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激動道:“所以,這就是你們要抓我的理由。”頓了一頓,他悲狂道:“當初是你們要我來對付雲天宗,我依照你們的去做。現在你們卻被雲天宗一句威脅,要置我於死地。這就是你們對待功臣的做法嗎?”


    海蘭看著葉寒這般絕望的模樣,心情同樣不好受,道:“葉寒,我明白你的心情。”


    葉寒怒道:“你明白就不會這麽做。你又怎麽會明白,你以為雲默是什麽性格,隻要我一死,你知道我妻子,妹妹會遭受到什麽樣的下場?”


    海蘭道:“你不會死,你是我們國家的功臣。隻要等這件事了,我們會給你妥善的安排。”頓了頓,道:“俠之大者,葉寒,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隻有這樣做,你才能成為真正的俠。”


    “去你媽的俠。”葉寒狂躁欲絕,血紅著眼道:“給我解毒,如果連家人都救不了,我情願我是魔。解毒,操!”


    葉寒實在沒辦法冷靜下來,他明白國安的手段。他們不會再給自己機會,他們是要等婉清她們死了。然後將自己送到一個地方圈養起來,這樣不殺自己,還可以換他們心安理得。但是他們不會想到自己的心情,如果這輩子,這次任由婉清,妹妹,許思,女兒出了意外。自己還要被他們禁錮一輩子,像豬一樣禁錮起來。他會瘋,會恨不得剮了自己。


    若然今後,麵臨寂寞的牆。垂垂老矣,但在這場戰役中,卻就這般窩囊結束。並讓她們受辱而死,我還算是一個人麽?


    這樣的結局,就算是一個稍微有血性的男人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天煞皇者的葉寒。葉寒的心,比天還高。


    “對不起!我絕不會給你解毒的。”海蘭道:“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不會這樣對待你。你的性格,根本不給我們一點回旋餘地。你說雲天宗也許不敢硬拚,這一點我相信。但是雲天宗已經發話,不許我們提供給你幫助。你沒有我們的信息,一定會求助洪門。這才是我們最擔心的,洪門現在還不知道消息。一旦他們知道婉清被抓,再聯合你,你們會對雲天宗發動進攻。雲天宗也絕不會隱忍,現在我們國家正處於關鍵時期,絕對不能讓國內在這個時候發生暴動。葉寒,你明白嗎?如果一旦真的如此了,你會是國家的罪人。”


    葉寒不再說話,如果哀求有用,他會哀求的。就算下跪,就算吃屎,隻要能給他解毒,他都願意。但是他知道,不管怎麽樣,海蘭都不會給他解毒的。


    龍玉不在身上,身上這毒跟上次軒正浩下的一樣。讓氣血與腦神經無法連接,根本無法去調動。


    他連試了幾次,均是無功而返。這不禁讓葉寒更加絕望。華夏隊,真的就這樣完了?靜姐生死未卜,孫曉天也不知道如何了。貝仔死了……而自己,還沒正式展開報複,便被自己一心忠誠的國家陷害。


    若是被雲天宗殺了,葉寒便也認命了。那是自己技藝不精,偏偏,下手的是國家。他們一味的向雲天宗軟弱,妥協,為此可以誅殺自己。他們沒有想過,一旦自己死了。雲天宗繼續壯大,將來他們靠誰去克製。


    其實眼前就有一個清洗雲天宗的大好機會,由自己聯合洪門。但是宋老他們卻是怕影響政局,說到底,還是怕影響他們在政壇的地位。


    果然,老的政客,他們不會有私人感情。葉寒想到宋老,宋老一向給他慈祥,大智若愚的感覺。他以為,在關鍵時候,宋老是向著自己的。


    可是真到了關鍵時候,宋老卻第一個下令批捕自己。


    宋老連許思母子的生死都可以罔顧,無情程度又與雲默那幫人有什麽兩樣?


    這一刻,葉寒對這個國家,對這個政壇徹底的死心,絕望。


    “怎麽下的毒?至少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一點。”葉寒突然抬頭,看向海蘭。他沒有繼續激動悲怒,那樣解決不了事情。他要努力冷靜下來,爭取能在這絕望的泥潭中找到一絲絲的生機。


    海蘭看了眼葉寒,沉默了一瞬,道:“無名道長是道家高人,在你吃飯的時候,那道野芹菜裏放了迷迭香。迷迭香無毒,但是能讓人味覺變的古怪。無名道長在房間裏擺了一個秘密的道家陣法,配合迷迭香,蒙蔽你對危機的感應。在道家來說,這陣法叫瞞天過海。”頓了頓,道:“在東皇神鍾上,我們塗抹了軍方科研技術,研製出來的9號迷幻劑。這種迷幻劑,一旦接觸到皮膚,時間久了。就會將大腦與各種神經麻痹。”


    葉寒冷笑一聲,諷刺的讚歎道:“果然是好計策啊!”


    海蘭臉蛋微微一紅。一旁的馮晨晨冷道:“我警告你,說話最好識相點。不然有你的苦頭吃,你以為你還是什麽中華龍,從今天開始,你將什麽都不是。”


    葉寒沒有理會馮晨晨,麵向海蘭,他的目光淡漠下去。道:“既然你們對我這麽不放心,何不幹脆就殺了我,一了百了。”


    海蘭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痛楚,隨即道:“我說過,我們不想這樣。而且,我們絕不會無辜來誅殺你這樣對國家有功的英雄。”


    葉寒冷笑,道:“所以,你們決定以後像養豬一樣養著。這樣,你們心裏不必背負道德譴責。我突然覺得有句話來形容你們太貼切了,那就是即當婊子又立牌坊。”


    “啪啪!”馮晨晨飛快的兩耳光扇在葉寒兩邊臉頰上,饒是葉寒如此修為,也被扇得眼冒金星。若不是他修為通玄,恐怕這兩下,牙齒都要被扇掉光了。


    馮晨晨凜然衝葉寒道:“如果你再敢對我們海局出言不遜,就不是打你兩個耳光這麽簡單了嗎,雜種!”


    葉寒嘴角溢出血絲,這種感覺,是屈辱麽?好像已經麻木了。他淡漠的一笑,道:“我就罵你們海局是臭婊子,忘恩負義,又如何呢?你敢殺我?”


    馮晨晨還待再打葉寒,海蘭立刻急喝道:“住手!”她眼裏冒著寒意,啪!一個耳光甩在了馮晨晨臉上,一下將她幾乎打懵了。“海局,您……”馮晨晨覺得委屈極了。


    “多把你拍馬屁的功夫用在工作上。”海蘭厲聲警告,又環視其餘三位國安成員,冷冷道:“我警告你們,葉寒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們保護不好他,或則讓他掉了一根汗毛,你們從此以後,就是我海蘭的敵人。”


    馮晨晨想說什麽,終是沒說。其餘三人也沒敢吱聲。


    葉寒淡淡笑了,道:“誰若有海局你這樣的朋友,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我可不敢做你的朋友,高攀不


    中午十二點,葉寒被送到了武漢警備區。警備區以前是軍分區,後來被改為警備區。


    警備區內戒備森嚴,明媚的陽光下,警備區的操場上,一條大道通往大樓,大道兩旁是青翠筆直的銀鬆樹。


    這兒看起來,倒像是學校的操場,食堂,圖書館等等,井井有條。葉寒人在車中,車子進入警備區內,他四處打量。


    一邊的李爻看到,雖然剛才被海蘭警告過,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是在打量逃跑路線,還是你的職業習慣?難道你認為進入這裏,你還有可能逃走嗎?”


    葉寒沒心思跟李爻吵,當即閉上眼睛,算是閉目養神。他這階下囚這幅傲氣,頓時讓李爻氣不打一處來。想教訓他,卻又礙於海蘭,最後隻得作罷。


    隨後,金杯車停下。警備區李司令前來與海蘭接洽。一番交談後,上來兩名戰士將葉寒架下了車。


    葉寒一直沒忘四處打量,李爻的話說的對。這就是葉寒的職業習慣,他什麽時候都不會忘記,給自己留好逃走的路線。


    兩名戰士將葉寒安排在一間沒有窗戶的臥室裏,在第二層樓上。這間臥室的好處是,絕對被敵人狙擊不到。壞處是,這間臥室也就比小黑屋大了一些。不過臥室裏還是有電視,飲水機,沙發,床,等等物品。


    生活用品全有,但是通信設備一樣都沒有。葉寒如果想通過電話通知外麵的人來救,卻是沒一點可能。況且,這裏是警備區,又有什麽人能救的出葉寒?


    葉寒他們這些高手,經常會有千軍萬馬中取敵首級的傳奇出現。就像雲靜當初在印尼軍中取其司令首級,從而贏得殺手王這個稱號。


    但是需要申明的是,印尼軍中,印尼的科技根本沒跟上來,沒有監控探頭。雲靜出其不意的潛入,才取得了成功。若是在國內,或則美國,全部是高科技,二十四小時攝像頭監控。想要潛入軍區殺人,那將會是非常的艱難。


    殺人好殺,如果還要救一個人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了。就算是雲默,他也不敢潛入軍區裏,一旦發現,被逼到某個地方。那麽多的荷槍實彈,就算他是神仙也無法躲過去。


    葉寒被安排在臥室裏後,他的自由活動就隻限於臥室裏了。而且臥室裏還裝了秘密的攝像頭,一旦葉寒有什麽異動,那麽大批的解放軍叔叔就會拿著槍來鎮壓。警備區的李司令已經收到了來自上麵的命令,如果葉寒一旦有意外,或則暴動,可以當場擊斃。


    這間臥室裏,即使是白天,也是黑黢黢一片,必須打開燈光。葉寒坐在沙發上,外麵有八名戰士守衛。其中一名戰士對葉寒道:“有什麽需要可以對我們說。”說完後便關上了門。


    葉寒閉上眼睛,感受身體的氣血。依然是一片麻痹狀態,一點能調動的跡象都沒有。一口氣都無法提上來,力量怎麽也爆發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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