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兒唰地變了臉色,雖說小男孩被魚刺卡住,那是客人自己吃魚不小心,但在度假村出了人命,不僅度假村要賠償,而且聲譽也會受到影響。


    林韻兒心頭大亂,轉頭看見王石蛋,上次他把江鵬飛都治好了,這次說不準他也有辦法,跟溺水的人抓住根稻草似的,對他道:“王石,有個小男孩被魚刺卡住了,現在快不行了,你過去救他。”


    “在哪兒?”王石蛋連忙從床上蹦起來就往外衝。


    林韻兒在後麵追著喊道,“你到了秋水閣,問服務員。”


    王石蛋瞬間就跑得沒影了,到了秋水閣,他知道,這兒是度假村檔次最高的餐廳,周圍種植著銀杏和楓樹,秋天開窗遠眺,一湖秋水連波,岸邊蘆花似雪。


    最關鍵的是能在秋水閣雅間吃野魚,客人的身份非富即貴,如果處理不好,在水一方就攤上麻煩了。


    王石蛋跑上二樓,身上連滴汗都沒出,因為他體內異能熱流運轉,感覺身輕如燕。


    王石蛋在二樓問了服務員,被服務員帶到了九號雅間,門口還有幾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他一邊說對不起,邊分開群眾,走進雅間。


    雅間陳設華麗,有張大圓桌,旁邊還有一個休息間,有一組中式沙發。


    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平躺在長沙發上,有個頭發花白,戴著眼鏡,年約五十的老者一臉緊張,正給小男孩按揉推拿,想讓他吞下魚刺。


    周圍站著對年輕夫婦,衣著高檔又有品味,手上戴的名表翡翠,此刻臉上滿滿都是焦慮。


    年輕妻子忍不住問:“林教授,怎麽孩子都不動了。”


    年輕丈夫雖然心裏急,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林教授,林教授不僅是省醫科大學的教授,而且還是附屬醫院中醫科的科主任,名老中醫。


    林教授此刻急得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有些後悔,替小男孩診治,當時該讓他們送醫院,在咽喉開刀,取出魚刺。


    不過小男孩是不是能挺到開刀,那還是兩說。


    小男孩的呼吸越來越弱,本來就瘦巴巴的小臉,泛著青黑,隨時有嗝屁的可能。


    林教授心裏跟明鏡似的,他也是無力回天,這孩子救不活了,可是當著他的父母,隻有硬著頭皮救治,還得擺出一付拚盡全力的樣子。


    不知不覺王石蛋站在林教授背後,搖頭歎道:“林教授,你這樣救治沒什麽效果,小男孩越來越危險了,要不,讓我試試。”


    年輕妻子一聽,“哇~”地一聲,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年輕丈夫看了一眼王石蛋,見他穿得普通,還是個年輕人,以為他是來搗亂的,本來見兒子狀態越來越差,心裏就憋著邪火,不好對正在救治兒子的林教授發,就把怒火撒在王石蛋身上,“你從哪兒鑽出來,當玩遊戲呢,趕緊出去,否則我不客氣了。”


    林韻兒此時才趕到雅間,上氣不接下氣道,“對不起,我是在水一方度假村的副總林韻兒,他叫王石,名老中醫鄭老爺子的徒弟,讓他試試。”


    “省城的林教授都沒辦法,他才學了幾年中醫,徒弟,徒弟能行嗎,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把你們在水一方拆了!”年輕丈夫額頭青筋暴綻,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的情緒此刻接近崩潰。


    人家不給醫,王石蛋也有性格,一聲不吭,掉頭就往外走。


    林教授一把抓住王石蛋,“你就是那個采仙藥配置黑玉斷續膏的小夥子,鄭老爺子對你的針灸推拿讚不絕口,你來治吧。”


    “林教授,你——”年輕丈夫氣得說不出話來,很明顯,林教授這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找替罪羊。


    “如果出了醫療事故,我負責!”林教授拍著胸脯道,“診病開方我還行,針灸推拿確實我不如王石,這是名老中醫鄭老爺子給我說的。”


    治病要緊,王石已經俯下身去,剛才他在旁邊用透視異能已經看見魚刺,頭也不抬道:“小男孩本來被魚刺卡住,又吞了塊魚骨,你們又讓他吞咽米飯,徹底把喉嚨堵住了,他呼吸不暢。”


    年輕妻子抽泣著點了點頭:“對,我……我們是讓他吞米飯,想把魚刺吞下去。”


    “你們都出去吧,房間裏人太多。”王石蛋邊說邊脫掉小男孩的衣服,取出梅花銀針,消了毒,在小男孩的肺經和心經幾處大穴紮針,刺激他的呼吸和供血。


    小男孩臉色立刻紅潤了點,呼吸也有力了些。


    年輕妻子呼出口氣,拉了拉丈夫,指著餐桌,“我們坐過去,不要影響王醫生。”


    林韻兒和林教授也坐到餐桌邊,跟年輕夫婦一起,四對眼睛都盯著王石蛋和小男孩。


    王石蛋心裏明白,小男孩喉嚨窄,林教授用針灸推拿沒法把魚刺魚骨取出來,他也不行,針灸刺激肺經和心經穴位,還是輸入了異能熱流,隻能緩解他呼吸不暢的症狀。


    針灸推拿不行,他腦子裏靈光一閃,浮出了魚龍初祖的碎片記憶。


    治鯁化骨符能治。


    王石蛋背對著眾人,用小碗倒了半碗礦泉水,左手屈無名指和小指,口中低誦咒語,右手用劍指在那碗水麵劃出治鯁化骨符,然後扶起小男孩,給他灌了下去。


    說也神奇,王石蛋看見小男孩喉嚨裏的魚刺魚骨一下變軟了,橫在喉嚨的魚刺變成豎著的了。


    就算這樣,這麽粗的魚刺魚骨也不容易被小男孩排泄出來,王石蛋立刻將手指伸進小男孩嘴裏,壓了一下喉嚨,跟著將旁邊的盆遞了過去,那小男孩“哇!”地一口吐在盆裏。


    米粒,小指頭大的魚骨,染血的魚刺,都被小男孩吐在盆裏。


    厲害啊,林教授捏著拳頭狠狠揮舞了一下,本來他認為隻有去醫院,從小男孩的咽喉開刀,結果王石蛋手到病除,簡直太神奇了。


    那對年輕夫婦的表情也很生動,由焦慮轉為喜悅,年輕妻子走過來,對著王石蛋鞠了一躬,真心說了聲謝謝。


    看著小男孩臉色正常了,王石蛋這才鬆了口氣,拔了銀針,對林教授說:“林教授,這小男孩肺經不暢,體弱,有些先天不足,平常感冒咳嗽也比較多,家長見孩子一感冒發燒,就去看西醫,打針掛瓶,對抗生素都產生了耐藥性,你給他開個方子調理一下身體吧。”


    這是照顧自己的麵子,林教授楞了一下,心理感概,王石這小夥子醫德不錯啊,沒有踩別人突出自己,還捍衛中醫,值得結交。


    “王醫生,你說得一點也不錯,我這小男孩月子裏就沒母乳,都吃的是進口奶粉。”年輕妻子坐在沙發上擁著兒子,心服口服道。


    林教授也點了點頭:“嗯,王石說得對,西醫的急症和外科手術確實有優勢,但相對簡單的治療手段,抗生素的濫用,導致耐藥性,這是西醫最大的問題,而中醫是辯證施治,同病不同方,針對每個人,開的藥方都不同。”


    年輕丈夫有些不好意思道:“王醫生,剛才我擔心孩子,心裏著急,出言不遜,對不起,其實我們來在水一方來,就是聽朋友說,這兒有百年仙藥金線葫蘆,想跟孩子拍一根,改善他的體質,可是到了才知道,拍賣會還得等到周末。”


    林教授樂了,指著王石道:“你算遇上正主了,百年仙藥就是王石進深山采的藥,可遇而不可求,你找他求藥吧。”


    年輕丈夫直接從西服口袋摸出一張卡,“王醫生,我叫魚躍波,這張卡裏有六十萬,我求根百年仙藥金線葫蘆,行不行?”


    “魚總,金線葫蘆值不了那麽多錢。”王石蛋嚇了一跳。


    “值,何況你又救了我小男孩,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到省城來,打我的電話,讓我盡個地主之誼。”魚躍波將卡直接塞進了王石蛋的口袋,然後摸出一張名片道,“把你電話給我,密碼我發給你。”


    王石蛋這麽厲害,轉眼就掙了六十萬,林韻兒心裏喜孜孜的,走過來道:“王石,魚總是真心感激你,你就收下吧。”


    林韻兒拿過王石蛋手裏的名片,瞥了一眼,然後取出手機,將王石蛋的手機號發給魚總,“仙藥金線葫蘆是王石暫時存放在度假村的,魚總,待會我和他給你挑一根最好的,你就在度假村住幾天,讓王石給你小男孩開個食療方子,調理調理。”


    林教授眼前一亮,王石還能開方子,有心考考他,“王石,要不,我們倆分別給小男孩診斷,開方子,然後再探討一下。”


    魚躍波跟他妻子對視了一眼,林教授跟王醫生一起診斷,這待遇簡直沒治了。


    王石蛋也想看看林教授的水平,最主要看在六十萬的份上,點頭同意了,還謙虛地道:“你老先請。”


    林教授給小男孩搭脈,左手搭了又搭右手,問診就不必了,王石蛋都說得明白了,然後看舌苔,這才開方子。


    王石蛋剛才其實用透視異能,已經把小男孩的病症看清楚了,為了尊重林教授,人家都頭發花白了,也裝模作樣地搭脈看舌苔。


    然後兩人分開開方子。


    王石蛋心裏沒底,畢竟他傳承的幾百年以前魚龍初祖的醫術,現代人生活環境,飲食習慣,體質都有較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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