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娜說得輕描淡寫,就像是在說自己吃飯一般輕鬆,張義仁頓時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他覺得張娜似乎變化的有點太快了,快得讓人感覺可怕。


    其實這個不怪張娜,在酒店裏當紅酒促銷妹,是挺賺錢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表麵上那麽風光,被灌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不要提喝醉了還會被那些無良客人直接帶去開房,這樣跟做小姐有什麽區別?


    張娜這樣給一個糟老頭子當二奶,最少穩定,不用那麽辛苦,在她眼裏,被不同的陌生人灌醉了睡,還不如陪一個糟老頭子睡,反正都是一樣的陪男人睡覺,而且這樣既輕鬆自在,又不用辛苦,等到糟老頭子不在的時候,還可以去酒吧泡個帥哥爽一爽,總比灌死在酒桌上強。


    人一旦放下底線,變得眼睛裏隻有金錢的時候,做事情的邏輯就會很簡單,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錢。


    張義仁告訴我,他後來在夜場做事,跟著民哥他們一起去酒店裏玩小姐,跟那些小姐無聊時在一起聊天,那些小姐就會說起自己做小姐之前的事情,他曾經跟這些小姐聊起處。女膜的事情,說男人都有處。女情結,很多嫩一點的小姐,就會去做處。女膜修複術,修複一次,能賣到六七千的價格,直到最後無法修複,才不去折騰。


    有些小姐長的不夠嫩,就算修複了也很容易被看出來,就會一臉後悔的說,後悔當年把處。女之身給了前男友,他媽的就在幾十塊的小旅館裏住了一夜,連個屁都沒得到,要是留著處。女之身賣,一下子就是好幾千呢!


    在她們的眼裏,已經沒有了愛情,處。女之身對她們來講,就是一個好幾千元的商品而已。這讓很多不了解夜場的人覺得無法理解和接受,但是在小姐的圈子裏,這個觀點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也許這麽說有點以偏概全,但是想要在這個群體裏找到純真的愛情,幾乎不太可能。她們已經習慣了赤裸裸的交易,愛情對她們來說,也許是藏在心底的一個夢想,在看影視作品或者小說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在現實中麵對男人的時候,她們更多的想到的是鈔票。


    也許這些小姐出了酒店,在逛街的時候,會重新恢複少女的身份,但是一旦進入了酒店的房間,你麵對她的時候,她跟你之間就是赤裸裸的金錢交易,不要相信什麽她會愛上你這樣的謊話。就好比薑麗和張義仁,他們認識也不是在酒店裏認識的,而是在大街上。


    這些年曾經有過報道,說大學生愛上了學校附近的小姐,最後生活費和學費被騙光,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他的那種情感根本就不是愛情,隻是對肉體關係的迷戀而已,而且相信小姐,幾乎就是一種往火坑裏跳的行為,茶花女那種故事,在當今社會是幾乎不存在的。


    張義仁覺得張娜這麽做,還是有點太倉促了,而且跟了一個糟老頭子,簡直太委屈她了,於是開口道:“那也不能直接跟個糟老頭子呀?你在酒店上班,那麽多的大款,總有幾個年輕一點的吧?你就不能挑個年輕的,跟個糟老頭子算什麽事兒?”


    “看不出你還真的挺關心我的,我一開始也覺得糟老頭子挺惡心的,不過習慣了就好了,他給的錢多呀,而且要求我做的事兒也少,他老擔心滿足不了我,自己還去買那些日本進口的玩具給我用,很多時候很聽我的話,這樣就足夠了呀!要是找個年輕的,給的錢不多不說,天天折騰我,多累。像我現在的生活多舒坦,又不用天天陪睡覺,他不在的時候,我就可以自己出去找樂子。要是你來廣州,我也可以跟你一起樂一樂呀!”張娜一本正經的說道。張娜說的日本進口玩具,相信是個看過a片的男人,就知道是什麽東西。


    張義仁被嗆了一口,忍不住咳嗽起來,他被張娜強大的理論給震得徹底無語了,這個女人他媽的學壞得也太快了吧?比自己都快。


    “你咳嗽什麽呀?怎麽了?難道你跟我在一起,覺得不夠爽嗎?裝什麽裝呀?我又不是姍姍,你在我這裏裝什麽正經?”張娜在電話那頭說道。


    “沒,我就是覺得你現在太厲害了,所以有點激動,嗆到了。”張義仁趕緊解釋。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你們男人啊,就是這幅賤樣子,見了女人就想睡,睡不到的就老覺得對方好,輕易睡到的,就覺得對方騷。男人哪個不是喜歡搞騷女人,他媽的反過來打心眼裏又看不起騷女人。看不起你們有本事就管住自己的那個破玩意啊,裝什麽裝?!”張娜說完,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張義仁拿著手機,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這女的真他媽的太奔放了,而且最後那番話,真的是說出了中國男人的劣根性。中國男人真的是這樣,既喜歡女人在床上主動,但是內心深處幾千年的傳統文化影響,又覺得女人最好是端莊大方的,所以,玩的時候都恨不得找個騷到天上的,卻打心眼裏又看不起人家,娶媳婦就非要找個那種不騷的。


    這讓廣大的女性朋友十分苦悶,在床上不主動吧,男的就會覺得人家是一根木頭,覺得生活沒有情趣,在床上太主動吧,男的又開始疑神疑鬼:這麽主動,這麽騷,要是我不在的時候,會不會跟其他男人搞一起去?要是再找出一兩個蛛絲馬跡,那就會立刻開始捉奸行動。 所以,中國的女人在婚姻之後的性生活很多都是壓抑不美滿的。


    之前的幾十年情況更嚴重,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夫妻兩個辦事兒,女的忍不住哼哼了一下,男的就覺得她肯定是發騷了,在外麵有了人,一怒之下把女的給殺了。這要是放在現在,以我們這些年的觀點來看,他媽的都什麽跟什麽啊?男的自己爽了還會吭哧吭哧呢!但是當時那些男人就會這麽想,可見當年的一切是多麽的壓抑。


    因為社會的進步和谘詢交流的發達,這些年的情況雖然有所好轉,但是大多數夫妻的性生活依然壓抑,因為中國女性在婚內已經下意識的學會了自我克製,倒是很多做小三的反而因為床技了得,懂得如何取悅男人,當老婆的都是照顧家庭,很多時候數落男人,那些小三反而天天對男人千依百順,搞得小三逼宮之事到處都是,每隔一兩個月就會有什麽小三當街被扒衣服或者被打的新聞出現。


    張義仁跟張娜在一起本身就是炮友關係,可他聽到張娜墮落得如此之快,忍不住還是激動了一下,被敏感的張娜聽了出來,其實仔細想一想,張義仁你又有什麽資格對張娜品頭論足?你本身就是找人尋歡的,道德上都是有缺憾的,哪裏來的資格對自己騙上床的女人指手畫腳?所以,張娜一下子就生氣了。


    張義仁想了一會兒之後,給張娜撥了過去,但是張娜根本就不接電話,直接把他的電話給按了,張義仁打了好幾次之後,都撥不通,隻好退而求其次,給張娜發了一條信息:“我真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著要是跟你一起玩的時候,你再帶上那些他給你買的玩具,肯定會很爽,才忍不住激動了一下。”


    張義仁終於聰明了一下,他跟張娜本來就是肉體上的關係,他這樣跟張娜討論床上的事情,不但轉移了視線,還讓張娜覺得自己對他還是有吸引力可言的。


    過了一會兒,張娜終於發了一條信息過來:“你騙誰呢?!誰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想了跟你怎麽好好玩,才激動的。”張義仁信誓旦旦的說道。


    “真的呀?那你什麽時候過來,他下個星期都要去廈門那邊談生意,不在家,你過來,我把那些好玩的全都給你看看,可多了。”


    “下周我找時間過去吧,要是公司沒出差的機會,我就星期天過去,怎麽樣?”張義仁這一會兒也動了歪心思,他覺得要是真的跟張娜這樣玩起來,應該也是挺爽的。男人對新奇的方式,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好奇心。


    “行,那你過來之前先跟我說一聲,我要看他在不在。”張娜回道。


    兩個人接下來又聊了一些露骨的話題,一直到了快淩晨一點鍾的時候,張娜才忍不住困意,說想要睡覺,張義仁這才戀戀不舍的跟對方說了句晚安,收起手機,回到了宿舍裏。


    躺在床上,他忍不住又開始想象等到下星期去找張娜時,會是一種什麽情形,那種用玩具輔助的情景,他以前在日本a片上看過很多次,這一刻回想起那些畫麵,再腦補張娜在床上扭動的樣子,他就有點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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