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蛋非常憋屈,他深知,在人多的地方不能施展道術,像瞬移十步,結界控製,他都不能施展,因為他看見不少排隊的同學有的驚慌逃跑,有的膽兒肥的,還拿著手機拍視頻。


    王石蛋隻有用奧運會冠軍的百米速度奔跑,不過他還是釋放了結界,將自己身體周圍一百米處用結界籠罩。


    萬一發生意外,他可以在緊要關頭救同學。


    尹中城站在最外麵,聽見腳步聲響起,扭頭看了一眼,唰地一下變了臉色,跟著從肺部擠出了變形的聲音,“快跑~”


    一個頭戴飛虎頭套的彪形大漢舉起手裏的西瓜刀,連眼都沒眨,無比凶悍地朝著尹中城當頭劈下去。


    尹中城隻來得及將眼一閉。


    “啪!”刀劈在肌肉上,發出一身沉悶的聲音。


    中刀的不是尹中城,而是那個彪形大漢,他的手臂突然無力,一陣麻痹之意從手臂傳來,手中高舉的西瓜刀竟拿捏不住掉落下來,劈在他的肩膀上,雖然入肉不深,但是也痛啊。


    他的手臂赫然紮了一根銀針,針頭還在劇烈地顫抖,仿似發出一陣嗡鳴。


    王石蛋邊跑還邊射出銀針,不是紮在這夥飛虎頭盔蒙麵的和樂堂打手胳膊腿等要穴,就是背上脊椎邊上的俞穴。


    一個身材瘦削的打手奔跑著突然咳起嗽來,然後跟跑累了站在原地猛咳。


    一個體型偏胖的打手感覺突然閃了腰,疼得將刀都丟了,揉著腰。


    還有個又高又壯的打手突然感覺腳下無力,一腳踩虛,撲向了前麵的同夥,手中的刀順勢辟向同夥的後背。


    隻聽高壯打手前麵的同夥發出一聲悶吼,他的刀竟然狠狠地劈在同夥背上,他也收勢不住,撲倒在地。


    後麵同夥隻管往前衝,哪裏知道高壯打手成了絆腳石,收勢不及,被他絆倒,一塊滾做了一團,手上的刀啊斧頭什麽的飛了出去,哐當落在地上。


    七八個剛才還一言不發就奔襲狂劈學生的和樂堂打手,在嚇楞了的學生麵前,病的病,傷的傷,摔倒的摔倒,整個像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弱殘兵。


    一把砍刀哐當一聲落到尹中城麵前,他睜開眼,看見砍他的家夥手臂晃悠悠掉著,眼裏的害怕絕望,突然變得瘋狂,撿起刀,就朝對麵的大漢劈去。


    還有幾個反應過來的男生,從地上拾起刀啊斧頭什麽的,朝對麵的飛虎頭罩的和樂堂打手劈砍過去。


    和樂堂打手敢拿手臂擋砍刀麽,隻能一拐一拐企圖逃走,被尹中城等學生追著猛砍,值班室那個和樂堂槍手關掉監控之後,一直在尋找王石蛋的身影,此刻才辨認清楚,剛將手裏的槍瞄準速度漸緩的他,剛才他跑得太快了,而且還不是直線,手槍本來就不容易打中,槍手一直在尋找機會


    ,機會來了,正要扣動扳機——卻發現和樂堂的打手突然滾成了一團,連手裏的刀斧頭都拿捏不住,被學生拾起,然後一個個跟瘋了的小老虎一樣,朝著和樂堂打手一通猛砍。


    和樂堂槍手剛一楞神,王石蛋的身影一晃,朝著對麵潰逃的和樂堂打手插了進去,然後使出八極門的貼身靠,將試圖轉身跟學生對斬的和樂堂打手撞得飛了起來。和樂堂的紅花雙棍之一的崩牙仔先前衝得太靠前,看上去也最凶悍,不過被王石蛋的銀針射閃了腰,根本使不上力,轉身狂逃,但沒跑幾步,就被尹中城追及,被砍了一刀,然後又是斧頭又是刀的,發出


    一聲淒厲的慘叫,終於不支倒地,左後腰處更遭劈出一道約1尺長的傷口,大量鮮血溢出,畫麵恐怖,也不知道是誰砍的那一刀?


    和樂堂槍手就是另外一個紅花雙棍大華,他見情形不對,也顧不了射殺王石蛋,拿起槍就扣動扳機,噗噗幾槍,也不知道打中誰了?


    王石蛋因為結界籠罩方圓百步,所以後腦就像長了眼睛,感受到子彈射來,猛喊了一嗓子,“歹徒有槍,蹲下。”同時看也不看,回手就是一把銀針飛了出去。銀針不是鋼針,軟彈無力,就算鋼針,最佳的位置也就十多步,大華邊開槍邊朝前衝,距離王石蛋也有二三十步遠,卻不料被王石蛋裹挾氣勁的銀針紮中身前,紮成了針灸銅人,從臉到胸口,還有下麵的


    蛋蛋都中了針,整個人一下變成了持槍的雕塑,動彈不得。


    尹中城等學生剛才一聽王石蛋喊蹲下,不管他蹲不蹲,都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把他按蹲在地。


    有人中槍了!


    中槍的不是別人,而是剛剛從人堆裏站起來的葉家父子,葉榕生手臂中槍,而他兒子葉昊天,卻是胸口中槍,鮮血湧了出來,臉色刹那間蒼白如紙。


    趁著學生蹲下的功夫,那幾個先前滾做一團的和樂堂打手,趕緊一瘸一拐扶著同夥,抬起大華,坐上遮牌小巴,逃出了港大校園。


    他們還是遺漏了一個人,被斬了十多刀的崩牙仔,在地上躺著像個血人。


    跟他一樣悲催的還有葉榕生,抱著心髒中槍,漸漸失去體溫的兒子,突然朝王石蛋跪倒在地,“王石,是我錯了,我不該買凶傷人,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他還年輕。”


    王石蛋用透視異能看了一眼葉昊天,搖了搖頭,“他心髒中槍,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這叫害人終害己。”


    葉榕生瞬間像老了十歲,白發人送黑發人,而且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王石蛋看了一眼崩牙仔脖頸的刺青,然後給他紮針止了血,“這人還能救,不過他是那個堂口的?”


    崩牙仔感覺恢複了一些力氣,艱難道:“你……你即使救了我,堂口也不會善罷甘休,現在結下死仇,你還……還是讓我死了吧,我不受你的救命之恩。”


    “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王石蛋又紮了幾針,假裝湊近了他,嘴角勾出一抹譏笑,“原來是和記和樂堂,馮景恩找的坐館雙鷹,給了十萬港幣,和樂堂算老幾啊,嗬嗬,我馬上報警。”


    尹中城這才感覺害怕,將刀上的指紋用襯衣狠狠攥幾把,然後道:“阿石,不要報警?”


    “這事鬧得這麽大,好多同學都拍了視頻發出去了,學校校門口也有監控,瞞也瞞不住。”王石蛋掃了他們一眼,低聲吩咐道,“等會警察來了,就說拾刀自衛。”


    尹中城深吸一口氣,恢複了一絲鎮定:“那警察會問,和樂堂打手怎麽會掉刀的?”


    “我甩出銀針紮了他們的穴位,他們才會掉刀。”王石蛋邊說邊起身,朝值班室走去。


    尹中城等這才恍然大悟,看著王石蛋有些偉岸的背影,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上去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沒有施瓦辛格那樣誇張的肌肉,最多就是有一種陽光健康朝氣蓬勃的帥。


    然???而帥哥現在不都流行靠臉吃飯嗎,長這麽帥還這麽強,讓人怎麽活?


    “今天幸虧有王石銀針傷敵,不然我們非死即傷,以後他就是我們的哥。”尹中城對小夥伴激動地嚷嚷,都有膜拜下跪的衝動。


    值班室的保安昏迷,監控設施處於關閉,王石蛋用意念重新打開,發現從蒙牌小巴一進門,監控設施就處於關閉狀態,心頭微微鬆了口氣,現在隻有去問現場的同學,要求他們刪除視頻,並且不要擴散。


    等王石蛋等人處理差不多了,十多分鍾後,兩輛警車和一輛急救車進了校園,王石蛋看見了熟人,駱家樺,微笑著迎了上去。


    “駱sir,事情是這樣的,因為翡冷翠酒家的葉榕生眼紅嫉妒我們魚龍餐車,於是過來挑釁滋事,我們的餐車經營完全合法,學校衛生處檢查過的,各種證照齊全。”


    “咳咳,說案子,不要扯跟案情無關的事,我們要做筆錄。”駱家樺心虛地打斷了王石蛋。“其實葉榕生鬧事之前,就讓馮景恩找了和樂堂的坐館雙鷹,出十萬港幣買凶傷人,還出動了槍,我接到消息後,從學校外的魚龍私房菜館趕過來,用銀針射敵,阻攔了他們對學生行凶,然後有幾個學生也


    撿起刀自衛……”王石蛋避重就輕地解釋道。


    “銀針傷敵?”洛家樺非常懷疑。


    王石蛋用手指夾起一根軟彈的銀針,彈了彈針尖,針尖來回晃悠,軟彈無力的感覺,王石蛋指著三十步開外的一株大榕樹,“就是那個樹結疤處。”聲音未落,手一揚,銀針直接飛了出去。


    駱家樺跟幾個警察過去一看,隻見銀針入樹寸深,針頭還在劇烈搖晃,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心頭對王石蛋多了幾分敬畏,有心跟他交個朋友,詢問筆錄時,都幫著王石蛋避重就輕。


    不過駱家樺先處理公務,安排送死傷者急診,進行人道主義的救死扶傷,又跟王石蛋和幾位學生做筆錄,折騰了大約一個小時,才算搞定。


    葉榕生失去了兒子不說,還涉嫌買凶殺人,當場被警察上銬子帶走。


    駱家樺處理完公務,將王石蛋拉到一邊,提醒他道:“王董,你要小心,和樂堂的坐館雙鷹老謀深算,手下更有崩牙仔大華這樣的紅花雙棍,你們這場仇結死了,以後出入要小心。”


    王石蛋蘧然一驚,“還有馮景恩呢,駱sir,這小子以前帶人到魚龍私房菜館鬧事,我原諒過他一次,這一次竟然幫著葉榕生買凶殺人,不能放過他?”


    “你放心,馬上就會發疑犯拘捕令,通知海關機場等展開抓捕。”駱家樺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王石蛋卻想,現場抓不到馮景恩,一定抓不到他,這家夥是港大高才生,還是學生會主席,竟然跟和樂堂的坐館雙鷹有交往,三教九流都吃得開,也有行動力,以後會是自己的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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