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仁被這樣猛然咬一口,頓時吃痛驚呼起來,他停下了動作,忍不住埋怨道:“你做什麽呀?咬我幹什麽?疼死了!”


    “我就是想咬你,怎麽了?你還想打我是不是?”薑麗怒氣衝衝的說道。


    張義仁頓時啞火了,他心裏原本就心虛著,他也不敢確定薑麗剛才哭泣到底是因為什麽,是不是猜到了自己出軌背叛的事情,他被薑麗咬了一口,疼痛之下自然而然的想要發火,但是被薑麗這麽一嗆聲,他又不敢說了,他擔心說下去,話題會因此展開。


    “我怎麽會舍得打你,可你也不能這樣隨便咬人啊,太疼了。”張義仁嘟囔了一句,繼續自己的動作,他抽動了兩下之後,忽然醒悟過來,也許自己努力一把,把薑麗送上生理的巔峰,就會讓薑麗心情好過一點,於是,他開始飛快的衝刺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覺得自己渾身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趴在薑麗的身上喘著粗氣,他的腦海裏奇怪的冒出之前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累的跟死狗一樣。他覺得自己此刻的情形,真的跟死狗差不多。


    喘了幾口氣之後,他開口道:“剛才舒服嗎?”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有兩句話是永遠都問不厭的。女人喜歡問男人:你愛我嗎?而男人喜歡問女人:“剛才爽不爽?”女人是聽覺動物,總喜歡聽男人說甜言蜜語,說我愛你,男人總喜歡征服,喜歡把自己的女人送上高潮,以此達到自己心裏的滿足感。所以,這兩句話是男女之間出現頻率最高,而且永遠都不會消失的兩句話。


    薑麗睜開眼睛,看了張義仁一眼,她美麗的大眼睛上還掛著淚水:“不爽!”


    “不爽?!”張義仁驚訝了:“我都快要累死了,你還覺得不爽?你想累死我呀?!”


    “我就是要累死你,把你榨幹,讓你把精力都耗在我的身上,讓你以後沒有力氣去跟其他女人亂搞。”薑麗說道。


    “瞎說什麽呢?!”張義仁訕笑了一下,說道:“我怎麽可能有其他女人?我隻有你一個,而且心裏也隻愛你一個。”


    張義仁這一刻,嚇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他沒想到薑麗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薑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那一眼,卻把張義仁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他擔心自己被薑麗看出什麽破綻來。


    “麗麗,你真的不要胡思亂想,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呢?而且我也沒那個閑錢到處搞女人呀!”張義仁慌忙解釋道。


    聽了他的話,薑麗沉默了下來,張義仁著了慌,繼續解釋起來:“麗麗,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男人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第一時間做出的反應就是解釋,拚命地自證清白,但是實際上是否清白,隻有他的心裏最明白。張義仁嘴裏一邊說著自己清白,其實心裏卻虛得很,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清白可言。


    不知道是他的說辭打動了薑麗,還是他的態度讓薑麗感到滿意,過了很久之後,薑麗終於開口道:“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相信你這一次。”


    張義仁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緊緊的摟著薑麗,笑著說道:“麗麗,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會冤枉我的。”


    薑麗笑了笑,不過笑容卻十分勉強。她心裏很清楚,張義仁在外麵肯定有了別的女人,可是她又能怎麽樣呢?她不是沒想過跟張義仁直接鬧崩分手,可是分手了之後,又能怎麽樣?


    她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她不能在張義仁的生命中占據那個重要位置,她也知道自己是不能拴住張義仁的,所以,她從一開始就跟張義仁說過,如果有一天,當他愛上了別的女人,她絕對不阻撓他離開。


    這句話當初她說出口之後,就一直清楚的記得,隻是在這麽長時間的相處過程中,她對張義仁的感情越來越深,當初她做出的豪言壯語,認為自己可以輕易的做到,等到那種感情深入骨髓之後,才知道分手這種事情會痛徹心扉,會讓你整個人都覺得疼。


    她現在不可能像以往說的那樣,瀟灑的離開張義仁,所以,她隻能忍耐,隻能裝糊塗,她心裏還心存幻想,她幻想著張義仁去廣州出差,隻是忍不住寂寞去找了小姐,那樣單純肉體的關係,並不會影響到她和張義仁以後的感情。


    她剛才真的很想拆穿張義仁,但是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她心裏很清楚,兩個人現在之間就隔著一層窗戶紙,這層窗戶紙一旦被捅破,那麽兩個人就再也無法正常麵對彼此,所以,她最終選擇了裝糊塗。


    愛情這種東西,是世界上最無解的毒藥。一旦你被它控製,不管你是多麽高貴的身份,不管你多麽富有,多麽堅強,最終都會被這幅穿腸的毒藥所傷,它會控製你的一切,讓你痛苦,讓你落淚。


    哪怕是在風月場上廝混,不相信愛情的妓女,一旦被愛情俘獲,也會被愛情控製,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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