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暴發戶的大老粗,本來文化程度就不高,還特要麵子,被潑了一臉的酒,頓時火冒三丈,對著姑娘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小姑娘被打得嘴角流血,臉頰也跟著腫得老高,姑娘受不了這委屈,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不過小姑娘也膽小,不敢上去打這男的,怕再挨打,隻是一個勁兒的嚎著哭。


    張義仁正坐在位置上吃著水果喝啤酒,一個沒注意就出了事兒,等他再看過來,就看到姑娘拿酒潑那禿頭老男人,那老男人起身給了姑娘一耳光。


    張義仁慌忙上前,攔在了兩人中間,把姑娘拉到了身後,第一時間給對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您消消火。”


    這個時候,張義仁還沒鬧明白是怎麽回事,他隻看到姑娘拿酒潑對方,卻沒看到對方襲胸,而且,他現在是推廣人員,代表的是公司形象。在遇到突發狀況且情況不明的時候,首先做的應該是道歉安撫消費者,其餘的事情,要等弄清楚情況了再做理論。


    那禿頭老男人卻依舊不依不饒的罵道:“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今天這事情沒完。”


    身後的小姑娘隻顧著哭,張義仁以為自己一方理虧,隻能繼續給眼前這禿頭老男人道歉,盡快把事件平息:“對不起,對不起,作為補償,今天晚上先生的消費我們給免了。”


    “丟!老子缺你那點錢啊,老子身上的衣服不比你這一頓酒錢?潑老子一臉酒,花點錢就想打發了?你當老子是叫花子嗎?”禿頭老男人罵罵咧咧的說道。


    對方滿嘴的髒話讓張義仁心裏很不爽,可是為了公司的活動,他隻能強壓著火氣,說道:“那先生您的意思,要怎麽樣賠償合適?”


    “讓我說?好啊,那就讓這個臭婊子陪我一個晚上,這件事就算了事。”那禿頭老男人說道。


    張義仁頓時無語,這尼瑪是什麽要求?咱是正規的大品牌公司,不是拉皮條的,促銷員過來是幫著賣東西的,不是來當小姐賣身的,隻不過潑了你一臉酒而已,你憑什麽讓人陪你一晚上?


    但是這種人是根本沒辦法跟他講道理的,張義仁隻能陪笑道:“要不我再送您兩瓶酒,兩箱藍馬?”


    這也是張義仁職責權限內能調動的最大資源量了,畢竟酒是別人公司的,到時候他還要跟對方負責人用藍馬飲料去換。這樣的賠償,按照市場價也有好幾千元了,已經很有誠意了。


    “除非讓這臭婊子陪我一晚上,否則這事兒沒完!”禿頭老男人依然是寸步不讓,這家夥大概不缺錢,就是被促銷員勾起了邪火兒,想在女孩子身上發泄一番。


    這談判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張義仁隻好轉身向促銷員詢問情況,這姑娘看樣子也是沒吃過這種委屈,哭得簡直肝腸寸斷,抽噎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那邊夜店的服務員也過來了兩個,幫著安撫那個禿頭老男人,張義仁拉著那姑娘到了角落,問了半天,才弄明白事情的詳細經過。


    知道了原因在那個禿頭老男人身上,張義仁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這老王八蛋,二話不說就鹹豬手對著妹子動手動腳,被潑酒那都是好的,換個暴脾氣的姑娘,早就大耳刮子抽上去了。這丫的居然還覺得自己有理了,知道這是公司在做活動,就故意欺負人,還要姑娘陪她一個晚上,這簡直就是個流氓無賴。


    張義仁真的是火大,他讓姑娘去了後麵去休息,自己又去了那個禿頭老男人的跟前,這老小子還在不依不饒的找事,兩個服務員也是頭大,不管怎麽賠禮道歉,這家夥就是不同意息事寧人。


    雖然窩著一肚子火兒,張義仁還是在克製著,因為他穿著藍馬的工裝,此時此刻就代表著公司的形象和利益,如果真的胡亂發火把事情鬧大,對公司會造成很不利的結果。


    所以,張義仁還是決定跟對方好好說:“這位先生,剛才我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雖然我們的促銷員那樣做的確不對,可是畢竟是先生您做錯在先,您看要不要這樣,今天晚上先生您的消費,我們給您免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我丟你老母,什麽叫我老子有錯在先,臭婊子穿那麽騷,不就是想讓人摸的嘛!來夜場賺錢,還他媽的怕被揩油水,真以為自己是冰清玉潔的聖女啊,摸一把還潑老子酒,今天老子不把她操服了,老子就跟她的姓。”


    張義仁頓時無語,這老家夥,到了現在還在想著操人家姑娘,特麽的這是腦子長下麵了嗎?張義仁看出來了,這談判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明明是這老家夥有錯在先,可他就是那種看到女人穿性感衣服,就覺得對方是騷貨,就活該被欺負的那種男人,特麽的人家來夜場工作就要活該被你揩油,那你在大街上看到穿著性感的女人,怎麽不直接上去搞一炮?


    張義仁也懶得跟對方廢話了,直接道:“那不可能,最多也就是這次的消費免單了。”


    他連飲料都懶得送了,這種人根本就講不通道理,明明是自己犯了錯,還不依不饒。他把其中一個服務員拉到了一邊,想跟那服務員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藍馬公司來夜場做活動,不僅跟酒類經銷商合作,跟夜場同樣是合作關係,到了這個地步,這禿頭老男人還是不依不饒,就有點像是在鬧事了,讓夜場這邊給他點好處,趕緊把事情壓下去才是正經。


    沒想到,張義仁跟服務員這麽一說,服務員卻苦著一張臉道:“阿仁哥,這可真不行,這人我知道,也是混道上的,有點勢力,這事兒還真不能這麽強壓。”


    “比你們大佬還要吊?”張義仁有點不信,這家夜場也是東莞一個大佬級的人物開的,這個禿頭老男人怎麽看也不像是那種大佬級別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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