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數次雲雨之後,終於疲倦到沒有了一絲力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早上,張義仁是給餓醒的,起床之後,他的肚子一直在不停的咕咕亂叫。


    他從床上起身,那邊張娜也立刻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問道:“幾點了?”


    “不知道,都快餓死了,管他幾點呢,先吃點東西再說。”張義仁也顧不上刷牙,直接從塑料袋裏拿出零食拽開就往嘴裏塞。


    “你個死沒良心的,吃東西也不說跟我分一點,昨天晚上你爽夠了,提了褲子就不認人了?”張娜這個小妮子時刻不忘給自己添戲碼,倒打張義仁一耙。


    “得了吧!昨天晚上你自己還不是爽的不行,跟糟老頭子時間久,憋壞了吧?可把我給累慘了,回過頭你又想坑我,沒門兒!我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騙的住的傻蛋。”張義仁才不理會張娜,他隻顧一個勁兒的往嘴裏塞吃的,這個時候,填飽肚子才是正經,說別的都是沒用的。


    “真是服了你了,你是個大男人,就不能對人家女孩子憐香惜玉一點?趕緊給我扔包吃的上來,人家的腿軟的不行,下不了床。”張娜恨聲說道。她的兩條腿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累的,還是夜裏睡覺沒有調換姿勢壓到了的緣故,兩條腿酸的站不起來,想要下床去拿吃的,根本就沒有力氣,隻能讓張義仁扔給他。


    “切!你還算個女孩子?你就是母狼,老子昨天晚上要不是吃了藥,還真喂不飽你。”張義仁說著,掏出了一包薯片扔給了張娜,張娜在床上拆開之後,也顧不上什麽淑女形象,直接就往嘴裏塞。


    兩個人這都是餓極了。接下來,兩個人誰也沒顧上說話,你一包我一包的把昨天晚上張義仁買的零食全都吃光之後,又把幾瓶飲料喝了之後,喘息了片刻之後,這才慢慢的恢複了精神勁兒。


    “張義仁,你剛才是不是說你昨天晚上吃了藥?我說你昨天晚上怎麽那麽厲害呢?原來是作弊了。我還以為你真有那麽強呢,原來還要吃藥啊!”張娜終於找到了打擊張義仁的口實,毫不留情的諷刺起來。


    “怎麽可能?!我說了嗎?你絕對聽錯了,我說的是,要不是昨天晚上我發揮好,你怎麽就聽成吃藥了?我看你才應該吃藥了,還沒老呢,就先開始耳鳴耳聾了。”張義仁才不會承認自己吃藥的事實,承認了這件事情,就相當於變相的向張娜低頭了。男人別的事兒上麵都可以低頭,但是這種事兒絕對不能低頭。


    “我明明聽到你說的是吃了藥,不是發揮好。”


    “都說了你該看醫生了,耳鳴耳聾這都是腎不好的前兆,你是不是跟老頭子在一起,總是欲求不滿,搞得腎也跟著壞了?”張義仁詭辯起來也是蔫兒壞,一套一套的理論往外扔。


    “算了,我說不過你,反正吃沒吃藥你自己心裏清楚,要不然今天晚上咱們再試一次,我看你到底吃沒吃藥。”張娜不服氣的說道。


    “今天晚上還來?你當我瘋了?你這是把我當免費鴨子使呢吧?誰他媽吃得消這樣的玩法?你想要繼續玩,找別人吧,我可是不奉陪了,累死我了。”張義仁搖頭拒絕道。他是真的有點累了,不過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想拿捏一下張娜,老讓這小妮子騎在自己頭上,讓他覺得心裏不爽,想要讓自己陪她玩也行,但是必須要服服帖帖的才行。


    “就這樣就認輸了?你也太沒用了吧?”張娜說道。


    “別,千萬別這樣,激將法對我沒用,我可是不上這種當了,你要是想讓我陪你,那就老老實實的對我好一點,我還可以考慮考慮,要是再玩這一套,我可真不奉陪了。”張義仁不再跟張娜繞圈子,直接開口道。


    “你……”張娜頓時啞了火兒,她倒是有心跟張義仁撕破臉,但是一想到張義仁強壯的身體和英俊的麵容,她就從心底深處覺得不舍得,想要找這麽一個長得帥氣,床上能力又強的男人,可不是一件什麽容易事兒,最主要的是,張義仁這種人她知根知底啊,最少不會亂來,去酒吧找一個帥哥,誰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萬一將來對方來個謀財害命,她該怎麽辦?


    所以說,炮友也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找一個好炮友的難度,基本上跟找一個好情侶的難度差不多了——當然,要是饑不擇食,什麽樣的人都行的那種,這話就當沒說。


    “你什麽你?我說錯了?還有啊,別拿姍姍那事兒再壓我了,老拿那事兒說話,太沒意思,惹急了咱們就一拍兩散,我頂多也就是泡不到姍姍,你還能拿我怎麽樣?”張義仁這話說出來,也隻是一時間的激動,這會兒他的氣勢起來了,覺得心裏根本就不在乎張娜的那種威脅了,如果這事兒要是真的被捅出去了,讓江珊珊知道了,他不一定多後悔呢。


    “你就不能把人家往好處想一想?我在你心裏就那麽不是東西?”張娜換了一副楚楚可憐的麵容,對張義仁說道:“我說姍姍的事兒,還不是想讓你對我好一點?你看你,整天心裏就隻有姍姍,哪裏有我一丁點的位置?”


    張娜這話,半真半假,她心裏的確也有點妒忌張義仁對江珊珊的好,但是說她很喜歡張義仁,那是不可能的,她對張義仁的感情,頂多也就是身體上的感覺再多那麽一點感情。不過人都不是機器,有了身體接觸,心理上也會有所改變,張義仁也說不清楚自己對張娜到底隻是身體的迷戀,還是夾雜著感情。


    不過,張娜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是打動了張義仁,他覺得自己這樣冷酷的對待一個女孩子,也的確有點過了,不管怎麽說,張娜跟自己在床上還是挺合拍的,對她好一點,也是應該的。


    “好了,我也沒有把你想那麽壞,隻不過以後你不要老是拿那些事情壓我,我很煩這個的。”張義仁起身走到床前,伸出手在張娜的臉上摸了摸,安慰道。


    “人家哪裏是拿事情壓你,就是想逗逗你嘛。要是真的想壓你,那也是在床上嘛!”張娜撅著嘴,一臉委屈的說道。


    她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女孩,但是話語中的挑逗意味,讓張義仁忍不住又有了反應。


    兩個人這會兒都還光著身子,張義仁又是男的,身體有了反應,一眼就可以分辨,張娜看到張義仁的反應,立刻伸出了舌頭,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了一圈,做了個誘惑的動作,再次勾動了張義仁的邪火,他一把推倒了張娜,再次爬到了床上,想要再來一次。


    等到真正進入的時候,他卻忍不住慘叫一聲,停了下來,昨天晚上瘋的太厲害,皮要磨破了。


    “我靠!他媽的你害死人了,這跟用壞了差不多。”張義仁捂著自己的要害,一邊叫疼,一邊罵張娜。


    “我也疼啊,你以為就你疼。壞不了的,我之前遇到過,沒事兒的,歇半天就好了,到晚上估計就差不多了。”張娜也在咧著嘴吸冷氣。


    “疼你還勾引我!害得我跟你一起疼。”張義仁罵完之後,才猛然醒悟過來,開口問道:“你說你之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情形?跟誰?是跟哪個男人?”


    張娜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你就聽這個聽得清楚,真煩人。”


    “快講給我聽,要不然我就讓你知道厲害。”張義仁作勢要去抓張娜胸前的要害,嚇得張娜趕緊朝一邊躲。


    “好啦,你要是想知道我就講給你聽啦,不過你聽了可不能生氣。”張娜隻好求饒道。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咱們倆隻是一起打炮,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我就是好奇而已。”張義仁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這樣說,意思就太明顯了,他隻是把張娜作為炮友,作為發泄的工具而已,雖然兩個人之間的確是這樣的關係,但是這話聽起來還是很傷人的。


    果然,張娜的神色頓時一黯,隨即又調整過來,她笑嘻嘻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在我經曆的男人中可以排前三。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我是第三,那他是第幾?第一嗎?”張義仁覺得自己的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在蔓延,好像是小蟲子在咬自己的心髒一般,說疼又不算很疼,說不疼它又有點癢,有點難受。


    “他不算第一啦,第一是另外一個男的。他算是第二吧。”張娜回答道


    “他長得帥不帥?你們在哪裏認識的?”張義仁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妒忌了。


    “挺帥的,他要是長得不帥,我怎麽樂意在酒吧裏跟他一起走?酒吧裏找樂子,肯定要找自己看得順眼的,又不是賣錢,要是連個帥哥都算不上,帶回去也太沒意思了。”張娜笑著說道。


    酒吧這種地方本身就是尋找一夜/情的最佳場所,這裏麵也有小姐之類的交易者,但是相對來說是少數,更多的是寂寞男女找樂子,所以,在酒吧裏跟對方走,或者帶對方走,都會挑個順眼的——又不是為了錢,要是自己還樂嗬不起來,那就太沒勁了。


    “比我還帥?”張義仁的妒忌心終於冒頭了。


    張娜先是一愣,隨即看著張義仁,咯咯的笑了起來,她覺得張義仁這樣妒忌吃醋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不過這樣的吃醋,不但沒有讓她覺得討厭,反而讓她覺得心裏美滋滋的,這是她第一次從張義仁哪裏感受到情意。


    人都是感情動物,哪怕真的隻是身體關係居多,那又怎麽樣?兩個人在一起接觸久了,就會不自覺地在意對方的感受,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實,以前她覺得張義仁對她似乎沒有一丁點的感情,現在看來,張義仁對她似乎也不是那麽的冷酷無情。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張義仁有點光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個問題,感覺像是一個吃醋的小男孩,這太丟麵子了。


    張娜停了下來,認真的說道:“他挺帥的,不過跟你不是一個帥法,他是那種奶油帥,有點娘炮兒,其實我更喜歡你這種,帥氣,還夠男人。”


    張娜這番話到底是真是假,張義仁也無從辨別,不過聽張娜這麽一說,他心裏頓時舒坦了很多,男人也有虛榮心,特別是跟其他男人攀比的時候,也會像個娘們兒一樣在意別人的評價。


    “那他為什麽能排第二?”張義仁這話的潛台詞還是不服氣,既然他是個娘炮,那為什麽還能壓在我的頭上?


    “他那個很大,有點像老外,所以很厲害啊,我就給他排第二了,不過他時間沒你長,也沒有你有勁兒。”張娜說道。


    這下子,張義仁徹底沒話說了。


    男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尺寸,這是原始的生理崇拜,不管是男女,對男性的尺寸,還有女性的身材都有著原始的崇拜。這種崇拜是人類在長期的繁衍過程中演化而來的,因為這些地方的巨大,往往代表著可以更好地生育。這種崇拜在世界範圍內,每個國家和民族中都有反應,比如日本的生殖節,中國一些傳統的吉祥花紋裏麵也暗含有類似的崇拜,丹霞山的陽元石陰元石可以成為旅遊景點,都是人類生理崇拜的一種反應。


    如果說帥氣之類的東西,張義仁還可以不服氣的辯解一下,但是說到了這個方麵,他就真的無話可說了,他隻不過是亞洲男性中相對優秀的尺寸,算不上特別厲害的那種,那個娘炮能夠像老外一樣,這讓他實在無話可說。


    張娜看出了張義仁的情緒不高,於是趕緊安慰道:“其實那樣也不好,圖個新鮮還行,真正弄起來很難受,很不舒服,我就跟他玩了一個晚上,以後就沒有聯係了,其實我覺得你這樣的才是最好的。”


    張義仁明知道張娜這麽說,是在安慰他,十有八九是在騙他,但是真的聽到耳朵裏之後,他的心裏還是舒坦了很多。


    他決定不再這個糟心的話題上糾纏下去,這還隻是第二名,要是第一名,還不打擊死自己?


    “走,刷牙洗臉了,咱們出去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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