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又覺得好笑的就是,張玉秀這個人想出找尋隱藏高手,想出武道大賽來,這是個絕佳的好主意。但是卻想利用羅毅來抓自己的人,引自己上當。這個主意太白癡了。


    想他葉寒縱橫國際這麽多年,經曆險關陣仗無數。什麽陰謀詭計沒見過,一向隻有他陰別人,那裏有他被別人陰。


    不對!葉寒心思一頓,他先拿出手機給單東陽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葉寒直接問道:“東陽兄,問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現在羅毅手上有軍權嗎?可以調動軍隊嗎?”


    單東陽微微一怔,隨後答道:“沒有。羅毅將軍自從兒子出事後,情緒不穩定,已經被解除軍權。現在是個閑職。”


    葉寒哦了一聲,又道:“那張玉秀呢?”


    單東陽微微奇怪,道:“怎麽突然問這個。”但他還是老實回答道:“玉秀目前還沒有任何編製,更加使不動軍隊。”


    “好,我知道了。”葉寒說完便不顧單東陽的疑問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給了葉寒兩個信息,第一,羅毅和張玉秀是瞞著所有人在行事。第二,張玉秀倒不是白癡,能夠擁有一身不俗的修為的人,不可能是白癡。不是白癡,那就是他張玉秀有著絕對的信心重傷自己。他知道自己即便猜出一切,也會去救自己的屬下。


    這一刻,葉寒心中閃過精光殺機。這個世界現在太瘋狂了,什麽阿貓阿狗都自以為天下無敵,可以幹掉自己。


    到了私人機場後,文濤迅速趕了過來。葉寒帶領他們三人上了麗妃號。麗妃號很快起飛前往燕京國際機場。


    在飛機上,葉寒先讓李紅淚跟文濤和周飛講述了事情經過。隨後,葉寒蹙眉道:“這件事雙雙和李霞太過愚蠢,救出來後,要有相應的懲罰。”


    在葉寒心裏認為,這事如果匯報給他,他會立刻知道其中有問題。因為那裏都可能出現類似這樣的問題,京城裏卻不太可能。


    葉寒覺得這雙雙和李霞做事也太不經大腦了。


    “是,門主!”李紅淚道。她沒有多說,現在事態嚴重,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況且,門主的話並不過分。


    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燕京國際機場。出了機場後,李紅淚接到一個電話,是關於那名小女孩的調查。


    小女孩今年十歲,名叫劉雨婷。劉雨婷在一個小時前被陌生青年強行帶出了醫院,現在下落不明。涉嫌輪奸劉雨婷的四名青年都是京城裏邊緣的官二代。這些官二代還擠不進高層的圈子裏,父輩如果下放到地方是不錯的官職。但在燕京卻是小官了。


    目前這四名官二代的父母還不知道這個情況,也沒有任何媒體知道。


    四名官二代此刻正躲在西郊外的一家四合院裏。這個四合院是羅毅的院子。而雙雙和李霞以及羅毅便也都在那個院子裏。


    這邊的情報係統已經非常完善,所以能在這麽快的時間查清楚一切。


    機場外已經由在京情報人員給葉寒他們安排了一輛邁巴赫。葉寒四人坐了進去,由周飛繼續開車。葉寒直接道:“去羅毅的院子。”


    李紅淚暗中緊了緊手上的槍,沒有多說。


    到底自己所猜想的正不正確,那就看院子裏有沒有張玉秀。如果有張玉秀,那麽今天自己就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牲。如此不擇手段,如此殘忍,真是該殺!


    車子開出大約半個小時後,葉寒接到了單東陽的電話。電話通後,單東陽語氣嚴肅,質問道:“葉寒,你想做什麽?帶這麽多高手還有槍械?”


    葉寒經過機場安檢時,出示了軍官證件,所以帶著武器自由出入。但是機場的安檢人員雖然放行了,卻也立刻上報給了國家安全局。


    “你不用管,我做事自有分寸,不會給你帶來麻煩。”葉寒說完便掛了電話。


    他的眼眸中綻放出寒光。


    一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到達那家羅毅的院子。院子四周也有不少房子,不過沒那麽密集。這邊也有便利店,環境偏清幽,離市區遠。


    林蔭道兩邊的樹木枝葉繁茂。


    燕京這邊的天氣顯得陰霾,風塵很重,風沙彌漫著天空,有種暗無天日的感覺。凜冽的寒風刮著人的臉蛋,令人生疼。


    葉寒一行人下車,來到院子的朱漆大門處。大門緊閉,葉寒閉眼沉思片刻,卻並未感覺到任何的危險。這種情況要麽裏麵沒有張玉秀,要麽張玉秀修為太高,隱藏了一切殺機。就算是葉寒也感覺不出來。


    “砰!”葉寒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大門。


    葉寒剛準備踏腳進門,便看見那宅子的大門處,羅毅頭發淩亂,雙眼血紅的分別掐住李雙雙和李霞的後脊椎骨。羅毅看見葉寒,那是仇人見麵,格外眼紅。他厲聲道:“不想要她們死,你就一個人進來。如果你的手下敢前進一步,我立刻殺了這兩個賤婢。”


    李紅淚與周飛以及文濤頓時失色,她們關心雙雙和李霞的生死不假。卻也更關心葉寒的安危。


    葉寒當下便對李紅淚道:“你們三人在外麵待著,沒我的命令,不要進來。”


    “可是門主您……”李紅淚急了。


    葉寒一笑,道:“沒事,阿貓阿狗也能嚇倒我?”說完便跨步而入。


    李雙雙和李霞兩女長的明豔動人,但此刻也顯得萎靡不堪。看到葉寒時眼睛一亮,同時又覺得羞愧無比。


    葉寒邁步而入,羅毅卻也不跟葉寒接近,也朝屋子裏進去。


    葉寒很快便來到了屋子裏,這屋子裏有八仙桌,藤椅,古畫等等,一切都古色古香帶著古韻。在左首的一排椅子上,坐了四名青年。四名青年臉色焦灼,坐立不安。


    而在正中上首的古畫前也站了一個黑色皮夾的青年。


    這黑色皮夾青年背對著葉寒,就那麽一站,便有種天地玄黃,宇宙無極的感覺。就像他是宇宙中心,又像是無關重要的浮萍,任何力量都不能加諸在他身上。


    黑色皮夾青年這時候回過身來,他滿麵笑容的對著葉寒道:“閣下一定就是鼎鼎有名的中華龍葉寒先生了。我是張玉秀,久仰您的大名了。”說完便向葉寒伸手,一副要握手的樣子。


    張玉秀!


    葉寒在看到他時便已經知道了自己所猜一切都已經被證實了。葉寒麵上含笑,道:“我也剛聽了東陽兄所說的。張兄真是令人敬佩,在外學成歸來,一心為國效力。當是我輩的楷模!”說完便也伸出手和張玉秀相握。


    兩手相握,並無任何波浪。


    隨後兩人鬆手,並未有如電影小說裏一樣,正反主角握手,握得驚天動地。


    隨後,張玉秀一指藤椅,道:“葉兄請坐。”


    葉寒卻是不坐,道:“我雖然敬佩張兄,但是我的手下還被羅將軍這般提著,卻絕無心情入座。”


    張玉秀卻也灑脫,當下便對羅毅道:“羅將軍,請放了她們。這件事情全是誤會,大家說開就沒事。既然你請我來做這個和事佬,還請羅將軍你能給我這個麵子。”


    羅毅深吸一口氣,隨後便道:“好,我給你麵子。”便放下了李雙雙和李霞。李雙雙和李霞兩女得救,羞愧的喊道:“門主!”


    “出去吧!”葉寒說道。


    羅毅立刻伸手攔住,道:“我雖然放了她們,但是她們還不能出去。你葉寒帶了三名高手過來,擺明是來者不善。”


    “這……”張玉秀顯得為難。但是羅毅堅持,張玉秀隻得對葉寒頗無奈的道:“葉兄,你看……不如大家一人退一步。”


    葉寒心念電轉,心中對張玉秀生出四個字。滴水不漏!


    這家夥今天這一手,進可攻,退可守。就算鬧翻了天,他也是和事佬。如果到時候自己執意要殺那四名青年或者羅毅,那麽他被迫出手,傳出去,沒有任何人會指責他。


    這個任何人是指吳文忠以及張玉秀的爺爺這些人。


    明麵上,張玉秀讓羅毅放了雙雙和李霞是給自己麵子。實際上不讓其出去,由他張玉秀鎖定自己,羅毅鎖定雙雙和李霞。那麽李紅淚她們三人投鼠忌器,就成了擺設。


    真個是連環毒計啊!這個張玉秀目前絕不會殺自己,因為大賽還需要自己出力。這也是他為什麽大費周章的來設計這個計劃,到時候他打傷了自己,自己還不能跟他撕破臉皮。


    這個羅毅和這四名青年就是他安排的炮灰了。


    “葉兄,請坐!”張玉秀又客氣的伸手。


    葉寒心思轉動,當下坐了下去。這一坐,其實就是給了張玉秀發難的機會。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一直不坐,擺明了就是知道了張玉秀的所有計劃。因此葉寒冒險而坐,他賭定了張玉秀要發難必須先找一個言語的由頭。不然他這出戲怎麽也演不圓。因此,暫時性的張玉秀不會突然出手。


    事情就是這麽回事兒。必須是葉寒堅持要殺四名官二代和羅毅,不放過他們。因此張玉秀被迫出手。而不能是葉寒還剛坐下,什麽都沒說,你張玉秀就出手幹倒葉寒。張玉秀真要這麽幹了,就得麵臨大楚門的倒戈,麵臨大楚門的瘋狂報複。不占理兒啊!


    這就像警察要抓嫌疑犯,得有確實的證據。不能別人就心裏想了,還沒去幹,你就給人定罪吧?


    葉寒一坐下,張玉秀明顯的神經一鬆。他在設計裏,將一切設計的完美。等真正跟葉寒見麵後,才發覺葉寒雖然不過是如來巔峰的實力。卻給他一種很強的壓迫力,而且也根本看不透他葉寒的心思。


    “你們四個人過來。”張玉秀隨後朝那四名青年冷冷嗬斥道。


    四名青年聞言,全部耷拉著頭走了過來。


    葉寒冷眼掃了過去。


    這四名青年葉寒已經有所了解,其中為首的叫朱文定,是四人中的老大。接著依次是孫飛,趙峰,林東。


    這四名官二代的品性葉寒並不了解,不過葉寒還是有起碼的觀人之術。他看的出這四人身上都有些書生之氣,不像是那種紈絝惡少。


    這些且先不說,隻見張玉秀對葉寒微微一歎,道:“葉兄,我知道你嫉惡如仇。人間殺器這個部門的成立,你力排眾議,堅持自己,讓人敬佩。”頓了頓,道:“但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朱文定他們四人也後悔莫及,願意做出足夠的賠償。還希望葉兄你能夠高抬貴手。”他說話之間至始至終都不坐下。


    葉寒一伸手,道:“張兄坐下說話吧。事情的經過我並不太了解,隻是知道莫名其妙的我兩個手下被抓了。再則,張兄你和羅將軍又到底在這裏麵扮演什麽角色,我現在都還是一團迷糊。”


    張玉秀便也在葉寒對麵的藤椅上坐下,他不能不坐。這時候不坐,那就是狼子野心畢露無遺了。畢竟他還是要先找出由頭來發難的。


    “事情是這樣的。”張玉秀道:“朱文定他們之前和羅將軍的兒子羅飛揚是好朋友。因此便也跟羅將軍認識了。這次他們自己知道闖下了彌天大禍,害怕之下就求羅將軍幫忙斡旋,給一條生路。我也了解到他們之所以對那小女孩……哎,說起來還是喝酒誤事啊。如今釀下這等慘劇,我也委實心痛。”


    “這麽說起來,這四位是因為喝醉酒所以才張雨婷這位小姑娘進行了侵犯?”葉寒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他的眼光掃視朱文定四人,朱文定四人感受到葉寒如寒刀的目光,立刻羞愧的垂下了頭。


    葉寒這個態度讓張玉秀和羅毅心中大定。因為在他們印象裏,葉寒就是這樣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當初羅飛揚的事情,鬧下那般大的風波。多少人跟葉寒求情,可葉寒最後還是將羅飛揚殘忍的處置了。其殘忍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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