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飛的話,張義仁這才回過神來,他抬頭一看,剛才坐在沙發上的那幾個大叔已經選好了女孩,領著上樓去了。朱飛也點了一個,那女孩是一個看起來十分豐滿的女孩,長相一般,兩個胸部鼓囊囊的,有種要把上衣撐破的感覺,不過往腰裏一看,張義仁就沒胃口了,這個女孩子腰裏一圈鼓鼓的贅肉,像掛了個遊泳圈在腰間一樣。


    說起來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每個人的品位和口味都不一樣,而且,有些人的口味會讓你覺得十分的奇葩。張義仁在東莞工作的那幾年,曾經遇到過好幾對這樣的同事夫妻,男人很瘦,卻娶了個超級豐滿,那都不能叫豐滿,應該叫健碩的女人,而很肥胖的男人,又會娶一個很苗條的老婆。


    這種情況在心理學上叫做互補心理,那種天生肥胖的人會跟天生瘦弱的人相互吸引。很顯然,朱飛也是這種,朱飛是湖北人,個子瘦小,卻特別喜歡豐滿的女人,他的這個癖好也是張義仁後來才看出來的。


    張義仁在剩下的幾個女孩子的臉上掃了一遍,頓時明白了朱飛為什麽急著催他。去夜店找小姐,也是需要注意時段的,不能去的太晚,去的太晚,漂亮的女孩子都被客人挑走了,你去的話,隻能找到一些上不了台麵的貨色,如果你是容貌協會的人,很可能連個有感覺的都找不到。剛才那幾個坐在沙發上等著的大叔,已經把出來的女孩子挑了一撥了,如果再來幾個人,再挑一波,張義仁就隻能在幾個長得比醜八怪強不了多少的女孩子中間挑選了。


    像紅樹林這樣的溫州發廊,本身來這裏做事的女孩子條件就不會特別好,也就是很普通的女孩子,因為漂亮的女孩都去酒店掙大錢了,人家一個鍾都是好幾百塊,哪裏會掙這樣一個鍾才二十多塊的生意?打一次飛機,客人給溫州發廊四十九塊,女孩子拿到手是多少,張義仁真的不太清楚,但是頂多也就是一半,因為這樣一個發廊的店麵租金,水電什麽的,都是錢,老板不可能不抽份子的。


    所以,在溫州發廊裏麵叫小妹,是很難找到特別驚豔的那種女孩,如果你的審美觀高一點,或者,你跟薑麗這樣的極品女孩睡過覺,再看溫州發廊裏麵的這些女孩,就會覺得索然無味。


    張義仁在幾個女孩子中間掃了兩遍,卻挑不到一個合適的,他原本心理就有點抗拒,再加上又有薑麗作為參照物,現在看這些女孩子,根本就沒有一點感覺,讓他鬱悶的是,這中間竟然還有一個一看就是三四十歲的大媽,在外麵隔著玻璃櫥窗遠看的時候,因為有濃妝的遮掩,你還看不出來,這樣近距離觀看,他的心裏頓時有一種對紅樹林完全幻滅的感覺。這檔次已經低到這種地步了?


    “快選呀,挑個自己順眼的就行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帝選妃子呢?”朱飛催促道。他急著上樓去,倒不是急著去發泄欲望,而是擔心被熟人撞見了。


    朱飛的話說得有趣,幾個女孩子一齊笑了起來,那個三四十歲的大媽一笑,頓時露出了滿嘴的黃牙,看得張義仁心裏一陣作嘔。


    正當張義仁猶豫不決的情況下,又是幾個男人推開大門走了進來。朱飛衝著張義仁說道:“我先上去了,你趕緊挑,完事兒了我在樓下等你。”他擔心繼續在這裏站下去,遲早被熟人碰到。


    朱飛上樓去了,張義仁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女孩子,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這時,後麵幾個來的男人走了上來:“兄弟,你挑完了沒?要是選不定,我們先來行不?”


    “行,你們先,你們先。”張義仁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做這種事兒的時候被外人撞破,讓他有一種做賊的感覺。


    三個男人很快挑好了,領著人上去了,讓張義仁震驚的是,那個他看著都覺得沒胃口的黃牙大媽,竟然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選中了。他不由得有些感慨,這哥們兒的口味該是有多重啊!


    張義仁這樣在這裏磨磨蹭蹭選不定,不但幾個女孩子煩了,連招呼張義仁的那個男人也煩了,開口道:“哥們兒,還沒選好呢?我們這裏的小妹全都在這裏了,你要是看不上眼,就多花點錢,東莞酒店多得是,四百六百八百的漂亮妹子也多得是。”


    這哥們話裏的潛台詞,張義仁算是聽明白了,人家的意思是,你要是眼光太高,就去酒店花高價玩高級貨,本身是個窮光蛋,花不起大價錢去酒店打炮,還想在溫州發廊這種地方挑三揀四,省省吧你。


    張義仁很想告訴這個哥們,自己現在的女朋友比他這裏的妹子漂亮不知多少倍,但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這話說出來不是找著讓別人罵你神經病嗎?有那麽漂亮的女朋友還來溫州發廊打飛機?


    正當他準備咬牙隨便選一個的時候,樓下又走下來一男一女,男的來到櫃台前結帳離開了,女孩子從櫃台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看了一條信息之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張義仁立刻開口道:“就她了。”


    正在翻手機的女孩子有點驚訝:“你點我?能不能讓我歇會兒,我給剛才那個家夥弄了快半個小時才出來,手都累酸了。”


    “沒事,我等你。”張義仁說道。其實這個女孩子也不是特別漂亮那種,隻能說長得還可以,但是她的笑容很甜,是那種治愈係的笑容,笑起來嘴角還有兩個酒窩,張義仁剛才看到了她的笑臉,竟然有一種心動的感覺,所以立刻點了她。


    這個女孩子也不是真的手酸,她是想跟手機那頭的人發信息聊天,說起來紅樹林這個溫州發廊還是很講服務質量的,這些小妹們坐在沙發上等客人的時候,是可以玩手機看手機,一旦跟了客人上樓,就要把手機留在櫃台那裏,防止給客人服務的時候“不專心”。


    這個女孩子拿著手機發了兩條信息之後,對方一直沒有回話,她等了幾分鍾,也沒有了興致,把手機交給了男店長之後,領著張義仁朝樓上走去。


    紅樹林的妹子沒有統一的製服,因為這裏女孩子的流動性更大,可能做上一兩個月就離開了,統一製服顯然是不太可能。不過,店方對女孩子的穿著還是有要求的,那就是一定要短,一定要露。


    其實不用說這些女孩子也會故意穿成這樣,因為一條隻能蓋住屁股的超短裙,會給她們帶來更多的生意。來紅樹林消費的客人,品位沒那麽高,他們就是衝著發泄欲望來的,酒店裏那種什麽空姐製服,水手服的製服係列並不適合他們,他們要的就是最直接的暴露。


    這個女孩子穿的也是一條這樣的超短裙,她在前麵樓梯上走,張義仁跟在後麵一抬頭,就看到了裏麵的春光。


    說起來男人還真是奇怪,就算家裏有再漂亮的老婆,隻要有了偷腥的機會,或者看到別的女人的隱秘之處,就會有衝動的感覺。張義仁看到這個女孩的春光,一時間竟然有一種無比衝動的感覺。


    兩個人上了樓,進了一間隻有一米多寬,兩米長的小房間裏,女孩轉身把門關上之後,說道:“躺下,把褲子脫了。”


    聽了這句話,張義仁有一種到醫院打針的錯覺,他覺得來這裏跟女孩子搞那種事兒,不管是做愛還是打飛機,至少應該像三級片上麵拍的那樣,先來親嘴和遷徙,最後才是做那種事情吧?怎麽上來就是脫褲子?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即便他點了一個自己比較喜歡的女孩子,可心裏還是放不開,他對這種用錢交易來的性,在內心深處有一種抗拒。


    “要不,咱們先聊聊天?”張義仁提議道。


    “沒看出你還是個斯文人,喜歡玩有情趣的。那我們就好好聊聊吧。”這妹子的話說的倒是不錯,可是聽起來總是有點硬邦邦的感覺。張義仁明白,人家的心思還在手機那頭的那個人身上,給這些男人打飛機,隻是為了掙錢,怎麽可能用心?


    在溫州發廊這種地方,來玩的客人都是那種饑渴型的,他們的情趣能高到哪裏去?他們玩情趣,也隻是心裏的大男子主義作祟,不習慣被女人一開始操控,說是聊聊天,也就是兩個人在床邊挨著坐,一邊瞎扯,一邊摸胸,等到自己興致上來了,就脫了褲子讓妹子幫自己打飛機。


    但是張義仁是以前沒來過溫州發廊的菜鳥,他說聊天的意思,就真的是聊天,他在床邊坐下之後,女孩子貼著他的身子坐了下來,他就開口道:“你是哪裏人?”


    “你聽我口音像哪裏的?”女孩子反問了一句。


    “我聽不出來,隻聽的出你是南方口音。”張義仁傻乎乎的說道。


    “嗯,我是南方的。”女孩子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家夥根本就是個初哥,以前沒來過溫州發廊。


    屋子裏一下子陷入了尷尬的氣氛,張義仁在大學的時候很少跟女孩子打交道,就算他想交女朋友,又哪來交女朋友的錢?他在大學的時候,一到節假日和周末就出去打工了,根本就沒有跟異性接觸的機會。等他來東莞,的確是跟薑麗在了一起,但是薑麗跟他之間的情況,也是一種極其特殊的奇葩現象,不能用常理來解釋。所以,這家夥泡妞的經驗幾乎為零。


    這女孩子哪裏有心思跟他閑扯,而且你問問題能不能不要那麽傻逼?來溫州發廊讓人給你打飛機呢,你問人家是哪裏人啥意思?警察查戶口?別的客人來聊天,一般都是黃腔,這邊妹子一旦接招回答,那麽下麵就是直接上手了。


    不同的客人,問出的問題可能千差萬別,但是基本上都是這個套路,都是往性上麵扯,因為這樣才能往下一步走,動手動腳呀,這樣才叫情趣嘛!你這樣問人家是哪裏人,算什麽意思?你總不至於想去人家家鄉看看吧?


    張義仁這個初哥,哪裏懂這些,他真的把大學跟同學聊天的那一套拿了出來,妹子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氣氛當然尷尬了。


    張義仁也覺得這樣有點不大對勁兒,於是繼續開口道:“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我可喜歡了。”


    妹子心頭一喜,這個家夥終於有點上路了,可是還沒等她高興起來,張義仁下麵一句話差點把她給嗆死。


    “你那麽漂亮,肯定有男朋友吧?你男朋友知不知道你做這個?”


    此時的張義仁雖然身體已經破了處,但是心理上的那個處還是沒有破除,他從露露和薑麗哪裏得來的性,基本上都是被動接受的,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泡妹子。說好聽點是單純,說難聽點就是傻逼。哪裏有這樣問問題的?這不是找著挨罵嗎?哪裏有問這種話的?


    張義仁跟我講這一段的時候,我差點笑得喘不過起來,因為我想起了在網上看到的一個類似的笑話。說一個人跑去嫖妓,跟小姐幹完之後,腦殘的問了一句:你出來幹這個,你們家裏人知不知道?小姐沒好氣的原話奉還:你出來幹這個,你們家裏人知不知道?這個人頓時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去發廊裏發泄欲望,能跟小姐聊天說出這樣話的,也隻有張義仁這種不開竅的純情小男生。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小姑娘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即便是隔著厚厚的粉底,也能看出對方那難看的臉色。


    張義仁說完,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趕忙補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他這麽一說,就更加證明了他的初哥身份,在東莞,哪裏有客人給小姐道歉的?哪個不是對小姐呼來喝去,享受小姐各種服務的?就算說錯話了,這些男人也不會開口道歉,張義仁這種人算是嫖客中的奇葩存在。


    妹子看出了他的單純之後,也就沒有再繼續生氣,而是推了他一把,說道:“擠死了,你朝那邊坐坐。”


    張義仁順從的朝旁邊移了移,妹子脫掉了自己的高跟鞋,把雙腿盤起來坐在了床上,兩條大腿分得開開的,裏麵的景象完全展現在了張義仁的麵前——這小姑娘實在受不了張義仁的不上道了,準備直接用這樣的方式勾引張義仁。


    張義仁看到了內褲下的春光,頓時有一種熱血衝頭的感覺,他伸出手,想要去摸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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