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個人身份不一般,她能想到的就是今日那個瀾燼太子,隻是這些話她不能告訴戰雲溟!


    放在左側的拳頭莫名的收緊,一股火氣一湧而上,可他知道他是不會對著洛芸煙發火。


    他也不能把這種醋意放在她的身上,所以他一直都在壓製和隱忍,不能在她的麵前暴露自己的本性。


    洛芸煙突然覺得好笑,盡管他刻意的壓製自己的怒意,可洛芸煙還是已經感覺到了,那麽一個傲睨萬物之人,現在卻要處處小心著自己的怒火,也真的是難為他了。


    洛芸煙本可以不解釋,但就是鬼使神差的跟他解釋了,“沒有,就是好奇。”


    解釋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真是的!為什麽要跟他解釋啊!


    別看他那副樣子就心軟了啊,洛芸煙真是越來越鄙視自己了,別真的回到當初跟宋景城在一起的無知了。


    “以後隻能對我好奇,很快我們會成親,以後也隻有……”


    “不行!”洛芸煙幾乎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要她成親簡直就是在搞笑。


    戰雲溟的臉色立馬沉了下去,宛如暴風雨來襲一般的陰沉,他看了她一會兒什麽都沒說的就消失了。


    洛芸煙在風中淩亂,他……就這樣走了?居然沒有生氣。


    就在她以為戰雲溟變成好脾氣的時候就聽到一顆大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長的高高的挺拔的大樹就這樣被戰雲溟一掌給拍斷了?


    洛芸煙不由得渾身發抖,繼而也消失在王府的屋頂上。


    戰雲溟為什麽是這樣的行為她不是很清楚,她現在很想知道孟辰楓到底是什麽身份。


    她覺得自己距離目標近了那麽一些,又好似什麽感覺在心中微微的蕩漾,掀起一層層的波瀾。


    晚上,外麵微風習習,院子裏的花兒紛紛為它低頭,黑漆漆的夜好像無邊的濃墨般的塗抹在天際邊,連一顆星星的光亮都沒有。


    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般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隻有那些因風雨沙沙作響的樹,然而時而詭異時而沉重。


    寢殿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白色的圍牆,大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


    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笛聲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寫著“舞姿殿”三個燙金大字。


    美人榻上,正側躺著一位手中拿著扇子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小腹的美人,眼睛微微眯著,濃密的睫毛鋪在眼簾,魅惑又迷人。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呈一副懶惰的模樣,三千發絲披在背後,胸口一起一伏,隱約睡著了又好像在聆聽著外麵優美的笛聲。


    凝霜將屋內的燭火一一的點燃,在點燃最後一根燭火她便熄滅了手中的火折子。


    轉身去為洛芸煙披上了一層薄被,口中似乎嘟囔著什麽,“今天那瀾燼太子好像真的挺高冷的,從進府到出府就不見他說過幾句話,還真是的是挺清冷的哈,好像……挺熟悉的。”


    凝霜的話讓正用美人扇撲打小腹的洛芸煙停頓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動聲色的問著,“凝霜,你可見過那位孟公子?”


    凝霜直愣愣的搖搖頭:“沒有吧,那時候孟公子是跟廖門主在一塊兒,如果非要說見過的話那也隻有藍幽,他抓藥的時候跟孟公子似乎見過一麵,那個人很神秘,幾乎我們是見不到的,上一次那些特征還是廖門主傳遞下去的。”


    洛芸煙失落的點著頭,隨後閉上了眼睛仔細的聆聽優美的笛聲,“你聽……又是這笛聲,每天晚上都會出現,縈繞耳旁,卻不知究竟從何而來。”


    凝霜也豎起耳朵聽了聽,這笛聲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婉轉悅耳,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吸引著人們的聽力。


    “笛聲?的確是有出現過,但是這有什麽奇怪的?”


    洛芸煙淡淡的搖搖頭,直接把凝霜給打發走了,“沒什麽,我要睡覺了,你先出去吧。”


    凝霜:“……”


    她怎麽覺得今晚的洛芸煙那麽的奇怪,雖然之前有在意過這笛聲,但是隱隱的她感覺了什麽不安。


    不清楚也不明白,索性什麽都不想了,吹滅了所有的燭火她就出去了。


    在洛芸煙睡下的一個時辰後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從大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背著光能看到的也不過是一個輪廓明顯的人影。


    他走路的姿態很是風姿卓越,一看就不是平常人,一看就不會是低等的人,遠遠看著那氣質就是沒人可比擬的。


    他走到床榻邊頓了下來,伸出手一張好看的手在洛芸煙的臉上摸了摸,周身的氣質是那麽的複雜和詭譎。


    他的語氣有些的悲涼也有些狠戾,隻見黑暗中的唇角邪惡的微勾,攝人心魂也讓人敬而遠之,“原來我還是反應遲了,你已經賜婚給他了不是嗎?那我要不要先毀了他?嗬嗬,你放心,不管做什麽我都不會傷害你,戰雲溟這個人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會是我的……”


    距離拉近,黑影的臉幾乎要觸碰到床榻上的美人了,在那一刻他正要在她的額頭一吻,誰料到洛芸煙突然睜開了眼睛。


    就那樣空氣都變得那麽的尷尬,洛芸煙的反應也是極快的,抽出枕頭底下的匕首就刺向那人的腹部。


    手腕被扼住,整個人被他一旋轉跌進了他的懷裏,雙手被環在胸口動彈不得,聞到不熟悉的味道洛芸煙眉心一皺。


    一股惡心的感覺從喉嚨溢出,雙手雖然被禁錮但她的右腳隨之快速往上翻,向他的腦袋狠狠的踢去。


    那人閃躲的如雷電般的迅速,幾乎在洛芸煙的袖中飛出幾根滲毒銀針的同時那男子往後翻了幾個跟頭。


    滲毒的銀針穩穩的釘在了那人背後的窗柩上。


    某人穩穩的落下,一手撐在地上一腿單膝跪下,抬頭看著陰暗中狠辣的女子。


    狡猾的笑著還帶著微微的調侃,“嗬,洛大小姐這反應能力還是有點快的,看來的確是太小看你了,畢竟你不是洛芸璃,今日可讓本殿下大開眼界了,好像越來越愛你了怎麽辦?”


    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但洛芸煙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那是一個比戰雲溟還要危險的感覺。


    洛芸煙煩躁的抿了抿唇,不用說都很抵觸這個人的氣息,她擰緊了眉頭,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凝視著那人,警惕的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怎麽進來的?”


    洛芸煙看到那人從容不迫的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的光影,輕嗬一聲,暗笑道:“洛大小姐別動怒,我是誰你以後會知道,今日我就是來看看你,沒想到平日裏那個囂張又毒辣的洛大小姐,睡著的樣子那麽的讓人心猿意馬,嗬嗬~”


    “你……”洛芸煙想要追上去但那人很快的消失了,速度實在是太快,輕捷的身影就這麽一眨眼便不在了。


    洛芸煙微微眯了眯眼,睡意毫無,她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麽不好,剛才就不應該放過他,敢闖進她的寢殿?這個人武功定是不弱。


    當戰雲昊從外麵回來時,依然穿著身上那件夜行衣,剛從屋頂上跳下來就把隨從給嚇了一跳。


    看著他這一身的打扮隨從驚呼的問著,“太子殿下,你這是去哪兒了?”


    戰雲昊將夜行衣脫下後扔在了旁邊侍女的手上,言笑自若的撇了一眼隨從說道:“漠隱,今日之事本殿下不想任何人知道。”


    漠隱先是愣了愣,在看到太子殿下那意味分明的眼神後,他識趣的低下了頭,“是,屬下明白,太子殿下早點休息吧,漠隱告退!”


    太子殿下本就這樣,不管高興或者不高興他都是一副笑容,說白了那就是笑麵虎,然而笑麵虎的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麵孔。


    太子殿下是如何的卑鄙如何的外君子而中小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秉性隻有那一個人深深的知曉。


    不是他漠隱也不是他的太子妃,而是戰雲爍,流火國的五皇子,那個溫文爾雅的偏偏君子。


    夜行衣已經脫下了,可他的腦子裏一頓的煩躁和混亂,那個女人好像對他特別的厭惡。


    好像把他看成一種怪物似的,戰雲昊從來都沒有這樣心煩意亂過。


    從來都沒有女人可以拒絕他,洛芸煙也是如此,所以他不會就這樣放手,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準備熄滅燭火。


    就在這時,殿門外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戰雲昊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心裏悶悶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苦悶。


    那個女子走了進來,看到戰雲昊那樣清冷的眼神時,身子微微的怔住了,從她嫁給戰雲昊開始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


    深呼一口氣,她走了過去擔憂的看著他問道:“太子殿下,你這是怎麽了?我剛才過來找你可你不在,你去哪兒了?”


    戰雲昊頭都不抬一下的直接忽視了太子妃,此刻床榻邊傳來疏遠而淡漠的聲音,“太子妃有事?”


    女子又是微微的一怔,心痛蔓延至上,她愛他,可自己的相公從來對自己都那麽的相敬如賓。


    從嫁給他開始一直如此,她一直安慰自己戰雲昊隻是沒有愛上自己,或者他心裏還沒有明白怎麽去愛一個人,畢竟他的心裏隻有他的宏圖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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