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境界已經是陸地神仙了。”


    “怎麽說呢……到頂了,到頭了。”


    “待一陣兒,鞏固鞏固,適應適應。”


    “接下來,就準備離開了。”


    林朝辭擺擺手,主要是因為轉世真仙這個境界跟陸地神仙差不多,隻是在能力上拉開了差距,在紅樓一界的世界意識消化其餘世界意識的這個節骨眼上,這兩個境界基本可以視作同一個境界,尤其是世界意識已經開始推行新的境界劃分了,這套舊體係已經被定義成淘汰的廢製度了,隻是推行和淘汰都需要時間,他這個陸地神仙到頂的說法也不算誇張,安撫道:“不過,別擔心,說是待一陣兒,但一兩年還是有的,怕是要等到四五年之後,我才會探索更高的世界……難得有空閑時間,縱情山水,不知紫女姑娘是否願意陪我一起走走呢?”


    “陪你走走?”


    紫女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隻是,她也有自己的堅持。


    搖搖頭,婉拒道:“若無紫蘭軒,我還真不介意陪你走走,看看風景,可紫蘭軒在此,便是出去走走,也難出此界,怕是不能陪你去看更遠的風景了。”


    說罷,話鋒一轉。


    倒也不全是拒絕林朝辭的意思。


    笑容裏多了幾分戲謔:“紫蘭軒的大門永遠為伱敞開……不過,你剛剛說了,待一兩年再走,而你剛剛也說了,你會在四五年後嚐試前往更高的世界,那剩下的這三四年時間,你打算去哪兒呢?”


    “噢~”


    韓飛在一邊起哄。


    林朝辭倒沒什麽不好意思。


    聳聳肩,語氣灑脫:“你知道的,人在江湖飄,總是能遇到一些知己的,有些看對眼的,或因緣際會之下相識的,也就成了紅顏知己,你……吃醋了?”


    “我可沒吃醋。”


    “隻是很多女孩恐怕要失望了。”


    紫女眯著眼,洗去眼角的紫紋後,看上去少了幾分妖豔,多了幾分清麗,即便如此卻也難掩眸中一閃而逝的調侃:“隻說我那傻妹妹弄玉,自與父母團聚後,便對你矢誌不渝、念念不忘,作為半個娘家人,我可要替我這個傻妹妹撐腰哦……”


    弄玉垂首,羞澀的風情令人食指大動。


    不過,紫女也隻是調侃。


    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很常見。


    這種觀念直到現代才漸漸改變。


    變成了一夫一妻。


    即便如此,仍有不少男人在外偷腥。


    而當現代觀念與古代觀念交融,小仙女們可就遭了殃,別說如今這些古代社會有超凡力量,便是沒有,這些觀念也會被朝廷下令嚴查嚴打,被天下男性群起而攻之,尤其是宋朝的那些文人墨客,別的不在行,將大男子主義,他們可在行,而受到這種男女平等觀念衝擊最大的,當屬皇帝,如果這天下真的男女平等,後宮裏的那些嬪妃若冒出這個念頭,他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更別說是這個超凡古代社會了。


    一夫一妻?


    也不是沒有。


    可真正能決定左右的男人都不會同意。


    坐擁後宮三千佳麗的皇帝會同意嗎?


    坐擁三妻四妾的文武百官會同意嗎?


    尋花問柳的文人墨客會同意嗎?


    欺行霸市的地主老財會同意嗎?


    當陸地神仙可以彈指一道劍氣,千裏之外取人首級,令人類至高武器蘑菇彈無功而返的那一刻,古代社會的法則就已經淩駕於現代社會的法則之上了。


    別提什麽倒反天罡。


    也別提什麽不公平。


    說的好像林朝辭殺穿三界公平似的。


    世界法則達爾文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不是九漏魚,應該都知道。


    故此,紫女也隻是調侃,而連紫女本人都不會吃醋,都不介意三妻四妾,隻是對另一半的要求比較高,沒達到她的標準或不能讓她心動的人,沒資格讓她委曲求全,弄玉就更不可能對此吃醋了。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終究隻是詩中歌頌的愛情。


    “好了好了,不逗我的傻妹妹了。”


    紫女很絲滑的將疑似走入死胡同的話題扯了出來,話鋒一轉,輕鬆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愉悅:“之前,我看了一下名單,那兩位前任少司命還在,留在了紫蘭軒,至於那位後來的少司命,也就是被你救回來的紫發小女孩,兩三個月前,跟著她的哥哥去了一趟天宗,也不知發生了什麽,那孩子就被天宗定為了少宗主……考慮到我這紫蘭軒終究是風月之地,清淨、高雅、有師長可以教導她的天宗,對她而言也確實是一個好去處,所以,我就沒把她叫回來,而是讓她留在了天宗那邊,有空的話你可以去看看,反正,目測她是趕不回來接你了。”


    “無妨。”


    林朝辭來之前,早就用毛筆把秦時明月一界的目前格局摸透了。


    對於小衣,他自有安排。


    更別說他是來見見這些故友的。


    是與這些故友告別的。


    而不是來找茬或為難這些人的。


    韓非等人能給他準備一個歡迎儀式,他已經很感動了,自是不會吹毛求疵,也不會要求所有人都必須到場。


    “主要是前線打仗。”


    “可用人手被大幅度調動。”


    “而這些被調動的人手,雖說調動出去都是高升,都是各個區域的核心,可其中有很多人也都是你熟悉的。”


    “好比白鳳。”


    “他在衛莊手下聽令。”


    “掌管那支軍隊的斥候與情報。”


    “就算他有那隻白鳳凰,就算他的輕功驚人,也不可能飛回來。”


    “這個是真沒辦法。”


    韓非拍拍林朝辭的肩膀,不好意思的致歉道:“家國天下,多擔待一下吧,等他們凱旋歸來,我一定在皇宮裏給你重擺一次宴席,讓大家在一起聚聚。”


    “到時候,可就別為我接風了。”


    “而是為他們接風。”


    “為那些凱旋而歸的將士接風。”


    林朝辭並不在意這些虛禮,隻是語氣裏多了些唏噓:“時間過的真快,似乎還是當年你跟嬴政在這紫蘭軒裏對弈的時候,當年你們高談闊論,現在你們隔空對弈……輸贏是一定要有的,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話說回來,需不需要我幫你?”


    韓非拿著自己心愛的酒杯,不知不覺間又開始摸魚:“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肯定希望你能幫我;站在天下與未來的角度,我反而不希望你幫我;因為這是一場用堂堂正正的姿態決定天下歸屬的戰爭,雙方都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和平努力。”


    “行吧。”


    “親手拿到的和平才是真的和平。”


    “有些過程和犧牲,確實避免不了。”


    “即便避免,也容易埋下隱患。”


    林朝辭點點頭。


    明白了韓非的堅持。


    也明白了對麵那位青年嬴政的堅持。


    新鄭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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