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工也看出了張義仁的局促,她們開始故意調笑他——女人如果放開了,比男人更大膽,更敢說,更流氓,臉皮稍微薄一點的年輕小夥子,根本就招架不住。


    “靚仔,你等會兒跟阿娟睡覺,可要輕一點,阿娟聲音很大的,你要是太使勁兒了,整個宿舍可都別想睡覺了。咱們宿舍睡不著就算了,她要是把樓道裏的聲控燈叫亮了,一棟樓都不用睡了。”


    “你可別瞎說,回頭把人家靚仔嚇得不敢用勁兒了,阿娟沒爽夠,回頭還不殺了你。”


    “要是阿娟沒爽夠,你不會把你買的黃瓜給她分一根?靚仔,你喜歡吃黃瓜不?她有蘸過醬的黃瓜,你要不要嚐嚐?”


    “瞎說什麽呢,我那黃瓜是拿來貼麵膜的。”


    “麵膜沒看你貼過幾次,黃瓜倒是買了不少,你騙誰呢?”


    ……


    張義仁完全已經麻木了,這幫女人實在是太瘋了,蘸醬黃瓜,張義仁想一想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決定一個月之內,出去吃飯再也不點涼拌黃瓜了。


    幾個女人看到張義仁不敢開口回話,滿臉通紅地坐在床上不敢動,調笑的更加厲害了,各種葷話一個勁兒的往外飆,大概是嘴上調戲不過癮,身體上的調戲也來了。還好她們還記得張義仁是阿娟的男朋友,沒有太過分,隻是把身子露出來一些,故意讓張義仁看到,但是這也已經讓張義仁招架不住了。


    因為吃了烤牛鞭,又喝了勁酒,他的身體本來就有反應,現在看到那麽多女人故意把身體露出來讓他看,他能控製自己的思維和動作,但是身體的反應哪裏控製得住?他隻好把筆記本電腦包放在腿上,擋住自己身體的反應。


    幾個女工當然看出的張義仁這一動作是因為什麽,她們笑得更厲害了,以往宿舍裏的女工帶男朋友回來,哪個不是色的要死?各個都是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像張義仁這樣害羞的年輕帥哥,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調戲起來簡直爽歪歪。


    睡在袁娟上鋪那個女孩子又調笑了兩句之後,抬腿往上鋪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爬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就在爬梯上站著收拾起她床鋪上的東西。


    張義仁就挨著爬梯坐著,那個女孩子的身體就正對著他的腦袋,他不想看都不行。他這麽偷瞄了一眼,鼻血差點都出來了,原來這個女孩子不僅穿的睡衣是個半透明的,連內褲也是個半透明的,這樣趴在爬梯上,張義仁可以隔著內褲把她的下麵看的一清二楚。


    張義仁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即便不死於因激動的心跳過快,也要死於腦血管爆裂而死,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著火了一般,整個身體都冒著熱氣。


    好在當他陷入瘋狂之前,出去打水的袁娟回來了,她端著裝滿清水的臉盆走了進來,對張義仁說道:“阿仁,你去衛生間衝涼不合適,就拿清水把身上擦一擦吧。”


    張義仁倒是很想用涼水把身上擦一擦,給自己無比衝動的身體降降溫,但是一想到要脫衣服,他又猶豫了,他現在下麵完全就是個野營帳篷,脫了衣服多難看。於是,他搖了搖頭,說道:“先等會兒,我散散酒勁兒就擦身上。”


    “散酒勁兒?那要到什麽時候了?”袁娟有點沒反應過來。


    “阿娟,你男人是硬了,支帳篷了,不好意思脫衣服擦身子,你真以為他要散酒勁兒啊?!”宿舍那個年紀在快三十的那個少婦最是大膽的,什麽話都敢說。


    張義仁的臉頓時漲得更加紅了,幾乎變得跟豬肝一個顏色。媽蛋,太不給麵子了,看透不說透,還能做朋友。你這一點麵子不留,讓人家怎麽辦?


    袁娟先是一愣,等她注意到張義仁拿電腦包擋在腿前麵,頓時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阿仁哥哥,你太害羞了,怕什麽,她們還敢吃了你不成。你放心吧,她們羨慕還來不及呢。”


    即便有袁娟勸說,張義仁還是不好意思起身擦身子,可是他在床鋪上又坐了五六分鍾,身體的反應也沒消下去——你坐在一個滿是穿著睡衣的女人的屋子裏試試,要是反應能下去,那不是聖人就是陽痿了。更何況這幫女人還在不停的調笑他,他哪裏消得下去。


    張義仁坐了幾分鍾之後,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心一橫,一咬牙,起身把衣服和褲子都給脫了,隻留下一條小內褲。


    張義仁雖然不是什麽運動員,但是在家的時候,經常幫家裏幹農活,身材還是很勻稱的,肌肉沒有運動員多,但是也不少。更重要的是,他的尺寸比不上歐美人的尺寸,但是也有十六七的樣子,超出亞洲男人平均線很多,要不然薑麗也不會覺得走後門會那麽痛。


    宿舍這幫女人都躺回了床鋪上,說是要睡覺,其實都在注意著張義仁的舉動,看到張義仁把衣服脫了,一幫色女先看了張義仁的身材,然後就把目光投向了張義仁的下半身。


    宿舍裏頓時響起了輕輕的吸氣聲和吞咽口水的聲音,接著是死一般的沉寂,隻剩下呼吸聲。


    “阿蘭,我想做個麵膜,你借我一根黃瓜吧。”


    “我就剩一根了,誰讓你平時不買黃瓜的。”


    “我靠,先借我一個晚上,明天還你十根。”


    “一百根也不行,我晚上也要貼麵膜。”


    張義仁把這些話聽在耳朵了,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女人不都應該很矜持才對嗎?怎麽這幫女人跟流氓一樣?


    張義仁胡亂的洗了一把臉,把身體擦了擦之後,趕緊躺在了袁娟的床上,他躺在了床鋪的最裏麵,麵對著牆壁,不敢再讓這幫女人看到自己的醜態。


    袁娟端著水盆出去了,過了二十多分鍾之後,她穿著睡衣,拿著空水盆,身上帶著濕氣走了進來。進門的時候,她按下了房間的電燈按鈕,屋子裏陷入了黑暗之中。


    張義仁終於鬆了口氣,把姿勢調成了平躺,一直側著身子躺很累的,他又不敢轉回來,剛才那樣側躺,他的肋骨都覺得疼了,又不敢動,這下子終於好了。


    袁娟走到床鋪前,把空盆放在了床下麵,挨著張義仁躺了下來,張義仁聞著袁娟身上的幽香,卻一動也不敢動。


    袁娟知道張義仁害羞,她把身體朝張義仁的身上貼了貼,把嘴巴湊了上來,跟張義仁親吻起來 :“來吧。”


    張義仁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隻剩下了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門口走廊裏的聲控燈亮了滅,滅了亮,一直到夜裏一點鍾才消停下來,這還要歸結於袁娟在咬牙忍耐,如果她不壓抑的話,恐怕別的宿舍要上門來聲討了。


    宿舍裏其他幾個女工手上的動作也直到一點鍾才停下,宿舍的地麵上一夜之間多出了許多用途不明的紙巾。阿蘭的黃瓜也給用斷了,好在是塞在套子裏用的,所以當時就給拔了出來,要是沒用套子,斷在裏麵那才樂子大了——這是張義仁第二天晚上聽袁娟說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張義仁有一種無比糾結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荒唐了,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當欲望消退,理智占據上風的時候,他心中存在的那些道德感就會開始蠶食他的心靈,讓他覺得痛苦。


    他坐起身之後,看著宿舍其他女工頂著黑眼圈,用想要吃掉他的目光盯著他,嚇得趕緊穿上衣服,跟袁娟說了一聲之後,就匆匆逃離了製衣廠。


    他回到優雅公司自己的宿舍,朱飛不在宿舍住,他趕緊把衣服脫了下來,去宿舍衝了個涼之後,在自己床鋪上傻坐到上班時間,這才穿戴整齊,去上班了。


    一個上午,他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他的內心無比糾結,他既覺得昨天晚上無比刺激,卻又感覺無比荒唐,沒做之前,他也沒有多想,現在回頭想想,自己跟袁娟好像在給她的舍友免費表演春宮戲,這讓他覺得心裏很不爽。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這幫女工覺得這樣的事情十分正常,自己不能跟她們一樣迷失在其中。


    他決定晚上跟袁娟見麵之後,跟她好好談談,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做愛也可以,但是這樣在宿舍當著其他人做,不能再有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自己以後恐怕連起碼的羞恥心和道德觀都沒了。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看到坐在自己右前方隔斷裏的米婷正在紅著眼圈抹眼淚,他心中一動,拿出一張便簽紙,寫道:“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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