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飛十二說的那樣,出穀並不需要走王家村那邊的路線,隻需要從西麵一條隱蔽的小路出去。


    一日後,三人出了這片山穀,到了官道附近。


    到此,李汝應就準備和他們分道揚鑣了。郝瑟和景翊要回觀音縣城,而李汝應,作為李家世子,自然有他自己的事。


    李汝應看向景翊:“翊殿下,記得你和我達成的約定。”


    景翊:“自然。”


    想了想,將李汝應拉到一邊,背對郝瑟,壓低聲音,惡狠狠地道:“姓李的,約定,本王自然會遵守。不過,本王要警告你一句,離我狗狗遠點。”


    李汝應不以為然:“憑啥,說的好像你娘子一樣。”


    景翊笑得邪氣:“本王喂養了這麽久的狗子,自然是本王的。想偷,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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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汝應笑得無辜:“萬一你家狗子自己跑了呢?”


    景翊抬了抬下巴:“夢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李汝應一點不生氣,突然對他一眨眼,拉長聲音:“翊殿下,告訴你一個秘密。”


    景翊哼了一聲,這個家夥,又在故弄玄虛啥。


    “翊殿下,你斷了。”李汝應話音一落,嗖地掠出老遠,衝郝瑟一揮手:“郝瑟,再見!”


    “神仙兄,再會。”郝瑟很開心地揮了揮手,走到景翊身邊,看了眼他,有些奇怪。


    這李汝應給這家夥說了啥,為啥這家夥臉色紅紅白白反複變化,那看她的眼神,也怪異得很。


    景翊突然遙遙衝李汝應的背影吼了句:“應世子,沒錯,斷你。”


    李汝應走得四平八穩,似渾然不覺,臉皮卻隱隱抽了抽,隨即輕笑一聲,很快不見了人影。對於景翊,他太過了解。可是,過去的他,哪怕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景翊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雖然那家夥不承認,可是,他又怎麽會看不明白。


    郝瑟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兩人的對話,拐了拐景翊:“你們在說啥?”


    “哦,沒啥,說約定的事。”景翊隨口敷衍,瞅了一眼她,眼神又糾結起來。


    郝瑟倒是一下被約定轉移了注意力:“啥約定?”


    景翊歎了口氣,給她大致說了下。


    在水潭裏打架的時候,其實兩人就一直在交流,他也搞清楚了李汝應去那個地方的目的。他也是無意間發現觀音縣的怪異,跑過去查真相的。


    所以兩人暫時達成了協議,這一路,不再內鬥,聯手查出這事。


    後來,看見基地那些觸目驚心的場景,兩人都隱隱覺察到這背後之人的目的,恐怕不在天辰,而在整個九州。


    雖然他和他,政治立場對立。


    可那隻是,天辰內部的對立,皇室和世家的對立。


    如今,這幕後的神秘人,讓他們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如果真的如他們猜測的最壞結果,九州都亂了,天辰又能置身事外嗎?


    就算內鬥,那也得先有國來鬥。


    所以,兩人再次達成了兩項協議。隻要燕南不造反,朝廷就不會主動滅燕南。隻是,他和他,都不能完全代表燕南和朝廷,隻能說,盡力斡旋。


    但若他們任何一人破壞約定,對方一定不會手軟。


    郝瑟覺得,這兩個家夥暫停內鬥,倒是好事,不過又有些疑惑:“殿下,我記得,香泉別院地下的事,你就說過,幕後人不是安王。說背後有燕南的人參與。那現在?”


    如果燕南的人參與,李汝應,又扮演了什麽角色?


    景翊點點頭,他明白她的疑惑和擔憂,解釋道:“沒錯。無論香泉別院地下的事,還是這十絕戰士的事,都有安王和燕南的參與。而燕南參與這事,應該是燕南家主所為。李汝應,並不知情。所以,他才會潛入盛都查虞美人碗的事。”


    郝瑟摸下巴:“這麽說,李汝應和家族的觀點有分歧?”


    景翊點點頭:“姓李的家夥,雖然太討厭了,可為人卻是本王欣賞的。”


    郝瑟有些好笑地看了眼景翊,嗬嗬,果真是相愛相殺的老相好。


    “那燕南在其中扮演啥角色?”


    “中間人。”景翊眼神冷了下來,“幕後人並沒有直接和安王接觸,香泉別院地下的虞美人碗,也是燕南的人提供的藥物和製造方法。而商州這事,我想,應該是燕南利用安王給他在商州做知州的黨羽,提供難民資源,並回報給安王一黨豐厚的銀子。”


    “所以,”景翊補充,“李汝應答應會想辦法說服燕南退出幕後人的任何事情。”


    “殿下,對這幕後人,你的猜測是?”


    景翊遲疑了下,緩緩道:“雖然目前沒有足夠的線索來判斷,但是,我和李汝應,都覺得,幕後人和北碚關係密切,而北碚國師,成了重點懷疑對象。”


    不過,那終究是他國的國師,他們也不可能插得上手。隻能暗中調查著。


    但是首先,要確保天辰境內,再無這些邪門的事發生。所以回盛都後,他將會給父皇請示後,在全天辰展開秘密調查,讓幕後人無法再在天辰立足。


    說起北碚,郝瑟想起了在那“第五基地”裏,他們提到了北碚當初滅國的事情,以前的北碚皇族姓容。


    “殿下,容綏,是北碚的皇族嗎?”


    景翊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似沒想到她竟然注意到這點了,也沒瞞她,點點頭:“是的,容綏是北碚國曾經的太子。北碚皇族,除了他,全都在那場政變中死去……”


    他低低給他訴說起當初的情況,容綏雖為太子,卻精通醫術,也因為出神入化的醫術,讓他在那場劫難中瞞天過海地活了下來。因為他和容綏曾經有交情,所以北碚滅國後,他收留了容綏,並抹掉了容綏的痕跡。


    郝瑟半響沒說話。


    容綏那樣溫潤如玉的人,本該是一壺清酒,一袖清風般的男子,沒想到,背後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的。


    “哦不,他還有個妹妹,隻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就丟失了,一直沒找回。”景翊補充了下信息。


    “嗯,我知道。”郝瑟點點頭,“他給我說過。”


    兩人正說著,官道那頭,一人背著另一人,往他們這個方向而來,伴隨著熟悉的對話聲。


    “哈哈哈,夏風,你的背挺得怎麽跟個棺材板一樣。”


    “小狗子,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動。”


    “哎呀夏瘋子,優秀的秀兒這麽香,你沒聞到嗎?”


    “閉嘴。”


    “夏狗子,你怎麽脖子也紅了?”


    “閉嘴。”


    “哎呀,夏風你耳朵怎麽也紅了?”


    “閉嘴。”


    “哎呀,臉也紅了。”


    “閉嘴。”


    “我香不香?”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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