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辰看到保安過來,絲毫不在意。


    “這位先生,請問發生了什麽事兒?”保安很客氣,來這裏吃飯的都是有錢人,在問清楚事情之前,誰也不敢給客人臉色。


    “我也想知道怎麽回事兒,這不正在問嗎?”吳辰說。


    門口的服務員湊到了保安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保安大驚失色,眼裏出現了憤怒,剛忙走到吳辰麵前賠著笑臉:“辰少,很抱歉發生了這種事兒,這裏不是審問的地方,要不那這小子帶到保安科審問?”


    “隻是一個名字而已,在這裏也能說。”


    吳辰的右腳從服務員的手上挪到了他的胸口,對被收買的服務員說:“我再給你五秒鍾的時間,你如果不說,我就去送你去給閻王爺下棋!”


    幾個保安都從吳辰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令人不不寒而栗的殺意,尤其是有問題的服務員,此時的吳辰在他眼裏像是一個殺神。


    “收買我的人叫餘誌勇,他給了我一瓶藥水讓我塗抹在杯子上,他說那是一種興奮劑,不是毒藥!”被收買的人說完這句話,麵如死灰,極力解釋。


    “原來是興奮劑,我還以為是毒藥呢,既然你拿了他的錢,就幫他把事兒辦完,把酒送進去,把這隻杯子給姓餘的。”


    吳辰把有問題的杯子放在了托盤上,眯眼笑著看著被收買的服務員:“我在上麵留了記號,如果等會兒我進去你把杯子放錯了,,或者你偷偷給姓餘的打暗號導致他沒喝被子裏的酒,這家酒店也就沒必要開下去了。”


    吳辰沒有打傷被收買的服務員,就是需要他做這件事兒。


    被收買的服務員心裏一怔,幾個保安也一臉的震驚。


    幾個保安都惡狠狠的看向了被收買的服務員,恨不得撕了他:“你還趴在地上幹什麽,還不趕緊滾起來按照辰少說的做!”


    被收買的服務員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幾個保安的看護下,去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辰少,他家裏條件不好,父母體弱多病,好不容易交了個女朋友,必須的有車有房,他會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況且他下的隻是興奮劑,您能不能不要過多的和他計較!”門口的服務員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打起勇氣替同事說話。


    “他女朋友問他要車要房,他就可以為非作歹?他女朋友讓他去買別墅,他是不是得去謀財害命?”


    陪在吳辰身邊的保安沉臉訓斥,然後賠著笑臉說:“辰少,您放心,這件事兒我們酒店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酒店的服務員被人收買給客人下藥,這件事兒如果被別人知道,酒店的名譽會大大的受損。


    更何況,是有人想謀害吳辰的姑姑姑父,如果吳辰計較,以後就別想在鳳山立足了。


    看著保安滿眼的害怕帶有,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也沒打算和酒店計較,在利益麵前,並不是誰都能把持得住的。


    但他可憐,並不代表他可以為了自己傷害甚至謀害別人。


    “服務員是你們酒店的,犯了錯你們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我滿不滿意無所謂。”吳辰淡淡。


    保安聽出了吳辰的意思:“是,我們一定會嚴厲處置他!”


    等被收買的保安再次過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新的工作服,一米八就的打高個兒,倍兒有精神,不仔細看,不會看到他眼底深處的驚恐和慌亂。


    “辰少,我幫您做了這件事兒,求您,求您能放過我!”服務員懇求吳辰,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給他一個億他都不會幫餘誌勇做這種事兒。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本來就是應該做的,你怎麽說是幫我做事兒呢?我可沒有給你錢讓你幫我做什麽事兒。”吳辰臉上帶著淡漠的笑意。


    “是,辰少,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一定做好!”被收買的服務員看不出吳辰什麽意思,想著自己隻要把事情完成好,然後磕頭賠罪訴說自己的苦楚,應該會贏得原諒。


    服務員挺了挺胸,盡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更自然。走到了506的門前,敲了敲門。


    裏麵很快得到了回應,服務員回頭看了吳辰一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進去了。服務員也是有心的人,故意留了一個門縫,讓吳辰可以看到裏麵的情況。


    張鵬程,吳瑞梅,餘誌勇,還有餘誌勇小十幾歲的媳婦兒聊的正嗨,忽然看到服務員端著酒進來了,張鵬程和吳瑞梅互相對視了一眼。


    “張哥,嫂子,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的今天,今天說什麽我都要經你們一杯!八二年的拉菲,我知道這種酒入不了你們的眼,但我也隻能請你們喝這個了,等我賺了更多的錢,在請你們和更好的酒。”


    餘誌勇說話的時候,服務員先把被子分給四個人,當他把帶有問題的酒杯放在餘誌勇麵前的時候,他的心跳驟然加快,不過被他強行壓住了,給餘誌勇打了一個眼色。


    餘誌勇微微點了點頭,意思是回頭我會把錢打給你。


    但就在服務員倒酒的時候,被張鵬程攔住了。


    “誌勇,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年前戒酒了,這酒就不要打開了,你留著招待別的人吧,咱們喝茶就行。”張鵬程說。


    “張哥,我之聽說您和嫂子開始吃素了,怎麽把酒也戒了?”餘誌勇似乎真不知道似的。


    吳瑞梅說:“你張哥以前經常跟喝酒,得了胃病,醫生說再不戒酒生命都會有危險,我哪還敢讓他喝?他現在一應酬我就擔心,有空我就跟著,就是害怕他會忍不住喝酒。”


    “張哥,梅姐,我們真不知道,早知道就買別了。既然這樣就別喝酒了,喝茶也是一樣的。”餘誌勇的媳婦兒說。


    “張哥,梅姐,紅酒本來就是養胃的。這酒就是為你們準備的,您和張哥哪怕喝一口也行,這是我做兄弟的心意。以後在公司我們兩口子還要多多仰仗你們,你們不喝我可就認為你們對我有意見啊。”


    餘誌勇裝作很真誠,很真摯的說。


    張鵬程看來吳瑞梅一眼,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吳瑞梅也不好拒絕。


    “就一杯,不過你們可不許跟公司其他人說你張哥喝酒了。”吳瑞梅允許了,叮囑道。


    “我們保證守口如瓶。”餘誌勇眼裏閃過一道狡黠,給服務員打了一個顏色。


    服務員很有眼力勁兒的都給四個人都隻到了小半杯。


    “張哥,嫂子,你們既然戒酒了,我也不給你們多倒,喝了這杯酒,咱們就吃飯,吃了飯我請你們去個好玩兒的地方。”餘誌勇說。


    四個人把酒杯端起來的時候,餘誌勇的眼底閃過一種一般人無法察覺的陰狠和一種即將發生美事兒的得意。


    張鵬程,吳瑞梅,餘誌勇的媳婦兒都沒發現,都被吳辰通過門縫看在了眼裏。


    “把東西都收起來吧,你去催催菜,讓後麵的菜上快點!”餘誌勇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一顆心都是懸著的,真害怕餘誌勇會突然暴斃而亡。


    但他看餘誌勇絲毫沒事兒,心裏才稍微安心了,把酒杯紅酒都收了起來,裝作很從容的離開了房間。


    把門關上後,服務員剛想對吳辰說話,兩個保安就把他架走了。


    “辰少,您說過會放過我的……辰少……”被收買的服務員眼睛裏全是驚恐。


    “辰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但你做了這種卑鄙的事兒,你覺得老板會放過你嗎?”


    保安拖著服務員朝保衛科走。


    “辰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求你……”服務員怎麽喊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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