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葉寒是無法肯定的,多想也是無益。他陪小傾待了一會兒後,風雅和譚飛前來。


    小傾卻是不喜歡跟人相處,便先回房去了。


    葉寒和風雅以及譚飛坐定。


    譚飛先向葉寒道:“楚師傅,明天還是繼續拜訪流雲道場嗎?”


    葉寒點點頭,道:“是的。”


    譚飛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他來了這麽久,一場都沒有打過,這是他的遺憾。


    “風雅,你打了兩場,有什麽感悟嗎?”葉寒這時問風雅。


    風雅看向葉寒,隨後道:“相信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能突破丹勁的檔口。”


    葉寒點點頭。


    在出雲寺裏,藤木一葉和幾位宗師,以及流雲道場,講道館的一些高手全部來了。天沐教主已死,最後的希望也宣告破滅。


    日本的武術界真的已經凋零得不能再凋零了。


    藤木一葉坐在最上首,天沐教主的遺體和宮城大藏的遺體都在中間蓋了白色的布幔。


    眾人神情凝重而悲傷。


    “明天葉寒要拜訪流雲道場,但現在,流雲道場裏別說擋不住葉寒,就連他身後的兩個成員,隻怕也是擋不住。”藤木一葉語音裏充滿了落寞和悲哀。


    “武運已經遠離了我們大和民族,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藤木一葉道:“所以我提議,今晚正式向葉寒認輸,請他結束此處的訪問。”


    眾人沉默下去,這是天大的恥辱啊!可是不認輸又能怎麽辦?又能怎麽辦?


    這一次,一整個民族的精神,全部沒能擋住葉寒一個人的踐踏,日本民族,以後再也休談尚武二字。


    在次日早晨七點,藤木一葉身穿白色和服前來,與大佐一起,正式請求葉寒結束此次訪問。並公開表示認輸。


    既然已經認輸,葉寒也知道這次的目的達成了。於是答應了藤木一葉的請求,正式結束此次的訪問。


    這個消息,很快便在日本媒體裏傳開。想不傳開也沒辦法,因為各種小道消息也會傳出。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無法去掩飾。


    這個消息傳開,最大打擊的還是日本的武術界。


    知道這個消息後,最失望的反而是譚飛。他是紮紮實實前來打了一次華麗無比的醬油。雖說如此,他觀看了葉寒和風雅的幾次戰鬥,其實也是受益不小的。


    葉寒打算離開東京,先回燕京。飛機是下午三點的。今天的東京,陽光明媚。所以葉寒反而想帶小傾和風雅以及譚飛去四處逛逛。


    反正時間還很寬裕。


    同時,遠在燕京的趙老,單東陽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趙老親自打電話給葉寒,恭賀葉寒。後來單東陽也打了電話過來。


    相比葉寒這邊的歡樂,日本的武術界已經不必多說。藤木一葉這些宗師們再也沒臉開館授徒。日本的官員們也全部是憤怒不已。


    正是在這個時候,鬆濤館內,有人求見藤木一葉。


    藤木一葉暗自奇怪,這時候誰會來見他。他帶著好奇的心情接見了來人。


    藤木一葉在鬆濤館的內室裏接見了來者。來者是一老一少,一對祖孫。


    這兩人,老者須發皆白,是個地道的美國人。而少年也是個白人少年,纖細秀美,似乎血管都要暴露出來。


    少年看起來十八來歲。老者看起來六十來歲,老者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顯得風度翩翩。少年則是白色的燕尾服,一看就顯露出其強烈的貴族氣質。


    “兩位是……”藤木一葉好奇極了。


    老者微微一笑,用英文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日本人最熱愛的語言就是英文,所以藤木一葉是會英文的。


    老者道:“我叫普魯士,這是我孫子,卡賓奇。”


    “普魯士先生,您好。”藤木一葉依然疑惑道:“但我不知道您來找我,所為何事?”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藤木大師,目前貴國武術界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了。說起來,這葉寒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就連我們也看不下去了。所以今天來,是想幫助貴國的武術界。”


    提到這件事情,藤木一葉心中就是無限悲哀屈辱。他看向普魯士,卻沒看出他有什麽修為,不禁狐疑道:“您想如何幫我們?”


    普魯士道:“我還知道一件事情,那葉寒以前成在大阪犯下過累累血案。這樣一個狂徒來了貴國,實在應該給民眾一個交代。所以,不管他這次是不是官方的身份,如果一旦曝光他以前的惡行。即使貴國殺了他,華夏政府也是無話可說。”


    藤木一葉不解的看向普魯士,道:“我不明白您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可以幫助貴國在今天殺了葉寒。但我和我的孫子卡賓奇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們隻說要擊殺戰犯,到時候我們偽裝起來,去擊殺他。至始至終,這件事都是你們日方政府和武術界所為,與我們無關。我就是這個意思。”


    藤木一葉眼中爆射出精光,緊盯著普魯士,道:“葉寒的修為通玄,您可以殺了他?”


    普魯士點點頭,道:“殺他的事情,交給我們即可。”


    “我憑什麽相信您?”藤木一葉謹慎無比的道。


    普魯士微笑道:“藤木大師的擔心不無道理。這樣吧……”他向身後的卡賓奇道:“你給藤木大師表演一手。”


    那卡賓奇點點頭,便來到藤木一葉的麵前,道:“我聽說葉寒來了之後,曾經隔空十米擊傷了你們的一名大師,那你也看看我這一手。”


    清秀的卡賓奇看起來柔弱無比,隻是他這時忽然坐了下去。


    這內室裏可是地板磚,卻不是木地板。但是卡賓奇就這麽一按,地麵頓時窩陷一塊下去。那堅硬的地麵仿佛是豆腐一般,接著,卡賓奇輕鬆的摳出三塊碎石,然後蹦蹦蹦,屈指一彈。


    三塊碎石立刻雷霆電閃的射了出去。


    轟!


    堅硬的牆壁立刻被打出一個洞來。


    以小博大的力量。這一手的力量已經通玄。藤木一葉的眼中爆射出精光來。


    卡賓奇這一手,比葉寒打傷千葉太郎的力量更加強大。


    卡賓奇隨後又對藤木一葉道:“我爺爺的修為比我隻高不低,你說我和我爺爺聯手,能不能殺了一個葉寒?”


    “能,絕對能!”藤木一葉這下完全沒有了懷疑。


    “不過,你們為什麽要幫助我們?難道就因為正義?”藤木一葉好奇的問道。他可沒那麽天真。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藤木大師,我們沒有別的目的。我最大的目的是要幫助你們日本民族建立起尚武精神來。我們和你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藤木一葉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番說辭的。所以這時,普魯士話鋒一轉,道:“當然,我們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在接下來大氣運降臨的時候,我們想要站在你們的身後進入東方。我們在幕後,你們在幕前,大家共同獲利。”


    藤木一葉眼中流露出寒意來,道:“這麽說,你們是要我們做傀儡?”


    普魯士道:“藤木大師,你如果這麽想就會很不愉快了。沒有我們幫忙,你們的尚武精神會毀滅,大氣運更與你們無關。你們還要繼續承受東方的踐踏。而我們幫忙,這是兩相獲利的事情。當然,我不會勉強你們。”


    “您到底是什麽人?”藤木一葉道:“我至少應該知道這一點。”


    普魯士眼神冷了下去,道:“這個你不用管。如果我們不是不想暴露身份,也不用來和你們合作。而殺葉寒,是我們對你們的一份見麵禮。”


    藤木一葉道:“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需要時間考慮。”


    普魯士道:“當然,你可以盡情的考慮。不過如果葉寒上了飛機,回了香港。那再想殺他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我會盡快給您答複。”藤木一葉說完便站了起來,又道:“兩位先在此處歇息,我盡快給你們答案。”


    “好的,藤木大師。”普魯士客氣的說道。藤木一葉嘴角抽搐了一下,聽到普魯士這樣的人喊自己大師,他覺得普魯士是在罵人。


    藤木一葉立刻迅速跟日本的一位官員還有幾位大師級別的人物商量。


    而在鬆濤館的內室裏,普魯士和卡賓奇並不擔心隔牆有耳。卡賓奇道:“爺爺,我倒是有些不明白。我們為何要畏手畏腳,依靠於這群沒用的日本人?”


    普魯士道:“我們黑暗議會存在這麽久的時間,不是因為我們夠強大,而是夠謹慎。目前局勢不明,還是渾水摸魚的好。再則,那位首領還在,我們如果要殺葉寒,必須悄悄的假裝成日本人。否則可能引來大麻煩。”


    卡賓奇道:“那首領有什麽可怕的,難道我們的主人也需要怕他嗎?”


    “倒也不是怕,隻不過沒必要的麻煩還是少沾惹為妙。巫空盛就是狂妄自大而死的。華夏不是有句老話嗎,前車之鑒,後事之師。”普魯士道。


    卡賓奇微微一歎,顯得很是不滿。普魯士很是疼愛孫子,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今年也一百八十歲了,成年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了。這一次大氣運降臨,光明教廷也許會獨大,我們就坐山觀虎鬥,最後坐收漁利,這才是聰明人的做事方法嘛!”


    “好了,爺爺,我懂了。”卡賓奇頓了頓,道:“不過爺爺,你可以讓我一個人去殺葉寒嗎?我們兩人一起出手,豈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普魯士道:“絕對不行。雖然你一個人殺他有九成的把握,但是我們做事一定要謹慎,一成的風險都不能冒,懂嗎?”


    卡賓奇搖搖頭,歎息一聲,卻不好再多說什麽。


    而這時候的葉寒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場驚天大危機已經悄然降臨……


    藤木一葉馬上與幾位宗師乃至日本的重要官員進行商議。


    藤木一葉說了關於普魯士和卡賓奇的勢力,以及他們日後的意圖。


    首先,幾位宗師和官員都質疑其真實性。藤木一葉便說明了自己所觀察到的情況,他信誓旦旦的說這兩人絕對能殺了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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