看他。


    戰雲溟見此輕笑一聲的按住她作亂的小手,“煙兒,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有那樣的東西?”


    雖然麵前易暉陽的聲音還不斷的響著,不過他是聽不到洛芸煙和戰雲溟說話,因為他們麵前有一道紫色的隱形牆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洛芸煙瞪了一眼戰雲溟,輕輕的說著:“你…雲溟…”


    這種事情洛芸煙還是挺不好意思的,尤其是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而且他那掌心的熾熱感也讓洛芸煙無端的臉紅。


    蘇慕奕被抓了最有爭議的自然是朝堂了,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有好幾個大臣都紛紛的為蘇慕奕求情,一個兩個就算了,現在還不僅僅是如此。


    北寒澈臉都黑成不像樣了,“你們好大的膽子!照你們這意思就是說朕冤枉了蘇慕奕?哼!蘇慕奕如何造反如何通敵叛國的,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的看清楚這封信上麵是如何寫的。”


    此刻的北寒澈正坐在金黃色的龍椅上,怒氣衝衝的看著眾大臣,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因為怒氣憤憤的甩起高高揚起。


    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正跪著的鎮國大將軍看到手裏的那封密信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喃喃的念著:“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他看了信裏的內容都快嚇死了,他知道蘇慕奕忠心耿耿,絕對不可能叛國,可是這封信也確確實實列著蘇慕奕的罪證。


    這蘇慕奕不僅僅是通敵叛國,而且還是南虞之戰的幕後主使者。


    “不可能?你以為他為什麽不可能,你以為他蘇慕奕兩袖清風是吧!哼!他早早就覬覦皇叔手裏的兵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得不信!你覺得他為什麽不敢如此?蘇家的人隱藏的很深嘛~”


    北寒澈冷冷的掃了一眼眾大臣,如鷹般的眼神微眯,一股王者的霸氣油然而生,震懾的在場的大臣們一愣一愣的。


    北寒澈那一雙眼睛光射寒星的掃視在大臣們的身上,繼而淡淡的出聲:“證據確鑿,休他翻身!你們還有什麽意見即刻提出!”


    眾大臣哪裏還敢提出什麽意見,他們明確的感覺到了此刻的北寒澈…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麽事情都讓攝政王處理的小皇帝了。


    其實他們都很奇怪今日的小皇帝居然親自處理這種事情,要在以前的話他絕對的都交給攝政王一人處理,而且很多事情都是攝政王處理的,眾大臣都不敢說什麽。


    今天的北寒澈給他們的感覺很不一樣,就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震懾的他們也是很服氣。


    戰雲溟站在最前麵淡淡的看著北寒澈,今日的北寒澈的確給他一個驚喜,看來這麽多年這小子也算是震懾一下朝堂了,今天他非常的滿意。


    以後這北寒國交給他戰雲溟非常的安心,他這侄兒總算是懂事了。


    皇兄啊~其實你兒子真的是一塊做為王者的料,這樣一來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兵部尚書突然上前兩步,看著龍椅上的北寒澈說道:“陛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怎麽樣是不是應該同攝政王商量一番再做決定?蘇慕奕乃是蘇大人的嫡長子。”


    兵部尚書的語氣裏還是盡有諷刺,以前這種事情都是要經過攝政王的意見,現在這陛下倒是新鮮,不跟攝政王商量就做了決定,而且他敢肯定這件事情陛下沒有跟攝政王商討一番。


    要是擱在以前的話他是什麽事情都隻交給攝政王處理,他自己倒是悠閑自在的,這陛下今天倒是不一樣了。


    “兵部尚書!你別忘了,北寒國是朕在做主!”北寒澈猛的抬高了聲音,那聲音的氣勢強大又攝人,一下子讓兵部尚書渾身一顫。


    北寒澈突然發威也讓大臣們看清楚了,其實北寒澈不好拿捏,更不是什麽讓人揉搓的軟柿子,如此攝人的氣勢倒也讓一些大臣怕了。


    朝堂瞬間就安靜了不少,兵部尚書的臉色發白的顫顫巍巍的說著什麽,當然,北寒澈並不會因為一個兵部尚書而去為難什麽。


    看到北寒澈不計較的時候兵部尚書這才心有餘悸的擦擦冷汗。


    以前他們還覺得這小皇帝隻是一個空有其名的皇帝,但是現在他們也見識到了這陛下跟先皇一樣有領導之風。不是不發威,隻是他懶得發威!


    戰雲溟淡淡的出聲,聲音低低的可是卻別有一番震懾的威力,“各位大臣,這蘇家的事情已成定局,容不得任何人求情!誰若是再為蘇慕奕求情,定當與蘇慕奕同罪。”


    戰雲溟淡淡的看了一眼眾大臣,“相信我們陛下也知道如何處理,而且本王也覺得陛下此舉深得民心,留著一個如此的禍害那是對北寒國的一大憂患,相信各位大臣更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陛下自然該怎麽懲罰就怎麽懲罰去!”


    戰雲溟一說話誰也不敢吭聲,這也說明了戰雲溟在這朝廷的地位可想而知,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反駁他。


    戰雲溟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龍椅上的北寒澈,欣慰的眯了眯眼。


    這小子還算是懂事了,眼下也知道自己是北寒國的皇帝了,用自己的威嚴震懾住其他蠢蠢欲動的心。


    北寒澈與戰雲溟的視線相対微微的一笑。


    攝政王此話一出,誰還敢求情啊,同等的大罪!誅滅九族的大罪!誰也不敢說什麽,更別提什麽為蘇慕奕求情,何況蘇老爺子又不是三朝元老。


    他們之後就沒有討論蘇慕奕的事情,隻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便退朝了。


    戰雲溟也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回攝政王府去,而是跟北寒澈去了後花園。


    朝堂的人也紛紛的散去了,隻有太師軒轅烈一個人站在原地,微微皺眉的看著龍椅不知道在想什麽。


    幽離宮:


    戰雲溟坐在太師椅上,幽幽的看著一邊拖著腮幫子的北寒澈,挑了挑眉頭:“澈兒,今天你很讓我意外的哦~既然已經懂得如何管理北寒國,那麽我就希望你再接再厲。”


    北寒澈幽怨的看了一眼戰雲溟,唉聲歎氣的說:“皇叔啊~其實我現在…嗯…很想娶個皇後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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