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掙紮,牧灼熱的大手掌已經伸進了後背肆意的探索,我瞪著他:“薑一牧,你要幹嘛?”


    牧妖異的眼眸凹陷了幾分,睨著我的眸子熾熱得像我將我燙傷。他並不答我,卻在下一刻,狂狷的吻,如雨點般侵襲而來。濕熱的吻,從嘴唇,一路下移到脖頸,延續到肩頭。


    我奮力推開他:“薑一牧,你昨晚是不是做春夢啦,一早就在這發騷,敢在我的地盤欺負我,你找死呀?”


    牧卻將灼熱的氣息停留在肩頭,無比憐愛的歎了口氣:“寶貝,你這段時間瘦了好多,香肩都隻剩下骨頭了。你爸爸媽媽還有奶奶看到了,應該很心疼了吧,我摸著都心疼。”


    牧的話,讓我撐著水霧的眼抬頭看著他,一瞬間,空氣如若凝結......


    牧低下頭,輕輕咬著我的肩頭:“不過我的小妖精,瘦成那樣渾身也會散發一種讓男人忍不住疼惜的魅力,讓我薑一牧著迷。你嫁給我後,我一定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我捶了他牧的胸口:“我才不要白白胖胖,你以為是唐代呀,以肥為美,現在是流行骨感,有錢都買不來的骨感。”


    牧寵溺的咬了咬我的鼻子,又如小雞啄米般一下又一下的親著我的嘴唇。


    牧森林般的氣息,夾著著一陣淡淡的馨香,縈繞在我的鼻息間......


    我輕顫的手,捧住牧不安分的臉龐,試圖阻止牧令人迷失的親吻。牧停了下來,卻霸道的摟緊了我。


    “寶貝,今天是我們十年後,家庭當中關鍵的一戰,你姐姐姐夫就是突破口。特別是你姐姐,隻要她點頭了,你韶關的家人基本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所以我們都要努力知道嗎?你要堅定的和我站在一起,不用你說什麽不用你做什麽,你隻要默許我做的一切事情就可以了。”


    牧低啞的聲音,還溢滿著情欲和疼惜的因子在我的頭頂上方想起,貌似淡淡的語氣,卻盈滿了焦慮。


    我似乎明白了牧的舉動。


    我摸著他的眉毛:“牧,是呆會要見姐姐,你心裏開始緊張嗎?”


    牧深深的凝望著我,繼而忍不住輕笑出聲:“我薑一牧會緊張嗎?我不緊張,是你太緊張了。昨晚你急急忙忙就走了,晚飯都不陪我吃,任憑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呆在酒店,人生地不熟的,塵兒,你也太不好客了,韶關人就是這種待客之道嗎?”


    我用手指彈了彈他的額頭:“你比我還熟悉韶關,你怎麽就人生地不熟了?”


    牧低下頭,在我嘴巴上又輕含了一口......


    “牧,我要起來了,你還沒完沒了,親個沒完?”


    牧哼哼兩聲,修長的手指勾起我的下顎:“昨晚一個晚上不理我,今早又讓我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你怎麽補償我?”


    我忙解釋說:”一回家,就被家裏人拉著這個那個,一早還陪媽媽給姑姑嬸嬸們送禮,真的是沒有時間,況且你對韶關那麽熟,哪還需要我照顧呀,大不了我補償你一點什麽?。“


    牧眼底泛起一層邪惡,詭異一笑:”你打算要怎麽補償?“


    ”最多今天多陪你一會唄。“


    ”其他的我不需要,我隻接受肉償!“話音剛落,他的大手竟肆意的深入了衣服處。我一張嘴,直接咬住了他的肩頭,牧吃痛鬆開我:”你這小妖精.....“


    打鬧得差不多,還不到11點半,姐姐就打電話過來,說她和姐夫已經到了酒店的西餐廳。


    我的心一陣狂跳。牧從行李箱裏麵拿出幾樣東西。


    我不禁好奇的問:”你拿什麽呀?“


    牧眯眯笑:”孝敬姐姐姐夫的。“難怪,這廝,就住那麽一兩天韶關,我還笑他怎麽要帶那麽大的箱子,比出差國外還大的架勢。


    我緊張兮兮的跟隨著牧來到西餐廳,或許是因為端午假期,西餐廳人不少,還有個美眉在優雅的彈著鋼琴。但我的心超乎異常的亂跳。


    遠遠的就看見了姐姐姐夫,感覺姐姐眼睛把我從頭到腳齊刷刷的看了幾遍。


    剛才和牧打鬧一番,我以為我身上有什麽不妥,壓低聲音問:”我身上不會是哪裏不妥吧?“牧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用眼瞄了我一下,低聲應我:”寶貝,你出門前已經檢查十幾遍了,沒有問題啦。“牧自己卻不由自主的拉了拉衣領。


    來到姐姐前,我怯怯了叫了句:”姐姐姐夫。“牧伸出手,很自然的和姐夫握了手,嘴裏說著客套的”您好。“姐姐並未伸手,牧笑笑的叫:”姐姐,好久沒見,你還和原來一樣年輕漂亮。“


    姐姐笑了笑,還算自然。


    牧並不急著坐下,而是說:”我有一個韶關的朋友,在郊區開了個度假村,裏麵有個農家樂,菜式非常不錯,要不我們移步到那裏去,我已經讓他被備好了酒菜。離這不遠,大概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牧做了手勢的邀請狀,姐夫本就是個隨和的人。牧看了看我,我挽起姐姐的手臂,輕輕道:”姐姐,走吧,我也沒去過,這個時候吃農家菜應該是蠻新鮮蠻好吃的。“


    坐進車裏,姐姐姐夫都是屬於高大型的人,四個大人坐著mini,確實有點怪異。牧長手長腳的開著車,姐夫坐在副駕駛位,我挽著姐姐坐在後麵。看見車的第一眼,姐姐就已經滿肚子問號了。


    牧握著方向盤盯著前方,卻對姐姐姐夫的神色盡收眼底。牧一點也不轉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這車,是我買給塵兒的生日禮物,她沒收下。那就算先借給她用吧,在深圳沒有一部車,非常不方便。她上班的位置經常堵得一塌糊塗。“


    一席話,使本來就略顯尷尬,幾乎沒有聲響的車內,顯得更是寂靜一片。


    牧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嘴巴也不閑著,指著左右側新的樓盤說:”韶關這幾年樓盤也建了不少,高鐵也建在家門口了,樓市應該還會長兩年,姐姐姐夫應該也置了不少物業吧。“


    姐夫接了他的話匣,由此一路討論韶關的樓市和未來。我和姐姐隻是靜靜的坐著,我靠著姐姐,姐姐不由得抓住了我的手,沒有說話,隻聽著姐夫和牧的討論。


    路程確實不長,出了市區不遠就到了。但明顯不是簡單農家樂,看裏麵的餐飲住宿和設施,比一般農家樂要高好幾個檔次。


    進到裏麵,服務員見到牧,都齊喊薑總,這讓我和姐姐都有點驚訝,也覺得牧不是簡單來這裏吃頓飯。


    吃飯單獨安排在一個房間,略顯有點洋中帶土,土中帶洋,城市風加點鄉村風,搭配得有點土豪,倒也覺得舒服。


    牧出發前,已經交代他們半小時後上菜,所以等我們進入房間時,菜式已經上齊在桌上。菜式做得很精致,青翠欲滴,色香味俱全,看著都覺得有胃口,而且確實是以素菜為主,輔以幾個姐夫愛吃的腐竹燜牛腩,還有韶關人都愛吃的鵝肉,還有姐姐愛吃的甜品,我愛吃的小魚小蝦。


    一桌菜,盡顯了牧的用心。


    還未坐定,牧拿出他的禮物給姐夫,笑道:”姐夫不抽煙不喝酒就中意喝茶,我特意給你帶了點毛尖和龍井過來,你試試看,口感非常好。“


    給姐姐卻是個大大的運動包。牧拉開包,拿出一隻羽毛球拍,說:”知道姐姐喜歡打羽毛球,上次去看林丹比賽現場,要了他簽名的球拍,我留著也沒用,塵兒呢,喜歡打網球,這隻拍子你留著。等下次我要到李娜的簽名網球拍,我再送給塵兒。“


    哎,這男人太恐怖了。就像福建遠華走私案的主犯賴昌星說的:不怕做不到,就怕領導沒愛好。此次來韶關絕對不是他說的,順便來做個司機,而是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知彼知己。


    我姐姐是徹頭徹尾的林丹鐵杆粉絲。姐姐打羽毛球在家族裏麵是排一排二的,在韶關業餘選手裏麵也是非常不錯。姐姐的興趣愛好,除了旅遊就是參加各種羽毛球賽。


    林丹在國內的比賽,且比較靠近珠三角的,姐姐能抽出時間去觀摩的她都有去。而且空間裏放了很多林丹的照片。這兩年,腿腳受傷有些不便,球少打了很多,但熱愛羽毛球的心還是熱的。


    麵對自己偶像的簽名球拍,雖然是口上拒絕牧,但豈能不心動,推搡之下,牧竭盡他的不爛之舌,姐姐還是收下了。


    餐桌上,牧極為主動,為姐姐姐夫夾菜,介紹菜式如數家珍。這種表現是極為少見的。


    和牧出席了不少場麵,在客戶麵前,牧是非常有節製的,不卑不亢。在集團總裁麵前,牧也不會凸顯自己的殷勤,有禮有節,很有分寸的處理著餐桌前的一些禮儀。


    獨獨這次,好像他使了渾身解數來施展自己,證明自己的用心和真誠。我的每一夾菜,他幾乎都要輕輕吹上一口,擔心我被燙著。


    我覺得他的行為很搞笑,但也為這個男人小心翼翼的舉動感動著。看慣了他在正式場合的優雅和謹慎,如今他為了我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很卑微很卑微,我心裏也覺得一陣心酸,如果不是愛我,那又會是什麽?


    菜式精致,分量不多,但非常好吃,確實能吃出泥土的芬芳,很自然的鄉村味道。同樣的茄子,在城市裏和在這裏吃到的已經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連韶關人最喜歡吃的鵝王,在此地吃的,都是非常土的味道,很純正。針對這道很正的鵝王,姐姐的話也多了起來。


    吃到一半時,有個氣質不凡的男人進入到我們包間,手裏擰著一瓶上等的好酒。


    一見麵就捶了牧一拳:”你這甩手掌櫃,一回深圳,就半年不來一次,一大攤子事情,累死我了。你這股東也做得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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