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站立原地,並沒有追擊。剛才老者可謂殺機連連,氣箭為先手,掏心是第二步,真正的殺招卻在腳下。一步踏進葉寒的中線,隨時都能演變霸王舉鼎,老熊撞樹,讓葉寒瞬間失去戰鬥力。


    可惜,葉寒以攻為守,將老者的所有殺招都破解無疑。


    後生可畏!老者看葉寒臉色已經產生了變化。剛才葉寒的還擊實在是太無懈可擊,太完美了。麵臨自己的先手危機,他將身體的奧妙展至極限,聲波攻擊,眼神攻擊,然後抓住自己的一瞬弱點,雷霆出擊。


    不愧為中華之龍,難怪上麵這麽看重。假以時日,怕是不會在少主之下。老者如是想。


    葉寒雖然勝了一籌,但對老者卻越發恭謹。他正猶疑著老者的身份。林婉清皺眉看了一眼老者,道:“齊爺爺,我要和他去辦點事,您忙您的吧。”


    老者苦笑。少小姐看來是生氣了。


    葉寒也覺得林婉清有些沒禮貌,知道林婉清不是刻意,而是性子如此。剛才的試招雷霆電光,並未引起路人的注意。葉寒卻不敢如林婉清這樣不禮貌,留下不好印象就完蛋了。當下麵對老者,道:“您……”


    老者對林婉清無可奈何,但對葉寒卻格外冷淡,淡淡道:“我是葉家的管家,你叫我齊伯就好。”


    葉寒於是道:“齊伯您好。”齊伯忽然道:“葉先生,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葉寒呆了一下,道:“好!”


    林婉清輕蹙秀眉,不過卻沒表示什麽。她不喜歡誰都會明顯表現出來,但大事麵前卻絕對通情達理。


    齊伯便吩咐兩名保鏢保護好林婉清,吩咐完後,冷淡的對葉寒道:“隨我來!”言語中,對葉寒似乎頗為厭惡。葉寒覺得莫名其妙,但對方是葉家的管家,也就是葉老爺子的身邊人。自己要娶婉清,還真得罪不得!


    齊伯走上人行道,前方有一條地下河,橋上車輛穿梭,河中花船經過,好不美麗。葉寒緊隨其後,齊伯淡淡道:“還未請教你的姓名?”


    “姓陳,葉寒!”


    齊伯對這個名字故意表現出很陌生的樣子,道:“少小姐是我家老爺的掌心肉,而且少小姐雖然冷淡,但是無論品性,樣貌,才情都是絕佳,這點你認同嗎?”


    “認同!”葉寒不假思索的答道。


    齊伯道:“你的修為很厲害,但是並不代表如此就能配得上我家少小姐。不過我很少看少小姐像今天這樣開心,開懷。可見她是真喜歡你,但是女孩兒家,年齡小,閱曆淺。我在葉家雖然隻是個管家,但與老爺子是一輩子的感情。少小姐我也當親孫女在疼,如果一個人的人品不堪,即使修為再厲害,我也不會允許少小姐嫁給這樣一個人。”


    葉寒默然不語,也不急著辯解自己的人品是多麽的好。


    齊伯一邊走,一邊繼續道:“來之前,老爺子讓我替他過過目,把把關。如果不行,是絕不能帶回洛市。”


    葉寒依然用恭謹的語氣道:“但不知要如何才算過了您的關,讓您滿意?”


    齊伯道:“少小姐的良人,一定要品德絕佳,待人真誠。很多人雖然有一副好的皮囊,說起話來文質彬彬,溫文爾雅,但是肚子裏卻全是男盜女娼。人心是最難看穿的,我們少小姐不是一般女子,你若要跟她一起,自然要有些本事。現在,你可以用任何方法向我證明,證明你品德絕佳,待人真誠!”


    葉寒默然,齊伯不再前行,他也是怕走遠了,少小姐出意外。停下腳步,看向橋下的花船,遠處燈火點點,好不美麗而壯觀。


    葉寒也停下了腳步,半晌的沉默後,他淡淡道:“我無法證明,齊伯您若是要我證明別的東西,我還有計可施,有法可證。唯獨這品德,這真誠,我無法證明。我說得再好,做得再好,都可以算是偽裝。要證明我的品德,我的真誠,唯有時間能夠證明!”


    “既然你無法證明,那就請你從那兒來,回那兒去吧!”齊伯冷漠的道。


    “我不會回去。”葉寒心中終於生了怒意,一字字道:“沒有任何人能讓我回去。”


    齊伯冷厲的道:“還沒有人敢當著我們洪門說出這句話,你可知道後果?”葉寒沒有絲毫猶豫,道:“任何後果,我都接了。但是婉清,我非娶不可!”


    一陣可怕的沉默……


    “好!哈哈……”原本該是劍拔弩張,越發不可收拾,偏偏齊伯卻忽然開懷大笑了出來,笑得非常開懷,轉身拍了拍葉寒的肩膀,道:“你的答案讓我很滿意!”


    葉寒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都是老家夥的試探。當下神情一鬆,適才說得慷慨激昂,若真是鬧翻,還真不好收場。齊伯微微一笑,道:“你說品德需要時間來證明,但我現在卻肯定你的品德。威武不能屈,剛直不阿被你表現得淋漓盡致。”頓了頓,道:“我倒是有些好奇,葉寒,你在國內國外做出那麽驚天動地的事情,那一件說出來,都可彰顯你的品德真誠。為爺爺雪恥戰佛山武王,生死一線為國雪恥鬥迦葉神光。踐踏日本武道,殺得萬人,即便一身惡名也不為所動,豈不都是證明你人品貴重麽?”


    葉寒微微吃驚,隨即釋然。洪門如此勢力,要把自己調查清楚自是輕而易舉。當下苦笑,道:“齊爺爺,過去之事,何必再提!”


    齊伯嗬嗬一笑,道:“老爺子看見你一定會很滿意。你別怪我試探你,之前聽你的名聲聽得不少,但我們這些老人家,總是要眼見為實才放心。”頓了頓,道:“我們過去吧。再耽擱,我怕少小姐拆了我這把老骨頭。”


    回到賓利車前,林婉清主動上來牽住葉寒的手,膩得讓兩名保鏢和齊伯都覺得不可思議了。“走吧!”林婉清說。


    葉寒輕輕捏了下林婉清的臉蛋,道:“齊爺爺很好呢,別這樣!”


    林婉清臉蛋微紅,此時此刻,她的眼裏隻有葉寒。她永遠記得那一天,葉寒的淒惶絕望,說著要去死的話。那天,她以為會是永別。今日能再見到心上的人,她不會去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她隻想牢牢的抓住這個男人。


    齊伯苦笑,對葉寒道:“老爺子喜歡書畫,你若送他一副好墨寶,他必定很是歡喜。”


    葉寒眼中閃過喜色,道:“謝謝您!”齊伯揮揮手,道:“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


    眼下是晚上,如果要買好墨寶,隻能在一些古玩店去買,不過這時古玩店怕是都關了門,但是若是真心想買,有誠意,敲門都是可以的。


    對於葉寒要與洪門少小姐林婉清成婚,宋老一行上麵幹部是非常讚成的。宋老也從不擔心葉寒會被洪門的人腐化。因為他太了解葉寒。葉寒與林婉清的結合,會在將來對付雲天宗上,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宋老對雲靜的感歎是,葉寒是福將,絕對的福將。


    不知不覺中,葉寒和林婉清都發現,彼此之間早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心間有種曆盡千帆,洗盡鉛華,你一個眼神,我已經全懂的意味。坐在出租車上,葉寒一直握著林婉清的手,林婉清也隻是靜靜的靠在葉寒的肩膀上。兩人輕聲細語的呢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由出租車載著兩人到江北省頗負盛名的古玩店。那間古玩店雖然已經關門,但是依然被葉寒執著的將門敲開了。買古玩,尤其是珍品,那都是大生意。老板也不會表現的不耐煩。


    對於墨寶這些,葉寒認識不深。林婉清懂得多了一些,看中了一副清朝道光時期的墨寶。她點點頭,對葉寒道:“這上麵的字很好呢,挺拔不羈。”


    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臉的笑容,和氣生財被他完美的詮釋出來。他見林婉清說喜歡,立刻道:“小妹子你的眼光真是……”說著伸出大拇指,道:“這幅梅園賦是出自道光時期的狀元蕭錦忠之手。我也是不知廢了多少心思,才從一位老先生那兒求來。這幅墨寶已經是絕品,若不是小妹子你是識貨人,我還真舍不得賣。”


    “是仿的!”林婉清在老板滔滔不絕後,突然看向老板,說。


    老板呆了一呆,似乎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但接觸到林婉清清澈無瑕的眼神,那眼神裏似乎能洞察一切。他嘴巴張了張,辯駁的話卻說不出口,最後隻能喪氣道:“好吧,是仿的。但是這幅墨寶的水品還是有目共睹的。你們若是誠心想買,八千!”


    “有沒有真品?”葉寒可不想買個贗品去忽悠老爺子。於是向老板問。


    老板遲疑一瞬,道:“真品我有一副,但是價格……”


    “就要這幅。”林婉清卻拍板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道:“刷卡吧!”葉寒道:“可是……”林婉清對葉寒微微一笑,道:“我保證爺爺會喜歡。誰的真跡有什麽重要,爺爺在乎其中的真才實學。”


    葉寒便也不再辯駁,覺得那位老爺子雖然還未見麵,但是卻有種很睿智的味道滲透出來。


    墨寶被包裝好後,葉寒與林婉清牽手離開。


    古玩店在幽靜的林蔭道深處,這種店麵本來就不需要占據豪華地段。出門後,路燈也是壞的,幽深深的。


    說來好笑,幾名不開眼的混混在機場盯上了林婉清,覺得這女孩開賓利,帶保鏢,若是綁架了,一定能大撈一筆。但在機場閑雜人太多,又有保鏢在。他們隻能幹著急,現在一路尾隨到這裏,見林婉清和葉寒落了單,早已是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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