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快落山了,薑蘭花右手提著蔬菜種子,左手提著籃子,籃子有茶油炸的酸水豆腐,還有熱乎乎的鹽菜臘肉餅,來到道觀後院。


    王石蛋正在藥圃裏揮舞鋤頭,挖出比較淺的土窩,種蔬菜的土窩不用那麽深,蔬菜種子丟進去,覆上淺淺的一層土,再澆上水,就等著蔬菜發芽出苗了。


    王石蛋幹得起勁,脫了夾克跟t恤,一身賊腱子肉仿似鐵澆出來的,每一鋤揮下去,那麽有力,就跟打樁機一樣。


    薑蘭花看得眼熱心跳,好像王石蛋那一鋤揮下去,直接砸在她心頭最癢癢的地方。


    孫旺那癆病鬼似的身子,跟王石蛋能比麽?反正要離婚了,也不去想了。


    薑蘭花想在後麵多偷看一陣,也沒吭聲,跟隻狸貓一樣走到王石蛋身後。


    王石蛋感覺身後有人,回過頭來,笑著露出整齊的小白牙,“嫂子,蔬菜種子帶來沒有?”


    “帶來了,石蛋,你餓不餓,嫂子還給你帶了幹糧,鹽菜臘肉餅跟酸水豆腐。”薑蘭花俏臉微紅,感覺自己被發現了,拿出根毛巾,一點也不避嫌,去給王石蛋擦汗,“石蛋,瞧你這一身汗,背上你擦不到,讓嫂子幫你擦。”


    “嗯,嫂子,你看看,這地肥著呢,插根筷子都能活。”王石蛋也不好拒絕薑蘭花,站直了讓她擦,“我把土窩子刨出來了,趕在太陽落山前,撒下種子,今晚有雨,說不準明天就能見苗了,有苗不愁長啊,嫂子。”


    這話觸動了薑蘭花的心病,她跟孫旺結婚三年了,肚子都沒什麽動靜,孫旺離開家到鎮上,一年難得回來幾次,多半也有這個原因,幽幽道:“是啊,土肥還得種子好,才能長出好苗,就像嫂子——”


    “嫂子,這地怎麽能拿人比喻?”王石蛋沒聽出薑蘭花話裏的意思,說實話,他對男女那點事,還是癩蛤蟆跳水井不懂(噗咚),要不然他跟柳春妮林韻兒隻知道親個嘴兒。


    擦著擦著,忍不住就偷偷摸了一下王石蛋的背肌,不由呼吸都重了,從口鼻噴出的氣息都是發燙的,一邊擦一邊問:“石蛋,嘖嘖,你這身材真結實,你能做那個什麽撐多少下,就是兩手撐著一上一下的?”


    薑蘭花聲音軟軟柔柔,帶著媚意。


    “你說的是虎臥撐吧,沒做過,估計幾百下沒一點問題。”王石蛋感覺背後被薑蘭花都擦了好幾遍,接過毛巾,在臉上脖子抹了幾把,“嫂子,太陽下山,天還有會才黑,趕緊的,咱倆把種子撒到窩子裏。”


    荒地需要好犁頭,柔聲道,“石蛋,你一大早就起床幹活,可要愛惜自個兒的身體,那俗話不是說嘛,隻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活不是一天就幹完的,而且那地肥,隻要撒下好種子,肯定就有收成。”


    薑蘭花說著一語雙關的話,隻感覺身子又酥又麻,都快要站不穩了。


    “嗯,能幹多久就幹多久,我這就把種子撒下窩去。”王石蛋道,這話說者無意,聽者卻有了心,不過卻不是想的一樁事。


    “對啊,石蛋,這塊地撂荒了好久,日思夜想著你這樣的男人,來耕一耕,我覺著吧,種子得快撒下去才能長出苗來。”薑蘭花忍不住又伸手去摸王石蛋的背,臉頰紅得跟秋柿子似的,一雙眼睛媚得快滴出水來。


    “好,說幹就幹!”王石蛋忍不住,興奮地喊了一嗓子。


    這一聲喊,讓薑蘭花心尖兒直接打了個顫,兩腿也發軟,站不穩了,就要從後麵抱住王石蛋。


    王石蛋屁股一撅,彎下腰去從籃子裏拿種子,不料把薑蘭花頂得後退了兩步,“嫂子,我撒種子,你在後麵幫我用鋤頭掩土,這都是些啥蔬菜種子,能種幾畝?”


    “呃,有當季的黃瓜,番茄,香蔥,苦瓜,四季豆……十多種蔬菜種子,能種幾畝地,村子的生意不好做,食雜店也代銷種子。”薑蘭花心想,原來是她想歪了,俏臉紅透,咳咳兩聲掩飾她的尷尬,“石蛋,要不,我來撒種子。”


    “是啊,撒種子比拿鋤頭輕巧得多,你來撒。”王石蛋道。


    薑蘭花過來的時候,特地收拾打扮了一下,換了那身長袖的藍色蕾絲裙,她的身材凹凸豐滿,但及膝的裙子下也是對長腿,在王石蛋前麵,彎著腰撒種子,王石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連蓋土都忘了,等薑蘭花撒種子都走遠了,才回過神來,手上的鋤頭使得像掃帚一樣輕巧,又快又好。


    暮色四起,薑蘭花把種子撒完了,站起身揉著腰,她的腰是那種水蛇腰,再配上磨盤一樣圓的腚,讓人心裏直癢癢。


    王石蛋很專注地蓋土,不覺也幹完了,到了薑蘭花的跟前。


    “石蛋,我們去魚龍潭清洗一下,然後你先吃點東西,我們再一塊回去。”薑蘭花聲音帶著綿綿柔柔的調子。


    “嗯,你先去。”王石蛋點了點頭,假裝轉身去拿籃子。


    薑蘭花先往魚龍潭那邊走了。


    王石蛋見她走遠了,對著水渠的泉水,口誦咒語,直接使出攝物術,雙手一抓,將水渠的水抓了起來,在空中形成一道水幕,然後手勢變換,化成傾盆大雨落下,就這麽抓了幾下,就把種子的水澆了。


    王石蛋今天使了好幾次攝物術,雖然有異能熱流撐著,但精神還是有些疲憊,把鋤頭和砍山刀收到七間房裏,在溝渠邊洗了手,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拿著個鹽菜臘肉餅,邊啃邊往魚龍潭走。


    “咦?”王石蛋感覺魚龍潭似乎變了,潭邊多了些嶙峋怪石,而魚龍潭也成了三個高低錯落的小潭,上麵的小潭還不到一畝水麵,潭水從堤坎漫了出來,上麵露出九塊石頭,上麵平整,形態卻是大小不同,就像步石,可以在上麵捕魚玩水。


    小潭的水落到一個五六畝大的水潭,落差差不多一米,同樣,中間的水潭的水也從堤坎漫了出來,不過這道堤坎,隻有中間位置有塊分流的臥牛石,落差一米二三的樣子,落到一個十畝大小的水潭。


    魚龍潭水位下降了!


    王石蛋清楚地記得,上麵小水潭的堤坎,就是他以前下攔河網的地方,下了兩張攔河網,才攔住黑魚。


    現在魚泉也露出了水麵,不過還是掩藏在瀑布後麵,那不是以後捕野魚,直接那個抄網,站在堤坎步石去網野魚,或者下攔河網,將野魚攔住,直接在小潭直接撈?


    簡直太方便了!


    這是怎麽回事?


    王石蛋隱隱覺得,魚龍潭水位下降,跟他和林韻兒下那趟地宮之行有關,他們觸動了機關,又驅動了星辰陣,才讓魚龍潭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魚龍初祖才沒那麽笨,捕野魚要潛下潭去,現在隻需挽起褲腿,站在小水潭邊堤坎步石,拿個抄網就能撈野魚了。


    噴湧的魚泉隱約有幾點銀白閃過,在暮色裏仿似流星。


    那是野魚。


    王石蛋心裏一動,飛快地跑到薑蘭花身邊。


    薑蘭花脫了絲襪,坐在小水潭邊,一快被太陽曬幹的步石上,一雙長腿在暮色裏顯得更白,踢著被太陽曬暖了的潭水。


    王石蛋放下籃子,對薑蘭花道:“我去拿抄網,捕幾條野魚回去燉魚湯。”


    “怎麽捕?”薑蘭花好奇問,她很少來魚龍潭,不知道魚龍潭現在水位下降,後院又多了幾畝地不說,捕野魚就是件輕鬆的活。


    “我去拿抄網,順便把攔河網下在小潭,咱們天天都能吃野魚。”王石蛋興奮地道,然後轉身跑回了七間房。


    魚龍潭水位下降,露出魚泉,雖然山裏沒下雨,但魚泉形成落差,能噴出水來,那些野魚,每天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要是每天能夠噴出幾十斤野魚,王石蛋就算賺翻了。


    王石蛋跑回七間房,將抄網和攔河網,還有一個帆布水箱,拿了出來,然後又跑回魚龍潭邊,手持長柄抄網,瞅準了魚泉噴出來的野魚,不一會兒就撈了三斤多野魚,放進帆布水箱。


    此時魚龍潭也沒啥野魚了,不過捕撈的野魚也夠王石蛋燉魚湯了,他就下水潭布置攔河網了。


    王石蛋下攔河網的目的,防止野魚隨著瀑布流到下麵的黑魚潭裏。


    魚龍潭大中小三個水潭,天然形成了三個養魚池,以後上麵那個就叫野魚池,中間叫草魚池,下麵就叫黑魚池。


    野魚池養魚泉噴出來的野魚,草魚池養草魚鯽魚花鰱甲魚等,草魚就拿來喂養下麵黑魚池的黑魚,不過草魚池跟黑魚池之間,就用不著下攔河網了,一米二三的落差,下麵的黑魚跳不到這麽高,何況還有瀑布的阻力,即使有草魚落下去,正好成了黑魚的美味。


    天然形成的三個魚池,簡直太爽了。


    王石蛋愉快地下攔河網,而且下得跟水麵平齊,不然就影響魚龍潭的美景。


    王石蛋脫掉上衣褲子,隻穿了條內褲,跳進上麵野魚池下攔河網,野魚池的水,現在不過及腰深,下網也挺方便。


    薑蘭花提著裙子也來幫忙,但剛露出水麵的堤坎滑不溜秋,腳下一滑,驚叫一聲,仰麵朝天朝草魚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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