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青雲門弟子,齊昊。”


    “玉清八層,法寶寒冰。”


    “還望姑娘賜教。”


    齊昊雖然喜歡像翠玉小曇這種年輕的小女該,卻並非不懂大是大非,如果翠玉小曇是小竹峰的師妹,或是其他幾脈的師妹,總之是青雲門的自己人,他倒是不介意廢話兩句,拉進一下關係,留個好印象,以便日後成為道侶。


    青雲門是道門,不是佛門。


    不禁婚喪嫁娶一事。


    頂多是水月大師的性情有些冰冷。


    連文敏這個大徒弟都隻能跟宋大仁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戀情,其他弟子就更不敢隨意找道侶了。


    尤其是找完道侶後,還要去跟各自的師尊見麵,讓各自的師尊出頭,作為長輩,商量此事,以水月大師在青雲門的人脈關係而言,除了道玄,任何人都別想讓她買個麵子給你,遇到那種兩看相厭的,甚至會因此而大吵一架。


    田不易跟蒼鬆就是如此。


    隻是說,田不易跟水月關係不好,是因為水月看不起田不易,認為自己的師妹蘇茹跟著田不易吃苦了,確實是掐半個眼珠子都看不上的那種,更別說,田不易還是萬劍一的小弟了。


    而蒼鬆跟水月關係不好,是因為蒼鬆看不上水月,水月追萬劍一,當年,在青雲門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想到萬劍一被爆出了弑師這種大事後,水月竟然連話都不說一句。


    田不易這個死胖子好歹還跟道玄這個掌門紅了眼。


    乃至拔劍相向。


    他更是如此,在處斬的前一天,他都還去看過萬劍一,想給萬劍一創造離開青雲門的機會,因為當時的青雲門剛剛經曆天成子的摧殘,死傷頗多,時任龍首峰首座的他掌管的就是防衛和戒律,開個後門,真的隻是閉上一隻眼的事,隻是,萬劍一最後也沒同意就是了。


    他寧可萬劍一叛逃至魔門。


    也不願意看萬劍一死在青雲門。


    故此,別管他們的努力有沒有用,就算是田不易這個死對頭,都在萬劍一這件事上跟道玄翻了臉,水月這個時任小竹峰首座的女人,口口聲聲說喜歡萬劍一的女人,竟然連句話都不肯說,自那以後,蒼鬆就徹底恨上了水月。


    如此一來,水月也好,蒼鬆也罷。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帶出來的徒弟不說性格一模一樣,也有七八分相似之處,就算感情懵懂,也不敢硬著頭皮上。


    七脈會武,是為數不多能遇到女弟子並嚐試溝通感情的渠道,要不然,就要等某次出任務了。


    齊昊自是不會錯過。


    不過,麵對翠玉小曇這個外人,他還是有分寸的。


    根本不敢口花花。


    生怕被聞伯霖和姬無忌教訓。


    更怕自己打不過翠玉小曇。


    萬一前麵口花花,後麵被翠玉小曇壓著暴打,以青雲門的規矩,可以失敗,但絕不能認輸和投降,他怕是要被翠玉小曇狠狠報複一次啊。


    同為四劍之一,同樣執掌九天神兵。


    在如此大的壓力麵前。


    根本沒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膽量。


    “翠玉小曇,練氣六層,法寶雨劍。”


    翠玉小曇的介紹就簡單多了。


    車輪戰,需要一次又一次介紹。


    即便是尊重,也會在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中被消磨殆盡,能不省略這個步驟,已經是翠玉小曇最大的誠意了,在表示對青雲門整體的尊重。


    齊昊也沒惱怒。


    要說跟聞伯霖打,他是輕視。


    跟姬無忌打,是帶著憤怒來的。


    那麽,跟翠玉小曇動手,就隻剩下所謂的緊張了。


    “你認為誰能贏?”


    看著場上即將開始的戰鬥。


    觀戰席上的田靈兒如此問道。


    沒回頭,但周圍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在問林朝辭。


    “你這不是廢話嗎?”


    “以我的立場而言。”


    “肯定是無條件站在小曇這邊啊?”


    “總不能站在你們那邊吧?”


    “就算小曇真的打不過,我依舊會堅信小曇能贏。”


    “奇跡之所以是奇跡,是因為奇跡本身就是在看不到希望的絕境中,突然劃過並被抓住的一。”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遁去的一,就是奇跡。”


    “就像無忌跟你們青雲門的弟子剛剛打的那些場戰鬥一樣,即便是我,也不敢否認機緣這種東西……萬一你們青雲門中,真有弟子,在瀕臨絕境時,忽然領悟了無忌的鯤鵬寶術,甚至被刺激的覺醒了某些我也看不出來的體質,立地登仙,甚至是把無忌當場擊敗了呢?”


    林朝辭舉了個很荒謬的例子。


    在田靈兒聽來,這就是玩笑。


    故此,田靈兒不滿的癟癟小嘴,抱臂在身前,嬌哼道:“偏心就直說好了,幹嘛找那些借口和理由……別說立地登仙了,就算是立地入道的,我都沒聽說過,放眼我人族幾萬年的曆史,從來就沒有過這種事,你怎麽不說雞蛋有一天會從樹上結下來呢,擱這忽悠誰呢?”


    “你猜我忽悠誰呢?”


    林朝辭笑了笑,難得提起興趣逗弄了一下田靈兒。


    人類這種生物就是如此。


    看見一個可愛的東西,就想在不影響可愛的前提下破壞這種可愛,看見一個美麗的東西,就想在不影響美麗的前提下踐踏這種美麗,這是藏在人性中最初的毀滅欲,往小了說,可以體現在摘取一朵花上,而往大了說,則可以體現在人類本身上,最大的諷刺莫過於此。


    不過,凡事都要有度。


    將欲望把控尺度,就是聖人。


    將性格把控尺度,就是儒士。


    將情緒把控尺度,就是君子。


    故此,在逗調侃完田靈兒後,林朝辭並沒有繼續跟疑似炸毛的田靈兒鬥嘴,而是拿著照相機,拍起了翠玉小曇對戰齊昊、蕭逸才、宋大仁、曾書書等人的英姿,直到拍無可拍,青雲門那邊的候選陣營裏再也沒有能上場的人,才惋惜的搖了搖頭,把手裏的照相機放下。


    跟聞伯霖和姬無忌的打法相比。


    翠玉小曇的打法更平和,也更凶險。


    這種凶險是溫水煮青蛙的凶險。


    除非能強到無視翠玉小曇控血之術的地步,不然,一但陷入持久戰,哪怕是一位築基修士,也一樣會在這種持久戰中被翠玉小曇慢慢壓製,並將這種壓製帶來的小優勢轉化成大優勢,最後,在種種限製中遺憾輸掉這場對決。


    連唯一有概率秒敗翠玉小曇的蕭逸才都沒能用七星劍訣解決掉翠玉小曇,這場切磋贏的理所當然,如果輸了,隻有可能是翠玉小曇放水。


    故此,要是從馬後炮的角度而言。


    開玩笑的那種。


    田靈兒剛剛的問題,確實是自取其辱。


    林朝辭沒跟田靈兒爭辯下去,確實是給田靈兒留了顏麵,隻是林朝辭自己沒往這方麵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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