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蛛笑容一僵,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麽?」


    「你以為我們隻殺你就算完事嗎?」


    白夜麵無表情道:「你其實隻是禍水,而不是禍源,真正的禍源,是你的父親。」


    「沒有你父親對你的放縱,沒有你父親對你的寵愛,你又豈會這般?」


    「說到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父親而起!」


    「你隻是仗著你父親的權勢,方才在這裏肆意妄為,所以你父親才是真正的禍根,你父親才是真正要被鏟除的那一個!」


    「我們等宰了你,就會向神庭發出抗訴,我們會將你父親推下台,我們會讓神庭審判你的父親!」


    「你們做不到的!」


    白夜話還沒說完,玄蛛便發出歇斯底裏的咆哮:「我父親在神庭近千萬年,他的實力就不是你們能抗衡的,神庭更不會為了你們這些螻蟻而動我的父親,不會的,絕不會的,你們隻能死亡,等待你們的隻有死亡!」


    玄蛛不住的嘶吼,仿佛是被白夜徹底激怒,整個人顯得氣急敗壞。


    但白夜依舊保持著淡定。


    「近千萬年又如何?你給你父親惹了眾怒,現在反對你父親的可不隻是我,而是整個無雙神殿,還有無雙神殿麾下的無數山頭,我們甚至會去讓星空神殿站在我們這邊,你說兩座神殿近百萬人,都反對你父親,神庭,又豈會不做出妥協?」


    白夜冰冷說道。


    「那也無法迫使神庭殺死我父親,隻要我父親一天


    不死,你們就休想安寧!」


    玄蛛咆哮。


    「所以,你父親必須要死!」


    白夜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隻要你的父親被逐出神庭,那就是他的死期,我們會無時無刻的盯著他,等待著時機,隻要他一露出破綻,我們就會將他碎屍萬段,你知道嗎?」


    玄蛛渾身猛顫,難以置信的望著白夜。


    「你...你們的實力不夠...你們不可能是我父親的對手...」


    玄蛛哆嗦的說道。


    「那可未必。」


    白夜搖了搖頭:「所有人一擁而上,就算殺不死你父親,也足夠耗盡你父親的體力,屆時何愁你父親不死?」


    「你...你當真敢?」


    玄蛛渾身劇烈的顫動著。


    他怎麽也料想不到,麵前這個人居然如此瘋狂。


    這個龍爪山的副山主為何會如此?


    為何這個底層的家夥,竟敢與自己抗衡?


    「不管我敢不敢,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白夜鬆開已經徹底嚇軟掉的玄蛛,徑直起身轉身離開。


    「用最痛苦的方式,送玄蛛大人上路吧!」


    走出人群前的白夜淡淡念叨了一聲。


    這一聲,徹底宣判了玄蛛的死刑。


    「不!不!不!!!」


    玄蛛發出歇斯底裏的呼喊。


    但卻無濟於事。


    周遭的人早就按奈不住了,發了瘋般的撲向玄蛛。


    淒厲的慘叫聲於人群中響徹。


    大量血花皮肉從人群的縫隙中濺了出來。


    慢慢的,慘叫聲消失。


    那些瘋狂的人也漸漸站起身


    來。


    但此時這些人個個渾身是血,他們的手中還抓著各種各樣的爛肉。


    有人直接放進嘴裏咀嚼撕咬,景象宛如地獄一般。


    白煙麵容蒼白,呼吸幾乎停滯。


    旁邊的張闖已經是一屁股坐在了地


    上。


    白夜也微微皺眉。


    他沒想到這些人對玄蛛的痛恨已經到了吃其肉喝其血的境地...


    看來這段時間,玄蛛所幹的事可不僅僅是殺無雙衛這麽簡單...


    白夜深吸了口氣,徑直走到了主殿門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這無數無雙衛及無數禦尊,徑直開口喝道:「各位,你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這一嗓子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朝白夜聚焦過去。


    人們視線炙熱,盡皆默言。


    「各位,正如玄蛛所說,其實我們殺了他,並不能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因為他的父親依舊會找我們報複,所以現在起,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想各位肯定不會乖乖坐以待斃,等著這惡人把屠刀架在我們的脖子上,對否?」


    白夜高呼。


    「對!」


    「說的沒錯!」


    「我們要先發製人!」


    「他要我們的命,我們就要了他的命!」


    聲音傳開,歇斯底裏。


    白夜當即喝道:「說的沒錯,我們必須先發製人,必須要把玄蛛之父解決掉,否則等待我們的隻有死亡,我想你們沒人願意去給玄蛛這種畜生陪葬,對吧?」


    「大人,你有什麽計策嗎?」


    一名禦尊立刻上前詢問白夜。


    「我需要你們


    聽我號令,配合於我,我自有辦法解決此事。」


    白夜說道。


    「聽你號令?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副山主而已,你能有什麽作為?我看你等還是聽令於我,讓我跟神庭那邊交涉,解決此事吧!」


    這時,一名光著腦袋的中年男子走上了台。


    他叫肖南天,是龍筋山的禦尊。


    龍筋山是個小禦尊山,麾下隻有兩座山頭,統轄的人不到五萬,而且龍筋山沒有能量土。


    但此人卻要上台,擺明了是想給自己爭取些政治資本。


    「肖南天?你也配?你算什麽東西?禦尊排行你也屬於末尾那一行列!」


    這時,一名長須禦尊冷哼一聲,徑直上前,一把站在了肖南天的身前。


    「你!你說什麽?」


    肖南天臉色陰沉,氣的不輕。


    「我說,你沒資格。」


    長須禦尊冷道,隨後衝眾人呼喝:「你等皆需聽我號令,我會替你們向神庭請罪,此事皆由玄蛛引起,罪不在你們身上,我想神庭的大人肯定會諒解我等!」


    「請罪?」


    現場嗡嗡一片,顯然大家對這個詞兒很不滿意。


    「請什麽罪?我們何罪之有?」


    「說的沒錯,有罪的是玄蛛!」


    「你不行,快些下去吧!」


    眾人紛紛喝喊,一個個滿臉的厭惡。


    長須禦尊神情難看,見引了眾怒,隻能下台。


    可其他禦尊們卻都走上了前。


    顯然,他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隻要處理得當,或可平步青雲!


    但在這時,白夜突然一聲雷霆喝喊


    。


    「全部給我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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