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一腳踹翻某人。


    一把扯起被子蒙住頭,也遮住了她那紅得發燙的臉皮。郝瑟簡直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此刻的感受。


    雖然她知道這家夥異於常人,瘋裏瘋氣的。也知道這家夥聽到她是女子的時候,大受刺激下,一定會發瘋。


    可想了一萬種可能,也想不到這家夥竟然.....竟然……


    欲哭無淚的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和煮熟的蝦子一樣,紅透了。


    果然啊,瘋批男主絕對和其他人不同。剛才,他竟然…….直接檢驗上了。先是再次檢查了一遍一馬平川,評論了句:“被這一馬平川害慘了。”


    然後,然後……


    他將她衣服一撩……


    咬牙切齒地評了句:“果然……難怪。”


    人家神仙兄知道她是女的後,是多麽地善解人意,多麽的君子風範。果然啊,這貨是屬狗的,人比人,不能比啊。


    狗得如此坦坦蕩蕩,明明白白。


    啊呸,死不要臉。


    唯一還算安慰的是,這家夥總算還有點點底線。隔著布料,動作很快,光速一樣一觸即離。目的隻是為了檢驗下她是否長了什麽不該長的玩意兒。


    動作也很有技巧,隻是以恰到好處的角度“擦肩而過”,表麵看,動作似乎很是不經意,坦坦蕩蕩,隨手掠過。讓外人看來,也就是替她輕彈了下衣服上的灰塵。任誰也不會認為這動作猥瑣或者下流。


    可是,她知道他的動機是啥啊。技巧有個毛用,欲蓋彌彰啊。


    雖然隔著衣服,那還是要命啊。


    燙,現在都燙啊。


    好久,郝瑟才抖抖索索地打開被子,卻發現,那家夥一聲不吭悶了半天後,居然轉身就跑了。


    跑了?


    郝瑟又開始風中淩亂了。


    這是啥情況,怎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


    花園裏,和景翊碰了個滿懷的夏風,呆呆地看著他家殿下,一陣風似地跑了。風馳電掣地,掠過道道殘影,卻又沒施展輕功,貌似隻是發瘋一樣地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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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個院子,跑到另一個院子,跑完了商州“招待所”所有的院子。跑了一圈又一圈。


    “不是,那個,殿下你在幹啥?”夏風一臉懵逼地看著龍卷風般的景翊又繞了回來。


    夏風的腦子開始蚊香圈圈盤旋。


    殿下又得失心瘋了?


    連續跑了幾十圈的景翊,終於停了下來。


    夏風鬆了口氣,一臉好奇地湊上去:“殿下,咋了?”


    話還沒說完,景翊又噗通一聲跳進花園裏那又寬又深的荷花湖。


    然後……開始遊泳。


    浪花撲騰,水花四濺,就是那遊泳的姿勢,完全沒有平日裏那種遊龍般的美感。


    而是,好像忘記了怎麽遊泳,四肢都不太協調了,最後給整成了狗刨姿勢,撲騰撲騰得,整個後花園都可以聽到。


    涼涼小風吹過來,夏風茫然地拿開吹到鼻子上的一片樹葉,在風中淩亂著。


    殿下瘋了,絕逼瘋了。


    好不容易遊泳完的某殿下,從水裏竄起來,爬上岸。


    “殿,殿下……”夏風蹲下來,用手捅了捅景翊。


    景翊沒理他,往地上一趴,開始做……俯臥撐。


    沒錯,俯臥撐。


    夏風茫然了很久,默默地退後,退到花園邊邊上,撞上了無所事事又來找他的秀兒。


    一看到夏風,秀兒兩眼放光,一把抓住,壓低聲音:“夏風,鬧鬼了。”


    夏風兩眼呆滯,不走心地回道:“鬧啥鬼啊?”


    秀兒香噴噴地湊近他,陰惻惻地道:“剛才,我遇到這別院裏好幾個下人,他們一臉惶恐,戰戰兢兢地抱團取暖。”


    夏風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


    “媽呀,我上前一問,他們嚇得全身發抖,說這院裏陰氣沉沉,說今日大家都看到了鬼影子,在各個院子之間忽隱忽現,好可怕的。”


    夏風瞅了瞅遠處還在做俯臥撐的某人,拐了拐秀兒:“喏,你說的鬼,在那邊。”


    秀兒順著夏風手勢一看,蹭蹭蹭後退幾步,捂住嘴巴,眼神驚恐:“媽呀,睿王殿下這是在做俯臥撐。這得有多饑渴啊。”


    夏風茫然地看向秀兒:“秀兒你在說啥?”


    秀兒一巴掌拍過去:“廢話,段子裏,俯臥撐不就是代表那啥啥啥嗎?”


    夏風:???


    那邊,景翊終於折騰夠了,一骨碌爬起來。


    夏風也顧不上追問秀兒了,跑了過去:“殿下,你今天鬼附身了啊?”


    景翊抬起臉,淡淡瞟了他一眼,隨即全身又有點蠢蠢欲動,那眼神兒……


    夏風抖了一抖。


    哎嘛,殿下這眼神兒,是他這十幾年來,看到過的最瘋裏瘋氣的眼神兒。他形容不出來。總之,殿下今日,腦子裏有一堆又一堆的小人兒在跳脫衣舞。


    看起來,極其開心,又極其不開心。


    好像興奮,又好像懊惱。


    看似咬牙切齒,又貌似喜極而泣。


    覺得他想吃人,又感覺他想抱起誰都親一口似的。


    好像,痛並快樂著一樣。


    反正,形容不出來,就是很瘋批的樣子。


    夏風悄悄後退,媽呀,殿下這是受誰刺激大發了啊?天,殿下千萬別真的跳脫衣舞啊。


    跟過來的秀兒,也目瞪口呆地看著景翊。天啊,殿下看起來好像個瘋批美人。


    “咳咳,”景翊咳嗽了兩聲,喝住了正要溜的夏風秀兒:“站住。”


    夏風腳步一頓,僵硬著脖子,緩緩轉頭。


    殿下啊,你又要出啥幺蛾子啊。你每次變瘋批,都會折騰夏公子的。


    記得有一次,殿下將他公主抱了,然後……始亂終棄了,一把扔地上了。


    “咳咳,殿下,您請吩咐。”夏風笑得訕訕的,無意識地拉住秀兒的手,給自己壯膽。


    景翊瞟了瞟自己濕透的全身,問夏風:“本殿下身材好不好?”


    夏風機械點頭:“腰細腿長身材好,隻比夏風差點點。”


    “糾正,是腰細腿長技術好。”景翊居然沒生氣,滿意地看了看自己,隨後又哭唧唧地道:“嗚嗚嗚,我終於有機會技術證道了。”


    夏風秀兒麵麵相覷。


    這怕不是個二傻子吧,又跑又跳,又哭又笑,胡言亂語的。


    景翊一指夏風:“你!”


    夏風心肝兒一跳,把秀兒拽得更緊。哎嘛,殿下這眼神兒,絕對要出大幺蛾子。


    秀兒也心肝兒跟著亂顫,哎嘛,出自女人的第六感,感覺這瘋批美人又要開始瘋了。


    景翊揚了揚下巴,衝夏風道:“本殿下突然想跳舞了,你,陪本殿下跳。”


    夏風身子晃了晃,想跑,卻沒敢跑。


    不敢跑啊,這跑了,殿下不罩他了,他就得回家繼承家產去了。


    可讓他夏風跳舞,要命啊。


    其實跳舞沒啥,問題是跳殿下小時候每次喝醉了發瘋,自編自演的那個舞,那是要命的啊。那會毀了夏公子玉樹臨風形象的。特別秀兒還在這裏。


    景翊眼一瞪,夏風隻好流著心碎的淚,像個被惡霸霸淩的小媳婦兒,淒淒慘慘地被迫加入景翊的瘋批舞蹈。


    秀兒抹了抹額頭的汗,悄悄往後退。


    天啊,毀三觀啊。那動作,好像好像那什麽古早舞蹈。


    她明明記得那次盛都府在河邊燒烤露營時候,殿下和應世子一起跳舞,兩人都是如此優雅,仙氣飄飄啊。一看就符合天潢貴胄和世家權貴的高雅尊貴氣質。


    可為啥眼前的畫風,如此魔性?


    果然,郝小妞說得對,沒有了反*恐專業戶應世子的鎮壓,殿下會完全放飛自我的。


    秀兒那嘴,不受控製就溜出了一串音樂,一串她也不知道怎麽會唱的奇怪曲調。她覺得,和殿下他們的動作,很是搭配。


    “鼇拜鼇拜鼇拜拜……”


    秀兒唱完,喃喃了一句:“廣場舞扛把子。”


    不過,她也不知道啥是廣場舞,啥是扛把子。隻是這詞匯脫口而出。


    “秀兒,一起玩啊。”景翊突然叫住秀兒,“本殿下要和你分享喜悅。”


    秀兒腿一僵。


    我謝謝你的分享啊。


    ……


    花園裏,秀兒麻木地擺動著四肢,嘴裏唱起了Bboom Bnoom。


    “起飛起飛,炫耀你的魅力bboom bboom……”


    夏風已經開始同手同腳。


    隻有景翊,雖然魔性,卻也倒還沒辜負他那盛世美顏。沒法,美人哪怕摳腳,都能摳出一地蓮花的。那隨便擺一個動作,都是顛倒眾生的。


    “應世子,夏風想你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帶飛羽衛打你的暗衛了。”


    “應世子,秀兒也想你了,快來鎮住這瘋批啊。救命……”


    秀兒和夏風,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絕望。


    ……


    正往燕南方向馳騁的李汝應,莫名其妙地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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