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壯聽見那個難受,一張臉忽青忽紫,跟三月裏的茄子是一模一樣。“我看你們是鹽店裏談天,閑得沒事做,石蛋還在裏麵給秀秀治療呢,醫生救死扶傷是本份,難道石蛋治個病就得娶秀秀做媳婦,那城裏的醫生不得娶上一大群老婆?”說話的是柳春妮,她不僅膚白貌美杏


    眼含水,村裏男人那個不是人見人饞,但偏偏又是一個辣子,不僅吃不到嘴裏還得惹麻煩,村裏的光棍誰沒碰過釘子?


    張二嬸暗罵一聲狐狸精,撇了撇嘴道,“秀秀被五步倒咬在大腿根,石蛋要治好秀秀,還不得用嘴將毒血吸出來,我家秀秀黃花大閨女,被石蛋又親又摸,以後還怎麽嫁人?”


    “就憑你這德性,還做半個魚龍觀的主,簡直就是脫褲子上吊死不要臉,跟無賴差不多。”柳春妮說話辣得嗆死人,沒給張二嬸留半點麵子。


    張二嬸跟鞭炮被點著了似的,一下蹦了起來,“我家秀秀就賴上了王石蛋咋的,你跟好幾個男人不清不楚的,吃哪門子飛醋?”孫旺被王石蛋柳春妮設計,自己姑姑被捉了雙,連老婆薑蘭花都跑到魚龍觀去了,能放過這種報複的機會,“張二嬸,不要生氣,人家柳春妮是大學生,早就跟群眾——就是王石蛋打成一片了,我親眼看見


    他們在核桃林——”


    “孫旺,你把老婆送給城裏人玩的綠毛烏龜,還滿嘴噴糞,姑奶奶跟你拚了。”柳春妮不等他說出口,衝上去就是九陰白骨爪,朝孫旺那張油頭粉麵的臉抓去。


    “罵了隔壁的,許你大學生偷人,就不許群眾——”孫旺一下沒詞了,一下惱羞成怒,非但沒退,反而氣勢洶洶地掄拳朝柳春妮打了過去。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都嚇得愣在了當場,柳春妮更是沒有想到,孫旺成天喝酒把腦袋也燒壞了,竟然真的敢對她動手,眼睜睜地看著拳頭裹挾著風,就朝她鼻梁骨砸了過來。完啦,我這張俊俏臉蛋要是被他砸壞了,石蛋還會喜歡我嗎……柳春妮這會腦子裏閃過的居然是這個念頭,本能地把眼睛一閉,忽然聽見後麵吱呀一聲,感覺腰上一緊,身體往後急退,似乎有啥東西緊擦著


    自己飛了過去。“咚!”地一聲,似乎像破麻袋砸在牆上,然後又啪地落在地上,柳春妮趕緊睜開眼睛一看,孫旺跟破麻袋一樣撲倒在地上,而自個兒的臉啥事兒沒有,隻是貼在一個人肌肉發達的胸口上,聽著“噗通噗通”


    的心跳,俊俏的臉蛋瞬間紅透,在村民麵前被他摟著有些臊得慌,偏偏剛受了驚嚇,身子軟得跟抽了骨頭似的,也沒力氣站穩,隻好任王石蛋摟著她的小腰。


    對,剛才摟著她的是王石蛋!王石蛋在裏麵對秀秀的治療也快結束了,他那靈敏的耳朵聽見外麵爭吵,哪裏還按捺得住心頭躥起的怒火,轉身就出了秀秀的房間,悄悄打開院門,正要給孫旺一個突襲,沒想到遇見孫旺打柳春妮,哪裏


    還忍得住,一腳就踹在他小腹,讓他飛了起來。此刻王石蛋鬆開柳春妮,像青鬆翠竹一般傲立當場,也不去抹遮了眼的汗水,目光緩緩從左邊的張二嬸掃過每一個村民的臉,突然提高了嗓門問:“剛才孫旺打柳春妮,你們還是魚泉村的爺們,連個勸架阻


    攔的都沒有,不覺臊得慌嗎?”


    剛才還像一群麻雀喳喳個不停的村民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是,剛才我又摟了柳春妮,那是為了保護她不挨孫旺的拳頭,行得端坐得直!你們再敢吃飽了撐的亂嚼舌頭,就是孫旺的下場。”王石蛋幾句堅若金鐵的話扔在了地上,接著道,“還有我剛才替秀秀治傷,


    你們是三年不刷牙一張臭嘴,?說的啥難聽的話,有種再說一遍?”張二嬸此時才從發呆賣傻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像受了什麽刺激,蹦起來嚷嚷道:“王石蛋,你以為這樣就能嚇著老娘,我家秀秀還是黃花大閨女,白嫩嫩的大腿根被你又摸又親,以後還怎麽嫁人,你要不娶


    秀秀,我就讓她一頭撞死在魚龍觀!”


    王石蛋一愣,握草,哥治個病還被訛上了?


    本來哥對秀秀還有點意思,不過要是攤上張二嬸這樣的丈母娘,還是拉倒吧,那張二嬸,蒼蠅衝她飛過來,她都看看有沒有肉,誰敢娶秀秀啊?


    孫旺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還鴨子死了嘴殼硬,嚷嚷道:“大夥都看見了吧,他們兩個剛才都摟在一起了,還說沒奸情?”


    王石蛋哪容孫旺這樣汙蔑他跟柳春妮,走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子,“啪!啪!啪……”左右幾個大耳刮子扇在了孫旺的臉上,直接把他扇成了豬頭,然後往巷口一推,罵了聲:“滾!”


    王石蛋順勢對著孫旺的腚就是一腳。


    孫?旺被扇得昏頭昏腦,眼前的星星還沒數清楚,跟一顆圓滾滾的冬瓜似的被王石蛋給踹了出去。孫旺被一腳踹倒在地上,又爬了起來靠著牆,摸出手機,滿嘴血汙指著王石蛋罵道:“打……打得好,王石蛋,有種打死老子,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這就報警,你借治病的機會對秀秀耍流氓,還打人,讓高


    指導來收拾你!”張二嬸跟打了雞血似的,又蹦了起來,手指指指點點,差點就戳到王石蛋的臉上,“石蛋,你還是個男子漢不,做了還不認賬,就算你打死老娘,老娘也要說,我家秀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娘就跟你拚了


    。”


    “你們鬧什麽鬧,王石蛋治病救人,也沒用嘴去吸秀秀大腿根的毒血,秀秀現在還很虛弱。”這時候從院子裏走出一身警服的高冰冰,手裏還端了碗顏色發黑的毒血。


    張二嬸一看傻眼了,怎麽高指導還在房裏,而且這碗毒血也沒口水?王石蛋此時才道:“大夥都以為治療蛇毒要用嘴吸出來,那是普通人的辦法,剛才我進去,看見秀秀傷口都變得紫黑腫脹了,趕緊取出銀針,用酒精浸泡消了毒,然後用針灸止住了秀秀的毒血蔓延,然後用


    氣勁逼出了毒血……當時高指導就在旁邊幫忙,她可以為我作證,我沒趁機對秀秀耍流氓。”


    其實王石蛋撒了個小謊,他當時想,接下來該怎麽治?要是這毒在他體內多好,可以用異能熱流將它逼出來……腦子裏突然靈光一現……對,就用氣勁外放?魚龍功有氣勁外放的招式,什麽手三陰為手心,手三陽為手臂,反掌勾手氣勁不能進入,隻能用平陽手直戳——當時王石蛋心神專注,試著用意念控製著手指經脈中異能熱流,用平陽手往戳中秀秀的心髒


    附近的穴道,瞬間感覺從夢裏突驚醒,又像無意落了火星,一道熱流迅猛地鑽進秀秀的心髒的穴位,成了!


    王石蛋當時明顯地感覺到,一股熱流從手指竄了出去,而且他有透視異能,看著這股熱流在秀秀體內竄開了,在他意念的控製下,用異能熱流將快要流進心髒的毒血生生逼了回去。毒血逼了出來,順著秀秀白嫩嫩的大腿根往外流,王石蛋左手抓起放在床頭櫃的碗,潑掉裏麵的開水,開始接逼出來的毒血,而高冰冰那時,剛好看見毒血從秀秀白嫩嫩的大腿根流出來,那個場景,讓她


    臉紅耳熱,以為王石蛋正幹壞事呢,弄出了血。


    王石蛋當時像背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道,高指導,趕緊進來幫個忙,幫著接毒血,哥還得用氣勁逼出毒血。


    張二嬸家院外,張二嬸見計劃落空,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道:“那……那秀秀的褲子是你脫的吧?”


    對啊,你王石蛋醫術再牛逼,但治療秀秀被毒蛇咬傷的大腿,你不脫褲子咋治,你脫了黃花大閨女的褲子,你就得負責!


    連高冰冰的目光都變成了電鋸似的,要把王石蛋內心鋸開,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查探他之前是否對秀秀有猥褻的行為?


    因為高冰冰趕過來的時候,王石蛋已經開始動手給秀秀治療了,之前的事她也不知道。


    王石蛋現在周身張嘴也說不清楚,急出了一身白毛汗。


    還是剛子看不過他媽咄咄逼人,主動站出來替王石蛋澄清,“姐的褲子是我脫的,我看見傷口發黑腫脹了,害怕中毒,沒敢用嘴去吸毒,就跑到魚龍觀找石蛋哥。”高冰冰心想,王石蛋是醫生,看見大腿發黑腫脹的傷口,秀秀生命垂危,那還有猥褻的心思麽?心中瞬間正義感爆棚,皺了皺眉頭,嗬斥道:“張二嬸,秀秀流了那麽多血,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你還在這


    兒鬧,秀秀是不是你親生的?”張二嬸臉上訕訕的,三步搶做兩步跑向秀秀的房間,剛子也緊跟著進去,然後房間裏傳來喜極而泣的聲音,“秀秀,你……你沒事吧,嚇得媽一陣手腳發軟,嗯,臉色都紅潤了,還服了石蛋給的解毒丸,應


    該沒事。”


    然後是秀秀弱弱的聲音央求道:“媽,你……你別賴石蛋哥,當時是高指導也在旁邊,是她動手的,石蛋哥就紮了針灸,連我身子都沒挨一下。”王石蛋心想,秀秀是個善良溫柔的好姑娘,站在院子裏心情舒暢地喊道:“張二嬸,診金藥錢一共三百元,你現在忙,改天給我送到魚龍觀去,嗯,秀秀失血過多,叫剛子跟我撈半桶野魚,給秀秀熬幾碗魚


    湯喝。”


    柳春妮又恢複了伶牙俐齒,帶著一股子辣勁兒道:“秀秀現在身體虛弱,得靜心調養,大夥都散了吧。”


    村民興奮地議論著王石蛋神奇的醫術,三三兩兩離開了。


    柳春妮也出了院子,王石蛋則站在院子裏等剛子。高冰冰腳步輕盈地走到王石蛋身側,不知怎麽了,小臉像朵垂頭嬌羞的紅蓮,帶著一抹醉人的紅暈,羞澀不堪道:“王……王石,我……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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