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眯起眼睛說:“那要不明天去外婆家,你再煎一次魚,這次我給你打下手,保證幫你把魚煎熟。”


    我還在想著牧又在打什麽主意的時候,發現有很多事情要問牧,說:"不對,又被你繞暈了,好多事情你還沒交代呢。"


    牧笑笑說:"寶貝,又要我交代什麽?"


    我拿起拳頭要砸牧,牧順勢抓住我的手往他臉上搗鼓,一下一下輕輕摸著他的眉毛。.


    牧慢條斯理的說:"你是想問我和鳴怎麽一直有來往是嗎?"


    我用手指點點牧的頭,說:"你這木腦袋挺好用的嘛。"


    牧捏著我的鼻子:"一天不損我,你就不舒服是吧。很多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我會和鳴成為好朋友的,我沒有食言吧!"


    牧拿起手機:"來塵兒,看看我手機裏都有些什麽人.”第一次映入眼簾的名字卻是寶貝二字。


    我問:"誰呀?"


    牧挑挑眉:"你試試唄。"


    我按了他的電話,不一會我的手機就響了。牧叫我回撥,我回撥了牧的電話,牧的電話有報來電的名字:寶貝。


    名字報得有些生硬,不過很好玩,就多玩了幾次。


    我心裏甜絲絲的,不過想想牧公事一大堆,不是開會就是見客戶,我一打電話,就呼“寶貝”二字,實在有點顯得不穩重。還是建議牧改了這個昵稱,允許周末時可以用用。


    牧不聽,不但繼續用了“寶貝”二字,還把鈴聲改成了法語流行音樂代表曲《我的名字叫伊蓮》,鈴聲一開就等於喊我的英文名了。


    我笑話牧:“這鈴聲放得也太明顯了,不過總比之前的《死了都要愛》來得美感些。”


    牧說:“伊蓮在法國當地的地位,不是如同我們聽見鄧麗君一樣嗎?她是法國音樂界近25年來炙手可熱的代名詞,法語歌曲代言者。我放她的歌曲你的法國同事聽了應該很親切,我薑某人多麽尊重法國文化呀。“


    哎,男人一幼稚起來,幾座大山也壓不住。《死了都要愛》和《我的名字叫伊蓮》這兩首歌,在以後的日子裏,果然成了我們戀情曝光的蛛絲馬跡之一了。


    牧又把另外一個電話給我看,問:“猜猜這是誰?”上麵寫著房東1。我問:“誰呀?”


    牧親我我一口:“是我們以前住在華景新城的房東電話。”


    我說:“你留這個幹嘛?”


    牧不答,又遞給我看一個電話,上麵寫著房東2。我問:“這又是誰的電話?


    牧說:"是你在廣州教書時房東的電話。手機上還寫著房東3和房東4,應該是深圳我們租房子時房東的電話。


    我癟癟嘴,斜睨了牧一眼:“牧,你真逗,留這些電話幹嘛?”


    牧意味深長的說:“想著或許有一天你也會回去看看我們曾經在一起生活的過的地方。或許通過他們也能找到你,我一直和鳴也聯係很緊,哪知道十年了,你誰都不聯係。”


    我的心有些酸楚,牧的解釋讓我覺得難以負擔,一輩子有個男人愛我如此,此生應無憾了。


    回答他的語氣,卻絲毫不肯透露自己的心思,故意調侃他說:“收集那麽多人電話,難道你想買人家房子呀?”


    牧揉了揉我的頭發:“這些房子裏麵,華景新城的房子,我特別想買回來,我們走之前,在房間隱蔽的位置藏了張紙條,承諾我們一生一世的紙條,我想找到它。但房東堅決不賣,後來房東也出國了,所以隻能每次去廣州的時候,站在遠處看看它。”


    “牧,就是因為那張紙條,你想要買下這套房子?”


    牧曖昧的看著我,嘴巴湊到我耳邊:“當然不完全是,因為那房間有太多我們的第一次。包括你第一次的嬌喘.....還有我的英勇戰績.....”


    我剛想起來大罵牧的無恥,牧卻緊緊摟住了我,含住了我的耳根:“寶貝,今晚陪陪我好嗎?我要你!”想要發作,牧用唇封住了我的嘴。


    餐廳的人投來異樣的眼光,我掐著牧的手臂,感覺指甲都嵌入了肉裏。牧才離開了我的唇。我窘得臉紅一片。


    想說幾句話損損他不顧場合的挑逗,抬起頭卻撞進了一雙亮晶晶的瞳眸,燦如星鬥,刹那間讓我無法移目。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才短短的十幾天居然讓自己產生了這樣的情緒。


    牧直直的看著我,說不出什麽眼神,溫柔的寵溺的甚至帶著情欲的眼神,時間仿佛凝結,愛意在我倆眼波中遊走輾轉。


    終是沉迷於他的柔情,我漲紅了臉,輕聲說:“今晚我陪你回紅樹西岸吧。”


    牧神速的結了賬,開動車子。


    看著身邊滑過的風景,牧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時不時的抓著我的手,反複揉捏著。我注視著他的側臉,那一刻那麽完美那麽知足。


    他的側臉線條溫暖而柔和,感應到我的注視,牧寵愛的回頭對我一笑,然後揉揉我的頭發,微笑不語,車裏充滿的溫馨甜蜜。


    “寶貝”車停穩後,牧溫柔的喚我。我迎上他的目光,輕輕的攬過我的身體,清澈黝黑的眸將我緊緊鎖住:“寶貝,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這十年的相思,終於可以結束了,對嗎?我怎麽老覺得自己在做夢,給我點真實的感覺好嗎?”


    牧低著頭,緩慢的說著,微熱的氣息輕觸著我的臉龐,曖昧而纏綿。


    我輕輕的吻上了他,溫柔的停駐在他的唇上。唇上溫濕的感覺,讓我陶醉,他的舌頭輕佻起我的牙齒,期望進一步的探索......


    我俏皮的推開了他,卻換來他的一言不發。


    他從車上拿下行李,一隻手拉著行李,一隻手攬上了我的腰,腰間傳來的力道讓我突感陌生。


    進入到家裏,牧燈都沒來得及開,借著外麵小區的光,冷不防將我打橫抱起,聽見行李箱“砰”的一聲,似乎沒放穩狠狠的摔地上了。


    牧沒有理會,抱著我,大步流星的進入到臥室,一氣嗬成的將我放在床上,不容我考慮,他已經將我壓在了身下。狠狠貪戀的吻上了我,舌尖極盡挑逗之能事,輕舔著,挑勾著,吞噬著......手也極其不安分的滑上滑下,撫摸著,搓揉著,直到我低吟出聲,他才緩緩抬起了頭。


    牧抵著我的額頭,重重的喘息著。熱辣辣的氣息撲在我的臉頰,充滿了蠱惑,他抱得那麽緊,像是要揉進身體。


    未等我回神,牧細碎的吻落在了我的頸項,鎖骨,發際,循著我的聲音,再次將我的舌頭含入口中。我過電似的低喘著。


    牧變得越來越狂亂,突然起身,借著外麵的燈光,看見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我立刻坐了起來,牧隨即霸道的壓了上來,伸舌輕咬,雙手遊離在背部,摸索著解開我內衣的雙扣.....


    我急切的躲閃著:“牧,不要,不要......”


    牧霸道的解開了扣子,還固執的想撕開我的裙子,濃烈的氣息讓我不知所措。


    “不行.....不行......”我竭力抵抗著,慌忙的躲閃他的激吻。


    “寶貝,我想要你,可以嗎?我快受不了了!”牧的聲音沙啞性感。


    “牧,再忍忍好嗎?等我解決了所有的事情後,我會讓你開葷的。”我輕輕推開他。


    黑暗中,仿似看到牧的一記魅惑的笑:“塵兒,到那時,我要連吃好幾天葷,你可別說我欺負你。”


    我回以他一個溫柔的吻。


    牧再次輕輕的覆上我,感覺到牧身體的顫抖。


    “塵兒,我愛你,每根頭發絲都愛,愛到害怕,愛到心慌。”牧低聲性感的說。


    他發出無奈的感慨,眷戀的埋首於我的頸脖之間。他高大的身軀散發著令人舒適的溫度和氣息,吸引著我,我雙臂不由自主的環上他的腰,柔聲說:“牧,你放心,現在你趕也趕不走我,這輩子我都會賴著你。”


    牧溫熱的淚一顆一顆的流淌在我的脖頸:“這輩子,我也會賴著你,沒有什麽可以把我們分開。就算你以後嫁給別人了,我也天天去你們家吃飯。”


    我“撲哧”一聲笑了:“剛吃過飯,又想著吃飯,真是頭豬。放心吧,這輩子我不會嫁給別人,隻嫁給你薑一牧。”


    牧也笑了:“那這輩子,我也不會娶別人,隻娶你駱雪塵。”


    “好土氣的承諾,沒創意!”我捏牧的鼻子。


    “那我這輩子隻要你,以後隻和你衝浪。”他暗啞的嗓音,極富磁性,在我耳邊響起。


    我一個打滾,溜到床邊,開了燈。才發現,自己衣裳淩亂,裙子已經被牧脫下。我窘得發愣的當下,牧邪笑著,灼熱的目光落在我起伏的胸口,唇間邪惡頓起.....


    "你這人真是色心未改,這邊還掛著眼淚,那邊還想著衝浪,還以後?說,你之前都和誰衝過了?"我拿起枕頭砸向牧,卻換來他更邪惡的笑。


    還無恥豎起腳趾頭說:“衝過浪的女子,手指頭數不過來,加上腳趾頭還差不多。”得意的在床上哈哈笑。


    我不理他,趕緊下了床,從衣櫃裏麵拿了一套運動衣,自己也換下了一套運動衣。


    牧撐起手臂,斜斜的看著我:“寶貝,衝浪運動是不用穿衣服的。”


    我拿起衣服,往牧身上一套:“牧,你趕緊換上衣服,我們去紅樹林跑跑步吧。”


    牧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拖著長長的尾音:“塵兒......我剛出差回來,坐了十幾小時國際航班,時差都還沒倒過來,身心疲憊,你怎麽舍得讓我大半夜的去紅樹林公園跑什麽步?”


    我拍拍牧的胸部:“你哪裏累了,我看你精力很旺盛呀,不耗費掉你的精力我今晚呆在這裏非常的危險。我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我現在回家,你呢,衝涼睡覺。第二呢,我陪你去紅樹林跑步,散步也行,晚上呢,我留下。”


    牧無奈的穿戴好衣服說:“我不想一個人睡,那我還是陪你去紅樹林跑步,你呆會陪我睡覺吧。”


    去到紅樹林,牧是真的累了,根本跑不動。我拖著他散步,他走一會,就坐在石凳上,抱著我,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無限眷戀又似乎有千言萬語。極其不像他的風格。


    我問他幾次,他都隻是抱著我親了又親,說沒什麽,最後他大歎了一口氣說:”我出差的時候,專門在法國約見了陸毅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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