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想法嗎?”藤木一葉問。


    葉神道:“師父,葉寒此人,妄想以一人之力踐踏我們整個民族,踐踏我們武運精神。我會凝聚我們所有武術家的憤怒,給他迎頭痛擊。是時候要他血債血償了。”


    藤木一葉點點頭,他慨然一歎,道:“敵人對我們一辱再辱,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既然如此,唯有一戰了。”


    “戰!”眾武道大家齊聲喝出來,慷慨悲壯的情緒蔓延。任何一個人,都已經有了要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慘烈。


    士可殺不可辱啊!


    下午時分,藤木一葉乘坐專車離開了鬆濤館。


    晚上六點,車子停在了一座櫻花園的前麵。櫻花開始在敗落,滿地的櫻花被雨水打落,就像是雪花一般。櫻花園裏有一棟簡樸的房子。


    “藤木一葉求見教主!”藤木一葉來到門前,卻不進去,語氣恭敬的說道。


    “進來吧!”半晌後,裏麵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藤木一葉進屋,便見這屋裏十分整潔。在上首的榻榻米上,一個年輕人穿著白色的衣衫,手裏拿著一串漆黑沉沉地念珠。念珠上雕刻著精巧的花紋,非常的沉重。一粒粒在指尖滾動,發出嗡嗡嗡嗡似乎鐵膽碰撞的聲。


    這個年輕人地眼神十分的清澈,好像一汪秋水,映照著任何事物,也就好像是任何狂暴地事物到了他的眼神裏麵,都會變得十分的安寧。


    所有的人和這個年輕人麵對麵的時候,都會隻注意到他的眼睛,從而忘記他的相貌。


    “教主。”藤木一葉向這個拿念珠的年輕人做了一個手勢。


    這個年輕人。正是日本大本教第五代地教主。


    “藤木君這次前來,是因為這次武術界的風波嗎?”年輕的教主問道。


    藤木一葉凝重點頭,道:“是的,教主。這一次,我們不能再敗了。否則我們日本人的尚武精神就從此失去了。”


    年輕的教主淡淡的看了藤木一葉一眼,隨後道:“藤木君,這一次的事情,我會出手的,你放心吧。”


    藤木一葉立刻長鬆一口氣,道:“有教主出手,我武術界便大有希望了。”


    跟隨葉寒訪問日本的有小傾,另外主要成員隻有兩個。其餘的則是工作人員了。


    這兩名成員是單東陽安排的,一男一女。年歲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女子叫做風雅,丹勁修為。葉寒看出她練的林家溝的太極拳。這個風雅,長的不算太好看,但卻有股清水出芙蓉的氣質。


    她的精氣神非常好,涵養也好。穿了一身白色太極袍,更是有種眉目如畫的感覺。


    風雅的修為儼然已經到了丹勁的巔峰,她對葉寒直言不諱。這一次爭取和葉寒一起去日本,就是想在實戰中找到真義,突破武學上的瓶頸。


    葉寒道:“但那也有生命危險。”風雅道:“朝聞道,夕可死!”


    葉寒當下便也不再多說什麽,有這種精神的人,要麽成大事,要麽死。


    風雅雖然淡雅,但對葉寒卻非常敬佩崇拜。“楚師傅,您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當初江玉秀的武道大賽上,我也在。”


    葉寒微微意外,道:“我有什麽好佩服的。”頓了頓,道:“比我強的人多了去。”


    風雅道:“但唯有您肯為國家做一些事,唯有您心中正氣長存。”


    葉寒不由一笑,道:“現在這個年代,談正氣長存好嗎?不像是在喊口號嗎?”


    風雅肅然,道:“這個口號不是喊的。這個感覺是您給我的,您可從來沒說過一句冠冕堂皇的話。”


    葉寒嗬嗬一笑,便道:“我希望你能活著回來。”這句話,是真心的希望。但也是告訴風雅,要有心理準備。


    另外跟隨葉寒去的男成員叫做譚飛。譚飛是通靈巔峰,精氣神都透著強悍的小夥子。他對葉寒倒沒有佩服,反而透著一股不服氣。


    這沒有讓葉寒感到不快,練武的人,就要這股勁兒。再則譚飛對葉寒也是很尊敬的。尊敬歸尊敬,但是武學上,卻是要爭先的。


    譚飛練的是正兒八經的虎豹雷音,身上的路子有些野,但是功夫都已入了骨髓。


    一行人在工作人員的跟隨下,前往首都機場。這一次,單東陽親自相送。他顯得很遺憾,道:“我真想跟你們去目睹這一盛況,隻可惜,我還有許多事情不能脫身。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前去。但在這裏,我會等待諸位功成歸來,同飲慶功酒!”


    葉寒一眾便與單東陽揮手道別。


    飛機飛上雲層。


    葉寒閉目養神,他似乎感覺到了來自日本民族的憤怒與悲壯。而他,就是要去碾壓這股憤怒悲壯。


    今天的他穿了一件白色大褂,腳上是一雙白色布鞋。淡淡灑灑之間,自有一股飄逸的氣質。同時,飄逸中帶著儒雅,大氣,絕對的宗師範兒。


    小傾則換了黑色的小西服,她的發絲不長,齊耳的。卻更加顯得秀麗。


    正所謂,敢剪齊耳短發的美女才是真美女啊!


    一路上,小傾和風雅以及譚飛沒有任何交流。她不會搭理葉寒以外的任何人。不過風雅和譚飛也知道,這個小傾絕對不是普通人。


    日本,東京!


    這次負責接待中方的日本官員叫做大佐。大佐三十多歲,他也是一名武者,這一次葉寒氣勢洶洶的前來,他同樣也和武術界的武者們一樣憤怒。但他也必須來接待葉寒,這是國與國之間的。


    大佐已經安排好了葉寒吃飯的地點。不過在這之前,大佐被上麵的領導安排著見了一個神秘的黑衣人。這個神秘的黑衣人很是蒼老。


    黑衣人將幾包藥粉遞給大佐,道:“這些藥粉藥性各自不同,你分別放於不同的食物。隻吃單一的菜品不會有任何事情,混著吃之後,會讓人在一個小時後血液開始不暢。僅僅是影響高手的氣血運行,所以不必擔心被他們發現。這種藥物沒有任何危險性,這些人修為再高,也無法察覺其中的玄機,所以,你放心的使用吧。”


    大佐不由大喜,這一次,他雖然憤怒,但也知道葉寒這個人的可怕之處。眼下有辦法來陰葉寒,為了國家的榮譽,他覺得自己卑鄙或則下地獄又又何妨。同時,大佐也終於認出這名老者。


    這老者乃是日本山野中,鼎鼎有名的藥王。藥王已經隱居三十餘年,沒想到這次為了武術界的事情,還是親自出山了。


    這當真是眾誌成城,全體上下一心,應對魔頭葉寒了。


    葉寒一行人到達東京的機場時,東京依然在下著綿綿春雨。


    天色陰霾,葉寒一行人一出機場。大佐便率隊前來迎接。車隊已經準備好,簡單的寒暄過後,葉寒一行人上車。葉寒不會說日文,不過隨行的工作人員自然是有翻譯的。


    先確定下榻的酒店。等葉寒一行人洗漱過後,大佐便邀請大家一起前去進餐。


    這是基本的程序。按照道理來說,也沒人會擔心食物裏有問題。因為在場的人都是高手,這種敏感還是有的。


    下毒也是非常危險的,一旦被葉寒這邊發現,那麽日本方麵將會在國際上聲名掃地。


    話雖這麽說,如果真被發現。估計日本這邊也隻會把大佐推出來,說一切都是他個人的意思。


    大佐這邊的人也有陪客,他們不去打架,自然不會害怕氣血運行不暢。所以他們這邊吃的歡快,不停敬酒。


    至於風雅和譚飛,還有小傾,也都沒察覺出其中的可怕之處來。全部都沒有顧忌吃了。至於葉寒……葉寒當然也不會知道。因為本身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就等於沒有危險。沒有危險,他那來的敏感。


    他百毒不侵誒!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大佐待確定中方這邊全部中毒之後,非常愉快的安排眾人先休息。因為交流會是在明天上午九點開始。


    就算葉寒這邊發現血液運行不暢,他們也說不出個道理來。要麽灰溜溜的滾回去,要麽明天去打去送死。


    大佐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藤木一葉。藤木一葉心中大喜,但卻沒對外去說。他需要眾人的憤怒。麵對這一次葉寒的挑戰,日本上下,萬眾一心,齊齊出力。


    葉寒回到酒店後,繼續閉目養神。


    眾人都不在一個房間,小傾在房間裏看動畫片。她的修為在眾人中算是最高的,也是最快發現血液運行有些不對。


    小傾第一時間來到葉寒的房間,告訴了葉寒這件事情。


    葉寒頓時吃了一驚,他立刻讓工作人員將風雅和譚飛也叫了過來。


    “你們都仔細試試自己的氣血運行。”葉寒麵對三人嚴肅說道。


    風雅與譚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她們臉色大變,立刻發現了不對。


    全部氣血運行不暢。


    “楚師傅,是他們在我們的飯菜裏下了藥。”風雅憤怒的說道。


    譚飛目光冒火,道:“卑劣的民族,可惡!”


    風雅道:“楚師傅,我們是不是要跟他們去交涉?”


    葉寒淡淡道:“交涉什麽?有什麽證據?氣血運行這種玄妙的東西,在科學上說不清楚。他們敢這麽做,就不怕你們去告發。”


    譚飛懊惱起來,道:“那這下可怎麽辦?”頓了頓,他忍不住道:“楚師傅,您是功參造化的大宗師,為何連您也沒發現這其中的食物問題?”


    風雅也奇怪道:“楚師傅,難道您沒有事情嗎?”


    葉寒不由微微苦笑,道:“這藥物下的奇怪,我還真沒發現。不過我之所以發現不了,不是因為藥物太過神奇,而是……所有的藥物都對我不起作用。我既然吃的是沒有危險的東西,自然就不會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這……”風雅和譚飛不禁目瞪口地。“難道功夫到了您這個地步,就已經是百毒不侵了嗎?”


    葉寒道:“不是,有些特殊的原因。”頓了頓,道:“罷了,你們也不必驚慌。這件事情,不要聲張出去。我給你們解毒。他們既然施展下三濫的手段,索性我們將計就計,到時候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您能給我們解毒?”風雅和譚飛頓時驚喜交加。本來他們中毒後,就已萬念俱灰。因為如此這般,還怎麽去打啊!


    葉寒點頭。當下讓小傾拿了三個杯子,杯子裏全部倒了純水。葉寒接著分別滴了三滴血,然後讓三人服食。小傾沒有猶豫的喝了。而風雅和譚飛便是有些將信將疑,但葉寒不是開玩笑的人,他們還是喝了。


    喝了之後,不到五分鍾。三人身體裏便有了燥熱的反應。同時,毒也解了。


    血液竟能解毒,這可真讓風雅和譚飛驚訝的。


    解毒之後,風雅和譚飛也不著急走了。風雅奇怪葉寒為何百毒不侵,但葉寒不說,風雅便也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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