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聽到此處,看向自己的兒子……


    程延之沉著臉,看得出來,他也不好受。


    他再強大,也是肉長的,怎麽會不疼?


    他就是故意氣她這個當母親的。


    程母不甘心地道:“為了這個女人,你真是什麽都能做出來!”


    程延之低沉著聲音:“母親知道就好了。我也不希望一家人鬧到這種地步,我隻要你們知道,阿笙是我的底線,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這句話不止是說給程母聽,也是說給今天在場的所有人聽。


    孟母看到程延之,很氣,卻又拿他沒辦法。


    程輕言原本在哭,看到這裏,也不敢再哭了。


    -


    看熱鬧的先後都走了,隻留下夏雲笙和程延之,她握住他剛剛包紮好的手,看著上麵的白色繃帶,心裏疼得很。


    她知道程延之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可她真的見不得他這樣傷害自己。


    她低著頭,望著他的手,啞著聲音問道:“程延之,你就不怕自己的手真的廢掉了嗎?”


    “我沒事。”他倒是從容,仿佛就是一件小事。


    夏雲笙說:“你是不是傻?上次在山上也是……為什麽要一直拽著手表不放?你就這麽不在意自己的手?”


    程延之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想要讓她安心,“手表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在我心裏,等同於你的份量。”


    夏雲笙抬起頭來,眼睛紅紅的,是真的氣他、恨他……


    如果是她這樣傷害自己,他早就發火了吧?


    她低下頭,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你能不能再笨一點?手表沒了可以再買!但你的手如果沒了,就買不回來了!”


    他伸手,將她摟在懷裏,“沒事的,我今天不給他們教訓,以後他們還是會欺負你。我不希望你跟在我身邊總是過苦日子,阿笙,你和寶寶就是我的一切!他們不能汙蔑你,也不能汙蔑我的孩子。”


    他今天如果不狠一點,以後,這樣的流言再傳幾遍,就會傳得跟真的一樣。


    孩子和她的清白,不容許任何人玷汙。


    他做的所有一切,不過是為了不讓任何人再置疑她。


    因為這次鬧得很僵,之後的一段時間,程延之和夏雲笙也沒有回將軍府。


    隻有程母時不時會派人過來關心一下。


    -


    半年後,孩子不足九月,在醫院提前出生。


    生產的時候,程延之在外麵做任務,本來預產期是下周,他做完工作回來正好可以陪她,然而……孩子提前出生,他人還在外麵。


    夏雲笙本來選擇了順產,結果孩子一直生不下來,就選擇了剖腹……


    這麽折騰下來,感覺命都去了半條。


    生孩子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辛苦而又最偉大的一件事情。


    程延之從外麵趕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生完了,他進了病房,看到夏雲笙躺在床上,剛剛生完孩子的她,看上去很虛弱。


    他還穿著軍裝,回來後都沒有回家換衣服,直接趕了過來。


    他沒有去看孩子,而是直接過來看她,“阿笙。”


    在他眼裏,這個女人,遠比孩子重要得多。


    (呃……我在想節奏是不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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