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爹爹的飛鳥展翅是騙他的。那算個什麽玩意兒的飛鳥展翅!


    郝瑟和景翊壓根來不及吐槽嘟嘟的飛鳥展翅,紛紛抬起頭,看向遠處。


    和禮部眾人在城門口看到的場景一樣,耶律丹一陣風地掠過來,帶起一串驚呼。大街上所有人都滿臉驚奇地看著那一人一鳥,隨後全部像看稀奇一樣跟著飛奔。好多小孩發出興奮的尖叫,追著大雕不放。


    那場景,很是壯觀。


    郝瑟樂了,瘋狂吹口哨。


    嘟嘟有樣學樣,也跟著打口哨,就是隻能發出嘰嘰嘰像小老鼠一樣的聲音。最後懊惱地幹脆大喊:“飛鳥展翅,飛鳥展翅,比爹爹的厲害。”


    景翊微微眯眼:“西戎狼王耶律丹。”


    郝瑟口哨一停,詫異看向景翊:“西戎狼王?”


    景翊點點頭,眼裏閃過一絲深思。他失憶後,多次派人去西戎查消息,也聯絡過耶律丹。可他從耶律丹嘴裏,沒有打聽出任何消息。


    大街上,其他人紛紛湧向那一人一雕,於是,景翊三人就顯得鶴立雞群起來。


    大雕上的耶律丹,目光掠過大街,忽然一頓,差點從雕上倒栽下來。連忙對雕兒一聲急喝,一人一鳥就朝郝瑟三人俯衝了下來。


    嘟嘟興奮地大叫:“飛鳥展翅,飛鳥展翅。”


    景翊臉皮一抽,連忙將嘟嘟往身後一拉,避開大雕刮起的凜列風潮。


    大雕上的人,一下跳了下來,站在郝瑟麵前,死死的盯著她。


    郝瑟也奇怪地看著眼前的怪人,眼裏不覺閃過一抹驚豔。


    眼前的人,一身招搖卻並不豔俗的紅衣,左耳上,色彩斑斕的月牙形耳飾誇張又特別,叮叮當當搖晃著。


    他的皮膚,不同於中原男子的白皙細嫩。他膚色是微微的小麥色,甚至微微帶點久經風沙的淡淡粗糙感。


    整個人的氣質,讓人想起大漠裏高飛的鷹,淩厲的雙翅能割裂湛藍的天。又像密林裏行走的狼王,彪悍卻孤獨。


    但是五官卻又出奇的好看,一雙眸子黑白分明,如千萬年不染塵埃的清泉。臉頰兩旁甚至有著兩個淺淺的梨渦。


    總之,看起來,又野又甜的樣子。


    郝瑟覺得,這是第一個長小麥色皮膚,卻照樣能讓她覺得好看得無與倫比的男子。


    原來西戎的狼王,嗯,太子,是這樣一匹好看又野性的狼崽子。


    “西戎狼王遠道而來,幸會。”景翊淡笑開口。


    “攝政王久仰。”耶律丹也一禮,隨後仍然盯著郝瑟,眸底似乎有熔岩在翻湧。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漸漸紅了眼尾。


    “景菲菲,我找了你好久好久。”耶律丹低吼一聲,聲線又沙又啞。


    景翊眼神猛地一縮,郝瑟則呆愣在原地。


    耶律丹剛才叫的什麽?景菲菲?他為什麽知道她叫景菲菲。


    “你,你叫我什麽?”郝瑟嗓音微微發顫,“你是誰?”


    景翊突然一下擋住郝瑟,對耶律丹道:“狼王恐怕認錯人了,這是天辰大理寺卿郝瑟。”


    郝瑟也反應過來,順著景翊的話:“你認錯人了。”


    此刻,在大街上,那麽多老百姓看著,這不能承認啊,否則不就暴露身份了。現在老皇帝雖然不管事了,可到底還沒死啊,這追究起欺君大罪來,也不好收場啊。


    “狼王遠道而來,本殿下自當做東,請狼王喝上一杯?”景翊對耶律丹笑道,“不知狼王可否賞臉。”


    耶律丹反應很快,一下斂了眸中萬千情緒,也笑道:“如此甚好,殿下請。”


    的確,雖然他有很多疑問要問,有很多話想說,可此時此地,確實不是談話的地方。


    景翊直接將耶律丹帶去了附近一個茶樓,那是他自己名下的,表麵是茶樓,實則用於傳遞各種消息,因此在那裏談話,根本無需擔心被偷聽了去。


    茶樓是有後院的,三人直接進了後院,飛十二很有顏色地屏退了不相關的人。


    一進後院,景翊停了下來,看向耶律丹,語氣似乎有些不悅,卻又隱隱期待。


    耶律丹並未看景翊,突然上前,將郝瑟抱了個滿懷,緊緊的。


    郝瑟目瞪口呆,又被箍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狼王,你先鬆開,有話好好說。”


    景翊臉色有些黑,語氣微冷:“狼王上來就將我天辰官員摟摟抱抱是什麽意思?”


    耶律丹卻不鬆手,狠狠地在郝瑟肩膀咬了一口,才鬆開她,眼眶紅透,吼道:“景菲菲,你說過,說過還會回來的,為何不告而別。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說著說著,耶律丹突然抱頭痛哭,一個狼一樣的男子,失聲痛哭。


    郝瑟茫然地看著他,心裏開始打鼓。


    眼前的男子,是陌生的,卻隱隱自帶一種親切感。


    景翊一把將郝瑟拉在自己身邊,忍了忍,才道:“狼王,她摔倒頭,有些事記不得了。還請你把過去的事,告知一下。”


    郝瑟:“......”


    你才摔倒頭,你才失憶。不過景翊的說法,也算是目前最合適的了。


    “嗯,我摔了頭,很多事不記得了。狼王你別激動,起來坐下,慢慢說。”郝瑟小心地勸道。不知為何,看著耶律丹哭成那樣,她也跟著難過起來。


    看來,她過去,還真的和這個世界有糾葛的。很明顯,關鍵點就在西戎,也許耶律丹可以解開當年的真相。


    耶律丹一怔,看她眼裏神色似乎真的不認識自己,才終於斂了情緒,紅著眼,給郝瑟說著當初的事。


    郝瑟越聽越呆,景翊越聽眉頭越蹙。


    “你是說,我曾經是所謂的西戎戰神?”郝瑟有些不敢相信。


    臥槽,她當初那麽牛?


    照耶律丹的說法,她從天而降,認識了耶律丹,還幫助耶律丹打敗了周邊草原諸國的進攻,成為了草原霸主。又暗中協助他戰鬥完十八個兄弟,成為西戎狼王。


    耶律丹很是幽怨地看她一眼:“原來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景翊則想著其他的事,據他的調查,當初是他自己對駐軍西戎的將領親口下令,除非西戎主動入侵天辰,否則天辰不可以主動和西戎開戰。


    而他自己,卻忘記了他下過這樣的命令。因為一直對西戎的事有種猜測,所以他讓駐軍繼續執行這個命令。


    郝瑟看了一眼景翊,小聲道:“殿下,也許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我的本體,曾經穿越過一次,也就是三年前,到過西戎。”


    她想,也許就是那時候,認識了景翊,和他產生了一係列的糾纏吧。


    “請問,我在西戎的時候,除了戰神的事,給你提過其他的事嗎?比如,男人?”郝瑟小心地看了景翊一眼,到目前,好像耶律丹壓根沒提過景翊。


    耶律丹看了景翊一眼,搖搖頭:“你沒有對我說起過。但是那年,你聽說天辰邊境有異動,前往邊境。而我當時無法走開,必須鎮守在西戎王城。所以你在邊境的事,我並不清楚。後來,你給我傳回一封信,告訴我,如果你失蹤了,請不要找你。並告訴我,你愛上了一個男人。”


    耶律丹看了郝瑟一眼,有些恨恨地道:“景菲菲,你真的沒有良心。你陪我同甘共苦,陪我從弱小王子,成長為狼王。我以為,你心裏有我,可你卻自始至終,把我當哥哥。你還一轉身,就告訴我你愛上了另一個男人。”


    郝瑟:“.......”


    要命,景菲菲怎麽又欠了一筆風流債啊。可她啥都記不起來了。


    景翊臉色更黑,卻隱忍著沒出幺蛾子。


    看著郝瑟微微有些尷尬有些理虧的樣子,耶律丹卻笑了。


    這一笑,眼眸微微彎起,還淺淺露出兩顆小虎牙,看起來很是可愛,有種沁人心脾的甜美感。


    隻是那白白的小虎牙,微微閃著精光,讓人覺得這幅甜蜜蜜的可愛外表下,隨時隨地會露出屬於狼崽子的尖利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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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又野又甜啊。


    耶律丹道:“景菲菲,我耶律丹雖然心儀於你。可我堂堂草原男兒,從來不會強人所難。你若是真愛上了那個男人,我就用盡所有,護你們幸福。你若想甩了那個男人,我等在原地等你。”


    景翊手動了動,很想上去一拳揍翻這個挖牆腳挖得坦坦蕩蕩的男人,卻終究還是忍住了。畢竟,作為天辰攝政王,該有的風度和禮儀還是要有。


    “那個男人是誰?”景翊強壓下心裏的醋意,問出關鍵問題。


    耶律丹搖搖頭,突然幸災落貨地雙手一攤:“抱歉,本王不知。”


    景翊哼了一聲:“那嘟嘟是誰送到本王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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