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蛋到了鱷魚河邊,把那條黃色獵狗牽出來,抽出若水劍,手起刀落,把這條獵狗殺了,剁成四塊,然後在狗肉上施了法術,在出事的河邊選了四個不同的位置,將四塊狗肉用用倒刺獵鉤和粗麻繩掛在


    河邊樹上,然後駕駛水晶魚龍回到了營地,對巴沙道:“明天上午就可以給你哥哥報仇了。”


    巴沙直接跪倒在地,口中感謝王石蛋:“謝謝神醫大人,隻要大仇得報,巴沙願意做大人的獵犬。”


    穆薩和其它武士頭目倒是沒說什麽,不過那些神打軍武士私下議論紛紛。


    “鱷魚獵到足夠吃的食物後,肯定不會現身了,用狗肉做釣餌就能釣到殺巴沙哥哥的鱷魚,簡直就是個笑話。”


    “是啊,我獵了幾年鱷魚,熟悉鱷魚的性子,它們藏在洞裏,要享用好幾天呢。”


    “以前法王大人對這群攔路的鱷魚都沒有辦法,要是他能抓住那頭殺人鱷魚,我在臉上寫一個很粗的‘服!’”


    王石蛋不置可否,讓虎靈岡蘇比跟穆薩率領虎靈武士跟隨他到雨林果園,至於其它神打軍武士,則由武士小頭目率領他們就地紮營。


    虎靈武士住一棟塔樓,王石蛋和虎靈岡蘇比另外一棟塔樓。塔樓底層是飼養牲畜的,二三樓是倉庫,四五六樓既住人,又是作戰用的,塔樓有廚房有廁所有沐浴間,占地六百平方米,中間還有個天井,一個塔樓能住五十名守衛和他們的家屬,家屬可以到果園和酒


    店幹活,跟北寨相比,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


    王石蛋從隨身空間宰了幾頭豬羊,還有些瓜果蔬菜,放在廚房,讓他們自己燉肉湯,烤沙爹肉串吃,這些虎靈武士想到神打軍還在叢林啃幹糧,那種滿足感油然而生,對王石蛋更加忠心耿耿。


    分化,瓦解,拉攏,作為傳承華夏幾千年智慧的小神醫,玩轉一幫還處於漁獵中的野蠻人,輕鬆得很。


    第二天,王石蛋淩晨四點就叫醒虎靈武士出發,到了神打軍武士營地,他們也起來了,兩軍匯合,坐著快艇逆流而上,走了幾十裏,上遊有幾處河道分流,他們進了通往北寨的鱷魚河。


    “昨天我在四個地方掛了四塊狗肉,殺人鱷魚應該上鉤了吧?”王石蛋在水晶魚龍自言自語道,他昨天招魂聚靈到狗肉上,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忽然快艇上那些神打軍武士喧嘩起來:


    “看,那邊樹上吊著一條大鱷魚。”


    “握草,好大一條鱷魚!”


    “快靠岸瞧瞧。”一條快艇飛快地駛往岸邊,巴沙早就等不及了,不等船停穩,一個縱躍就上了岸,然後跑到這條還在掙紮的大鱷魚近旁,仔細查看了它的後背,激動地大喊大叫:“就是這條鱷魚咬死了我哥哥,神醫大人果


    然厲害,比我們以前的祭司夜鬼法王還要厲害,簡直是神跡啊!”


    虎靈岡蘇比無比驕傲道:“那是當然,夜鬼法王都被神醫大人斬殺,神醫大人才是能溝通山川,湖泊,雨林等自然之靈,就連我們的祖靈都能溝通……”


    “神醫大人就是我們北寨新任大祭司,不,南北寨總祭司。”


    “總祭司大人,我願意做你的獵犬,做你手中的魚叉……”


    在一片歡呼膜拜聲中,王石蛋現了身,用意念控製百辟匕,破開鱷魚皮,然後像脫衣服一樣,將一張鱷魚皮完整地剝了下來。


    “大人,把鱷魚肉分給我們吧,我們分而食之,以後鱷魚河的鱷魚見了我們,都不敢主動襲擊。”穆薩激動地半跪央求道。


    王石蛋心道,真特麽野蠻,連吃人鱷魚的肉也要吃,抽出若水劍:“巴沙,我將它的肚腹破開,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哥哥的遺物。”


    話音未落,王石蛋已經將剝完皮的鱷魚肚腹破開,熱氣騰騰的鱷魚內髒流了一地,巴沙不怕髒不怕累,不一會兒就找到他哥的獸骨扳指,還有一個黃金虎形吊墜。


    周圍的神打軍武士又是一片歡呼,都恨不得來舔王石蛋的腳背,有幾個北寨武士製作滑竿,打算把王石蛋抬進北寨去。


    王石蛋才不想出這風頭,立即隱身進了魚龍水晶塔,然後傳音入密到所有人耳裏,“我跟著你們進北寨,見機行事。”天近黃昏,一行人才回到北寨,族長聽說他們回來,屁顛屁顛跑親自出迎,看見虎靈武士跟神打軍幾乎完好無損,那張肥臉興奮得幾粒麻子顆顆發亮,問:“打贏了嗎,殺了幾個華夏人?真不把北寨當回事


    ,這次把他們殺狠了,我們在談判中得到最大利益。”


    穆薩看了一眼虎靈岡蘇比,突然翻臉告狀:“族長大人,甭說了,我們還沒到果園,就被虎靈大人率軍伏擊,傷了好幾個呢。”


    “……”族長完全懵逼了。


    虎靈岡蘇比從容淡定,語氣平靜地道:“我都是為了北寨杜順人好,試試你們的神打術,免得你們傻乎乎地口喊刀槍不入,衝上前去送死,這不,一試就試出真假。”


    虎靈岡蘇比招了招手,一個背著個盒子的虎靈武士過來,打開盒子,裏麵是個人頭,不是別人,正是神打大師的。


    族長倒吸了一口涼氣,驚疑不定地看著虎靈岡蘇比,難道虎靈附身能破神打?“就這樣的角色敢跟華夏小神醫鬥,不是讓我們族人白白送命吧,族長大人,我記得神打大師是你請來的,你用心歹毒啊。”虎靈岡蘇比跟換了個人似的,一時間說出許多道理,上次神打大師在神殿展示神


    打術,他也是半天沒說話,提前退場表示對神打大師不信任。感覺周圍的武士目光像刀子一般戳了過來,族長心裏叫苦,趕緊道:“祖靈可以為我作證,我也是為了北寨杜順人的利益跟前途,才邀請神打大師過來,你們不是看見神打大師刀槍不入了嗎,難道我會害你


    們?”穆薩用力地一呸,一口口水就噴在族長那張肥臉上,憤憤不平道:“神打大師跟華夏小神醫的法術相比,提鞋都不夠,人家已經掌握了怎麽對付神打軍,單兵火箭筒跟高速機槍,還有狙擊手,真要進攻過去


    ,還沒衝到跟前,就死傷一大片了,你他媽還有臉說為了我們好,害死族中武士,對你有什麽好處?”


    族長見他苦心栽培的穆薩也翻臉捅他的刀子,氣得身軀猛烈顫抖,“無法無天,無法無天,我還是族長,你們敢這樣對我,這不是造反嗎,來人,將他們兩個抓起來。”族長的衛隊就在他身後,立刻衝上前去,想要抓虎靈岡蘇比跟穆薩,結果兩人和身邊小頭目突然拔槍,對準族長衛隊成員連連扣動扳機,隻見一個個衛隊成員中槍倒地,他們臨死前還在想,握草,老子也


    扣動了扳機,怎麽是啞彈?族長聽見槍響,就趴在地上,被衛隊成員的肉盾保護著,倒也全須全尾,沒受啥傷,隻見自己十幾個衛隊成員全倒在血泊之中,而對方一個人都沒傷著,而且頭上也沒裹紅布神打符,無疑跟見了鬼似的,


    喃喃辯解道:“我都是為了北寨的族人好,沒有私心,祖靈可鑒。”


    “好,你口口聲聲說請祖靈,那就到神殿請祖靈,如果你的木牌沒有浮起來,那就是你是為了族人,以後我們還當你是族長,如果浮起來,罪證確鑿,我們就殺了你祭祖靈。”虎靈岡蘇比道。


    族長有些心虛,他當族長多年,以權肥私的事沒少幹,不過以前跟夜鬼法王串通,糊弄族人,也沒什麽事……不對,似乎有人在窺看他的心思。族長猛然一驚,額頭細密的汗珠都出來了,轉目四顧,發現大家都在往神殿走,穩住心神,心想待會禱告的時候,給祖靈許諾,祭品再豐厚一點,把昨天抓的那對杜遜人的童男童女生祭給祖靈大人,讓他


    滿意……


    沒一會兒,就到了祭司神殿,眾人依次進殿向祖靈禱告,然後兩個俏麗的神殿侍女端出一個玻璃大魚缸,放在祖靈麵前,玻璃大魚缸裏放著浮在水中間的細木條,有二指寬。神殿侍女將細木條全部撈起,一一將族中頭領的名字刻在木條上,刻好一根交給全體頭領確認,然後由本人再投到玻璃魚缸裏去,投完後,再用紅布將玻璃大魚缸遮住,兩個神殿侍女也跪了下來,又虔誠


    禱告了十來分鍾,然後兩個神殿侍女上前,揭開紅布。


    奇了怪了,本來是半沉浮的木條,此刻全沉到了魚缸下麵,不,還是有一根浮在水麵,一個神殿侍女上前拿起那根木條,跟旁邊的侍女一起念出了族長的名字。


    怎麽會這樣,族長嚇出了一身冷汗,強辯道:“你們早就預謀好了的,聯手陷害我,我為了族人的利益日夜操勞——”


    “住嘴!”手握木條的神殿侍女突然身軀顫抖起來,無比詭異地發出一個老年男子的聲音,“你將族中資金在城裏投資酒店,讓你兒子經營,族人享受到好處沒有?”


    “啊~”族長心想這麽隱秘的事情,祖靈怎麽知道。神殿侍女繼續用老年男子的聲音道:“你邀請神打大師前來,目的是想讓杜順南北寨開戰,趁機想發戰爭財,杜順南寨有法術厲害的華夏小神醫為總祭司,現在有安保公司的退役特種兵教官訓練,能打贏嗎


    ,不過是想多戰死一些武士,好奪他們的果園?”


    族長全身的冷汗都出來了,神殿侍女完全說出了他心裏的打算。


    神殿侍女咳咳兩聲,像老年人說累了,需要喘口氣似的:“你唯恐天下不亂,處處樹敵,昨天竟敢派人去杜遜人的寨子,綁架杜遜族長一對雙胞胎幼子幼女,想點燃我們跟好武的杜遜人之間的戰火嗎?”


    “不,我想要挾他們對付華夏人。”族長猛然尖叫道,想要掙紮,被兩個虎靈武士扭住胳膊,按在原地不能動彈。“你剛才還想用那對雙胞胎祭祀我呢,狡辯。”神殿侍女道,“既然你們把我請出來了,我就顯回靈,來人,將族長一家男人全部處死,財產充公,女人賞賜給虎靈岡蘇比,由虎靈岡蘇比擔任族長,跟華夏人


    世代修好,請華夏小神醫擔任南北寨總祭司,我就是他請出來的,他來了。”神殿外,王石蛋一手牽著一個杜遜族長的雙胞胎,長身玉立,瘦削挺拔,兩道濃眉微微斜挑,英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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