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很早就生病死了,後來我媽媽帶著我改嫁到那個小鎮上。當時我十歲,我繼父對我很好,我也一直很尊敬喜歡他。”沈嫣眼裏忽然閃過苦澀和仇恨,道:“有時候你覺不覺得,生活很像電視劇。我的情況,跟台灣那些言情劇有得一拚。那是我十五歲時,我突然發現洗澡的衛生間,牆壁上有一個很隱蔽的洞。我發現後渾身都是冷汗,我仔細想了很多,好像每次我洗澡時,我的繼父都不在。那次,我放開水,但是沒有洗澡。我仔細看著那個洞,後來真的看到了一隻黑色帶著欲望的眼睛。那是我繼父,我絕對可以肯定。你知道我繼父長什麽樣嗎?他隻有一米五二,很矮很胖,不過他很會做生意,所以我媽媽也很依靠他。我跟我媽媽說了這件事情,她不但沒有幫我,反而要我裝作不知道。當時我幾乎懵了,她是我媽媽麽?”說到這,沈嫣顯得醉眼朦朧,但思維卻很清晰,她的頭靠在了葉寒的肩膀上。


    “後來我才知道,媽媽是怕被掃地出門,她這個人好吃懶做,最吃不得苦。我當時沒有辦法,隻能在洗澡時將那個洞堵起來。堵起來後,我繼父就知道我發現了,他索性不再掩飾,時常會趁機騷擾,那段時間我正讀到高三,我隻想快點考取大學離開這個家。所以我一直忍耐,小心的保護自己。”


    “繼父自然也知道這個情況,後來我順利考取了武漢大學,在我準備去大學的那個晚上,媽媽做了一滿桌豐盛的菜肴,我很高興,因為我天真的以為我終於能脫離苦海了。吃過飯後,回到床上,感覺頭特別的昏沉,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的繼父進來了。”


    葉寒神魂顫抖,聽得目眥欲裂。不由自主的摟住了沈嫣的香肩,給她最大的勇氣說下去。“我感覺他壓在我身上,亂摸亂親,我想掙紮,掙紮不開,我知道我媽媽就在隔壁,我喊媽媽,但是我媽媽沒有出聲。”說到這,沈嫣晶瑩的淚水滑落下去。


    葉寒將她摟緊,眼中閃出殺意厲光,道:“你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我去殺了這個畜生!”行事大丈夫,武夫一怒,快意恩仇,這就是葉寒的性格。


    沈嫣癡癡一笑,語音裏充滿了殘酷,道:“不用了,因為他已經被我殺了。我趁他們熟睡,拿了菜刀,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好多的血,噴灑出來,那個矮胖子,連叫都沒叫出來便滾下床死了。”


    “我媽被嚇壞了,以為我也要殺她。我不想再理會這個女人,我也不要有這樣的母親。我去洗幹淨身上的血,拿了準備上大學的錢,一個人逃了出去。後來殺那個矮胖子的事情被捅了出去,那邊的警察發出了通緝令。我東躲西藏,最後還是差一點被抓住。是一個男人救了我,那個男人是山東的一個很有能力的大哥,他把我帶回山東,幫我改了身份。大家都叫他威哥,威哥比我大二十歲,但他對我很好,我當時覺得他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所以義無反顧的跟了他,做了他的女人。後來他帶我進娛樂圈,隻要是他安排的,我什麽都聽他的。我也很爭氣,很快就闖出了名聲。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什麽要我進娛樂圈,他是想給我鍍一層光環,然後把我送給別的男人。”


    “我誓死不從,威哥很惱火,那天他動手打了我。我也徹底被他打醒,我答應他去陪一個老頭子。但有條件,就是從此跟他一刀兩斷,如果他敢再逼我,我就去死。他知道我的性格,最後答應了我。”


    “在我躺在那個老頭子身下時,我就告訴自己,沈嫣,從此以後,你什麽都不用怕了。”


    “失去了威哥的支持,我混得很不如意,但是不要緊,我有實力,有樣貌,有手段。所以後來,一路睡過去,我還是照樣紅了起來。也就是在我紅起來後,我認識了江晟銘。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去做他的妻子,我也不會再去愛任何人,我這種人本來就已不配得到愛情。”


    聽著沈嫣的述說,葉寒心中生出無限的疼惜。沈嫣繼續說,娓娓的道來,就像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至少跟著江晟銘,我不需要再依靠其他人。我嚴守做一個情婦的本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更上得了床。”頓了頓,語氣一轉,道:“後來的事情,發生變化你也在場,我沒想到他會把我看的這麽低賤,竟然讓我去陪那個日本人睡覺。”


    葉寒心中一凜,不自禁的想起在燕京那晚。那間酒吧裏,他親眼看到她那樣決絕的神態,那樣的語氣。一想起,她的那些話就浮現在耳邊。“沒錯,江晟銘,我就是一個婊子。但我比你這個漢間強,我就算是陪乞丐睡覺,也不會陪這個日本鬼子。”


    她內心的剛烈與珍貴,讓葉寒為之動容。


    “葉寒,我的身子太髒太髒了,我本就不該對你有任何想法的。”她眼裏的淚花湧現,淒然一笑,掙開了他的懷抱,又拿起一瓶啤酒準備喝下去。


    葉寒奪過她的啤酒,抓住她的手,道:“沈嫣,你看著我。”沈嫣不解的看向他,眼神顯得有些飄渺。


    “我這個人,這雙手,殺過的人不計其數,殺人全家的事情也幹過。但是我問心無愧,我從不後悔我所做的事情。那麽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沈嫣微微一怔,道:“我聽過你很多傳聞,他們都說你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心狠手辣,冷血變態。”頓了一頓,道:“但是我心裏隻記得,在燕京,在那樣的權勢壓迫下,你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你對許飛說,你喊我一聲大哥,大哥怎麽會不管弟弟。”


    葉寒心中感動,眼神真摯,道:“那你信不信我說的話。”沈嫣點頭,道:“你說什麽我都相信。”


    “在我心裏,你比那些看起來光鮮的女人,珍貴,幹淨多了。如果我是早一年認識你,知道你的一切,說什麽我也要你做我的妻子。”


    沈嫣嬌軀顫抖,道:“你……那些不堪……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頓了一頓,卻含淚點頭,道:“我相信你,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絕不會來欺騙我。”


    葉寒將她摟進懷裏,道:“忘記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沈嫣,你可以做到的。我希望你能幸福!”


    沈嫣握住他的手,抬起頭美眸凝視他,道:“葉寒,今夜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就一夜,我不求別的,至少在以後的回憶裏,回憶起來,還有這一夜可以回憶。”


    葉寒沒有回答,他沒有考慮,望著她嬌美的容顏,豐潤的紅唇,低頭吻了上去。沈嫣臉上出現一絲激動欣喜,閉上了眼睛。


    唇舌交纏,兩人吻的激烈而動情。這是一次身心的交付,沈嫣第一次這樣心甘情願的讓一個男人來吻。良久後,唇分。沈嫣麵上潮紅嫵媚,像熟透的蘋果。


    葉寒拉住她的手,站了起來,道:“走!”沈嫣乖巧的任由他牽著,糊裏糊塗的跟他出了寒嫣酒吧。


    來到奧迪車前,葉寒給沈嫣拉開車門,讓她進去後,自己方才進去。然後驅車開向京東大酒店。


    沈嫣心中閃過一絲感動,男人是情欲動物,他在動情的時候,還想著帶自己到酒店正式的地方,這是一種尊重。


    當浪潮平息,一切恢複平靜。套房裏,月光靜謐,兩具交纏男女,臉上全是滿足。


    三天後的中午,陽光稱得上毒辣。外麵的熱氣,炎熱已經讓人不敢外出,全躲在家裏享受清涼。


    葉寒一身雪白的襯衫,他坐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一臉的沉思。關於東盛成員慢慢分化出去的事情,已經在逐步進行。江雲他們的掌控能力並沒讓葉寒失望。


    再過一個月,東盛的安排就會差不多,到時嚴密按照雲靜製定的撤退路線,偷渡出國。畢竟如果走正路出國,不夠隱秘,萬一被張美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這就是勢力懸殊的差別,葉寒這邊傷透腦筋的事情,隻因為雲天宗少主為了取悅男寵,隨意的一句話。曆史上,很多大事件,往往起因都很烏龍。雲天宗少主若是知道日後這個最強大的敵人就是這般誕生,他一定也會覺得人生充滿了狗血。


    出了國後,再也不會與沈嫣有什麽交集。那一夜的風流也將是最終的記憶。對於沈嫣,葉寒有深深的歉意,他很想給她承諾,保證,但是許了承諾就要做到。做到了後卻是對不起林婉清。


    他永遠都不會去傷害林婉清,一夜的風流,是還沈嫣一個心願,他真的做不到那麽絕情,拒絕她那麽卑微的請求。


    心中對沈嫣,不可否認的是有愛意,有疼惜的。


    麵對林婉清,葉寒忍不住感到很愧疚。突然暗自一凜,心道:“必須斬掉所有的負麵情緒,否則會影響心境,損壞修為。”雲靜的修為就是說斬掉什麽情緒,就真能斬掉。現在葉寒連淩雲大佛都能融入,何況是這件事情,當下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心神空明。仿佛內心中揮起了一把慧劍,斬掉了關於沈嫣的一切。再度睜開眼時,從容,沉靜,掌控一切的氣勢又恢複到了他身上。


    雲天宗的家族生意做的太大,國內,他們壟斷了很多行業。聞名國內的紅頂商人劉景明,旗下的影視公司在國內首屈一指,他還涉足了房地產業,超市,餐飲。每一個行業,劉景明都是其中的翹楚,據傳他的身價已經上了百億。但就是這麽一個人,他隻是雲天宗的一個小小的堂主。而且是毫不起眼的堂主。


    他的身價,財產自然也不會是他的。他劉景明充其量就是個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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