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阿雲其實長得也不錯,隻不過歲數稍微大了一點,她應該在二十五歲以上,具體是多大年齡,張義仁還真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齡都是保密的,他還沒傻到直接去問人家年輕那種程度。


    男人對女人的年輕是很在意的,絕大多數男人都無法接受跟自己年齡大的女人交往。對於這一點,網上有個很好玩的笑話就可以說明。


    上大學時,看著那些畢業的學姐,總是想,這些老女人到底有沒有人要?長得都這麽老。等到畢業之後,工作了幾年,每次有大學生進公司,總會忍不住的想:這些新來的女孩子為什麽都那麽嫩?簡直太青春了。


    男人在年輕時,總會覺得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都是老女人,卻不知道他們眼中的老女人,其實是無比青春陽光的,等到發現了這一點的時候,男人都已經開始老了。


    張義仁一直對阿雲沒什麽感覺,就因為阿雲的年齡是比他大的那種老女人。不過這樣出差,兩個人的臥鋪挨著,雖然中間有一定的間隔,但是根本就沒有多遠,他感覺這跟躺在同一張床上沒有多大的區別。


    所以,兩個人這樣一躺下來,張義仁就覺得尷尬無比。他隻好試著調整了臥鋪的床鋪,讓自己的床鋪稍微折疊起來一點,斜靠在上麵,這樣不至於跟阿雲躺在同一個平麵上,就沒那麽尷尬了。


    阿雲倒是沒什麽反應,她躺下之後,就從包裏翻出了一本雜誌,躺在床上翻了起來。


    張義仁跟她也沒什麽話說,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翻看起自己在手機裏存著的電子書。


    其實這兩部小說他都看過不知多少遍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隻能拿著兩本老書打發時間,他總不能把頭湊過去跟阿雲說話吧?那也太尷尬了。


    在車子輕微的搖晃中,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到了七點多的時候,夜色徹底降臨了。張義仁跟阿雲是下午三點多出來的,晚飯根本就沒有吃,阿雲中間從包裏拿了蘋果出來要給張義仁吃,張義仁婉拒了。


    阿雲說道:“你不吃也沒關係,到十點多,車子會在半路停下,咱們在那裏吃飯就行了。”


    張義仁這才知道,原來臥鋪票的價格裏麵還包了一頓飯錢,怪不得阿雲下午在車站沒有叫他一起出去吃飯。


    十點多的時候,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的一個服務區停了下來,乘客們下車吃飯休息,順便上廁所方便。


    這種飯菜其實想一想就知道不會有多好吃,頂多也就是能吃而已,不過張義仁真的是有點餓極了,吃了好幾碗米飯。


    車子重新上路,乘客們基本上都躺下睡覺了,張義仁又看了會兒手機,也關上手機睡著了。他睡覺的時候,還特意轉了一身子,背朝著阿雲。


    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是阿雲把他推醒的:“阿仁,收拾東西,準備下車了。”


    “啊?哦。”張義仁一個激靈爬起來,開始收拾自己的背包。


    車子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售票員朝著乘客喊:“天虹商場的在這裏下車了,進了市區可就不停了。”


    阿雲招呼張義仁,一起下了車。


    這個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即便是地處南方的福州市,清晨的溫度也不是很高,張義仁穿著短袖,在車上的時候有夏涼被蓋,從車上猛一下來,頓時覺得渾身發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整個人直哆嗦。


    實際上天氣沒那麽冷,隻是他昨天晚上吃的那點米飯,根本沒有多少的熱量,再加上在車上躺了一夜,身體都處於休眠狀態,猛一接觸冷空氣,人就有點哆嗦。


    阿雲倒是比張義仁準備的充分,她穿著一件外套,看到張義仁這個樣子,有點好笑:“咱們先去吃點飯,然後到對麵的賓館住宿吧。”


    “好。”張義仁的牙關直打架。


    接近六點鍾,也隻有商場附近的麥當勞在營業,阿雲拉著旅行箱,帶著張義仁朝麥當勞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張義仁的身上終於有了點溫度,不再哆嗦了。


    在麥當勞裏吃了份簡單的早餐,兩個人朝商場對麵的那家旅店走去。因為這次出差是阿雲為主導,所以出差的費用都在阿雲那裏,去開房訂房之類的,都是阿雲在操作,張義仁隻管把身份證給了阿雲之後,站在原地看行李。


    開好了房間,阿雲把其中一張門卡給了張義仁:“我住606,你住608,先睡一會兒吧,到了九點鍾,我給你打電話。”


    兩個人坐電梯到了六樓,張義仁打開608的房門,把背包往沙發上一放,趕緊開始脫衣服,準備去衛生間洗澡。


    在大巴車上睡了一夜,被車上的腳臭味兒熏了一夜,他覺得自己的衣服上都染了腳臭味兒,要是不洗洗,他會惡心死的,除此之外,他還有點冷,衝個熱水澡,剛好驅一下身上的寒氣,而且牙也要刷了,昨天晚上沒刷牙,他覺得嘴裏難受的很。


    刷過牙準備準備繼續衝澡的時候,張義仁這才注意到,衛生間的牆壁上貼著一副瓷磚畫。


    看到這幅瓷磚畫,張義仁有種十分無語的感覺,他原本以為這家酒店是那種十分正規的商務酒店,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專門的炮房。


    瓷磚畫上麵是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妙齡女子,盤腿坐在地麵上,把身體展現在了鏡頭麵前,男人看到這一幕,肯定都會起生理反應,張義仁當然也不例外。


    看著畫麵上嬌豔嫵媚的女子,張義仁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酒店的房間應該都是差不多的,那就是說,阿雲住的房間的衛生間裏,應該也有這樣的瓷磚畫,阿雲作為一個女孩子,看到這種色情畫麵,會有什麽想法?


    張義仁湊近了之後,仔細的觀察了瓷磚畫一遍,這個瓷磚畫的攝影風格有點老氣,應該是九十年代後期的,模特的發型和妝容也是比較老的那種。說是人體寫真又不像,因為人體寫真都不會把私處給露出來,那種人體寫真藝術,展現的是女性身體的美,私處都是遮擋隱藏的,頂多也就是露出上麵。


    這幅瓷磚畫,應該是那種私拍的人體寫真,但是又不屬於完全的se請,因為完全se請的私拍,是那種要用手把身體撐開,或者故意擺出誘人此時的那種,這種隻能算是半色情。


    畫麵上的模特大概有二十多歲的樣子,長得也是比較圓潤的那種臉龐,看起來十分可愛,不過並不是那種特別漂亮的女孩。


    就因為這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張義仁看到之後,反而更有感覺,他看的a片和日本流傳過來的色情圖片也不少,那種化妝後,可以擺出姿勢的日本女星,一開始看還挺有感覺,看多了之後,也就是那個樣子,失去了聯想的感覺。像這樣普通的鄰家女孩形象,反而讓張義仁不由得想象,這個女孩子拍這些照片的時候,會不會被攝影師摸?會不會跟攝影師做愛?


    張義仁覺得,這種可能也就是拍拍照片而已,不至於讓攝影師占到那麽大的便宜。等到幾年之後,攝影圈裏爆出各種嫩模私拍的大戲之後,他才知道,其實這種私拍,女孩子百分之八九十都要被攝影師睡的。


    阿雲就住在隔壁,張義仁看過了色情瓷磚畫之後,不由得猜想起隔壁可能出現的情況,阿雲上廁所也一定看得到牆上的這種瓷磚畫吧?她看到一個陌生女孩子的裸體,這樣把私處暴露出來,會怎麽想?


    會對著鏡子跟色情畫上的女孩子比一下誰的身材好嗎?會好奇的觀察其他女孩子的哪裏是什麽樣子嗎?或者看到色情畫,就會覺得惡心,生氣?


    張義仁浮想聯翩,下半身因為想象的緣故,反應也越來越強烈。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在福州出差,在這裏可是沒有薑麗或者阿紅陪自己睡覺的,這樣繼續想象下去,把自己惹得著急上火,又沒處發泄,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於是,他趕走了腦海中的邪念,走到淋雨噴頭下來,打開了開關,開始衝澡。


    暖暖的熱水衝在身上,把他原本還帶著幾絲寒意的身體徹底暖熱了,洗了一會兒之後,他的反應也總算消退了下去,他擦幹身體,換上了一條新內褲,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開始倒頭大睡。


    在大巴車上睡臥鋪,說起來也在休息,但是總感覺不如在房間裏的床上睡著舒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車子一直在移動的緣故。這樣躺在床上睡,張義仁頓時覺得渾身都輕鬆了很多。


    張義仁很快進入了夢鄉,隨後就做起夢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瓷磚畫的影響,他竟然做起了春夢,更要命的是,春夢的主角是阿雲。


    正當他覺得渾身不自在的時候,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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