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降頭師叫達蒙?”肖景睿眼神一驚,問道。


    “你知道他?”吳辰問道。


    “宗師榜排名第十八的宗師就是東南亞的降頭師,也叫達蒙!不過達蒙在幾十年前就已經一百多歲了,他能活到現在嗎?”肖景睿狐疑的說。


    “宗師能活一百五十到兩百歲,按照你說的達蒙還沒有兩百歲。”


    吳辰對王深說:“當年王淵把烏魯殺了,很明顯達蒙是來報仇的,你就算把九陽鎖龍陣給他,他也未必會給您們解藥!”


    王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我有何嚐不知道?隻是不給他,我們必死無疑,我隻希望能用九陽鎖龍陣的陣圖把恩師的屍首換回來,讓恩師入土為安!”


    吳辰看著王深,王深說的固然是真心話,幾百個龍淵閣的弟子跪在他麵前,何嚐又不是在懇求吳辰?隻是他們沒有理由,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九陽鎖龍陣是世間少有的陣法,龍淵閣把它送給了我,說起來我欠了龍淵閣一個人情,既然達蒙想要九陽鎖龍陣的陣圖,我就跟你走一趟。”吳辰笑著說道。


    王深心頭一陣狂喜,隻要吳辰肯幫忙,他們就有生還的希望。


    “多謝辰師出手相救,辰師的大恩大德,龍淵閣的每一名弟子都會銘記於心!”王深帶著龍淵閣的弟子,給吳辰磕頭。


    “你給他們看看,能不能解他們的毒,解不了就等我回來。”吳辰對肖景睿說。


    “師叔祖,達蒙是東南亞數百年來最強的降頭師,您一定要萬分小心!”肖景睿提醒的說。


    在玄青道人的傳承裏,有最正宗的發源於苗疆的蠱術,在有仙的時代,苗疆的蠱術也屬於仙術的一種。


    而降頭術隻不過是從蠱術分離出去的一個旁支,這麽多年下來,不知道丟了多少傳承,所謂的降頭師學到的隻不過是皮毛罷了!


    吳辰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朝著九龍灣走去。


    九龍灣是港島的海上第一篇區域,因為有九個出口,對應著九龍山的九條龍,因此得名九龍灣。


    此時在九龍灣的中心,停泊著一艘船,船頭上站著一個形如槁木的老者,老者手裏拿著拿著一個拐杖,拐杖上有一頭黑色的小蛇,吐著藍色的信子,眼睛赤紅,看上去很陰毒邪惡。


    老者的麵前橫列這王淵的屍體,屍體並沒有放在船上,而是憑空立在老者的麵前。


    如果讓普通人看到死人居然憑空站立,一定會嚇的魂飛魄散。


    再細細看,王淵並不是憑空站著,在他的腳下,身上,爬滿了一宗比蚊子還小十倍的蟲子,這些蟲子拖著王淵的屍體。


    “王淵,當年就是在這片海域,你用九陽鎖龍陣殺死了我的師弟。沒想到等我來找你報仇的時候,你已經被人殺了,真是滄海桑田,世事難料啊!”


    這個老者,就是達蒙。他的眼皮耷下來,完全遮蓋住了眼睛似的,聲音垂垂老矣,像是在對活人說話:“不能與你痛快的一戰,是我終身的遺憾,但我們之間的仇不會就這麽算了,等我拿到了九陽鎖龍陣的陣圖,我會當著你的麵,一個一個殺了你的徒子徒孫,用他們和你的血肉來祭奠我的師弟!”


    達蒙的話一說完,王淵的屍體這才落在了船頭上。


    達蒙望著前麵茫茫無際的大海,一動不動,就像入定了似的。忽然,他的眼皮抬了起來,終於露出了他那雙渾濁的老眼,精光一閃,看到了一個少年踏浪而來。


    吳辰來這裏用了不到十分鍾,負手而立,身體在海裏淩空飄行,看到達蒙的是,眼睛微眯了起來,居然是個老熟人。


    吳辰個薑鎮宗比試的時候,觀戰的來了好幾個外國宗師,達蒙就是其中的一個,乍一眼看去,這是一個似乎臉戰都站不穩的老人,仔細看卻發現,無論是他大眼睛,鼻子,嘴,還是身上的氣息,都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吳辰卻沒有那種感覺,反而就像看著一個老人,一個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老人。


    吳辰的目光在王淵的屍體上掃了一眼,淡淡的說:“你就是東南亞的降頭師,達蒙?”


    “才幾日不見,吳先生的實力又增強了幾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達蒙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歲月的滄桑,他是真的很震驚,因為吳辰真的變強了。


    “我來這裏可不是讓聽你感歎的,我要把王淵的屍體帶回去,想必你沒意見吧。”吳辰霸氣的說。


    “吳先生既然開口了,是可以,但需要你拿出一些東西來換。”達蒙嗬嗬一笑。


    “九陽鎖龍陣你看不懂,你也學不會,給你了也沒用。不過如果你讓我把王淵的屍體帶回去,並且解藥拿出來,我們或許可以稱為朋友。”吳辰笑著說道。


    “交朋友的拿出誠意,如果吳先生願意和我分享你的所學,老朽自然會賣你這個麵子。”達蒙枯瘦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吳辰的眼睛微眯:“原來你想要的不是九陽鎖龍陣的陣圖,而是要把我引出來,想從我身上獲得絕世功法。”


    “吳先生在今年上半年還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大學生,搖身一變卻成了道門宗師,這不得不讓人好奇。”


    達蒙沒有否認,一雙老眼居然是灰色的,透著一種邪惡:“吳先生如果願意與老朽分享你的秘密,老朽也會將畢生所學傳授與你,如何?”


    “如果我說不呢?你們幾個宗師是不是要一起對付我?”吳辰臉上帶著笑意,絲毫不畏懼。


    “我自知以我的能力不是你的對手,所有便叫了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達蒙說道。


    就在這時,從船艙裏忽然出現了另外兩個人。


    一個打扮的跟原始人似的,赤著腳,渾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強大的殺傷力,泰國拳王托尼賈的師父,托尼斯,宗師榜排名第二十位。


    一個是日國武士打扮的柳生一刀,不久前剛剛突破宗師境。


    這三個人,在吳辰和薑鎮宗比武的時候,都出現過,當時他們就有和吳辰一較高下的架勢,但當時吳辰的氣勢太強大了,又是在華國,他們都選擇暫時離開了。


    此時三人聯袂而來,一定是謀劃很久了。


    “三個國家的三個宗師,為了我特意來港島,我的麵子可真大!”


    吳辰笑著問:“我很想知道,你們是彼此聯係的,還是有人把你們花錢雇你們來的?”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雇得起我們!”


    達蒙雖然是東南亞人,但中文說的很流利:“吳先生,我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是選擇和我們成為朋友,還是成為敵人?”


    達蒙手持黑色拐杖,托尼斯肌肉暴漲,眼睛比刀子還要鋒利,柳生一刀右半身前傾,右手放在刀柄上,做好了隨時拔劍的準備。


    三個宗師逞三角之勢圍住了吳辰,他們之間彼此的氣息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氣場,就像一座牢籠,把吳辰困在中間。


    “這根本就不需要考慮,想死就放馬過來!”吳辰不屑一顧,對著他們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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