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真能贏你,還是說你們兩有約定?”葉經緯狐疑起來。


    道左滄葉道:“爺爺,這些小動作,我和他都不屑做。我今天想帶他去熟悉擊劍,但是他看也沒有看一眼。本來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現在的情況,我卻明白了。”


    “明白什麽?”葉經緯疑惑道。


    “擊劍,也是武術的一種。天下武術,無論千變萬化,都隻有一個目的,殺敵製勝。他雖不會擊劍,但卻是武術高手。我與他不拚修為勁力,隻論打法,他未必在我之下。萬法同源,他今天不見不聞,正是在養勢。而將婚事公諸於眾,召集那些有名望的人物前來,正是在逼迫他自己,加速養成他的大勢。也就是說,他已經無路可退。這口大勢的養成,一旦爆發出來,爺爺,你想會是什麽效果?”


    “山崩地裂!”葉經緯微微失色。


    道左滄葉道:“沒錯,我都已經感受到了來自他給我的壓力。葉寒此人,機智與勇猛都可說是天下少有的人物。他配小妹綽綽有餘,我不懂您為何要排斥他?”


    葉經緯沉沉一歎,道:“他人再如何優秀,但在爺爺眼裏,也沒人能配得上婉清。爺爺是舍不得婉清,並不是針對他。”


    道左滄葉歎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梅園也在莊園之類,是獨立的一棟小別院,梅樹一簇簇的,正鮮豔開放,沿路而進,梅樹漫漫,香味兒彌漫,落花撒滿一地。


    葉寒與林婉清相攜著踩著花瓣,在夕陽照耀下,進了小樓房裏。雲靜一個人居住在此,有專門請回來的保姆照顧。


    葉寒與林婉清進門後,在書房裏見到了正套著耳機聽歌的雲靜。


    “靜姐!”葉寒歡快的喊了一聲。雲靜轉過頭來,放下耳機,麵上露出笑容,站了起來走向兩人。林婉清衝雲靜綻放出甜甜的笑容,喊道:“靜姐!”相比葉欣的膽怯,林婉清卻是絲毫也不懼雲靜的氣場。雲靜打量了林婉清片刻,連連點首道:“難怪葉寒這麽喜歡你,不錯,不錯!”頓了頓,道:“婉清,初次見麵,送你一件小禮物,希望你喜歡。”說完手中多出一個錦盒,遞了過來。


    林婉清也不扭捏,大方的結果,道:“謝謝靜姐!”雲靜輕輕一笑,道:“葉寒,你幫婉清戴上。我選了許久,覺得應該還是不錯的。”


    錦盒打開,裏麵是一條……嗯,葉寒覺得是手鏈。手鏈是最頂級的純鑽,沒有一絲雜質。並且有幾顆細小的心形藍寶石做點綴。不用說價值肯定很是不菲。葉寒還沒覺得什麽,林婉清卻是驚訝出聲,隨即麵色扭捏起來,遞還雲靜,道:“靜姐,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葉寒我當他是親弟弟呢,那你就是我弟妹,有什麽不能要的,你不收我可就生氣了。”雲靜笑道。


    林婉清道:“可是……”葉寒拿過手鏈,道:“靜姐是大富婆,不要白不要。再說不就一鑽石手鏈嗎……”


    雲靜翻了個白眼,道:“你個不識貨的煤老板。”林婉清也忍不住輕笑,向愕然的葉寒解釋道:“這是蒂芙尼公司在上個世紀做出的第一批珍品,叫做烈焰輕歌,曾經賣給過英國皇室。後來輾轉流落在民間,後來又被蒂芙尼公司高價收回。其中的含義與珍藏價值就高達六千萬美元。現在市場上,烈焰輕歌炒作到了七千萬美元。你聽聽……”說著,取過烈焰輕歌搖晃兩下,立刻發出非常輕柔的樂聲。


    葉寒張了張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這麽一根手鏈,竟然貴得這麽離譜。他無形中都覺得這玩意有點重了。


    林婉清猶豫著不敢接受,葉寒已經拿過手鏈,幫林婉清戴上。戴的時候,林婉清和雲靜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葉寒看了一眼林婉清皓腕上的烈焰輕歌,自言自語道:“不怎麽樣啊這設計,明顯大了,這麽鬆。”


    “這是腳鏈!”林婉清覺得葉寒太丟臉了,紅著臉跟他解釋。


    雲靜也是啞然失笑,道:“沒見識的煤老板啊!”葉寒解開烈焰輕歌,不滿的抗議道:“靜姐,你侮辱我就算了,別瞧不起煤老板啊!”說著就蹲了下去,幫林婉清戴上。林婉清那願意在人前這麽輕賤他,連忙阻止,但葉寒眼神阻止了她。為她做這些,比起她為自己的做的,真不算什麽。但這個舉動卻讓林婉清感動不已。


    道左滄葉與雲靜是老相識,而且道左滄葉一生眼高於頂,唯一愛慕的人就是雲靜。所以在晚上,道左滄葉邀請了雲靜外出遊玩洛市。


    在這兩個月裏,也算是華夏隊隊員最後輕鬆的日子了。所以,狂歡縱酒,都是無妨的。


    第二天早上,梁峰與厲若蘭還有梁幼淩到達。葉寒與林婉清一起去迎接,梁峰算是葉寒的幹爹,他這位幹爹來見幹兒子和幹兒媳婦,自是不會小氣。給林婉清的見麵禮是一條叫做天使之淚的項鏈,價值一千萬人民幣。如果沒有之前雲靜的烈焰輕歌在前,這條項鏈也是頂尖的貴重了。


    林婉清跟著葉寒一起喊幹爹,梁峰樂得不行。隨後梁幼淩也歡快的喊葉寒師傅,喊林婉清師娘。林婉清對小孩子和喜歡,當即牽起梁幼淩的手,要帶他去買好東西吃。厲若蘭也笑容滿麵,不過心中還是難掩一絲酸澀的,對葉寒,她是有過那麽一絲悸動的。


    迎接完梁峰後,葉寒又與林婉清開那輛賓利去迎接海蘭。海蘭是人民公仆,送上的禮物當然沒有那麽貴重,卻也是絕對的最高心意了。價值六萬塊的同心結,是經過高僧開過光的。樣式十分的古樸,一看就價值不菲。這是屬於海蘭私人送的。而宋老與楚嘯天也各自送了一份。都是在十萬左右。


    迎接完海蘭,最後是迎接流紗。去的路上,林婉清在車裏道:“光這些禮物的價值,都快六億人民幣了。”她有些鬱悶的向葉寒道:“希望這位流紗公主不要嚇我了。”葉寒苦笑,道:“她之前就已經送了,我一直沒來得及給你。”說著將那十字架項鏈拿了出來,道:“這個據說是羅馬教廷的教宗陛下加持了聖力的,得一億左右。”


    林婉清有種想吐血的衝動,道:“你的人緣會不會太誇張了。”


    葉寒無奈一笑。


    流紗帶了漢森,還有卡佩家族的一位叔叔輩人物,這樣顯得隆重,代表了卡佩家族對葉寒的重視。這當然是流紗的意思。


    當流紗見到林婉清時,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兒值得葉寒為她做一切。


    葉寒這邊的賓客就緒,而葉欣與林嵐他們也在趕來的途中。


    下午一點左右,所有的賓客都來到了名典俱樂部。還有不少屬於名典的會員,以及洪門內部的叔伯,公子小姐們。全部都靜待這場大戲……


    擊劍館裏,場地寬敞,地麵是紅楠木的地板。葉寒這邊賓客都已至,而且都送上了重禮。如果葉寒落敗,導致婚事不成。他無疑是等於在眾人麵前狠狠打了自己的耳光。實際上,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葉經緯也不輕鬆,如果葉寒輸了,臉丟大發,那這樣的架勢,自己也不可能出爾反爾,讓婉清跟他成婚。那麽之後林婉清一定會恨死自己這個爺爺了。


    所有賓客都安靜的在一邊站立觀看,葉寒和道左滄葉穿上了整套的白色防具,手持晃眼的白色細劍而出。他們的手上都帶了手套。


    兩人靜靜的相對而立,由擊劍館的教練宣布規則。


    規則宣布的同時,葉寒與道左滄葉都陷入一種極靜的狀態,甚至幾乎連氣息都沒有。如大山巍峨,如深淵沉靜。這是給眾人的一種感覺,那些公子哥,貴族小姐都不由自主的覺得,高手果然就是與眾不同。林婉清緊張的注視,流紗與雲靜同樣並不輕鬆,她兩對道左滄葉都不陌生,道左滄葉是多霸道厲害的人啊!


    梁峰,厲若蘭,梁幼淩同樣看得目不轉睛。


    葉寒的目光幽遠而寧靜,他就是在逼自己,用所有的力量來逼自己。將這些壓力轉換成一口大勢,如今,退無可退,大勢已成,一旦出手,石破天驚。


    道左滄葉目光淡然,一旦到了比鬥上,尊重對手的道左絕對會全力以赴。這也是他年紀輕輕,能有如此成就的重要原因。


    教練宣布完規則,一聲令下,動手!


    “等等!”葉寒突然開口。道左滄葉淡淡冷冷的看向葉寒,並不開口,他心想,葉寒難道要玩打前鬥口的弱智伎倆?鬥口是日本人喜歡玩的一套,但自己是什麽人,豈會被這些伎倆迷惑。若葉寒真鬥口,道左滄葉會打心眼裏看不起葉寒。


    “這劍不合手,道左大哥,我們換換。”葉寒皺眉說道。道左滄葉淡淡道:“可以!”說完將手中的劍拋向葉寒,這點風度他還是有的。


    葉寒道:“多謝!”然後也將手中的劍拋了過去。


    看起來,公平極了。兩人所用的力道都差不多,劍拋過去的速度也是一般。但實際上,道左滄葉是先拋的。葉寒先接住劍,陡然雷霆而動,養成的大勢灌注而出,澎湃洶湧。道左滄葉劍剛在手上,葉寒一劍東來,淩厲的劍氣縱橫,刷的一下已經刺向道左滄葉咽喉。


    先機被葉寒實實的占了。道左滄葉苦於劍遲了一瞬,接劍一瞬,連退三步,揮劍擋開葉寒的連綿奔騰的劍勢。不用內勁,一步也隻是一步的距離。擋開一劍,葉寒接著連刺,刷刷刷連連疾刺。道左滄葉隻能後退,一邊退一邊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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