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石蛋安全到達山腳,給常林來了電話,他才長長吐了一口氣,發現後背的汗都濕了。


    石麻子見王石蛋坐下去都沒事,想到可以掙錢,走到王木匠跟前,咬了咬牙道,“叔,我想掙錢娶媳婦,能把我放下去嗎?”


    劉大壯也想去掙錢,可看見懸崖下黑咕隆咚的,又有點害怕,被劉眯縫一推,“大壯,二壯,你們不能連個女人都不如,都下去給我掙錢,就算摔死了,王石蛋也得給你爹賠錢,還有三壯給我養老。”


    “爸,我和哥是你親生的嗎?”劉二壯嘀咕了一句,咬牙上了卷揚機。


    “等等,石支書,王叔,我家裏還收了不少山貨,還有苞米麥子,你們幫我運過來吧,一道運下山去。”薑蘭花道,“我會給運費的。”


    王木匠趁機道:“老少爺們們,這兩天卷揚機站試運行,前三天運貨免費,有什麽要運的,都運到這兒來吧,然後你們下山,到山下的倉庫去領貨。”


    一聽說不收錢,劉眯縫笑得眼都沒了,吆喝道:“大壯,二壯,你們先下來,把咱家的糧食山貨拉到鎮裏去賣。”


    劉二壯撇了撇嘴:“爸,我家的苞米大都賣給蘭花嫂子的食雜店了,還有啥東西,要不,你叫三壯去拿。”


    王木匠忍不住,咳咳兩聲道:“他劉叔,山下倉庫也窄,糧食放一兩天還行,放久了,隻有給你放外麵,潮了咋辦,還不如讓大壯他們掙搬運費呢?”


    劉眯縫盤算了一下,是這個理啊,“對,你王叔說得對,大壯,二壯,你倆回家去把墊子睡袋拿上,就吃住在山腳,幫著王石蛋搬貨掙錢,我和三壯在山上搬,有身力氣,還愁吃穿。”


    山腳下。


    王石蛋此時將帶泥土的苜蓿卸下吊箱,堆在林子邊上,又將不鏽鋼門和鈦美合金門窗裝上三個大吊箱,然後他跟安裝人員說,進林子去看看,帶著林韻兒鑽進了林子。


    那安裝人員一臉羨慕死了的表情,這麽晚帶了個美女老總鑽林子,幹啥事用腳趾頭都能能猜得出。王石蛋進了林子,就用結界籠罩住方圓三十步內,然後用意念操控百辟匕,清理林子裏的灌木雜草,翻土挖坑,然後將結界空間的苜蓿種植下去,壓實,澆上定根水,這些苜蓿相當於種了大半年的,根莖


    都有四五十公分高了。


    三畝苜蓿,不過十來分鍾就種好,王石蛋跟林韻兒從林子出來,然後山上也來電話了,說要運貨下來。


    王石蛋跟林韻兒上了吊箱,順便把倉庫裏的不鏽鋼門鈦美合金窗玻璃等全用納山術收到結界空間。


    麻蛋,明天就開始安門窗,門窗防火防盜防壞蛋,早點安好,魚龍觀也安全。


    石麻子跟劉家兄弟上了吊箱,吊箱按照每分鍾24米的速度往山腳移動,以前說選每分種16米,王石蛋嫌慢了,運動員跑一百米才不到十秒呢。


    夜裏風大,打得岩石劈啪作響,雖然吊箱裝滿了糧食,沒晃悠,但劉二壯看見周圍黑漆漆的,隻有遠處山腳一點燈光,劉大壯突然有點害怕,聲音發澀地道:“二……二壯,麻子,你們怕不怕?”


    劉二壯咬著牙道:“哥,怕個球,該死球朝天,不死萬萬年。”


    石麻子是個渾人,盤算著給王石蛋打工,能賺多少錢?抬頭看見對麵的王石蛋跟林韻兒,大聲問道:“石蛋哥,你給我們多少搬運費?”


    “你們就在山腳裝卸貨,每天給你們兩百,一天最多搬五趟。”王石蛋豎起兩根手指道。


    劉二壯看見對麵吊箱裝的不鏽鋼門,眼珠子一轉道:“石蛋,你那東西太重了,再加點——”


    “你不幹就算了,最重的大門我都拉上來了。”王石蛋嗬嗬笑了,你們都上了哥的賊船,還能下去嗎?


    “兩百就兩百。”石麻子使勁吞咽了道口水,生怕王石蛋反悔。


    “幹活最勤快最賣力的那個,我就聘他在養雞場長期幹活,學開汽車,以後掙了錢,娶個鎮上的媳婦,都不是什麽難事。”王石蛋又拋出個餌。


    石麻子一聽,眼睛賊亮,呼吸都粗了,恨不得盡快到山腳,好甩開膀子幹活。


    今天倉庫裏的東西都被王石蛋拉走了,他們下山也沒活幹,說不準還要走幾十裏路去鎮上玩。吊箱到了山上卷揚機站,緩緩停了下來,這種轉盤式的卷揚機安裝在鋼架上,王石蛋跟林韻兒下了吊箱,指揮劉眯縫劉三壯等人卸到摩托貨三輪上,石支書一輛摩托貨三輪,王石蛋一輛摩托貨三輪,剛好


    拉完,拉到魚龍觀,王石蛋摸出兩張紅票子,遞給石支書。


    “石蛋,就跑村口這段路,要不了這麽多?”石衛國雖然嘴裏拒絕,手卻伸了過去,笑著接過紅票子。


    “石支書,你先都跑了好幾趟,拿著。”王石蛋笑咪咪道,“修路的事情弄得怎麽樣了?”“就是那句話,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還以為六百萬能把修路的事搞定,四米五寬的山區道路一米就要四百呢,我們全長八十多裏山路,要一千七百多萬呢,更不要說開山劈石的工程量,這路難修。


    ”石衛國搖頭感歎道,他把有些事想得太容易了,讓村民幹義務工,也沒幾個同意,何況現在有了卷揚機。“石支書,我在山腳附近山路上開山取石,建造卷揚機站,把那一截山路弄成了四米五寬的石板路,你明天帶村委會的去看看,如果覺得還行,我可以弄成這樣寬的石板路,價格嘛,不超過六百萬,工期一


    年。”王石蛋笑咪咪道,“而且從卷揚機站到村子這段山路,直接弄平。”


    “石蛋,你莫拿叔開玩笑,就算石板路,開山劈石這麽大的土石方工程量,六百萬能拿下來?”石衛國一臉懷疑道。


    “拿不下來,算我們魚龍公司違約,可以賠償。”王石蛋語氣淡淡地道。


    “行,叔聽你的,明天帶村委會下山,去看看你那段路。”石衛國下了決心,他解決村裏的交通問題,為村裏人幹件實實在在的好事。


    王石蛋想了想道:“嗯,魚龍觀明天裝修隊進場,我還得送菜,你們下午來吧,我帶你們去看看。”


    等石衛國走了,林韻兒在一旁嘖嘖感歎道:“王石,村委會賣魚龍觀,賣了六百萬,錢還沒捂熱呢,又被你拿回來了。”“什麽叫拿回來,這是靠本事賺回來的。”王石蛋白了她一眼,隨口道,“你不是說想把山腳林地買下來嗎,六百萬夠了吧,還想拓寬小湖建個石堡,開山劈下來的石頭正好用來砌湖岸建石堡,這不是一舉兩


    得嗎?”


    林韻兒驀地感覺心裏暖暖的,酸酸的,似乎有種想要哭的感覺,她輕輕地搖頭:“石蛋,你……你幹嘛對我這麽好?”


    王石蛋把手搭在林韻兒微微顫抖的肩膀上,慢慢地把她抱進懷裏。


    林韻兒感覺王石蛋的胸口厚實溫暖,淚珠兒抑製不住流出來,靠在他胸口上,嚶嚶地抽泣起來。


    王石蛋輕輕地拍打著林韻兒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其實與其說那是拍打,就是撫摸占便宜了。“林總,怎麽哭了呢,你不是老總麽,讓人看見了笑話,不要哭,無論你以後怎麽樣,你都要記住,我的胸口就像港灣,讓你停靠,就像別哭了,等會我爸媽回來了,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幹了啥天怒人怨的


    事兒……你說對吧?”


    林韻兒越說越感動,眼淚像打開閘門的洪水,肆意洶湧而出,然後抬起頭乖乖地道:“嗯!”隨後忍不住,就在王石蛋胸口狠狠蹭了了把鼻涕眼淚。


    王石蛋嘴咧的跟瓢似的,一臉尷尬,心想你激動也不能這樣啊,看她哭成那樣也不好說什麽。


    林韻兒隨即抹了抹眼淚,說道:“那你待會把衣服給我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吧。”


    “嗯,那你是我媳婦兒了。”王石蛋高興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得盡快把道觀重建裝修出來,在後院七間房二樓弄成超大臥室,再弄張大床,那個美啊……”


    “滾~,腦子裏盡是帶色的東西。”林韻兒小臉紅透,啐了他一口,“這段時間我有的忙了,因為道觀重建裝修是我設計的。”


    王石蛋腦子裏忽然閃出魯班書來,忙道:“道觀有些地方不能亂動,以前按照魯班書布置有道法,我還得盯著。”


    “師兄,魯班我知道,傳說中土木工匠的祖師爺,什麽叫魯班書?”林韻兒好奇地問。王石蛋解釋道:“《魯班書》是由魯班所著,此書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這本書除了修房造屋,打造家具所用的道法,如立造架碼法、修造符法、魯班真尺、論曲尺根由等,還有些整人的法術和解法,以及一


    些醫療法術,修煉者隻要精誠達意,用發自肺腑的聲音修煉咒語,練習七七四十九天,就能見效。”


    “師兄,我要學《魯班書》裏的速成道術。”林韻兒挽著王石蛋的臂彎央求道。“《魯班書》又叫缺一門,學了魯班書,不是無後,就是殘廢,或者親人遭殃,因為魯班書的法術是速成的,必須要修煉者付出代價,也就是用親屬的運氣、自己的殘廢等等作為交換條件,你還願意修煉嗎?”王石蛋搖了搖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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