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列斯一拳揍向葉寒,葉寒考慮到他是雇主,也理解他失子之痛。側身閃開,沒有計較。否則以他的脾氣,能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吉列斯卻不罷休,又一腳踢來。


    “夠了,吉列先生!”雲靜皺眉喝止。


    “怎麽夠了,全都是因為他帶了武器,衝撞了我的安穀娜,才導致安穀娜大怒。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以後安穀娜也不會原諒我。你們這幫廢物,是你們害死我的兒子,我要向你們的組織投訴,我要你們賠償我的損失。”


    雲靜與葉寒以及林嵐頓時臉色泛白,是啊,吉列斯的兒子死了,那不就代表任務失敗了。失敗任務,必須冰封一名主力。失去了雲靜或是葉寒,那麽等待華夏隊的,隻有滅亡。


    “啪!”葉寒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吉列斯的臉頰上。吉列斯本來還在發瘋,這一下被抽得臉頰紅腫,嘴角溢出血絲。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葉寒,他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他是吉列家族的掌舵人,位高權重,眾生在他麵前都是螻蟻,但現在,他被打了。


    怒火,夾雜著兒子慘死,安穀娜再也不會理自己了。失望乃至絕望,吉列斯眼中情緒湧動,但偏偏,他安靜下去了。他也是不折不扣的梟雄,否則如何能坐穩吉列家族的位置。


    “吉列先生!”葉寒用上了真言術,語音震蕩,深入其腦海。凝聲道:“請你清醒一點,小少爺的死我們很遺憾,但是您若把這筆賬算在我們頭上,豈不是讓仇者快,親者痛?”


    “什麽意思?”吉列斯凜然。


    “安穀娜洞府裏發生了爆炸,難道您沒看出來?我們為什麽不去救小少爺?因為當時小少爺身下壓了裝置炸彈,隻要一移動小少爺,炸彈就會爆炸。到時候,不但小少爺救不了,我們還會一起死。後來神像砸下,還是引爆了炸彈。如此之大的衝擊力,氣浪,豈是一尊神像倒塌能造就的,您說是嗎?”葉寒用標準的英文發音向吉列斯陳述陰謀,頓了頓,又道:“這分明是有人綁架了小少爺到這裏來,但是他的目的不是錢財,而是要引您前來,致您於死地。今日您僥幸生還,隻怕日後還會有諸多詭計。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出凶手,一來保您安全,二來也為慘死的小少爺報仇,讓他死後可得安穩。”


    “一定是那個小畜生!”吉列斯眼中閃過仇恨的火焰,道:“小畜生不滿我驅走他,不滿我要把所有的財產都給祥兒。我饒不了他!”


    雲靜與葉寒及林嵐見狀方才長鬆一口氣。葉寒試探著問道:“既然如此,吉列先生,我們可以幫你處理您的敵人。但是依照……”


    “待我查清楚,一旦屬實。我答應過你們組織的,一定會做到。”吉列斯鐵青著臉道。


    葉寒也不再多說,他也覺得自己不太地道。好歹人吉列斯剛死了兒子,自己轉手一大耳刮子,又馬上提要他給錢。那錢還是個天文數字,也難怪吉列斯會臉色不好。


    四人上了竹筏,由葉寒撐竹篙,沿路返回。


    葉寒與雲靜身上都是濕透了,不過兩人用氣血之力鼓蕩,讓身體如燙一般,倒不會覺得寒冷。


    吉列斯答應的很爽快,讓葉寒與雲靜都覺得有些不安,覺得事情沒那麽順利。但是卻又無可奈克,隻能緊盯著吉列斯了。總覺得這個老家夥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


    返回到洞居人的地方,與貝仔和孫曉天匯合。行李包裏裝的大多是武器,沒有多的軍服,所以葉寒和雲靜隻能繼續穿濕衣服。天色已經暗了下去,暮色中,那些骷髏頭顯得可怕起來。吉列斯一言不發,臉色一直處於陰沉。


    由貝仔和林嵐陪著吉列斯在前先行,雲靜與孫曉天說了進洞的種種事情,以及吉列斯後來的反應。


    孫曉天臉色沉重,半晌後,道:“靜姐,葉寒,我覺得吉列斯的反應有問題。他如今死了小兒子,對我們一行恨之入骨。這且不說,就算他相信葉寒的話,這是陰謀。但以他生意人的精明,他死了兒子,絕不會再甘心把那麽多財富拱手相讓。吉列斯看起來絕不是一個心腸慈悲的好人。”


    葉寒大覺有道理,這時候覺得,隻要用平常心跟孫曉天相處,這家夥倒也是聰明的,能找到事情的關鍵點。三人談話很小聲,貝仔和林嵐也聰明的將吉列斯夾住,不讓他落後。


    “那依你的意思,我們該如何做?”雲靜問道。


    孫曉天道:“這種救人的任務太多的因素了,靜姐,你先給基地打電話,匯報一下情況。讓他們來界定怎麽才算完成任務。比如我們這次的情況,就是有些特殊。”


    “好,你們兩先過去,別讓吉列斯起疑。”雲靜說完掏出了基地發的電話,這電話是全球衛星電話,而且是高端設計,絕對防水。即使在水中泡上三天三夜,也不會影響一絲的功能。


    “嗯!”葉寒和孫曉天一起朝前大步而去。


    葉寒忽然自嘲道:“我以為你會怪我私自帶了手榴彈!”


    孫曉天苦澀一笑,道:“如果沒有手榴彈,你和靜姐都會出事。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當時洞裏情況不明,不帶武器是愚蠢的作法。”頓了頓,他一凜,道:“葉寒,設計的人絕對是吉列斯最親近的人,他連吉列斯讓人不帶武器進去這一點都設想到了。神像倒塌,驚醒巨蟒,不帶武器,即使不被炸死,也要葬身巨蟒口中。這個設計的人,連環毒辣,心計簡直是可怕。”


    葉寒道:“嗯,你說的很對。現在就等靜姐問明情況,我們再做定奪。”


    說話間,兩人快步趕上貝仔和林嵐。吉列斯還是老表情,老表情即目無表情,不知道這老家夥在想些什麽。目前他是至關重要,如果他死了,基地就得不到三成股份。那麽任務就算失敗。


    如果是殺人,隻要葉寒一行人把指定的人殺了。那就不怕吉列斯不認賬,那時候基地也會算葉寒他們完成任務了。目前這個情況,著實讓葉寒他們心裏沒底。


    葉寒的衣服上還有腥臭味,但是這兒條件有限,他也沒辦法。山上的風總是帶著刺骨的勁力,林嵐不免擔心的問:“你冷不冷?”因為他衣服還是濕的。


    “沒事!”葉寒溫溫一笑,他搏鬥時是最威猛強大的戰神,但是平時就像是清秀幹淨的文藝小青年。兩者交替,有著說不出的魅力。


    眾人一直朝前走,誰都不會提起沒見雲靜。吉列斯自也沒有注意,大約二十分鍾後,雲靜悄然跟了上來。


    夜色深沉,也不適宜趕路,趁還沒近叢林。大家在外圍搭了帳篷。貝仔繼續陪吉列斯睡覺,順便監視保護。雖然吉列斯不像是個會因為死了兒子自殺的角色,但是萬事無絕對啊!


    雲靜與孫曉天,葉寒,林嵐稍稍走遠了一些。雲靜講了與基地溝通的結果。


    基地的回答是,隻要吉列斯肯心甘情願交出三層股份來,任務就算完成。但不能用非法手段強逼,如果吉列斯不願意,那麽就算任務失敗。


    雲靜說完後,眾人都是一片愁雲慘霧。


    “靜姐,可以這樣。”孫曉天道:“吉列斯每年家族三成股份的收入,我們集團給他承擔出來。但是要他明麵上答應組織。這樣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林嵐愁眉苦臉的道:“吉列家族每年三成股份的收入,怕是有三十億泰銖那麽多,也就是說我們這次任務執行,不但收不到一分報酬,還要每年損失近十億人民幣。”


    雲靜微微一歎,道:“也隻有小天這個辦法了。”這任務,怎麽都覺得完成得窩囊透頂。


    頓了頓,道:“葉寒,你跟我一起,我們找吉列斯談談。”


    葉寒點頭。雲靜淡淡一笑,道:“你們也別愁眉苦臉,隻要我們人活著,再多的錢都可以賺。”


    “是,靜姐!”三人齊聲回答。


    簡易的露營帳篷裏,吉列斯自然是無法入睡,雙眼血紅,人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一般。


    雲靜與葉寒在外麵,雲靜對裏麵的吉列斯輕聲道:“吉列先生,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困了,有什麽事情回曼穀後再談吧。”吉列斯疲憊的說道。


    雲靜執意,道:“吉列先生,事關重大,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


    裏麵沉默了片刻,隨後聽到他坐起的聲音。半晌後,吉列斯出了帳篷。


    三人走至僻靜角落,雲靜首先對小少爺的死表示哀悼。吉列斯沒有說話,沉默著。隨後,雲靜講了,願意承擔其損失,但一定要答應組織,交出三成股份。而雲靜願意跟他簽訂私密的合同。


    “真的?”吉列斯驚訝的看向雲靜。


    雲靜點頭,道:“我旗下有不少產業,我可以先轉讓於價值你吉列家族三成股份的相對股份。這樣您總可以放心吧?”


    吉列斯眼神複雜的看了雲靜一眼,道:“你知道我的三成股份,價值多少嗎?”


    雲靜淡淡道:“吉列家族在曼穀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但是年總產值不超過一百五十億泰銖。”


    “你到底是什麽來頭?”吉列斯眼中閃現出精光。


    “不知道在國際上,吉列先生你可曾聽過天縱這兩個字?”


    吉列斯搖頭,道:“我對國際上的一些勢力不算很熟。”雲靜也不著惱,拿出那部衛星手機,遞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你不熟,但我相信你的手下中,一定有知道的。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問一問。”


    吉列斯狐疑的接過手機,隨後走開幾步,撥打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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