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睿和肖焱學習的天道算經,不全。否則,當年肖景睿也不會輸給王淵。


    如果天道算經是全的,別說港島,就是華國,肖景睿都敢稱第一。


    “小焱,去那紙筆來!”肖景睿年僅百歲,有些動容,有些難以相信吳辰是玄青道人帶徒弟,但他心裏有一絲渴望。


    肖焱狐疑的看了吳辰一眼,立即從書房裏拿來了紙筆。


    吳辰還從沒沒用毛筆字寫過字,他是宗師,能夠用真氣控製。他似模似樣的拿起筆,在記憶裏搜尋玄青道人傳給他的有關“算命”的一本秘籍,他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截取了其中一段,一邊在心裏默念,一邊開始在白色的宣紙上開始寫字。


    毛筆的筆尖在之上遊走,雖然寫不出大師的水準,可以要大寫大,要小寫小,他寫的楷書不是楷書,隸書不是隸書,反而自成一體,字跡清晰。


    大概十分鍾左右,吳辰手裏的筆聽了,一張宣紙寫了大概四分之三,氣勢也不過幾十個字,但每個字都是繁體。


    “看看和肖亮師兄傳給你們的一樣嗎!”吳辰說道。


    肖景睿隻看一眼,兩隻老眼直放光,無比震驚,一下子把那張隻拿了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不下五遍:“這居然天道算經裏麵的‘問卜’?居然是我完整版的?”


    肖景睿的神色無激動,滿是褶子的一雙老手微微顫抖,仿佛發現了天下間最珍貴的寶物,愛不釋手,老眼掃了又掃,似乎看不夠的模樣。


    肖焱在邊上,也看清楚了,也是要多震驚就有多震驚的表情:“果然是‘問卜’,爺爺,這麽說他真的是天玄道人的徒弟!”


    聽到這話,肖景睿心頭猛然一顫,趕緊把紙張放下,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吳辰麵前,雙膝跪在地上:“肖亮第九代傳人肖景睿,拜見師叔祖!不知師叔祖大駕光臨,還請師叔祖責罰!”


    肖焱跪在肖景睿後麵,爺孫倆給給吳辰行三拜九叩大禮!


    “意思撒意思得了,起來吧!”吳辰說道。


    “是,師叔祖!”肖景睿站了起來,垂首立在吳辰麵前,像個小學生似的。


    “肖亮師兄傳夏利的,到你們這裏還有什麽?”吳辰問道。


    蕭景琰無比恭敬,話裏帶著一種苦澀:“肖亮祖師當年創立了神機門,傳下了堪輿,算命,相麵,道法多種神通,隻可惜,到了我這裏,隻有一本殘缺的天道算經和醫術寶典,而肖焱隻學了算命。”


    “師父傳給我們的東西太多,能精通其中一樣都能震驚天下。”


    吳辰想了一下,說:“我在港島的時間有限,我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傳給你們,這樣,你把你說的天道算經拿出來我看看,哪裏缺了我給你們補上!”


    “有勞師叔祖了!”肖景睿滿臉歡喜,那叫一個高興,激動,他也不求別的,有完整的天道算經,就夠他研究一輩子了。


    肖景睿從自己的臥室裏,拿出了一個做工精美的檀香木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是上等絲綢包裹著的天道算經。


    肖景睿輕手輕腳的把絲綢一層一層打開,小心翼翼的把天道算經拿出來,那是一本發黃的書籍,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上麵有被老鼠啃咬過的痕跡。


    肖景睿雙手捧著天道算經,遞到吳辰麵前。


    吳辰見肖景睿將這本書視若重寶,也沒隨意,很認真的接了過來。


    他翻開書,第一頁就寫著:“算經,吳師玄青道人所傳。因吾師師承天道宗,吾將其命名為天道算經,裏麵包羅萬象,涵蓋寰宇,習得皮毛便可成就一番偉業,若得其精髓,則可觀天地萬物,得道飛仙!”


    “我這個便宜師兄,可真會忽悠人。”吳辰抿嘴一笑,繼續翻看,有的地方字跡模糊,有的地方被老鼠咬了,而有的地方缺頁,算經總共有九篇,每一篇又分九段,九九八十一段,能成整段的不足三分之一。


    也難為了肖景睿,當年愣是緊緊憑著這不足三分之一的天道算經,愣是做到了港島第一算命大師的高度,除了他天縱器材之外,不得不說天道算經真的是一本保羅宇宙萬象的書籍。


    吳辰把整本書看完了之後,還給了肖景睿,說:“本來我想著卻哪裏補哪裏,可缺的太多了,幹脆我幫你們重寫一本吧。”


    一聽這話,肖景睿和肖焱都很激動,尤其是肖景睿:“多謝師叔祖!”


    吳辰話頭一轉:“不過得過了明天,等我和王淵決鬥之後,在幫你們寫。”


    “師叔祖,原來和王淵越戰九龍山的是您?”肖景睿詫異的看著吳辰。


    “你也知道?”吳辰笑著說。


    肖景睿雖然在荒郊野外住了幾十年,但他還是有幾個好朋友的,有些事兒大事兒他還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不必有大多數人知道的慢。


    “我聽朋友說,港島出了一個宗師,殺了王淵最疼愛的徒弟,還要去李家要十億的醫藥費。李家請王淵出山,王淵和其越戰九龍山,原來這個總是就是師叔祖您!”


    肖景睿覺得這也太巧了,他看和吳辰,有些凝重都說:“師叔祖,當年我和王淵比了一場,本來我和他旗鼓相當,誰也贏不了誰,而在關鍵時候,王淵突破了宗師境!幾十年下來,他走遍了華國的千山萬水,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神規模非測的地步,您和比試,一定要加倍小心。”


    吳辰笑著說:“之前我隻是應戰,隨便贏了他就行了。不過比試的時候,我會用算經裏麵的道法。”吳辰說道。


    “師叔祖,您沒必要為了我做什麽,其實當年我有一半多是輸在了年輕氣盛上,怨不得其他。不過的確應該讓世人見識一下,修煉了完整的天道算經,會有多麽恐怖!”


    肖家目光火熱,期待的看著吳辰,他也想見識見識,得到天玄道人傳承的人,到底有多變態。


    “他們會看到的。”


    吳辰到這裏的時候,夕陽已經能夠西沉了,這麽會兒工夫,天已經黑了。


    “我來就是想確定一下你們身份,天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吳辰說道。


    “師叔祖,您第一次來我這裏,我應該好好款待您!雖然我這裏是荒郊野外,但吃得喝的不必外麵差,我修的屋子冬暖夏涼,還請您留下來!”肖景睿誠懇的邀請吳辰。


    “我有一個病人在酒店等我,他的病在治療的關鍵時刻,不能停。”吳辰笑道。


    “這樣啊?”


    肖景睿有些遺憾的說:“那我送師叔祖您回去!”


    肖景睿的後院裏,聽著一輛轎車,這是他的兒子給他買來備用的,萬一有哥什麽事兒,肖焱用車方便。


    肖景睿近百歲的人,親自給吳辰開車,肖焱說他開都沒讓。


    ……


    吳辰走後,砸了師門招牌的王京立刻找到了他的師父,當即磕頭認罪,眼淚巴巴的訴苦,而在他的話中,說的是吳辰仗著自己是宗師,欺壓他,逼迫他,他不得已才這麽做的。


    王京的師父差點沒氣炸肺,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頓之後,讓他赤腳,裸著上身,從山腳下跪著爬到了九龍山頂,去向王淵認錯,隻有這樣,或許王京才能活。


    從九龍山腳下,到九龍山頂,就算是走上去也得好幾個小時,別說跪著爬上去了,天有那麽冷。


    王京在這個途中,暈倒了。王京的師父這才走到山頂,去把事情告訴王淵。


    王京的師父先是替王京請罪,自責了一番,然後控訴吳辰的種種不是。


    龍淵閣的人都來了,都憤憤不平,對王淵說:“請師尊明天務必朱砂吳辰惡賊,替龍淵閣死去的弟子報仇雪恨!”


    王淵睜開眼,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都回去吧。


    而這件事,很快在港島傳開了。


    “少年宗師吳辰去龍淵閣踢館,殺了龍淵閣的人,逼迫龍淵閣的弟子砸師門的招牌!”


    “少年宗師吳辰是殺人狂魔,港島第一宗師王淵出關要替天行道!”


    “吳辰欺我港島太甚,人人得而誅之!”


    “龍淵閣一家獨大,欺壓同行幾十年,目中無人,橫行霸道!如今欺淩肖家後人,吳辰宗師路見不平,殺之後快,龍淵閣的人死有餘辜!”


    “吳辰和肖景睿是同門,當年肖景睿輸給了王淵,這次吳辰是複仇而來!所以才屢次找上龍淵閣,挑戰王淵!”


    “誰才是港島第一道門,是龍淵閣,還是昔日的神機門?”


    “世紀之戰,五十年之後,港島再現宗師之戰!”


    當天我晚上,港島的各個媒體都播出了類似的新聞,大多數都是說吳辰是殺人狂魔,應該除之而後快。


    而也有媒體報道了龍淵閣這些年來欺行霸市的行徑。


    還有的媒體翻出了幾十年前的舊報道,肖景睿和王淵當年一戰的新聞,斷言吳辰就是來複仇的。


    有些人分析了吳辰和王淵,出現了很多關於這一戰的賭局。


    這一夜,是激動人心的一夜,很多人都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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