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霜華,悠悠歲月,曆史長河,激起冰霜。


    黃巢等待的是我的寄靈,哪知道我雖然有寄靈,但是四個沉睡,一個正在和藍野苦戰。


    也就是這個意識上的錯覺給了我凝結歲月霜華的時間,絲絲冰冷,堪比九幽陰冷的氣息,甚至更強。


    重重的打在黃巢寄靈的身上,寒冰迅速蔓延,包圍了黃巢,他在掙紮,在反抗,如同困獸之鬥。


    可是他雖是千年的陰靈,卻不敵歲月的蹉跎,有誰能抵擋住歲月的寒冰呢?


    隻是一瞬間,黃巢已經被寒冰包裹,手中的大刀依舊擺著姿勢,但停在空中,卻是不能再動了。


    我也沒想到歲月霜華有這樣大的威力,上次的偷襲隻是小試牛刀,這次是真正的發威。


    我甩甩手看向毒狼他們的戰況,藍野真不是吹出來的,五個宿主才把他給壓製住,漸漸不敵,借了個空檔,也不管黃巢怎麽樣了,自己逃跑了。


    現在想找張少已經來不及了,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至少娛樂城之中現在已經沒有了他的影子。


    這一切的變化,發生的那麽突然,叫本來安靜的九妹,嚴重掀起了驚駭,癱坐在地上,不能站起。


    還好她沒有受到傷害,毒狼是這裏的老板,上前把九妹攙扶到沙發上,看著大廳之中的慘狀,無奈的搖搖頭。


    我剛剛走過去,毒狼不知道為什麽瞪大了眼睛,最後高喊,那是一種嘶吼。


    “飛哥,身後!”


    我以為他們都在驚訝我用出的歲月霜華,把黃巢冰封在空中,成為了一副雕像呢。


    哪裏想到我的歲月霜華,對黃巢隻是起到了一定的限製作用,根本就沒有把黃巢這個屠夫給控製住。


    我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掉下來,因為我聽到了背後寒冰裂開的聲音,越來越多,隨後是完全的碎裂。


    一刹那,寒冰四散,我快速轉身,看到的是一個殺人狂魔舉著魔刀向著我砍來。


    毒狼已經瘋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用著極限的速度,向我狂奔,向著我身後的黃巢狂奔,希望能攔下這殺人狂魔。


    可是他們距離我太遠了,已經來不及,我的雙腿此時已經定住,根本就挪動不了,我心中生出了恐懼,一種死亡的味道蔓延在我的周圍。


    喊聲,笑聲,焦急,得意,擔心的,殺我的所有聲音和表情充斥了整個大廳,我已經聽不到聲音了,我在等待死亡的來臨。


    可是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我要反抗,我要求生,我要用最後的力量或取一份生的希望。


    《念力決》第二層已經在我的心中運轉,體內的純陽之氣隨著我的念力遊走到我的手心之中,大刀已經到了我的頭上,我已經感覺到了黃巢的喜悅。


    我的殺手鐧,我的《念力決》,繼歲月霜華之後,出現了純陽之火。


    如果冰不能冰凍千年的陰靈,那麽火是不是可以焚毀整個世界呢?


    純陽之火在我的種種打出,迎著大刀,迎著黃巢,帶著一分僥幸,帶著一分希望,帶著我對前途的憧憬。


    火焰如電,帶著無限的光芒,熾熱的溫度,融化了大刀,蔓延到黃巢的手臂。


    他的陰氣凝聚,可抵不過這熾熱的純陽之火,想要逃跑,但必須留下一點東西。


    留下了一雙胳膊,隻有雙腿在奔馳,我已經沒有了力氣,但我感覺到了兄弟的懷抱,愛人的溫暖。


    在懷中我欣慰的睡去,我記得他們的焦急,記得他們聲音,記得他們所有人在我遇到危險時候的表情。


    我在睡夢之中又進入了戰場,戰場上的廝殺異常的慘烈,電閃雷鳴,哀鴻遍野,我雖沒有卷入這場戰爭,但我能感覺到這戰場的寒冷。


    殺戮,隻有殺戮,雙方已經沒有了一絲良知,隻有殺死對方,獲得生的希望。


    一身白衣,一把長劍,一頭長發,嘴中卻喊著酸酸的詩句,一句一行鮮血,一句詩一種仇恨。


    他是落風,九幽的將軍,可是為什麽我總是做這樣的夢呢?


    當我走向遠方,想深入戰場時,突然有人喊我,把我拉回了現實之中。


    當我慢慢的睜開眼時,屋子裏麵裝滿了人,有我的兄弟,有我的女人,有我尊敬的人。


    我隻有一個感覺,說我沒有死,因為我餓了,如果死了的話是不會感覺到饑餓的。


    “我餓了。”


    可能是我的話太雷人,把所有人的興奮都給打落了,本來興奮的表情,帶著一種錯愕圍了過來。


    沒有人說話,都在看著我,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聽懂了我的話,沒有辦法,隻能再重複一邊。


    “我餓了。”


    在我說完第二遍的時候,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小智,立刻大喊大叫的跑出了房間,我知道又可以包餐一頓了。


    “你嚇死我了。”


    第一個撲向我懷裏的是田湉版的馮馮,隨之而來的是董老師,齊風和張敏。


    毒狼他們再一次錯愕,隨後便是一陣羨慕,最後變成了嫉妒,慢慢的走出了房間之中。


    我的兄弟走了,我的女人留下了,我在溫暖之中帶著無盡的享受撫摸這他們的長發。


    這場昏迷,我不僅是保住了性命,還穩固了《念力決》,最重要的是我有很多女人在為我擔心,他們沒有醋意,甚至她們的手都是拉在一起的。


    “都不要哭了,我已經很餓了,再壓我,我就要喘不過來氣了,沒有死在黃巢的手中,會死在你們幾個身下的。”


    我的幽默可不是隨隨便便的,隻是一句話,便叫他們幾個笑著抹掉眼淚,都從我的身上,都從床上起來,站在了我的旁邊,不再蹂躪我。


    “你自己躺著吧,我們走了。”張敏一句話,齊風、董老師都帶著羞澀走了,隻有田湉版的馮馮留了下來。


    雖然看到馮馮留了下來,他們也沒有做出別的反應,很快走出了房間。


    田湉版的馮馮躺在了我的身邊,田湉寄靈離體鑽進了我的身體之中,留下昏迷的馮馮叫人心生憐愛。


    我剛要撫摸她的長發,小智已經到了門口說道:“飛哥,準備好了,哎呦,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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