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沒騙我?”郝瑟狐疑地看向景翊,她怎麽一點也沒察覺。


    “比你是男人還真!”景翊笑了,忍不住敲了下她腦袋,這狗子,就這麽不信任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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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瑟審視著景翊的表情,半響,終於確定,這貨沒誆她,腦子裏歡呼雀躍得放煙花。


    這也行?


    狗主子也太狗了!


    她喜歡!


    “幸福”來得太突然,郝瑟傻樂了半天,突然心情極好地抱住景翊,啪嗒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兄弟,絕絕子啊。太喜歡你了。”


    太好了,還以為被斷袖大佬釜底抽薪了。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美人燈這心思,絕了。


    被郝瑟猝不及防地一親,景翊一下怔住,身子微僵,雪白剔透的臉,駝色微染。


    隨後手忙腳亂地用袖子擦了擦,又擦了擦,看向郝瑟的目光,愈加古怪起來。


    狗子剛才說什麽,喜歡他?


    狗子想斷袖他?


    景翊抖了抖,門都沒有,他可是晨光中展翅的男人。


    啊,他剛才被狗子親了?


    男人怎麽可以親男人?


    景翊條件反射又扯起袖子擦了擦臉,擦著擦著,臉色又古怪起來。


    為啥他好像並沒有惡心的感覺?可是男人親男人,應該好惡心的啊。哦,因為狗子長得太像女人,所以感覺誤差?


    景翊腦補一波又一波。


    在景翊腦震蕩的時候,旁邊的容綏,被郝瑟的騷操作驚得藥箱都掉在了地上,雙眸瞪得溜圓。


    看著景翊不斷地擦臉。看著他臉色紅了白,白了紅。看著他表情時而驚嚇,時而愁眉不展,時而又怪異地露出一抹疑似喜悅。


    郝瑟興奮波還沒結束,又轉向旁邊的容綏,雙臂一伸,想和他也分享下喜悅。


    一直處於石化狀態的容綏,剛回過神來,就看見郝瑟一雙手伸了過來,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極其狼狽地往旁邊一閃,碰得藥箱終於打翻在地,堪堪躲開了某人的狼爪,一張臉又染上粉色。


    景翊突然黑了臉,一把拉回郝瑟,“狗子!不許動不動就非禮人。”


    容綏撫摸著砰砰亂跳的小心髒,神色古怪地瞅瞅景翊,又瞟瞟郝瑟,默默地收起藥箱。


    “背上的傷口需要每天換藥兩次,大概要養幾天,所以這段時間,如果方便,建議就住在睿王府,方便療傷。”容綏邊往外走邊說,也不知對郝瑟說還是對景翊說。


    郝瑟剛想開口,容綏又回頭,目光從景翊身上掠過,又滑過郝瑟,意有所指道:“哦,傷口愈合期間還是注意些,滾來滾去的影響愈合。”


    這一次,仍然不知道是對景翊說的還是對郝瑟說的。


    說完,容綏再不回頭,出了飛羽苑,寬袍大袖蕩在風裏。


    郝瑟:“……”


    景翊:“……”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埋怨的樣子。


    “行了,你這幾日就住這裏,本王批準了。”景翊下巴一抬,有些傲嬌,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


    郝瑟無所謂,反正這傷沒好得七七八八前,她要搞斷袖大佬張尚書的計劃也沒法實施。


    連環凶殺案已經結案,後續也在處理中。如今隻剩斷袖大佬這事,以及失蹤案如何結案。這事急不來。


    “對了,胡小豆怎樣了?”郝瑟這才有空問起,心裏有些愧疚,這可是這個世界第一個敢幫她擋刀的人。


    “放心,本王讓人好吃好喝好藥伺候著,死不了。”景翊沒好氣地答道。


    那個貓貓狗狗的,居然給他家狗狗擋刀。這讓他怎麽都感覺不那麽舒服。他家狗狗,怎麽可以讓別人來保護。


    可是那家夥到底救了狗狗,這人情他得幫狗狗還。為了救那家夥的命,他這次可出了大價錢才把那家夥救回來。


    這要不救回來,他家狗狗是不是一輩子都得愧疚,一輩子惦記那臭小子啊。


    想的美,不可忍!


    郝瑟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家狗主子臉色又開始陰晴不定的樣子。


    “謝謝。”郝瑟覺得,無論如何,美人燈這次幫了大忙,必須得謝謝。


    景翊臉色似乎更陰了點,哼了一聲,不理郝瑟。


    為啥這狗子對他說謝謝,他聽了還更生氣了呢。


    郝瑟一頭霧水地看著景翊,這家夥,怎麽感覺像個孩子一樣的表情。


    “美人燈,笑一笑,啊,這麽漂亮的臉,得多笑啊。”郝瑟拉了拉他衣袖,打算哄哄他。


    景翊長長的眼尾一掀,有些奇怪地問她:“你剛剛叫我什麽,美人燈?”


    郝瑟一笑,點點頭:“嗯,美人燈。因為兄台你神仙顏值啊,簡直以摧拉枯朽之勢橫掃你到過的地方,你所到之處,全部被你自帶的美人光暈襯托得黯然失色……”


    郝瑟瞟景翊,見他那漂亮得驚心動魄的眼睛,此刻似被海潮浸潤過的明月,更似千萬年的星空,轉瞬就是光輝星雨灑落,可謂是深潭蘊星,幽淵映月。


    晃了晃神,她開始巴拉巴拉用各種或合理或不合理的形容詞,吹爆他那美學巔峰的神仙顏值。


    景翊突然笑了,“那你給我說說,我笑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


    盯著那張明媚生花的臉,她想了想,又開始新一輪滔滔不絕。


    “嗯,比如,所有的詩經楚辭裏誇人的詩句就自動從腦子裏刷屏。”


    景翊:詩經楚辭?他怎麽不知道。還有刷屏是什麽,他也沒聽過。


    不過,好像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曾經聽人說過。


    “嗯,你一笑,讓人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風也輕柔了,雲朵也甜了,花兒更香了,霓虹炸上天空。”郝瑟繼續。


    景翊:雲朵甜蜜?霓虹燈炸上天?


    霓虹燈他不知道,但是他覺得,狗子笑的時候,有種煙花炸上天的感覺。


    “我形容得如何,可還滿意?”郝瑟一副邀功表情。雖然是拍馬屁,可是,句句屬實,字字真心。


    “果真有做狗腿子的天賦,這馬屁拍得……”景翊滿意地點點頭,對美人燈這名號欣然接受了。


    “狗狗,我覺得,你穿女裝時候,應該叫勾魂燈。可惜是個男人。”景翊突然湊近郝瑟,低語。


    不說那天的女裝,就眼前的他,眉色如黛,唇色如火,望著他在吹噓著,那雙眼眸泛著美酒一般的琥珀之光,令人心驚。


    話說,要不是他親自扒過狗子,親自驗證過他那一馬平川確實是男人,他都得懷疑他是女扮男裝了。


    郝瑟:“……”


    她謝謝他!後悔為了當狗子穿女裝了。


    “對了狗狗,你那日說,你去別院底下,遇到過一個黑衣人,然後他還幫了你?”景翊不知想到什麽,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郝瑟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點點頭:“嗯。”


    “什麽樣的人?”


    “哦,戴著麵巾,隻看到眼睛。不過眼睛和你一樣漂亮,身材和你一樣完美。嗯,人好像還不錯,幫過我。”


    景翊:“……”


    這話聽起來怎麽又開心又生氣?還有,他養的狗子,為啥覺得姓李的和他一樣好看?他怎麽有點生氣。


    還有,什麽幫她,在陣法裏,李汝應那家夥是在算計他好不好?不過這話他不能說出來,他不能讓狗子知道那天布陣的是他啊。


    “他幫了你啥?”景翊聲音悶悶的,他隻知他們兩人一起入陣,卻也不清楚兩人在溶洞裏發生了什麽,所以他就想找個機會問問。


    郝瑟想了想,把那天在溶洞差點被發現,然後躲到溶洞側頂石縫裏的事說了下,“多虧了李止,我又沒輕功,差點被發現。”


    “石縫?”景翊疑惑,“是不是放文書的那間屋子右後方半空中那個狹窄石坑?”


    那裏,隻有那個地方才有石坑可以避開下麵巡邏隊的視線。


    郝瑟肯定地點點頭,沒錯,就是那裏,“那個,美人燈,你怎麽知道那裏有石坑。”


    景翊神色又古怪起來,然後起身,一言不發地走了。錦繡衣襟拂過郝瑟的臉,涼涼的,背影似乎挺生氣的。


    郝瑟再次莫名其妙,搞不懂景翊的腦回路。


    走出房間的景翊,看啥都似乎不那麽順眼起來,一腳把一小石子踢飛,剛好砸在遠處夏風身上,帶起一聲慘叫。


    那個石坑,他當時湊巧也在那裏躲過。那尺寸,隻能容下一人。如果要容下兩人,那必須得是緊緊貼在一起才行。


    啊呸,景翊心裏啐了口,李汝應那家夥,真不要臉,男人和男人,貼得下去嗎?那家夥該不會是斷袖吧?


    不行,今後得耳提麵命他家狗子離李汝應那家夥遠點,可千萬別被帶壞了。


    疼得咧牙裂齒的夏風,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家殿下。


    切,肯定是又在腦補啥。不過,殿下在腦補誰?該不會是腦補他夏風被石頭踢中小兄弟,回去還尿不尿的出來?


    夏風也開始腦補。


    ……


    此刻,安王府上。


    “什麽,殺手全軍覆沒?”安王一臉詫異,“不過無妨,地牢裏所有人證也都死了。”


    “你家小十四插手了,否則那郝瑟哪有能活下去的機會。”張尚書恨恨地。


    安王沒說話,眼裏戾氣橫生,“既然那盛都府少尹如此礙眼,那就把北碚國那東西弄過來給他添點麻煩,最好能除掉他。”


    張尚書一愣:“王爺,這不妥吧,那東西太強大,這萬一控製不好,危害盛都,皇上查下來,可有點麻煩。”


    安王不以為意:“放心,那不是有小十四嘛,他不會讓這東西危害盛都的。”


    張尚書眯了眯,想了會,點點頭:“那我這就聯係燕南那邊,我們是無法直接聯絡北碚國師的。”


    “這次的接頭暗號又是什麽?”安王眉一揚。


    張尚書眼皮抽了抽:“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尊重……”


    這是燕南那邊的人說的,至於意思,他一頭霧水。


    安王:“以前不是早戀後不許成功,建國後不許成精嗎?話說和燕南接頭的暗號可真夠奇怪的。”


    “是啊。”張尚書臉色也有些一言難盡,“這都是些什麽奇奇怪怪的詞兒。據說這暗號不是燕南發明的,是北碚國師指定的。”


    安王點頭表示認同張尚書的吐槽,“話說,那北碚國師好神秘好強大……”


    “可不是嘛,連北碚皇帝都不知道國師的來曆。”


    “北碚皇帝就是個傀儡,北碚實際是國師掌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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