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了。”景翊指了指。


    郝瑟:“……”


    大兄弟,你別說了,老子感覺到了。


    郝瑟緩緩抬頭,抖著心肝兒,悄悄地掰開景翊的手,準備跑路。這個時候,不跑路,難道等著讓他實踐四字詞語嗎?


    那可不行,雖然她景菲菲其實也挺喜歡這個家夥。可這個水到渠成的事,始終還是差點火候。


    景翊的眸色忽地一深,喉嚨微微滾了一下,看向她。


    屋內沒有掌燈,光線半暗半明,在這暗色襯托下,那在兩人剛才的推拉裏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一抹雪一樣的顏色。


    景翊抬眸,順著那抹雪白緩緩往上,視線裏,撞入一雙瑩潤飽滿的唇。


    在那雪白底色的襯托下,那唇,愈加紅豔。那線條,被明明暗暗的光線勾勒得鮮明而誘惑。


    像一朵雨後含苞的薔薇,蕊心半藏,每一片花瓣都在訴說著不一樣的風情。


    喉嚨,再次滾了一滾。


    眸光,更暗了些。


    對上他深邃的眼神,郝瑟心裏顫了一顫,隨即開始小鹿亂撞。


    視線相撞,黏在一起,兩人都失了神。


    暗色光線裏,他那堆雪砌玉的臉,似生玉,似生光。


    看著這樣一張漂亮到極盡誘惑的臉,郝瑟腦子裏的理智在一點一點被蠶食掉,頭開始暈暈乎乎起來。


    而景翊眼裏,郝瑟那一張臉可稱無瑕。餘光裏,平肩直頸,盈盈細腰,纖纖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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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蟬,知了知了地叫不停。室內,卻蟬鳴氛更靜。


    誰也沒有說話,隻剩兩人都微微有些紊亂的呼吸。


    和那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兩人都似乎聽見了彼此如擂鼓一般的咚咚咚。


    他清爽硬朗的香味,和她馥鬱誘惑的味道,如道道看不見的絲線,纏纏繞繞在一起。


    景翊緩緩低頭。


    郝瑟慢慢閉眼。


    柔軟的唇瓣相觸。


    心靈在這一瞬也狠狠相~撞。


    這一刻,窗外的風,柔軟而甜美。空氣裏,黏黏膩膩的全是香甜的味道。


    隔壁院子裏,夏風掏出一把秀兒研發的什麽狗糧,正滿院子撒著,幾條小狗子歡快地搖晃著尾巴,吃著滿地的狗糧。


    景翊齒關輕輕一扣,更廣闊的的天地在眼前。


    “咚咚咚。”


    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隨後傳來飛十二的聲音:“主子,容公子來了。”


    景翊脊背一僵。


    郝瑟也一僵,隨後推開他,一下跳了起來,離景翊老遠老遠,使勁整理著微微淩亂的袍角。


    景翊看著那扇門,後牙槽咯嘣一聲,臉色很難形容。


    “進來。”景翊深吸了口氣,聲線微微暗啞。


    飛十二得到允許,推開門,走了進去。


    容綏也緩緩跟了進去。


    “那個,你們聊,我想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郝瑟努力放自然語調,給容綏打了個招呼後,腳底抹油一般,溜了。


    容綏微微疑惑地看了一眼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呆愣。


    景翊沒說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淡淡瞟了一眼飛十二。


    飛十二突然覺得心裏一跳,有種莫名其妙地無形壓迫之感讓他渾身一抖。


    他怎麽覺得,主子好像很不滿意他,那眼神看似淡然,可他作為飛羽衛,卻本能地開始雙腿發抖。


    唉嘛,他確實沒幹什麽啊。


    飛十二低垂著頭,不敢吭聲,默默地給主子和容綏上了茶。


    “我說飛十二,你想燙死你主子啊?”景翊將茶盞一放,語氣隱隱暴躁。


    飛十二一臉懵逼,摸不著頭腦。


    燙?這茶水溫度剛剛好,甚至還微微涼了那麽一點點,他還正準備著下去換一壺熱一點的上來呢。


    “自己下去繞著商州府跑五十圈。”景翊將那據說要燙死人的茶水一口喝光。


    飛十二:“…….好的,主子。”


    他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


    容綏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景翊:“不是燙嗎?”


    燙你還一口喝光。


    景翊下巴一揚,沒好氣瞪了一眼容綏:“本殿下就喜歡喝燙的,不行啊。”


    容綏:“……”


    行,殿下你喜歡就好。


    瞅了瞅景翊那一臉不悅的樣子,容綏調侃道:“翊殿下,我怎麽覺得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容茶茶,說話不要那麽茶裏茶氣的。沒錯,本殿下就是欲求不滿。”景翊瞟他一眼,反擊回去,“像你這麽的弱美人兒,也許是不懂的。”


    容綏一下嗆了。


    劇烈咳嗽,咳得那白皙皮膚紅潤起來,看起來愈加有種輕若風流的弱美人姿態。


    半天才回過氣來的容綏,又恢複那白皙羸弱的膚色,淡淡道:“翊殿下下次寒毒發作的時候,也許就真的變弱美人了。”


    他隻是膚色看起那個了一點而已,這不影響那什麽什麽的好不好。


    再說,他容綏可是神醫,明白嗎?


    景翊一噎,還真有點怕這柔柔弱弱的家夥給他使壞,悶悶道:“容神醫,請問有何指教?”


    這剛才去了容綏那裏,問過他十絕軍治療的進展,這怎麽又跑來了?


    靠,這家夥該不是故意的吧。


    景翊臉色又開始黑了起來,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嗯,容茶茶和姓李的一樣,都是心機婊。都在想搶他家狗子。


    以前雖然他也吃醋,可到底因為郝瑟是“男”的,他對這兩個家夥的防備程度要低一些。如今,知道了狗狗是女孩子,他這心裏,就怎麽想怎麽忐忑。


    越看容綏越覺得有威脅了呢。


    狗子是屬花的嗎?招蜂引蝶的。


    容綏看著景翊那越來越黑的臉色,無奈地扶額,據他對景翊的了解,這家夥應該又在腦補什麽了。


    “咳咳,”容綏打斷他,“我來,是告訴你十絕軍有新進展了。”


    剛才景翊去找他的時候,他還沒想明白怎麽救十絕軍的關鍵。景翊走後,他又反反複複地對樣品研究了一番,恍然明白他一直疑惑不解的地方是什麽了。所以就趕緊過來給這家夥說一下最新進展。


    景翊這才正色問道:“能救嗎?”


    那地下一層的老百姓,沒有經過殘害,倒沒什麽問題,給安撫了一陣,按照賑災流程,交給段一鳴處理去了。


    就是那地下二層的半成品,以及花田裏那些十絕戰士,很是棘手。


    “能救。”容綏肯定地點點頭,神色也一下嚴肅了起來,“殿下放心,交給我好了。”


    景翊給他倒了杯茶:“容神醫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剛才不是容茶茶嗎?”容綏沒好氣地接過茶水。


    “神醫和茶茶,難道有衝突?”景翊眉一挑。


    容綏:“……”


    殿下說什麽都有理。


    放棄和景翊扯茶茶的問題,容綏輕咳一聲,才講起了重點。


    “殿下,我才發現,這些十絕軍戰士,身體很是奇怪。”容綏頓了下,“正是因為這點奇怪,我才有把握救他們。”


    景翊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殿下,控製十絕軍的幕後人,似乎留了一手。這些十絕軍的身體,和我一開始猜測的不同。他們的身體,看似被迫害,實則似乎並未傷到根本,而且……”


    容綏揉了揉眉心,微微不解:“而且,似乎還用了什麽秘法之類,讓他們不僅可以解除控製,還能增強體質。”


    這種情況,他實在想不出原因。


    景翊詫異地看向容綏,眸子裏也漸漸升起一絲不解。


    隨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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