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楊一方在此次婚禮後,是如何收拾的木人直。


    也不提楊家在此次風波後,徹底倒向了王權世家。


    更不提其他世家的家主,對此事與林朝辭的看法。


    因為那些都已經是過去時了。


    沒錯。


    林朝辭開開心心的吃了席,開開心心的回了家,開開心心的提出了改名一事,被開開心心的王權守拙拎著不需要再氪命的王權劍意暴揍了一頓,終於下定決心,要出去曆練和發育。


    該說不說,王權守拙是真的猛。


    即便王權守拙還沒修成大品天仙決。


    身體素質依舊那樣,半死不活。


    可在王權劍意不需要氪命後,林朝辭這顆劍心在王權守拙的劍心麵前,被打的幾近蒙塵;倒不是說林朝辭是個廢物,主要是因為林朝辭用毛筆具現劍心,也是進入綜武一界之後的事,滿打滿算,林朝辭這顆劍心也才磨礪了不到二十年,跟王權守拙這個自小就有劍心的存在相比,尤其是王權守拙對於王權劍法的造詣極深,從王權劍裏窺見了王權無暮這位先祖的一些影子,此外,王權守拙本就是一位天才,方方麵麵的優勢加在一起,築基九層打練氣七層,如果還能被林朝辭翻盤,王權守拙幹脆改名叫廢物吧,碾壓局很正常。


    林朝辭的天賦不高。


    一直不高。


    跟王權守拙、王權霸業、王權醉這種靠天賦吃飯是天才不同,林朝辭一直是靠著毛筆吃飯的。


    如此一來,麵對可以持續作戰的王權守拙,如果林朝辭是築基一層,他倒是有可能翻盤,因為那時他能具現的功法也多了,可林朝辭隻有練氣七層,被拎著王權劍意的王權守拙追著打,就算他輸了,也隻能說是理所當然的。


    有了劍意加持的王權守拙強的可怕。


    沒有劍意的王權守拙能單刷劍塚。


    海外劈出一劍,擊退東方靈族。


    能把王權劍意揮灑自如的王權守拙便是麵對妖皇,比如說梵雲飛,也能憑王權劍強行五五開。


    如果這種狀態下的王權守拙再能把身體養好,修成大品天仙決,結成金丹的那一刻就能單殺四大妖皇……嗯,目前隻有三個妖皇,塗山紅紅還沒成妖皇,反正,成了金丹的王權守拙絕對是金丹中的至強者,打大妖皇都不難。


    故此,與其說林朝辭是在跟築基九層的王權守拙打,倒不如說是林朝辭跟一位標準的妖皇切磋,敗的雖然理所當然,卻也讓王權守拙、王權費老、王權霸業、王權醉四人一陣駭然。


    王權霸業和王權醉倒是不清楚林朝辭目前強到了什麽地步,他們隻知道,手段盡出的大哥能和父親拚到持平,雖說在王權劍意和王權劍法方麵被碾壓了,但憑著那些自創的法術,還是跟父親纏鬥了許久,最終,才敗下陣來。


    王權守拙和王權費老則吃驚於林朝辭表現的實力。


    這兩位築基修士都殺過妖王。


    其中,王權守拙更是殺過大妖王。


    他們很清楚,林朝辭究竟有多強。


    “用一句不算吹捧的話形容暮歸少爺如今的實力……若三大妖皇不出手,少爺當可來去自如!”


    “如果這份實力還不夠。”


    “老奴的實力怕是也不夠了。”


    夜幕之下,費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王權守拙身後。


    看著王權守拙坐在桌前。


    慢慢翻閱著大品天仙決。


    語氣裏多了些困惑:“老爺,請允許老奴問句不該問的話,您為何不轉修這份大品天仙決呢?”


    “未聞萬丈高樓平地起的例子。”


    “轉修,說的輕巧。”


    “實則,是要將這一身修為一點一滴的重鑄根基。”


    “倒也不是說廢功。”


    “更像是一種轉換。”


    “可是,時間呢,精力呢?”


    王權守拙如此說著,笑罵道:“這個小兔崽子,給我挖了一個坑,我要是修了這大品天仙決,半年之內,一定打不過他,這要是讓他借此機會成功改名了,讓我這個當爹的一張老臉往哪裏擱……今天他在飯桌上提出來想外出遊曆,可能也是看出了我的堅持所在,既然如此,我就順水推舟,讓他出去玩玩好了……對了,小費,下一代四劍使選出來了嗎?”


    “適齡的孩子終究太少了。”


    “有天賦的孩子更少。”


    “弟子常見,劍奴罕見。”


    “挑了又挑,無有合格。”


    費管家苦笑不已,搖頭歎息。


    王權守拙也漸漸收斂起了笑容。


    沉吟少許,承認不諱:“那一代的四劍使盡是天才,以那一代四劍使中的平均實力作為標準,無一合格,倒也正常……這樣好了,把風、雨、雷、電四劍給暮歸送去,既然從我王權家裏找不到合格的天才,那就讓暮歸自己找,反正暮歸也要出去曆練,能入他眼的,就算實力不行,待他成為家主,看時也順心。”


    四劍使跟王權家的其他道士不同。


    換做其他道士,也就是拜入王權門下的那些弟子,類似於神火山莊裏的那些弟子一樣,便是王權守拙這位家主,也不可能無理由剝奪這些人的法寶,因為這些人的法寶都是他們自己找材料鑄成的,隻是交由王權家進行鑄造。


    說白了,這些法寶是他們自己的。


    死後,能傳給子孫。


    就算其中很多人使用的都是王權家出產的製式靈劍,那也是一次次出任務攢功勳點兌換到的。


    而四劍使,也就是四劍奴。


    世世代代,都是王權家的奴隸。


    參考費管家。


    故此,曆代四劍使都是家生子,也就是家奴的子嗣,這種製度在王權家內已經流傳了上千年,就算有不公之處,最多也就是學張風叛門。


    也正因如此,費管家才對王權守拙如此死心塌地。


    偌大的家族裏,好不容易碰見一個把他當人看的少爺,還有一個願意把他栽培成為執劍者的老爺,在當年那個劍塚依然存在的時代,可以說,王權守拙就是費管家生命中的一道光。


    也正因如此。


    下了四劍,對王權守拙而言,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他想什麽時候選,就能什麽時候選。


    認為不合適了,隨便就能換一代人。


    至於說,四劍使本應該家奴中選擇,給林朝辭自行選擇的權力,甚至是允許林朝辭去外麵找,不合規矩……在單刷劍塚的王權守拙麵前講規矩,莫非是認為王權守拙的劍不夠鋒利?


    “是。”


    費管家拱拱手,應了下來。


    見王權守拙沒什麽要說的。


    退出後院,向現任四劍使的住處走去。


    隻剩下王權守拙,坐在後院裏,品味著林朝辭在白天說的話:“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有意思,那就讓我看看你能看到些什麽吧,這個世界,可遠遠不像看上去這般簡單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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