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戎狼王進城的次日,李汝應去郝府找了郝瑟。郝瑟以為他會說什麽,都已經想好怎麽拒絕他。


    可令她詫異的是,李汝應什麽也沒說,仍然如從前那樣,風度翩翩,謙謙君子,含笑看著她,和她就像老朋友那樣淺酌美酒,聊天。


    郝瑟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麽,雖然神仙兄似乎和過去沒什麽不同,可那眼神裏,又似乎多了點什麽。似乎淡然,又似乎隱忍了很多的情緒。


    “風花雪月,喜歡嗎?”李止輕聲問。


    “多謝神仙兄,很喜歡。讓我哪怕沒有去大理,也能隔空領略大理的美。”郝瑟笑得很真誠,“也隻有大理這樣的地方,能養出神仙兄這樣完美的男子。今後的嫂子,我想,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李止淺淺一笑,笑裏微微苦澀:“景菲菲,既然最幸福,你為何不要?”


    郝瑟正想回答,聞訊而來的景翊,打斷了她的話:“因為我會讓他成為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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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翊撈起郝瑟就走。


    李止破天荒地並未懟景翊,隻道:“如此霸道,像你,又不像你。”


    就在當晚,飛十八帶著大祭司也終於回到飛羽苑。


    隻不過,景翊並沒有立即審訊大祭司。因為這大祭司一直生活在苗愕族,氣候水土和盛都有很大差異。


    大祭司在路上,就已經開始水土不服,一進盛都,就大病一場,整個人病得很嚴重,導致喉嚨受損,壓根說不出話。大祭司也根本不會寫天辰的漢字。


    容綏去看過後,淡淡道:“殿下莫要心急。大祭司乃水土不服,引起體內一係列連鎖反應,導致得了一種罕見的病症,因此喉嚨受損。但是隻要每日按時服下我開的藥,短則七八日,長則半個月,一定會恢複的。”


    景翊有些抓狂,這好不容易把大祭司給搞回來,眼看馬上可以知道真相,給他來這一出。


    “這大祭司該不會在耍什麽心眼,故意這樣的吧?夜長夢多啊。”景翊恨恨地,他真的怕了。再也承受不起新的變故了。


    容綏淡定地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些藥丸,給大祭司灌了下去:“放心,這鎖魂丸下肚,絕對保證不會出任何意外。”


    嗯,這鎖魂丸,服下這個毒的人,若沒有他給的解藥,隻有死路一條。而解藥,隻有他能配。至於為什麽,容綏沒打算給景翊解釋,對於不懂醫學毒學的人來說,三言兩語很難說得清楚。


    其次,假若大祭司想自我了斷都做不到的。所以,斷絕了這樣一種可能。


    “你隻要保證在他開口之前,你飛羽苑的地下室,沒有人能進得來擄走他就行。”容綏收起瓶子。


    景翊這才放下心來。別的地方不敢保證,飛羽苑的地下室,確實無人進得來。


    想了想,容綏幹脆又在看守大祭司的地下室下了很多種毒,給上了幾層保障。這樣的話,哪怕是攻破了景翊家的陣法,機關和武力方式,也無法繞開他毒藥的防守。


    隻要進入這個地方的人,除非有他的解藥,否則進來就走不出去。


    “小舅子啊,放心呢,大舅哥自然不會讓你的希望落空。”容綏難得調侃他一次。


    景翊瞟了眼容綏,突然道:“容綏,北碚國師到了盛都,你給我穩住,不許去送死。”


    容綏淡淡道:“我還想多讓你叫我幾聲大舅哥啊,自然不會去送死。”


    ......


    耶律丹騎著大雕飛了,直到第二日,才又自己回來了。安安靜靜地去了郝瑟給他安排的院子,蒙頭就睡。


    接下來兩三日,郝瑟微微有些奇怪,總覺得耶律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想問,又不知該怎麽問。


    不僅覺得耶律丹怪怪的,她還覺得容綏也怪怪的。


    而李止,沒有再過來,而是每天都會讓流雲給她送一道菜過來。那些菜,無論選材還是做菜的程序,都極其講究複雜。這讓她再次見識了何為真正的接地氣居家適用男。


    比如那芙蓉蒸魚,需要取香泉山山泉裏的一種遊魚,搭配芙蓉花瓣和晨露,經過九道工序,才能做出來。這樣的魚,讓她似乎吃再多次都不夠。


    這讓郝瑟有些無奈。這難道是,要先抓住女人的心,得先抓住她的胃嗎?


    雖然李止啥也沒說,可那心意,無處不在。


    而李止每次麵對景翊質疑的眼神,既不辯解,也不爭論,隻是那看向景翊的眼神,也開始怪怪的起來。


    除了這些,這幾日,她還總覺得似乎有人在跟蹤她,到哪裏,都有種被人注視著的感覺,可等她一轉身,又發現空無一人。


    這讓她心裏微微不安,不過她也沒時間再想這事了,因為從第三日開始,她就徹底忙了起來,壓根顧不上細想這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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