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晴自認為給足了崔思妍麵子,至少沒有當著員工的麵抽她的耳光,但是崔思妍離開的時候,依然狼狽無比。


    她請高級發型師做的發型,被夏若晴幾遝錢拍下去之後,已經沒有任何造型,假睫毛也弄掉了一邊。


    她沒有在夏若晴的麵前哭,夏若晴對她說“滾吧”的時候,她也沒有哭,但是走出清味軒餐廳不久之後,眼淚就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她失魂落魄地打車回到家,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她打電話給爸爸,得知爸爸去應酬了。


    她又打電話給任進,任進沒有接她的電話。


    她崩潰地大哭。


    這是她人生裏最屈辱的一天,這一切都拜夏若晴和那個楊秋霞所賜,她不甘心。


    同樣是女人,為什麽夏若晴就可以踩在她的頭上為所欲為,為什麽那個楊秋霞明明什麽都不如自己,卻要自己在她的麵前丟了麵子?


    一切不過都是因為夏若晴是南宮奕的妻子,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的妻子。


    可是她發誓,以後隻要夏若晴跨下來的那一天,她今天所受的委屈,她一定變本加厲地還回來。


    還有那個楊秋霞,如果哪一天她不再有人給她撐腰,她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


    崔思妍蓋著被子在家哭了很久,不管誰叫她出去玩,她都沒有出去。到了晚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任翔德打來的。


    任翔德說:“妍妍,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讓廚師多做一點你喜歡的菜,你今天晚上過來吃飯吧。”


    崔思妍並沒有什麽心情過去吃飯,但是她轉念一想,任進如果在的話,她願意去。


    “叔叔,任進哥今晚也會回來嗎?”她問。


    任翔德說:“當然,不光是任進會回來,今晚他們四兄妹都會回來。”


    “好的,今晚我會早點過來。”


    不管今天受了多大委屈,崔思妍都知道,自己必須抓緊任進這個人。


    她其實早知道當初爸爸為什麽迫不及待地要她和任進聯姻,無非就是崔氏集團早就大不如以前了,隻是爸爸一直隱瞞真相。


    如果她和任進結婚,能讓崔氏集團起死回生,那就再好不過。如果崔氏集團真的一天不如一天,那至少她還有任進這條後路。


    當然,在心裏她也是喜歡男人的。


    晚上,崔思妍重新讓造型師給自己做了頭發,又化了妝,讓司機送自己去任家。


    到了任家,崔思妍隻看到任翔德一個人坐在客廳裏,而廚房裏廚師們正在做菜。


    崔思妍問:“叔叔,不是大家都要回來嗎?為什麽隻有您一個人。”


    任翔德說:“任進在樓上,如果你想找他的話,就上樓去吧。”


    崔思妍當然不想表現得急不可耐,明明很想去找任進,嘴上卻說:“沒有,我想在這裏陪叔叔說說話。”


    說著,她從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任翔德:“這是給叔叔買的手表,我精心挑選的,希望叔叔喜歡。”


    “你有心了。”任翔德笑眯眯地接過崔思妍遞過來的禮物。


    崔思妍又問:“叔叔,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為什麽不直接舉辦生日宴會呢?這樣肯定有很多人來給你慶祝生日。”


    任翔德說:“算了,人老了就不想太熱鬧了,今天孩子們都要回來,還不如自家人好好聚一聚。”


    崔思妍隻是隨便一問,並沒有太在意任翔德的答案。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對了,好像任進哥的生日也沒有多久就要到了。”


    “是沒有多久了,任進的生日就在下個月。”


    崔思妍眼睛亮了起來,同時心裏也在琢磨著到時候怎麽給任進過生日,以前任進怎麽過生日的她管不著,現在她已經是任進的未婚妻了,任進的生日當然是她來操辦。


    一直到晚上七點,崔思妍才看見任進的其他三個弟弟妹妹回來。


    “爸,怎麽就你和嫂子在?咱們集團的任總呢?”任進的二弟一回來,就吊兒郎當地躺在沙發上。


    崔思妍一直對任翔德的家庭不太了解,但是她多少聽說過一些,任進的這個二弟隻比他小幾個月,野心特別大,名字叫做任濤。


    而他另外兩個弟妹,都是不學無術的那種人,平時在外麵不比她驕縱,惹的禍比她還多得多。


    尤其是任進的那個妹妹任薇薇,聽說在外麵換了無數個男朋友,家裏人也不管她。


    “你大哥在樓上書房。”任翔德不冷不淡地回答一聲,又轉頭對崔思妍說,“妍妍,你去把任進叫下來吧。”


    “好的,叔叔。”


    崔思妍悄悄打量了一眼任濤,便上樓了,正好任濤也在看著她,那目光總覺得有一種不懷好意在裏頭。


    到了樓上書房,崔思妍輕輕敲了書房的門,聽到裏麵傳來任進的聲音:“進。”


    崔思妍推開房門,喊了一聲:“任進哥,任濤他們都回來了,叔叔叫你下去。”


    任進聽到聲音,蹙著眉頭抬起頭,不耐煩地問:“怎麽是你?”


    “叔叔叫我來的。”


    任進注意到她有些紅腫的眼睛,用一種肯定的陳述句說:“你今天哭過。”


    崔思妍不想承認,沒有說話。


    任進追問:“你在清味軒發生了什麽?”


    任進不追問還好,一追問,崔思妍內心壓下去的屈辱又全都湧了上來,今天夏若晴拿著錢拍在她頭上的場景,現在全部都浮現在腦海裏。


    她含著淚水問:“任進哥,為什麽今天我回去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我以為你在那裏等我。”


    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義務要等她,可是考慮到她可能心情不太好,任進也沒有太刺激她,淡淡地說:“有事,先走了。”


    崔思妍忍不住,流下眼淚,激動地說:“今天夏若晴打我,她居然敢打我?!如果她不是南宮奕的妻子,真以為我不敢動她嗎?”


    任進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除了驚訝之外再無其他,如果非要說還有一絲什麽,那應該是若有若無的快意。


    因為她曾經給了楊秋霞一巴掌被報複之後的快意。


    可是任進什麽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片刻之後,他淡淡地說:“事實是她就是南宮奕的妻子,你也可以不必怕她,但是和她作對的下場你們崔家可能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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