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蛋還是有點心虛，避開季婕的視線，沒好氣解釋道：“我考了狀元，和春妮兒上了港大，我爸說，上門道賀的親戚朋友太多了，非要擺酒，我有什麽辦法？”
王石蛋這是耍無賴，季婕你有本事，你去找我爸王木匠說去——季婕真去找了，那也跟他玩完了，他現在接觸都是粵東省深港市省長副省長級別的領導了，才不怕你一個區長。
“擺酒沒什麽不對。”季婕腳步輕盈地走了過去，旁若無人地幫王石蛋鬆領帶，“本來就是件時裝襯衣，打領帶多難看，還是取了好。”
說完，季婕小心溫柔地幫王石蛋取下領帶，隨手揣在包包裏，然後微笑道：“你們去敬酒吧，我跟郭婷婷找個地方吃飯。”
好久沒見到郭婷婷，王石蛋腦子裏還是那個馬尾團支書的印象，今天她是緊身牛仔褲搭深色西服白襯衣，一米六六的身高，馬尾辮往後麵甩著，如同山茶花般的臉蛋兒，清澈狹長的眸子勾人心魄。郭婷婷眼神複雜地看了王石蛋一眼，她還一直惦記著王石蛋呢，她當初幫王石蛋找項目，後來又拿了幾萬元以她弟弟的名義，做了個小投資，成了魚龍公司一名小股東，現在光分紅，一年都十幾萬，相當
於掙份工資。
郭婷婷摸出一個厚厚的紅包：“王董，恭喜你考了理科狀元，魚龍區區政府獎勵你兩萬元現金。”
“嗬嗬，這怎麽好意思吧。”王石蛋推卻道。
柳春妮剛才被美女區長季婕的氣勢一壓，都不知道手腳該怎麽辦，此刻見王石蛋不收錢，跨前一步，直接幫王石蛋接過大紅包，“謝謝政府，謝謝季區長，郭副區長，你們裏麵請。”
春妮兒幹得漂亮，王石蛋心裏給她點讚，感覺就是媳婦幫著收彩禮一樣，“春妮兒，我們先把季區長，郭副區長帶到雅間去，她們下午還要跟我談高氏企業礦山的事。”
王石蛋陪著季婕，柳春妮陪著郭婷婷，三個美女有說有笑，如風擺柳條似地往一品湖鮮館走去。
這幾個老光棍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們的背影。
徐瘸子哈喇子都快從嘴角淌下來了，嘴裏喃喃道：“好……好……真好看啊……嘖嘖，媳婦就要找這樣的。”劉大壯看著王石蛋跟三個美女進了湖鮮館，雖然人家跟他們也沒啥關係，但劉大壯、徐瘸子這樣的老光棍，心裏卻極為難受，好像王石蛋搶了他們媳婦似的，就是給他們戴綠帽子，心裏那個憋屈，那個糟
心，甭提了，兩個人連菜也不吃，唉聲歎氣地，一個勁兒喝悶酒。劉三壯也有二十五六了，也是該娶媳婦了，兩個哥哥都還沒娶，輪到他也得三十出頭了吧，心頭恨意大起，一拍大腿，恨恨的道：“王石蛋真是臭不要臉，跟美女區長都確定了戀愛關係，剛剛又跟郭副區長
眉來眼去的，還死拽著柳春妮不鬆手，跟蘭花嫂子也不清不楚的，現在連蘭花嫂子人影都看不見了，你說白琳琳跟佘小青，人家壓根不搭理你，這個臭流氓——都是山村的農民，他是咋做到的？”
“咋做到的，劉三壯，你考個狀元試試？”石麻子抹了一把油嘴譏諷道，幾個老光棍夥伴都在喝悶酒，他剛才趁機忙著吃菜，實在忍不住了，才譏諷他們一句。
“……”桌上立刻鴉雀無聲，說起搞種植養殖做客棧，他們跟著幹沒問題，說起考狀元，那就洗洗睡了吧。
白琳琳單獨給王石蛋和柳春妮留了個小雅間，待會她忙過了，也要來喝兩杯，這下兩個美女區長來了，王石蛋隻好拉著柳春妮作陪，也沒出去敬酒。
王石蛋開了瓶九醞幹紅，給幾位美女斟上，他自己坐下來抓緊時間吃點飯，今天恭賀的人多，他灌了一肚子酒。
季婕和郭婷婷才不會閑得無聊，跑到魚泉村來給他發紅包，一坐下來就聊起高氏企業礦山的事。
季婕在深港就纏了王石蛋兩天，讓他盡快收購高氏企業，穩定工人和周邊老百姓的心，穩定社會。
季婕道：“王董，你現在考上港大遠走高飛了，給我留下一堆爛攤子怎麽辦？”
“嗬嗬，鐵打的江山流水的官，你也一走了之吧。”王石蛋嗬嗬一笑，根本不接招，新市長上任了，也沒說來視察魚龍仙藥集團。
“王董，礦山離漏鬥山也就兩三座山的距離，也算是你的家鄉，你也忍心看著鄉親們挨餓受凍——”郭婷婷打了張以情動人的牌，清澈狹長的眼眸子都泛出了淚花。王石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打住，郭副區長，魚龍仙藥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集團公司團隊已經派了投資團隊做了深入細致的調研，包括礦山土壤的汙染狀況，並不是你們說得那樣簡單，我再重申一
遍，魚龍仙藥不會收購高氏企業，高學禮以前掙那麽多錢，還在法國收購八大名莊奧鬆酒莊呢——”
“奧鬆酒莊不是落入你手裏了嗎？”季婕不是那麽好糊弄，一針見血道。確實，奧鬆酒莊落入哥的手裏，還有高學禮從華夏收刮的財富，但王石蛋不會承認，也不會為季婕幾句話就衝動投資，王石蛋道：“那是自然不可抗力造成的，他的葡萄種植園倒在我的葡萄園裏，這叫因果
報應。”
“高學禮交待，他貪汙和辦企業掙來的錢都存在奧鬆酒莊，有黃金，美鈔，歐元，人民幣……現在壓在山下，你隻要幫我把高氏企業的爛攤子解決了，我就不提這事。”季婕步步緊逼道。“既然在奧鬆酒莊，你就去挖啊，聽老狐狸一麵之辭，高明揚母子當時就在酒莊，難道他們就隻有那一個落腳點，狡兔還有三窟呢。”王石蛋撇了撇嘴，這個錢的事他打死都不會承認，就連林韻兒都不知道
。
“那你得幫幫我，難道你忍心看著我被憤怒的群眾圍攻？”季婕語氣柔和下來，弱弱地道。王石蛋也重重地歎了口氣道：“高氏企業機器設備老化，排汙嚴重，嚴重影響當地生態，另外負債累累，各方麵矛盾重重，這些賬麵上虧損都還好說，但被高學禮憑權力壓製的各種矛盾，現在因為他被雙規了，一下被激化了，弄得礦山所在地錦裏村的幹群關係十分緊張，更不要說高氏企業跟村民的關係，那就是個炸藥桶，一點就爆，假如我聽了你的話，為了你們的政績，收購了高氏企業，剛正常經營見著
效益了，突然衝進來一夥手持鋤頭鎬把子的農民，討要土地款青苗費，亂砸一通，叫我怎麽辦？”
“誰敢損壞公共財物就抓他！”郭婷婷在旁邊搶著答道，當了幾天的副區長，也有幾分潑辣果斷的勁兒。
“說得輕巧，吃根燈草，那萬一引起更大規模的群體事件呢？”王石蛋撇了撇嘴道，“胸大無腦，以後做事之前多想想。”
“……”郭婷婷一陣氣急，她現在是副縣級的副區長，隻有上級能朝她發火，王石蛋現在還是一個小農民，頂多農民企業家，憑啥這樣說她，瞥了一眼專心吃菜的柳春妮，“王董，我胸大，你是怎麽知道的？”
王石蛋一下就啞火了，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難道郭婷婷也跟王石蛋談過戀愛？
季婕板起臉，咳咳兩聲道：“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越來越不像樣了，還副區長跟集團董事會呢，王石，既然我們的辦法不行，那你說怎麽辦？”“現在我也沒啥好辦法，不過我知道，饑寒生盜心，曆史上那麽多農民造反，都是因為一遇荒年，要麽餓死，要麽造反，兩個選擇，如果他們能吃飽穿暖，老婆孩子熱炕頭地過日子，他們也不會跟政府唱反
調，幹群關係也就能緩和。”王石蛋想了想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收購了高氏企業，繼續開礦或者搞種植養殖，雇傭工人和村民，大家有工資有收入，就是你說的吃飽穿暖，不是就緩和了幹群關係。”郭婷婷賊心不死繼續勸道。“郭婷婷，我的話已經說清楚了，我不會收購高氏企業，最好讓它盡快破產拍賣，拍賣得到的錢，該給人家賠多少就賠多少，不夠的話，土地讓村裏先收回去，隨便怎麽弄都行……等到大家吃夠了苦頭，我們魚龍集團進場，跟高氏企業沒一毛錢的關係，幫助他們發家致富，他們才會感激，”王石蛋跟她大眼瞪小眼，隨時有耍無賴的跡象，然後轉頭對季婕道，“離九月開校還有兩個月，現在深港魚龍島基礎建
設搞得差不多了，原來我準備去馬來西亞的，這樣，我花點時間，假裝城裏大學生到鄉下創業，搞種植養殖，樹個典型，讓鄉親們跟著弄，感覺日子有奔頭。”
“但你在礦山人生地不熟，也沒個親戚朋友，單槍匹馬跑到那兒去創業，當地人不會欺生啊。”季婕還是相信王石蛋的能力，一聽就有點心動，不過想了想，還是皺起眉頭，指出問題。“其實我家就在礦山那邊的錦裏村，我爸高中畢業，在外麵跑過業務，做過小生意，後來開了個小煤礦，被高氏企業兼並了，高家當時就給了點股份，讓我爸當了個幹活的副礦長，以前分配礦山的活，還是比較照顧村裏人，而且他一直還是錦裏村的村長，高氏企業早就停工了，礦山的機械設備也交給我爸照看……”郭婷婷接口道，“雖然我爸有一定的能力，在村民中也有點威望，但是高氏企業沒錢，村民也不買他的賬了，前去哄搶礦山機械設備，他阻攔，被村民圍堵推搡，扭壞了腰，現在在家躺著，王石，我原來計劃讓你過去診治，現在為了工作，幹脆你就假扮我的男朋友，為了追我，幫我解決工作上的麻
煩，去錦裏村創業，怎麽樣？”郭婷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得跟吃飯穿衣一樣輕鬆。
王石蛋有種掉進坑的感覺，不過郭家在錦裏村這個身份關係，再加上郭婷婷副區長的身份，讓人覺得上下都有關係，確實適合創業樹典型。“那就這樣，王石，你假扮郭副區長的男朋友，學種植養殖的大學生，為了追求郭婷婷，幫她解決工作上的難題，到她家鄉創業，”季婕一揮手，大方地道，“你也盡快給錦裏村闖出一條路子出來。”
王石蛋這是耍無賴，季婕你有本事，你去找我爸王木匠說去——季婕真去找了，那也跟他玩完了，他現在接觸都是粵東省深港市省長副省長級別的領導了，才不怕你一個區長。
“擺酒沒什麽不對。”季婕腳步輕盈地走了過去，旁若無人地幫王石蛋鬆領帶，“本來就是件時裝襯衣，打領帶多難看，還是取了好。”
說完，季婕小心溫柔地幫王石蛋取下領帶，隨手揣在包包裏，然後微笑道：“你們去敬酒吧，我跟郭婷婷找個地方吃飯。”
好久沒見到郭婷婷，王石蛋腦子裏還是那個馬尾團支書的印象，今天她是緊身牛仔褲搭深色西服白襯衣，一米六六的身高，馬尾辮往後麵甩著，如同山茶花般的臉蛋兒，清澈狹長的眸子勾人心魄。郭婷婷眼神複雜地看了王石蛋一眼，她還一直惦記著王石蛋呢，她當初幫王石蛋找項目，後來又拿了幾萬元以她弟弟的名義，做了個小投資，成了魚龍公司一名小股東，現在光分紅，一年都十幾萬，相當
於掙份工資。
郭婷婷摸出一個厚厚的紅包：“王董，恭喜你考了理科狀元，魚龍區區政府獎勵你兩萬元現金。”
“嗬嗬，這怎麽好意思吧。”王石蛋推卻道。
柳春妮剛才被美女區長季婕的氣勢一壓，都不知道手腳該怎麽辦，此刻見王石蛋不收錢，跨前一步，直接幫王石蛋接過大紅包，“謝謝政府，謝謝季區長，郭副區長，你們裏麵請。”
春妮兒幹得漂亮，王石蛋心裏給她點讚，感覺就是媳婦幫著收彩禮一樣，“春妮兒，我們先把季區長，郭副區長帶到雅間去，她們下午還要跟我談高氏企業礦山的事。”
王石蛋陪著季婕，柳春妮陪著郭婷婷，三個美女有說有笑，如風擺柳條似地往一品湖鮮館走去。
這幾個老光棍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們的背影。
徐瘸子哈喇子都快從嘴角淌下來了，嘴裏喃喃道：“好……好……真好看啊……嘖嘖，媳婦就要找這樣的。”劉大壯看著王石蛋跟三個美女進了湖鮮館，雖然人家跟他們也沒啥關係，但劉大壯、徐瘸子這樣的老光棍，心裏卻極為難受，好像王石蛋搶了他們媳婦似的，就是給他們戴綠帽子，心裏那個憋屈，那個糟
心，甭提了，兩個人連菜也不吃，唉聲歎氣地，一個勁兒喝悶酒。劉三壯也有二十五六了，也是該娶媳婦了，兩個哥哥都還沒娶，輪到他也得三十出頭了吧，心頭恨意大起，一拍大腿，恨恨的道：“王石蛋真是臭不要臉，跟美女區長都確定了戀愛關係，剛剛又跟郭副區長
眉來眼去的，還死拽著柳春妮不鬆手，跟蘭花嫂子也不清不楚的，現在連蘭花嫂子人影都看不見了，你說白琳琳跟佘小青，人家壓根不搭理你，這個臭流氓——都是山村的農民，他是咋做到的？”
“咋做到的，劉三壯，你考個狀元試試？”石麻子抹了一把油嘴譏諷道，幾個老光棍夥伴都在喝悶酒，他剛才趁機忙著吃菜，實在忍不住了，才譏諷他們一句。
“……”桌上立刻鴉雀無聲，說起搞種植養殖做客棧，他們跟著幹沒問題，說起考狀元，那就洗洗睡了吧。
白琳琳單獨給王石蛋和柳春妮留了個小雅間，待會她忙過了，也要來喝兩杯，這下兩個美女區長來了，王石蛋隻好拉著柳春妮作陪，也沒出去敬酒。
王石蛋開了瓶九醞幹紅，給幾位美女斟上，他自己坐下來抓緊時間吃點飯，今天恭賀的人多，他灌了一肚子酒。
季婕和郭婷婷才不會閑得無聊，跑到魚泉村來給他發紅包，一坐下來就聊起高氏企業礦山的事。
季婕在深港就纏了王石蛋兩天，讓他盡快收購高氏企業，穩定工人和周邊老百姓的心，穩定社會。
季婕道：“王董，你現在考上港大遠走高飛了，給我留下一堆爛攤子怎麽辦？”
“嗬嗬，鐵打的江山流水的官，你也一走了之吧。”王石蛋嗬嗬一笑，根本不接招，新市長上任了，也沒說來視察魚龍仙藥集團。
“王董，礦山離漏鬥山也就兩三座山的距離，也算是你的家鄉，你也忍心看著鄉親們挨餓受凍——”郭婷婷打了張以情動人的牌，清澈狹長的眼眸子都泛出了淚花。王石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打住，郭副區長，魚龍仙藥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集團公司團隊已經派了投資團隊做了深入細致的調研，包括礦山土壤的汙染狀況，並不是你們說得那樣簡單，我再重申一
遍，魚龍仙藥不會收購高氏企業，高學禮以前掙那麽多錢，還在法國收購八大名莊奧鬆酒莊呢——”
“奧鬆酒莊不是落入你手裏了嗎？”季婕不是那麽好糊弄，一針見血道。確實，奧鬆酒莊落入哥的手裏，還有高學禮從華夏收刮的財富，但王石蛋不會承認，也不會為季婕幾句話就衝動投資，王石蛋道：“那是自然不可抗力造成的，他的葡萄種植園倒在我的葡萄園裏，這叫因果
報應。”
“高學禮交待，他貪汙和辦企業掙來的錢都存在奧鬆酒莊，有黃金，美鈔，歐元，人民幣……現在壓在山下，你隻要幫我把高氏企業的爛攤子解決了，我就不提這事。”季婕步步緊逼道。“既然在奧鬆酒莊，你就去挖啊，聽老狐狸一麵之辭，高明揚母子當時就在酒莊，難道他們就隻有那一個落腳點，狡兔還有三窟呢。”王石蛋撇了撇嘴，這個錢的事他打死都不會承認，就連林韻兒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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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幫幫我，難道你忍心看著我被憤怒的群眾圍攻？”季婕語氣柔和下來，弱弱地道。王石蛋也重重地歎了口氣道：“高氏企業機器設備老化，排汙嚴重，嚴重影響當地生態，另外負債累累，各方麵矛盾重重，這些賬麵上虧損都還好說，但被高學禮憑權力壓製的各種矛盾，現在因為他被雙規了，一下被激化了，弄得礦山所在地錦裏村的幹群關係十分緊張，更不要說高氏企業跟村民的關係，那就是個炸藥桶，一點就爆，假如我聽了你的話，為了你們的政績，收購了高氏企業，剛正常經營見著
效益了，突然衝進來一夥手持鋤頭鎬把子的農民，討要土地款青苗費，亂砸一通，叫我怎麽辦？”
“誰敢損壞公共財物就抓他！”郭婷婷在旁邊搶著答道，當了幾天的副區長，也有幾分潑辣果斷的勁兒。
“說得輕巧，吃根燈草，那萬一引起更大規模的群體事件呢？”王石蛋撇了撇嘴道，“胸大無腦，以後做事之前多想想。”
“……”郭婷婷一陣氣急，她現在是副縣級的副區長，隻有上級能朝她發火，王石蛋現在還是一個小農民，頂多農民企業家，憑啥這樣說她，瞥了一眼專心吃菜的柳春妮，“王董，我胸大，你是怎麽知道的？”
王石蛋一下就啞火了，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難道郭婷婷也跟王石蛋談過戀愛？
季婕板起臉，咳咳兩聲道：“你們能不能好好說話，越來越不像樣了，還副區長跟集團董事會呢，王石，既然我們的辦法不行，那你說怎麽辦？”“現在我也沒啥好辦法，不過我知道，饑寒生盜心，曆史上那麽多農民造反，都是因為一遇荒年，要麽餓死，要麽造反，兩個選擇，如果他們能吃飽穿暖，老婆孩子熱炕頭地過日子，他們也不會跟政府唱反
調，幹群關係也就能緩和。”王石蛋想了想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收購了高氏企業，繼續開礦或者搞種植養殖，雇傭工人和村民，大家有工資有收入，就是你說的吃飽穿暖，不是就緩和了幹群關係。”郭婷婷賊心不死繼續勸道。“郭婷婷，我的話已經說清楚了，我不會收購高氏企業，最好讓它盡快破產拍賣，拍賣得到的錢，該給人家賠多少就賠多少，不夠的話，土地讓村裏先收回去，隨便怎麽弄都行……等到大家吃夠了苦頭，我們魚龍集團進場，跟高氏企業沒一毛錢的關係，幫助他們發家致富，他們才會感激，”王石蛋跟她大眼瞪小眼，隨時有耍無賴的跡象，然後轉頭對季婕道，“離九月開校還有兩個月，現在深港魚龍島基礎建
設搞得差不多了，原來我準備去馬來西亞的，這樣，我花點時間，假裝城裏大學生到鄉下創業，搞種植養殖，樹個典型，讓鄉親們跟著弄，感覺日子有奔頭。”
“但你在礦山人生地不熟，也沒個親戚朋友，單槍匹馬跑到那兒去創業，當地人不會欺生啊。”季婕還是相信王石蛋的能力，一聽就有點心動，不過想了想，還是皺起眉頭，指出問題。“其實我家就在礦山那邊的錦裏村，我爸高中畢業，在外麵跑過業務，做過小生意，後來開了個小煤礦，被高氏企業兼並了，高家當時就給了點股份，讓我爸當了個幹活的副礦長，以前分配礦山的活，還是比較照顧村裏人，而且他一直還是錦裏村的村長，高氏企業早就停工了，礦山的機械設備也交給我爸照看……”郭婷婷接口道，“雖然我爸有一定的能力，在村民中也有點威望，但是高氏企業沒錢，村民也不買他的賬了，前去哄搶礦山機械設備，他阻攔，被村民圍堵推搡，扭壞了腰，現在在家躺著，王石，我原來計劃讓你過去診治，現在為了工作，幹脆你就假扮我的男朋友，為了追我，幫我解決工作上的麻
煩，去錦裏村創業，怎麽樣？”郭婷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得跟吃飯穿衣一樣輕鬆。
王石蛋有種掉進坑的感覺，不過郭家在錦裏村這個身份關係，再加上郭婷婷副區長的身份，讓人覺得上下都有關係，確實適合創業樹典型。“那就這樣，王石，你假扮郭副區長的男朋友，學種植養殖的大學生，為了追求郭婷婷，幫她解決工作上的難題，到她家鄉創業，”季婕一揮手，大方地道，“你也盡快給錦裏村闖出一條路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